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宠小祖宗她又掉马甲了免费阅读第3章 要跪滚回郁家去跪
“小孩,你愿意吗?”
就好像,她说一句不愿意,这桩婚事就解除不了。
温棋几个人的目光也齐刷刷看向她,眼底或带着揣测,或带着威胁。
温宁忍不住嗤笑了声,她对上郁沉的目光,许久薄唇懒散地动了动:“愿意。”
温棋几人这才松了口气,郁沉拨弄着佛珠,扫了眼众人的反应,凝向她,从嗓子里溢出个耐人寻味的字眼:
“哦?”
像是在问温宁为什么愿意。
温宁嗤了声,凤眸一挑,看着郁扬和温棋的目光像是看着个垃圾,眸底尽是放肆与不屑:
“我不瞎。”
她不瞎,所以看不上郁扬。
一句话三个人的脸色都变了又变。
郁扬黑着脸死死看向温宁,却见郁沉唇角一弯,从嗓子里溢出抹愉悦的笑声,随即挑眉温和地看向温宁:
“好,那婚约就解除了吧。”
找到
他的声音很低,但却掷地有声。
轻飘飘的几个字就决定了两个人的婚事。
郁扬愣了下,原本的怒意瞬间消散,他看向温棋泛红的脸,心中带了几分得意。
三叔还是为他着想,郁家未来的继承人怎么也不能娶一个…死刑犯的女儿。
更何况,琪琪温柔善良,大方美丽,这才是他郁扬该有的妻子。
婚约解除后,剩下的不过是些相聚的闲话。
郁沉似乎有些疲惫,说完这些,便已带着郁扬离开,只是临走前不知从哪弄了颗糖,放在她的掌心,这才笑着上了车。
温宁看着他的背影,脑中闪过男人低沉的声音:“小孩。”
她眼底闪过丝莫名的光,看着车前和郁扬依依不舍的温棋,转身正要离开,忽地被已经腻乎完的温棋叫住:
“温宁!”
她顿了顿步伐,眼底掠过丝不耐,插着兜扫了眼窜到她面前的人。
温棋看着眼前这副男不男女不女模样的温宁,真是想不通为什么郁先生会对她另眼相看,她嗤笑讽刺道:“别以为解除了婚约,我就会感激你,郁扬的态度你也看到了吧,以后离他远一点。还有明天我爸会带我们去爷爷家,到时候把你的名字刻上族谱,你最好还是打扮打扮,这副鬼样子真给我们家丢脸。”
刻进族谱以后,才算真正回归温家。
温宁想了想,冷淡地点了点头,插着兜朝卧室走去,冷声甩下句:“知道了,以后有事说事,别鬼吼鬼叫。”
说完往卧室走去。
她的房间很小,至少和温棋的相比,小的可怜。
推开房门,桌上放着个小箱子,摁下密码锁,箱子里面是一个钥匙,一台电脑,一个项链,一副耳机还有一个笔记本。
她从麓山离开,这是她仅剩的物件。
麓山是温家曾经包下的山脉,她七岁那年以精神失常为由被送到麓山,在麓山上遇到了师父,和师父一起生活了十三年,期间除了五个师父收养后一起长大的哥哥外,就只遇到过那个男人。
温宁打开小电脑,点开和哥哥们交流的特定软件,她刚登进去,就看到大哥的一条消息发了过来:
“找到了吗?”
她的大哥是当今房地产的龙头,启瑞的总裁言珩,十八岁那年离开麓山,自己创业,现在已经成了商业里翻云覆雨的人物。
但在她面前,却始终是个事无巨细关心她的哥哥。
温宁少有地勾了勾唇角:“找到了。”
言珩回的很快,不过语气却并不友好,毕竟当年那位可是差点拐走他们妹妹的元凶:“那位,还没死呢?”
温宁的眼底露出丝坚定与自信的光芒,漂亮的凤眼染着微红,“有我在,死不了。”
“啧啧,瞧瞧你这幅样子。”
言珩当然知道小家伙的本事,也知道那是她的小心肝,不再多提那位的事,转而问起温家:
“资料我给你发过去了,温家那边要是应付不过,或者有人敢欺负你,就告诉我。”
温宁点下接收键,很快回了两个字:“不会。”
温家不会欺负她。
也欺负不了她。
她已经不是十多年前那个小孩了。
温宁扫了眼温家的资料,断开和哥哥的通话,她看着资料上的一项项,眸色变得幽深如墨。
当年,她父亲的死还有那四十条人命…
温家,是该好好把真相吐出来了。
温宁扫了眼外面的夜色,手心攥紧的糖已发出甜腻的气息,她剥开糖纸,将糖果送入嘴中,一股甜腻的气息传来。
温宁眯着眼,想到男人病弱的脸色,目光幽深,郁沉的病,真的很严重。
她的指尖点了点桌子,打开郁宁园的布置图。
与此同时,郁宁园。
郁沉坐在轮椅上,淡淡地扫向跪在他面前的郁扬,唇角的笑意分外凉薄与危险,拨弄着手中佛珠的节奏并未阻断,语气温和:
“这是做什么?”
郁扬心一突,他垂下头咬着牙,面色委屈:
“三叔,管家爷爷说以后不许我踏入郁宁园,说是您的意思,我…我不明白。”
郁沉面色未变,撑着头看向这个小侄子,声音淡淡地听不出情绪:
“我喜静,不喜欢外人打扰。”
“可..可爷爷说让我来跟您多学学…”
郁扬今年也才十九岁,在郁家小一辈里算是卓越的,郁家这一辈,和郁沉同辈分的大哥郁隐沉迷艺术,无心郁家的事务,二哥郁容早些年和郁家断绝关系,被逐出郁家家门,郁沉身体越来越差,老爷子当然指望着他再调教出个能执掌郁家的人来。
但郁家到底交给谁,也不是郁老爷子说了算,当初郁沉随了老爷子的意思,选了郁扬,也不知多少旁支别族对郁扬是羡慕嫉妒。
能学的郁沉的一星半点,就足以受用终身。
郁沉为了满足老爷子心愿,也特意让郁扬跟在自己身边,就连郁宁园都允许郁沉进入,可直到今天婚约解除回来后,郁宁被人拦在了郁宁园外…
想到今天郁沉对那个女孩的态度,一丝白光在脑中闪过,郁扬似是顿悟般,慌忙问道:
“三叔…是因为温宁吗?我和温宁解除婚约…您不高兴是吗?可是她…她是死刑犯的孩子…我实在不愿意…”
“砰!”
话音未落,郁沉将手中的佛珠朝他眼角狠狠砸过去。
郁扬一惊,忍下眼睛上的疼痛,愕然地看向眼前的男人。
只见他面色平静,似是温文尔雅,言笑晏晏。
但如泼墨般幽深黢黑的眸里升起淡淡的凉意,像是浮出浅浅的薄冰,唇角挂着的笑意深冷而危险,眼尾有些红,漂亮惊艳得令人胆寒,整个人似佛也似魔…
“阿扬。”男人滑着轮椅到他身边,看着他满身的狼狈与惊恐,声音却分外缓慢而温柔:“别再让我听见死刑犯三个字。”
郁扬颤着身子,感受着男人的不经意的威压与气势。
不等他开口应是,那股凌冽与可怖忽地消散。
郁沉收回目光,声音温柔而迷人:“还有,要跪滚回郁家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