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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碍智能免费阅读第十二章 夜半惊坟

  谈到了修炼,罗老头就说到了什么性命和大道,这些对于我来说就和对牛弹琴差不了多少。我现在只能问的是他这种功法我能练为何他们不能练?罗老头认真听了我的诉说后,对我解释道这种功法要不出问题,必须要有两个前提,一个是达到身心分离,一个是要有护法。两者缺一不可,否则就会出现偏差。林静是不能身心分离,而小良是没有护法。我自己来说那个护法,应当就是那个“道”字里面的那条白龙,至于我能顺顺当当地练下去,那当然还能身心分离了。练功是很科学的步骤,练成了上一步才能进行下一步,永远不可能跳级,就是看起来是跳级,那也一定是过去努力过。

  身心分离?

  罗老头接着又解释身心分离就是练功者在功态中肉体是肉体,心是心,两者不太搭界,但两者并不完全离开而是还有联系的。身心一般人不可分,但练到一定的程度,心气打开了一些,就会有点分开的感觉,但对于不修炼的人很难说清其中的含义,有经验的一说就会明白。

  他一说到这,我突然想起来了。有一次我盘腿静坐,盘腿摆的姿势就是双盘,双盘就是两个脚掌都搭在两个大腿上,脚没有一定的柔软性可真难做到,就是做到了也难持久。我就是这样,双盘了约一个小时,那个腿痛得就如有一个锥子在锥。烦躁和痛苦一点一点地蚕食我的耐心。正当我痛不欲生要下坐时,忽然,就在那么一瞬,一切的问题就解决了。那个痛还是在身体上痛,可是心却不再随着那个痛而烦恼和苦楚,心清静极了,只是漠然地看着那个肉体在痛,静心之下我也不再如刚才那样急着要下坐,而是安安稳稳地坐在那里。

  这就是身心分离,罗老头肯定了这就是我身心分离的体验。

  送走了罗老头,赶回来时发现一切已是如常,惊慌就象乌云早已消失,笑颜一如阳光充满了生气,我不知李医生是如何把场面收拾好的,看来人在江湖,姜还是老的辣。

  林静看到我回来了,一改往日的沉静,笑容可掬地向我问好,眼睛看我也似乎多了些什么,但那也应当然,谁叫我是她的救命恩人呢。她父母也连连对我称谢。其实我坦白我很心虚,刚才惊险的一幕始作俑者就是我,看来人还真的好骗。如果我早点明白这个功法编的这么次,这么不适合大众的修炼,舍弃它而不拿出来,就不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看来,教人学功还得注意很多事项,比如功法的选择、场地的租用、对象素养的高低等等,对这些要了如指掌,然后才能对症下药,如我和李医生这样鲁莽,迟早要弄死一两条人命。好在今晚有高人相助,不然,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余下的几天,我们再也不想出什么风波了,也不再教什么新的功法,只是把以前学的重新温习一下。我们美名其曰是积粮阶段,为以后在功夫上不有作为打好基础。在他们现在多采气,多静坐,这样基础扎实后,在中级班就给他们打开天眼和诱发他们的潜能。听到这些后学功者欢呼雀跃。其实人是很奇怪的群居动物,大家在一块将近二十来天,都结下了很深的感情,大家也都希望以后能随时联系,现在我一宣布了我们还会办中级班,大家一致赞同。这就如现在兴起的麻将馆,明知打麻将会输钱,消耗时间同时也消耗生命,但麻将馆总是人满为患,我们的办班也是一样,明明有一些人花了两百元,过了二十来天,什么感觉也没有,但一听要办中级班,倒成了拥护的中坚力量。

  林静这几天主动地和我谈练功,也谈她们的学校,她在县一中学习,各科成绩都很好,但从她的絮絮叨叨中我总感觉她太敏感,太执着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比如英语老师明知道她的英语成绩好,可上课时总不收她回答问题;同学老是在老师那里打她的小报告说她考试时抄袭等等,好在我很有耐心和同情心,现在又是教员,要是换了另一个人另一种情况,早就吼开了。

  自经历这此的危险,我觉得修炼之事我还是个旱鸭子,以前从来没想练功竟能事关性命,我却同儿戏,剪刀加浆糊,拼凑功法了事,不懂的东西真太多。我得搜罗古今秘书,详加参究,有不明白的地方再去咨询罗老头。我赶忙在新华书店办个借书证,只要有空,便坐书店里看那些佛道方面的书。先从基础简介开始,然后再看一些深奥经典。在短短的时间里,我就认真看过《道德经》、《南华经》、《太平经》、《心经》、《金刚经》、《坛经》,于佛道有了一些基本的认识。对于其中的境界更是深深地惊叹。这就同那个“圆”的故事,圆就好比自己的知识,这个圆越大,接触的未知也越多;圆越小接触的未知也就越少,俗话说坐井观天,无知者才是无畏。就如我上次那样,就是因为无知,才犯一个那么大的错误。

  为了能够教好中级班,李医生都把他家的祖传教给了我,他家祖传的就是莲光功,不过在我看来,也不过就是道家修练的基础功,还远没有达到那种“无为而无不为”的境界。不过我还是喜欢去练,因为无为对我来说远不如有为那样练起来有趣。

  他教的功法中主打功法就是半夜在坟山中习练的奇功。在阴森森的坟地里练功,主要练的是胆量,同时因为坟墓区也是好风水的汇聚处,在这里练更能采得灵气。这个功法更有特色的是要找刚死才下葬地坟头,练时还有相应的合同(大众的说法就是手印)、咒语相配合。

  李医生家的后面有一片坟地,那里就是我们县里的“八宝山”,埋的可都是死前风风光光的人物,最低也是副处级,一些革命烈士也归葬在这里。我晚上练功目的地就是那个刚下葬的“烈士”墓。

  正值夜半,一残昏月斜挂,我迈开步走向那座坟山,山坡与山沟的树林葱葱郁郁,野草丛生,就是白天也找不出来路与归途。在杂草丛生中,零零碎碎地竖着坟碑。“真是死一样的静啊”,这一边嘀咕,一边四处张望。那座刚下葬的新坟在我约20米处远,在昏暗的月光下,只见叠起如馒头一样的新土坟包,坟的周围还散乱着没有燃完的纸钱,一个个花圈堆放在坟后的山壁上。

  夜,很静,没有一丝风,偶尔的几声夜鸟短鸣,使深夜的山更见得阴森和寂静。

  我踏上这座新坟,师傅说过,练功时,一定要坐在下葬人的上丹田处。我盘腿坐下,手扣子午诀,闭上眼,一任自己的呼吸在鼻尖悠长绵延。恍兮惚兮中不知过了多久,在混沌中,我只觉得周围有什么东西在猎猎作响,而且声音越来越大,好似旋风赶着什么在呜呜响动,起风了,还是要下雨了?担心中我还是睁开眼来看看。

  眼前呈现出一道奇异的现象:散落在地上的花圈纸和未燃完的纸钱,滚成几团,正绕着坟堆在你追我赶地疯跑。我再看看周围,却没有一丝响动,树也静静地站立,没有风,根本没有一丝风,可是纸却是一圈一圈地奔跑着!

  “我佛是人,人是万能,百掌打墙墙头倒,百掌打树树点头。”我抽出左手,右手在左掌上边念咒,边画一道二十八宿符,再伸掌朝那些“跑步”的纸一照,轻喝一声:“停!”话音刚落,所有的纸霎时刹车,再没有一片滚动。

  纸刚止步,就在那些白纸当中,慢慢地升起一股似烟似雾的东西,慢慢地烟雾凝聚,竟出现一个人来!他看上去约三十来岁,高挑的身材,苍白的面孔,一副金丝边的眼镜显得有些虚幻,他怔怔在望着我,眼睛呆滞而无神。

  我知道那活儿来了,不过经过了这么多的风风雨雨,我对这些异类的“生命”已不再惊奇和害怕。我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在看时,我的心里也莫名其妙地出现一些奇怪的念头,而这些念头好象不是我的,但又在我心中升腾开来。

  “你知不知道我在哪里?”一个念头袭来,好象是他在问我。念头过后他茫茫然地向周围看了看,过一会儿他好象又在问我:“你能不能告诉我,我这到底是怎么啦?”

  “好的,我告诉你,不过,你不要太着急。你前天不是和三个人一同坐车去下乡吗?”我早从那些街头巷语中得知这个人的死亡过程,既然“他”在问我,我也只好将就着“回答”他。

  “是啊。”他回答道。

  “就在你去的路途中,到了一个急转弯的地方,你们的车突然掉到了路边的悬崖下了,你从车里掀了出去,头撞上一个锋利的巨石,经抢救,你没有活过来,这就意味着你已不再是人了!”我对他说道。

  他惊恐地看着我:“那我是什么?”

  “你现在只是另一种生命罢了,没什么奇怪和担心的。”我坦然地回答他

  “那我还要到哪里去,哪里才我的家?我的父母妻子又在哪里呢?我能跟他们生活在一起吗?”他低下头,悲凉地问我。

  我哪知道他会到哪里去,当然更不知道他的家在哪里。但我又是如何地去回答他?我茫然地问自己,问天问地,问了所有自己知道的一切,但我还是不知道他会到哪里去,他的家在哪里。

  正当我无法回答他而心急火燎时,忽然哗地一下,一道闪电突兀而来,本来黑暗的天空突然成了皓日当空,黑夜就成了白天,同时一阵清凉从天上流到我头顶再灌进了我的脑子里。我突然变得特别的“清楚”,这种清楚好象能使我智延千里、慧达古今。只要我念头所致,眼前就会栩栩如生展现出我要知的一切。

  由于智域的展开,我知道了我应该要做的和所要做的。我闭上眼,十个手指七绊八绊,掐成玉印,然后轻喝“现!”,在我手中玉印的上方,出现了一轮皎洁的圆月,圆月的里面开始如vcd一样,把他走过的这一生和车祸发生的前因后果活灵活现地放映出来。他时而高兴,时而悲伤,时而欲绝,时而恍然大悟,等到图像消失,他向我鞠了一躬。

  我还是半闭着眼,缓缓地念道:

  生是前缘定,

  死却业不亡。

  观前苦与乐,

  喜忧空一场。

  临来去处去,

  终去来又来。

  惺惺本来在,

  还要去何方?

  看你以前所缘,曾修过佛家的净土宗,你摒心去妄念,回想从前,至诚念诵阿弥陀佛,定会往生极乐世界。”

  我再右手一指,一道光直透他脑中,他的眼晴顿时明亮起来,伏身合掌,十声佛号过后,一阵五彩光团从空而降,光团冉冉升起消逝后,他就没有了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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