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翁凝梅傲血免费阅读第四章 地下格斗
尼奥走进了酒馆，
虽然酒馆里面的光线比较昏暗，但是也能看得出那些座位上喋喋不休甚至手舞足蹈的人的脸上的醉酒神态。酒馆里充斥着各种声音，不是还会夹杂着几句恶狠狠的咒骂声。靠近门的地方坐着四个帝国士兵，看来他们的收入只够他们在西区这样的酒吧才能尽情痛饮。
尼奥并没有引起酒馆里面人的兴趣，他径直来到了吧台。
“新来的？喝点什么？老约翰这儿的酒可是最棒的。”吧台前一位留着花白色山羊胡子的老板上下打量了眼前的尼奥后说到。
“一杯朗姆酒。”
“好的。从哪里来的？”老约翰便倒着酒便问。
“冰封城。”如预先准备的一样，尼奥轻松地回答到。
“第一次来帝都？”
“你怎么看出来的？”
“什么都逃不过我老约翰的眼睛。”老约翰略带得意地笑了笑，将酒递给了尼奥。
“不知道城里有什么工作可以做？”
“那得看你能干什么了。”老约翰盯着尼奥说到。
尼奥看着盯着自己的老约翰，心里暗自盘算着他话里的意思，难道他看出自己有什么问题了？
尼奥的猜想很快就一个醉酒的人打断了。
“再来两杯。”
“约克，这是今天赢了？”老约翰看来和这个人很熟悉，便打招呼便将酒递给了来人。
“妈的，”那人狠狠地将口水啐在地上，“今天都输光了。”
“没关系，你还会挣回来的。明天晚上可有一场，你来吗？”老约翰低声地说到。
约克没有立即回话，而是将两杯酒都喝完后，才丢下一个字，“去。”
尼奥显然听到了两个人嘀咕的内容，上下仔细打量了下眼前喝得一脸通红的人，此人身高比自己高一头，估计将近两米，身材魁梧。露出的前臂上青筋暴起，足以见得此人肌肉很是发达。
令人过目难忘的是他左脸上一道很长的伤疤，那道伤疤从他如牛一般的眼睛下方，一直延伸到了嘴角。
如牛般的眼睛突然盯着尼奥看着，那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杀意，“你盯着我看什么呢？今天就是不顺，早上起来看到乌鸦，到晚上了还看到你这么长得一脸倒霉样的人。”说着，约克用手推向了身旁坐着的尼奥。
也许约克知道尼奥的真正身份后会仔细考虑自己出手的代价，手还没有碰到尼奥，尼奥已经本能地做出了反应，左手死死地掐住了约克推来的左手手腕，右手则顺势做出了标准的擒拿，将约克牢牢制服在吧台上。
“把我放开。”约克试图挣扎着，却始终头被死死地按在吧台桌上，只得咆哮着。
虽然酒馆很是喧闹，但是约克的咆哮却让整个酒馆瞬间安静了下来，在场的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尼奥和约克。
尼奥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可能会暴露自己的身份，便放开了约克的手，起身想走出酒馆。。
也许是见到自己的咆哮让尼奥退却了，也许是认为自己被制服是因为刚才没有丝毫准备，约克见尼奥丝毫没有防备地走向门外，为了挽回自己丢失的面子，他抄起手中的木制酒杯快步上前，扬手就砸向尼奥的后脑。
久经沙场的尼奥如同背后有眼一般，向一旁轻松闪过，顺势转身踹向了约克的小腿，原本想一下解决尼奥的约克显然没有准备，左手撑在地上勉强跪在了地上。
为了避免再被纠缠，不容约克有丝毫的喘息，尼奥上前一脚踢在了约克的左臂上，约克惨叫了一声，尼奥知道这一脚已经让约克的骨头断了。
酒馆里的人听到约克的惨叫，又纷纷议论起来，甚至有些人哄笑了起来。之所以这样，是因为酒馆里面昏暗的光线，在加上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以至于人们以为是约克偷袭尼奥不成，反倒摔倒在地上而摔断了胳膊。
尼奥用眼神瞥了靠门坐着的四个帝国士兵，见他们依旧稳坐在椅子上讨论着，尼奥悬着的心暂时放了下来。因为一旦惹到了帝国士兵，就算自己的身份不暴露，也会是给自己要实施的计划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这一切虽然发生的很快，但是距离较近的老约翰还是看到了事发的全过程。
忍着剧痛的约克艰难地站了起来，依旧不依不饶地咆哮着，“你别走。”
老约翰不慌不忙地来到了约克的耳边嘀咕了几句，约克恶狠狠地瞪了尼奥一眼，上下剧烈起伏的胸腔，足以说明约克的愤怒，但是约克却没再咆哮什么，接过老约翰递过来的钱币，转身出了酒馆。
当老约翰和尼奥四目相对的时候，他的表情让尼奥丝毫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但是既然他帮助自己解决了麻烦的约克，可以推测他至少对自己没有恶意。
“约克他不会再找你的麻烦了。”老约翰率先开了口。
“为什么帮我？”尼奥警惕地看着老约翰的眼睛。
“你不是要找工作吗，以你的身手。也许我能帮你找到个挣钱多的工作。”老约翰故意压低声音地说。
“什么工作？”尼奥依旧警惕地问。
“这地方说话不方便，找个安静地地方谈谈。”老约翰说完走向了地下酒窖。
尼奥也跟着来到了地下酒窖。
酒窖两旁的堆着许多酒桶，中间摆着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桌上的一盏煤油灯勉力地照着整个地窖。
坐下的老约翰示意尼奥也坐下。
“你可是出手打伤了我的摇钱树啊。”老约翰盯着尼奥的眼睛说。
“哦？”
很显然尼奥并不清楚老约翰的意思。
“你打伤的那个人，约克。可是我的摇钱树，他可是最近连胜十场的人。”老约翰说到此的神情略带一丝得意。
见尼奥依然是一头雾水，老约翰不再卖关子，直接挑明说：“在帝都居住着许多权贵，他们厌倦平凡的生活，他们喜欢追求刺激。感谢老天，让那些富得流油的人喜欢上了地下格斗，所以我给他们提供格斗士，当然是这世界上最好的格斗士，之前的约克已经是连胜十场了，所以他的出场会带给我很多金币。”
“那看来我让你损失了很多。”尼奥面无表情地说，心里已经猜到老约翰的意图。
“原本今晚是一场约克的格斗，但是现在他显然不能出场了。以你的身手，这工作最适合你了，不如考虑一下？而且，就算你打伤了我的摇钱树，在上面我也没为难你，而且你要知道一旦扫了那些权贵的兴致，在整个帝国都不会再有你的安身之地了，他们是不会让你破坏了原有的规矩的。”老约翰的口吻渐渐流露出威胁的语气，说完这番话，老约翰紧盯着尼奥，想从他细微的表情变化来猜测自己建议的结果。因为一旦自己无法派一个能顶替坏小子约克的人而导致格斗被迫取消，那么自己将不会再出现在帝国的领土上了。
“那看来我只能接受了？”尼奥笑着说。
“我相信你是个聪明人。”老约翰也笑着说。
“那约克？”
“他不会再找你的麻烦，我只关心那些能给我带来金币的人。”老约翰依旧笑着，那笑容却显得是那么的无情。
既然能接近帝都权贵，那就意味着离自己的计划更近一步，但是为了不让老约翰察觉出自己的真是身份，尼奥开始和老约翰讨价还价起来。
“约克赢一场会得到多少？”
“我们五五分，约克能得到十个金币。”
“看起来很诱人。我愿意干这工作，但是我刚来需要钱，这一次我要八个金币。”尼奥为了赢取老约翰对自己的信任，故意显得贪婪无厌地说。
老约翰对于尼奥的话丝毫没有感到意外，因为每个格斗士都是贪财才会从事这容易送命的活计。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给你那么多？我最好的格斗士约克也没有拿到过那么多的钱。”老约翰虽然脸上依然挂着笑容，但是语气却带着一丝的威胁。
尼奥淡淡地说：“我想我值这个价钱。我的身手你也看过了不是吗？况且你还有其他的选择吗？”
被看透自己底牌的老约翰沉默了一会后，笑着拍了拍尼奥的肩膀，说：“好。杰森，你果然是个聪明人。我喜欢和聪明人合作。我们走了，你看着酒馆。”
老约翰转身对身旁的伙计嘱咐到。
“是。”
出了酒馆，来到了街口，一辆黑色的马车停在了老约翰和尼奥的面前。
并没有言语的交流，老约翰只是和驾车人点了下头就带着尼奥上了马车。
车厢里已经坐着两个人，从他们的衣着可以猜出应该是权贵们的仆人。上了车的老约翰很顺从地被坐在他对面的人蒙上了眼睛，见此情形，尼奥也顺从地让坐在自己对面的人蒙上了自己的眼睛。
这么做显然是为了保证地下格斗地点不会被泄漏，毕竟在帝国法律中，私自格斗是犯法的事情，但是对于早已不愁吃穿的权贵们来说，更大的刺激往往是那些被帝国法律禁止的东西才能带来的。
马车一会左转一会右转，显然是想让老约翰和尼奥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哪里。
马车终于停下了。
在仆人的搀扶下，老约翰和尼奥来到了格斗场。
当摆脱了再次看见光亮的不适，尼奥仔细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粗大的木桩支撑着头顶上的木制看台，从缝隙间可以看到木板上铺着厚重的地毯，从上面不时传来的声音，估计上面坐的就是格斗场的观众——也就是那些寻求刺激的权贵们。
看台距离地面很高，足以保证那些权贵们不会被那些格斗士造成安全威胁。尼奥身后站着四个手持利剑的守卫，他们显然也不会是为了保护尼奥安全而出现在这里的。他们的作用只有一个，那就是为了保证那些格斗士不会做出任何出格的事。
透过眼前的木板间缝隙，能看到格斗场内场地为椭圆形，地面上被铺满了一层沙子。有些沙子呈现一片暗黑色，那种颜色深深地刺激起着尼奥的神经，因为只有鲜红的血液渗入沙子中后才会形成那样的颜色。那种暗黑色对于经历过帕拉蒂斯城沦陷的尼奥来说，那是内心深处永久的痛处。
“你确定是他上场？”
“是的。”
“坏小子约克呢？”
“他受伤了。”
老约翰和一个身材消瘦，面色冷峻地人说着。那人瞥了一眼尼奥，语气冷冷地丢下一句别让我的主人失望就走了。
“他是谁？他的主人是谁？”尼奥好奇地问。
“他是这地下格斗场的主持人，至于他的主人，”老约翰颇为尴尬地笑笑，“我也不知道是谁，我也不想知道是谁，反正能给我金币就行。毕竟是违法的事情，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险。好了，马上要开始了，在场上要全神贯注。任何一个疏忽，都会致命的。”
说最后这一句话的时候，在老约翰的脸上丝毫找不到一丝笑容，他严肃的表情证明即将发生的事情是多么的残酷。
不容尼奥说话，四个手持利刃的人上前挡住了尼奥和老约翰之间，他们示意尼奥站到木门前。
显然格斗马上要开始了。
“尊贵的女士们、先生们，欢迎来到格斗场。原本今天是坏小子约克和怪物肖恩的对决，但是因为坏小子约克受伤，所以大家将看到一位全新的格斗士来挑战怪物肖恩。”虽然主持人热情洋溢地介绍着今晚对战的双方选手，但是观众却分明发出了刺耳的嘘声，毕竟新人的出现，降低了他们对于这场格斗精彩程度的预期。
尼奥面前的木门被打开了。
“该你上场了，记住这里可没有任何规则，每个人都是不择手段要赢。”老约翰严肃地说。
尼奥点了点头，踏进了格斗场。
整个格斗场被分布在四周的火盆照亮，与格斗场相反，环绕格斗场的观众席却显得十分昏暗，从格斗场内根本看不清观众的外貌，这样做是为了保护这些权贵的身份。
尼奥的体形比约克要小，所以当观众见到从门里走出来的尼奥，嘘声更加大了。
见观众对于尼奥十分不满意，富有经验的主持人忙介绍起了重量级的格斗士——猿人肖恩，“女士们、先生们，接下来出场的是拥有十战连胜的怪物肖恩。”
伴随着主持人在怪物上的拖音，观众席爆发出此起彼伏的喝彩和口哨声。
木门被缓缓打开，但是里面的人并没有马上出来，而是等到气氛最热烈的时候才踱步进了格斗场。
肖恩的绰号显然是名副其实，他完全就像是个大号的类人猿。手臂竟然能到膝盖的地方，这样的臂展，让他可以轻松地控制对方的进攻。
猿人肖恩仔细打量了下眼前比自己小一号的尼奥，突然如同类人猿一般双拳使劲锤在自己的胸前，并且大声咆哮了起来。这正是猿人肖恩进攻前的热身准备，不但是为了打击对方的士气，同时也是点燃在场所有观众的招数。
格斗场再一次沸腾了起来。
“我买猿人。”
“我也买猿人。”
很显然，这是一边倒的赌注，在场的都把胜利属于猿人肖恩当作了理所应当的事情。
“开始。”主持人一声令下，格斗场内的木门都被关上了，并且还插上了粗厚的门闩，显然这是一场不能逃的格斗。
“来啊，让我看看你的能耐！我要亲手把你撕碎！”猿人肖恩咄咄逼人地怒吼着。
尼奥依并没有开口回击，只是冷冷地盯着猿人肖恩的一举一动。
“来啊！”猿人肖恩并不清楚尼奥的底细，所以也不敢贸然出手。
“你是帝国人？”
“不是。我已经没有国家了。”
听到这也许是勾起了尼奥的亡国之痛，他的神色有些伤感。
“问这么多干什么，来吧！我会把你送到你该去的地方的。”猿人肖恩嘲笑地说。
说完双方开始互相试探起来。
经过几个回合的相互试探，猿人肖恩充分利起用自己的长臂优势，牢牢控制着自己与尼奥的距离。
此时尼奥的处境十分被动，猿人肖恩能轻易打到自己，自己却无法有效打击对方。见自己完全掌控了这场格斗的局面，猿人肖恩再次表演了他的招牌动作——用双拳敲击胸前，大声咆哮了起来。
身经百战的尼奥看到地上的沙子，想到了破敌的招数。趁猿人肖恩再次用双拳敲击胸前的时机，他侧身在手中抓了一把沙子。
猿人肖恩的招牌动作点燃了现场的气氛，观众席中喊声此起彼伏。
“干掉他！”
“打倒他！”
在观众的助威声中，猿人肖恩再次对尼奥发起了攻击，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从尼奥的右手撒出一把沙子。猿人肖恩猝不及防，沙子正击中他的眼睛。一时睁不开眼睛，让猿人肖恩顿时方寸大乱。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尼奥闪电般发起攻击，毫不费力地将猿人肖恩的右胳膊卸成脱臼。
独臂的猿人肖恩显然难以重新掌控这场格斗的局面，尼奥见状开口劝他主动退出格斗，但是出乎尼奥的意料，猿人肖恩听到尼奥的建议，反倒大笑了起来。
“退出？哈哈，一看你就不知道这儿的规矩。”
“什么规矩？”
“赢或者死。”猿人肖恩冷冷地说。将右臂支撑在地上，肩膀用力一扭，脱臼的胳膊重新回到了原位。“我和坏小子约克都是胜十场的人，原本今天我和他的决战，没想到换成你了。你是第一个伤到我的人。来吧！让我结束这场格斗吧！”
“沙子！”尼奥又是用手一扬，早有所准备的猿人肖恩岂能再次在沙子上吃亏，他伸出双臂一挡，却没有挡到哪怕一粒沙子。
观众席传来了阵阵嘲笑的声音，猿人肖恩不解地张开双臂，却发现尼奥依旧保持着刚才张者手的姿势，脸上却挂着嘲笑的表情。尼奥手中并没有沙子，他刚才只是使诈。
尼奥的这次戏弄，让猿人肖恩怒火中烧，彻底失去理智，如同野兽一般咆哮了起来。
猿人肖恩如猛兽一般扑来，尼奥却顺势倒地，用双腿一夹猿人肖恩的右腿，绊倒了猿人肖恩，趁猿人肖恩失去重心的时候，迅速翻身从背后用右臂死死地勒住了猿人肖恩的脖子。
猿人肖恩双手向后徒劳地挣扎着，不一会就不动了。
猿人肖恩晕过去了。
观众席见状发出阵阵惊呼，接着纷纷议论起来。
尼奥见猿人肖恩晕过去了便松开了手臂，他并不想杀死眼前的猿人肖恩。
主持人将一把匕首扔在了尼奥的前面，锋利的匕首直插在沙地之上，露出的手柄部分十分精致，银色的手柄上镶着珠宝。
“杀了他。”一个冷冷地声音从上面黑暗深处传来。
“杀了他！”观众们纷纷喊了起来。
“杀了他，杰森！”主持人命令到。
为了完成自己的最终的目的，尼奥毫不犹豫地将插在沙地上的匕首拿在手中，径直走到了依然晕厥的猿人肖恩前面。
尼奥将匕首刺向了猿人肖恩的左胸膛，鲜血顿时涌出，鲜红色的血液迅速渗透到了沙地之中，原本暗黑色的沙地，逐渐鲜红了起来。
沙地贪婪地吞噬着新鲜的血液，而那些观众席的人则贪婪地享受着这刺激时刻。
“很好，杰森，以后你就叫冰人杰森。”主持人语气也略微颤抖起来，显然他也很兴奋。“冰人杰森，获胜！”
观众席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显然权贵们已经开始离场。
格斗场两侧的木门也被打开了，几个人牵着马拉着木板车进了场地，这几个人合力将猿人肖恩抬到了木板上，用黑色的布盖住了猿人肖恩。
马车随即驶出了格斗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