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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碍智能免费阅读第一章 初治鬼事

  

  汝等一人,发真归元,此十方空,悉皆销殒。云何空中,所有国土,而不振裂?汝辈修禅,饰三摩地,十方菩萨,及诸无漏,大阿罗汉,心精通物,当处湛然。一切魔王,及诸鬼神,诸凡夫天,见其宫殿,无故崩裂,大地振坼,水陆飞腾,无不惊摄。彼等咸得,五种神通,惟除漏尽,恋此尘劳,如何令汝,摧裂其处?是故鬼神,及诸天魔,魍魉妖精,于三味时,全来恼汝,但为其客,成就破乱,由汝心中,五阴主人,主人若迷,客得其便。

  汝坐道场,销落诸念,其念若尽,则诸离念,一切精明,动静不移,忆忘如一,当住此处,入三摩地,如明目人,处大幽暗,精性妙静,心未发光,此则名为,色阴区宇。若目明朗,十方洞开,无复幽暗,名色阴尽。

  《心经》里有一段大众所知的话: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在佛法里“色”不仅是指男女之色,这个色是相对于法而言,是指有形质的一切万物。我修行至此,已打开了身体这个色身的限制,突破了肉体的束缚,看到了这个“精光”的存在。按照明果师的要求,我要进入“精研妙明”这一阶段,也是从空转到初步的妙有阶段。

  但是说有说妙,一定要在建立在那个虚空粉碎大地平沉的基础上,没有这个基础,就是凡夫妄念,就如我已前修练的气功,里面动不动就是意念什么什么,还动不动就引用“达摩西来无一字,全凭心意用功夫”的名言。如果这意念,那意念,迟早就一天,会住进疯人院。

  我现在用功的方法就是静坐,坐也只是坐而已,心中已空,但念头还是时有时无,没有明师指点的人修到这里,总以为自己又修回去了,又变得杂念丛生了,其实有两种情况,一是种子翻腾,一是缘份勾牵。这就要自己在坐以智慧和经验来分辨。这不,我坐着坐着,就看到了一封信,写信的那个人隐隐约约在我面前出现。

  第二天,我果然收到了一封信,当我看到这封信封面字迹时,我知道就是林冰写来的。

  我拆开信封,一页薄薄的纸轻轻地飘了出来,信里也就是两句话:龙行,我们厂里近来发生一些不可思义而又十分可怕的事情。我很害怕,你能不能来看看我?

  林冰与我一样,高考没有上线,她倒是一考完就走了,可能是考场发挥得比我还不如吧。现在也就在离我不到20公里的永安镇的一家织带厂里。我看完信,立即向黎老头请了假,坐车匆匆向永安走去。永安镇是华夏国的百强镇,毗邻大海,镇上高楼林立,街上车水马龙,一派繁荣气象。

  林冰所在的厂就座落在新开发区,厂前面一条小河,后靠一座小山包,因为刚在开发,整个地方还留有强烈的农村山区痕迹。林冰在厂门口等我,看看已近中午,她陪我到厂旁边的一家小吃店吃午餐。

  菜还没有上来,我边等边打量她,本来清纯如水的她经过几个月的打工生涯,人变得比以前成熟得多了,脸上刻画出一些沧桑。我与林冰边嗑边聊,我问她在信里写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令她如此的害怕。她慢慢地说着,脸上带着一种极为惶恐和后怕的神色。

  “不用怕,不用怕,你知道,我们读书时,老是拿鬼故事来吓你,那是瞎编的,世上哪有什么鬼啊,都是骗人的。”我安慰她。

  “才不是呢,我们厂是一个新厂,开工还不到一个月,可是就出了六件事故了,要么是人头发被卷进了机器,要么是头碰上了铁器,还要么是手莫名其妙在触上电,平均不到五天就会发生一起可怕的事来,大家都惶恐不安,生怕下一个就会轮到自己,我早就想出来,可是厂里押了一个月的工资,如果我就这样走了,我的工资没了,还要去找新厂,我一分钱也没有,如何找?我这里一个也不认识,后来听艳说你在这里,所以只好叫你来帮我想想办法。”她一边说,一边身上有些颤抖。我轻轻地握入她的手说:“不要着急,我来了,一定给你想出办法来。”

  我沉默了片刻,静静地观察,进入了一遍光明,我分出一道光照入林冰,体内的光明好象有灵性一样照住了她,我再发道指令让光去了解林冰那个厂里的情况,那道光先在林冰的脑子里盘旋了一会,像看电影一样照出了厂里出事的地方,那是一个车间,车间里摆满了布料和机器,就在这个车间里,我看一个风姿绰约的古装女人,只见她发现无形的怨气,自怜自舞。旁观的我似乎明白了肇事的原因,然而又如何处理呢?我陷入思索中,突然我想起道家治鬼神专长啊,再联想起以前看的资料,从中找到了一个对治的方法,然后说:“我可能找到你们厂出事原因了,不过还是吃完饭再说。”

  她好奇地问我:“你是如何知道原因的?”

  我笑了笑:“这个可是我的秘密,等会你就会明白的。”

  看到我轻松而又神秘的样子,她“卟”地一笑:“还是在家里一样,老是一副高深莫测的骗相。”

  看到她展颜一笑,我心里又莫名一动。

  由于早上没有吃饭就赶过来了,再加上这个小吃店搞的是典型的麻辣菜,正对我胃口,我一口气吃了三大碗。林冰倒没吃什么,老是给我挟菜。我吃完后直抹肚子,连声叫“辣得好啊,辣得好!”我们那里所有的饭菜都是特区味,哪里如今天这样,是家乡的口味,味道好极了。

  我问她,厂里的最高管理人员是哪个,或者至少能不能找一个能管事的让我见见?她说她们厂里管事的是厂长助理,因为那个助理是她家里邻居的一个亲戚。找她来倒还容易。

  那就好,想不到事情竟会这样的顺利。我要她立即去找一下那个助理,说是我能帮这个厂子的事故原因找出来并调理好。过了不久,她领一个身材颀长,长得有些妖艳的女人过来了。九月天,她一袭白色的长裙,长长的黑发轻轻地飘起,一路款款而来。

  “听小林说你能找到我们厂出事的原因,而且还能调整好,是真的吗?”她可能看在林冰的份上,态度还是很亲和地问我。

  “林冰刚才跟我说说你们厂里近来发生一些不同寻常的事,我想我可以解决,你能不能同你们厂长说说?”我静静地说。

  “你?你……会些什么?我们找了好多的高人,都没有办法。”她狐疑地看了看我,又看看林冰。

  “我知道你可能不太相信我,不过我知道,刚才林冰叫你时你在同一个男人打电话,他身高1米7吧,声音有点嘶哑,最近感冒了,而且他平时总是失眠,不过当有一个人在他身边时,他就会安然而眠的。”我对她眨眨眼。她几乎要惊叫了起来,红了红脸,可过一下子就平静了下来,对我说了声你等等,就走了。而林冰更是一脸的茫然。

  过了不到五分钟,助理带来了厂长,我一看那个厂长,长相英俊,风度翩翩,不就是刚才与这个厂长助理打电话的人吗?

  “你就是小范所说的那个奇人?”厂长疑惑的看着我。我苦笑了一下,看来,世人总是以貌取人,也总是失之子羽,我是太年轻,又没有那种道骨仙风的气质,别人不信任也是理当所然。

  “我下午还得赶回去呢,因为时间的关系,我本来从来不给人证明什么的,不过今天为了帮帮林冰的忙,就破一次例吧。”我说完,伸出右掌,对着厂长遥晃了一下,而在我对面的厂长“咚”地一声栽倒在地,脸色煞白,气喘吁吁。而且费了好大的力气,并在助理的搀扶下才慢慢地站了起来。“小伙子,果然厉害,我服了,你跟我来!”

  这一招,是我师傅李医生祖传的绝技,他曾用这一招制服了我的同学肖林,使他几乎丢掉了性命。由于这种功夫太毒辣,所以平时也懒得去练,效果远没有李医生那样厉害,不过吓吓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在他的带领下,我们一块来到那个出事的厂房,厂房里静静地亮着白炽灯光,就是在白天里,加上炽亮的灯光,厂房时还是有一股阴沉黑暗的感觉,总似乎有什么压在心头,使人失去心志。我闭着眼在厂房里走了一圈,然后停住,向前走了一小步,指着一个地方对厂长说:“你去找四个男子汉来,带上锄头,他们还要分别穿上青、红、白、黑的衣服,如果说没有这五色衣服,也可以找这五种颜色的布条捆在腰间。再找一个碗,碗里盛上满米,另外找一块三尺三寸长,三尺三寸宽的黄布来,就这些了。”

  厂长很快找来了我要找的人并办好了我要他办的事,那四个男子汉分明是一些长年做苦力活的人。我叫他们按方位站好,东方站青色衣人,南方站红色衣人,西方站白色衣人,北方站黑色衣人。我再把那个碗用黄色的布包好,咬破中指,用血画了一道符,然后放在他们四人中间。林冰被我的行为吓呆了,在她的印象里,可从来没有见过这种阵势,特别是我咬破中指,用血画符的行动。现在即使我再如何说这世界上没有鬼,只怕她再也不肯相信了。

  准备好后,我开始进入空灵的境界,由于这个方法没有人教过我,当然也就没有传统法教上讲的口传度师,但我现在知道了罗老头就是一个道家真正的高人,只要我灵念一观,他就会感知而帮我的。果然,我一念生起时,罗老头就隐隐地前来了,他的法身穿着一身传统上所见的道袍,长袖飘飘,一副人间神仙的模样。

  “龙行,恭喜你啊,找到了真正的明师而且你进步很快啊。”在境界里他对笑哈哈地说道。

  “罗校长,我还刚刚迈入门槛,感谢您以前对我的教育,可是由于功夫太浅,这次还得麻烦你。”我满念感激地对他说。

  “不是你功夫差,而是你不会应用,其实这种事佛家也同样可以处理的,你看看你的师傅就在你身边呢。不过这相遇就是有缘,这个也是我应做的,不要客气。记入以后只要你所遇的人或事都是你的缘,都是对你修行的磨练。”他意味深长地说着。

  我再细细看看,念之所至,明果师真的就在我身边,他也笑了笑,说道:“龙行啊,真正修行到了一定的境界,满天虚空都是你的法身,你自然知道与你缘近的人所言所行的一切。我刚才看了你用功的方法,这还是不对,佛法里讲万法不离自心,自性本具万有,你为何还要分出光去看呢,万象森罗,都在你心中啊,你以后再悟悟这个,这里有罗道士在就没问题的,我走了。”

  我点点头,罗道士就站在一边,然后我叩齿36次,念诵一道咒语:天上乌云黑沉沉,雷声滚滚往前行,震动高山一妙人,乃是有人避邪法,雷神一到不容情。咒语念完后,喝声:“挖!”

  四锄下去,碗中的米似乎就长高了一些,再挖,米再长高一分,等他们挖到三尺深时,米就长高了三寸,原来平覆的布竟长出了一个小山包。他们每个人都摒神凝气,惊恐地看着那个自动长高的米碗。

  四周死一般的寂静,在这死寂中突然不知从哪里传来了一个女子袅袅独唱的声音,我看见一个曼妙舞姿的女子一边跳着一种款款深情的舞步,一边用一种听来令人揪心和伤感的声调唱着:

  彼采葛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彼采萧兮,一日不见,如三秋兮!

  彼采艾兮,一日不见,如三岁兮!

  看看周围的人,他们四周地探望,可能只听见那种声音,但没有见到这个人!如果见到这种鬼魃的身影,不吓得狂呼乱叫才怪呢。我叹息了一声,把那个碗拿了过来,心里自然涌起一段词来与她和唱道: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住,子宁不嗣!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住,子宁不来!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然后取出我早已备好的一只红色袋子,把米与黄布一同放进了包里,再从包里取出七粒米,依北斗七星放在刚才放碗的地方,叫他们再挖下去!“叮!”,锄头碰上一堆东西,再扒开一看,一堆白骨森然地摆在眼前!我从周围找了一些塑料,用火机一点,白骨与塑料一块就要燃烧起来,那个姣小的身影突然从口中喷出了一道白气,白气一到那白骨上,火顿时就熄灭了。我抬头看了看罗道士,他用手一招,那个身影就被他收进了他宽大的道袍里。再对我摇了摇手就不见了。我不知他在带她去哪里,不过我相信罗道士一向慈悲为怀,会安排她去一个好地方的。我再低头点燃那堆白骨,“卟”地又燃烧起来,所有一切转眼变成了灰烬。而就在这时,周围明显地明亮了许多,那股阴森森的感觉一扫而空。

  “好了,以后没事了。”我长舒了一口长气。事虽然圆满做成,但在这件事中,我还有太多的不明之处,只得等回去后细细推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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