我家王爷不是人免费阅读第16章 不寻常的奶娘
“净月是我翠园的丫鬟,要教训也应该我来,胡嬷嬷这是滥用私刑。”
楚瑾据理力争,再这么打下去,净月还有命呀!
胡嬷嬷从容不迫:“王妃现在可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为了一个丫鬟,丢了性命,可不值当。”
楚瑾挡在了净月的前面,“谁要打净月,就先将我打趴下了。”
胡嬷嬷坐了回去,眼底已经有不耐烦了:“丫鬟净月,迷惑主子,才短短一日,就将王妃耍的团团转,实在是留不得,给我狠狠地打!”
“胡嬷嬷!你这是存心的!”
胡嬷嬷没有做声,只是提起茶壶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王妃,站着做什么,坐呀。”
“胡嬷嬷!”
好歹毒的老婆子,明明知道她坐不得!
屁股老疼了。
“你们几个,打归打,不要伤了王妃。”
“胡嬷嬷!”
不管楚瑾什么喊,胡嬷嬷就像耳背似得,完全不理会她。
“祁羽!霍湛让你来就是看着的吗?!”
楚瑾气的差点一口气没上了,那两个板子朝着净月就要拍下来,她心一横,又扑到了净月身上。
“王妃快走呀!奴婢受得住!”
净月哭喊着,“王妃才挨了板子,再伤了怎么办!王妃快走!”
楚瑾一点儿要挪动的样子都没有。
胡嬷嬷嘴角泛起笑意,抢着来挨打的,她还是头一次见到。
就让一场板子结束这位王妃的命,也不错。
只是,那板子并没有顺利落下。
一双手,分别将板子接下。
胡嬷嬷皱了下眉,将茶杯放下。
不等她开口,祁羽已经将板子给丢开,抱拳道:“胡嬷嬷,王爷说了,嬷嬷年纪大了,不宜操劳过度,翠园的丫鬟就交给王妃来管教。”
“王爷?”
胡嬷嬷皱起眉,想到昨夜的事,心里就更是不顺畅了。
“王爷今儿一早说的,阿木可以作证。”
祁羽指着颤颤巍巍站在角落的下人。
楚瑾看过去,那人,可不就是焦灼地来找她救净月的么。
阿木小心翼翼地走上前来,跪在雪地上:“嬷嬷,奴才刚刚路过翠园,的确是听到王爷说这话。”
“昨夜王爷不是一宿都在书房吗?什么时候又去了翠园?”
胡嬷嬷怀疑的目光落在祁羽身上。
“昨夜是王爷和本王妃的洞房花烛,胡嬷嬷这什么意思?难道是说王爷放着本王妃不要,反而要那些枯燥无味的书吗?”
祁羽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
好端端地,提这个做什么!
胡嬷嬷的眼睛亮了亮:“王妃的意思是,王爷昨夜和你同床共枕?”
这还带着伤呢!
“胡嬷嬷。
“是!”
肯定的回答让祁羽只觉得头顶一片乌鸦飞过。
如果这件事传到了王爷耳中,恐怕他都需要为王爷寻找下一任王妃了。
王妃可真的是不知死活。
那些听到楚瑾大大方方回答同床共枕的丫鬟,一个个都红了脸,有些甚至露出了羡慕的神情。
“既然王爷都开了口,那王妃便将人领回去吧,都散了。”
胡嬷嬷将那张写着时间地点的纸条丢到碳炉里面去,一场青烟袅袅而起。
楚瑾正打算将净月扶起来,可又扯到了自己的伤,疼的龇牙咧嘴的。
祁羽将净月扶起来的时候,净月却抓住楚瑾的手,“那纸条,是。
“我知道。”楚瑾宽慰地拍了拍净月的手,“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祁羽的目光落在碳炉上,看来王妃当真有事瞒着王爷。
“祁羽,麻烦你去找个大夫来瞧瞧净月的伤。”
楚瑾看向祁羽,一脸的恳求。
创面太大,就怕伤口感染发炎。
祁羽应了一声,快步走出去。
阿木留下来搭了把手,协助楚瑾将净月送回了屋子。
“幸好胡嬷嬷看了霍湛的面前,否则我还不知道怎么办。”楚瑾在院儿里面找了个丫鬟来帮净月清理伤口。
她站在旁边,嗔怪道:“你也是,她想知道什么,你就和她说,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她也不敢……”
净月委屈地看了一眼楚瑾身后的伤:“王妃的伤不要紧吧?”
“不要紧,大概就是伤口崩了,一会儿我找衣裳换了就好。”楚瑾叹了口气,“那胡嬷嬷是什么来头,不久是个奶娘么,居然连本王妃都敢打!”
好痛!
“胡嬷嬷不是普通的奶娘。”
“一个奶娘,又能够不简单到哪儿去?”
等那帮忙的丫鬟走出房间之后净月才小声道:
“胡嬷嬷单名一个敏字,乃先太后的远房表亲。”
“原来是皇亲国戚,可皇亲国戚怎么当了奶娘?”
不寻常。
“胡嬷嬷年轻时候遇人不淑,丈夫留恋烟花之地,死在了青楼。”
楚瑾长长地“哦”了一声,在这个年代,丈夫死在了青楼,遗孀必定会承受巨大的压力。
“王爷母妃早逝后,先太后就将还是皇子的王爷交托给了胡嬷嬷,后来皇上登基,辟了一处府苑,胡嬷嬷也跟了过来。虽然胡嬷嬷是王府的下人,但在礼法之上,就算是三夫人见了胡嬷嬷也得恭恭敬敬。”
净月回忆了下,“三夫人是在六年前入的王府,当时是王爷的通房丫头,后来得了王爷的宠幸,就成了夫人,本来三夫人是可以成为侧王妃的,只是胡嬷嬷向王爷谏言,说三夫人出身卑微,贸贸然地提出要立侧王妃,恐怕会被礼部的人笑话。后来,王爷就将此事给搁置了。”
“这么牛逼?”
“牛逼?”
“就是厉害的意思。”
“那也没有王妃厉害。”净月满足地叹了口气,“幸好王妃得了王爷的宠幸,现在咱们翠园可就没什么可怕的了。”
“你是被打傻了吗?”
楚瑾拍了下净月的脑袋,“我昨夜在哪儿?”
“厨。
净月后面的那个字,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她的眼睛瞪得老大,刚刚说的,全都是假的?
“你放心吧,这种炸弹我去拆就好了。”
“炸弹?”
“就是炮仗。”
敲门声响起来,阿木道:“王妃,大夫来了。”
“进来吧。”
楚瑾干净让开道儿,大夫走进来,简单地为净月检查了下伤口,洒了些金疮药,又开了张方子,然后房间里面的气氛就显得诡异了。
阿木看着大夫,大夫也看着阿木,然后两人齐刷刷地将楚瑾给望着。
“怎么了?”
大夫尴尬地咳嗽了下:“王妃,这诊金,谁来付?”
楚瑾回过神:“哦哦,多少银子?”
“出诊一两银子,金疮药一两银子,开方子一两银子,这药材二两银子,一共五两银子。”
五两!
好贵。
楚瑾将阿木拉着;“你身上可有银子?”
阿木老实巴交地点点头:“奴才有。”
“有多少?”
“三文钱。”
楚瑾:
“你去瞧瞧祁羽还在院儿里面没?”
阿木摇摇头:“大夫来的时候,祁侍卫就没有跟过来,应该是去王爷那了。”
楚瑾把心一横,咬牙道:“这样,你拖着大夫,我出去一趟,我没回来之前,千万别让大夫走了。”
净月这伤,不能拖。
阿木木讷地点点头,楚瑾又和大夫说了两句这才换了干净的衣裳出了门。
书房之中。
气氛也很诡异。
霍湛看着白纸上的五个字,神色没有任何异常。
“王爷,接下来怎么做,是按着以前的手段,将王妃丢到地牢去吗?”
午时,醉香楼。
这是刚刚他不小心看到的。
“再不动手,属下怕王妃会去和留纸条的人接头。”
“就让他们接头。”
“王爷?”
让对方接头,那岂不是将自己陷入被动的境地?
霍湛站起身就往外面走,祁羽纳闷地追出去:“王爷去哪儿?”
“醉香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