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罪新娘诱入怀免费阅读第18章 害了他两次
安谧倒在地上望着天,感受着手臂一阵阵酸到痉挛的感觉,或许是这样的情景没有烟火味适合聊天,她苦涩地说道:“我怕啊,怕的东西可多了,年龄越大怕的东西越多,还不如永远长不大呢。”
“哼……”傅靳廷冷哼了一声,对于她的话,可能是不太相信的。
安谧缓了一会儿力气也回来了,起身站了起来,继续说道:“对于你的那件事,我说过对不起,我已经付出过代价了,那些你看不到的时候我受过的伤,其实足以抵消你昏迷的三年,有时候活着比死了更难受。”
她脸上无波无澜地说着,就像是在讲一个和自己无关的故事,可眼底却渐渐涌现了些泪水。
因为每次想到那些事情,她的身上那些旧伤疤就好像在隐隐发疼,她已经替安柔儿坐了三年牢了,不想继续去承受那些不属于她的磨难。
她只是希望傅靳廷可以放下对她的成见,大发慈悲地放过她这一回。
傅靳廷冷眼看着她,四目相对,他的眼里没有半分同情,最后是傅靳廷先移开了视线起身往前面走去。
“那你应该受的。”他凉薄地开口,说的那么理所当然。
安谧心突然痛了一下,鼻头更酸,她低着头揉了揉眼睛,苦涩地想到:我何必和他说那些呢,本来就站在不同的立场,没有办法感同身受,我就是在自取其辱。
她刚要提步离开,突然听到“嘶嘶”两声,和蛇滑过草地的动静,视线落到地上快速接近这边的那条软体动物身上。
安谧如同看到了妖魔鬼怪,吓得脸色苍白,大叫了一声就朝着傅靳廷那边冲了过去。
“有蛇啊!!”
她跑得快,还用力地扒拉了傅靳廷一下,等到傅靳廷反应过来的时候,小腿肚子一痛之后就麻住了。
“安谧!!”
安谧都跑远了,听到这样低沉到好像要把她吃了的喊声,身子僵在了原地,然后机械地回过头。
目光所及,傅靳廷坐在地上,头发湿哒哒地还在滴着水,帅气减了个十分八分,看起来像是一个落汤鸡,而他的手上还捏着一条一米多长的蛇,另一只手捂着受伤的腿,眼神似乎都在喷火地看着她这里。
安谧脸色十足的难看,局促地站在原地,心里弱弱地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这时,居安带着人赶了过来,本来还是一脸笑意盎然的样子,他这副模样不像是来救人的倒像是来看戏的。
“我去,傅爷,你咋啦?”当居安意识到事情过头的时候,脸上的笑一下消失得无影无踪,手忙脚乱地扑了过去。
安谧看着居安小心翼翼地把一瘸一拐的傅靳廷扶走,傅靳廷现在的样子看起来真的很滑稽,让安谧本来十分愧疚的神色变成忍不住笑了起来,憋笑憋到她的脸都红了。
但是她是绝对不敢在傅靳廷面前如此放肆的,那个小肚鸡肠的男人知道她嘲笑他会恨不得宰了她。
安谧跟着他们到了为傅靳廷准备的屋子里,看着医生为傅靳廷处理伤口,她的眼神不敢乱飘,因为整个治疗的过程,傅靳廷满是煞气的眼神在她的身上挪都没有挪一下。
好在那条蛇没有毒,庄园里面的医生给傅靳廷处理完之后就离开了,而庄园经理和各大小负责人对着傅靳廷一顿恭维之后也离开了。
屋子里从刚才吵吵嚷嚷一堆人到现在只剩下他们三个人,就是安谧,傅靳廷和居安三人。
居安给傅靳廷倒了一杯水,又看了一眼安谧,随后安静地出去了。
傅靳廷靠在床头,受伤的那只腿待在床边,上面绑了一层层的纱布,小腿倒是白皙没有一点赘肉,线条也很好看,血管也很清晰。
安谧还是不敢把眼神乱飘,小腿肚子有些发软,只敢低着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的腿,等着他的训斥,像傅靳廷这样眦睚必报的男人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可是等了好久也不见他说话,安谧看他的腿倒是看得走神了,她已经在脑海里面绘制好了傅靳廷的小腿解剖结构图,算好了以蛇的牙齿咬下去能咬到他组织里面的哪个位置,然后开始分析当时的疼痛能够达到怎样的程度。
“在想什么?”低沉醇厚的嗓音突然响起,傅靳廷眉头紧蹙地看着安谧若有所思地神情,心里的怒火再加了一层。
安谧是一个很真诚又直率的人,一五一十地回答:“想你的小腿解剖图。”
回答完之后,屋子里一片静谧,危险的气息蔓延开来,安谧脑袋当机一秒后重启,立即惶恐地抬起头看着傅靳廷已经黑完的脸,“不好意思,职业病,我不是想要把你的腿解剖的那个意思……”
看着傅靳廷眼神脸色越来越难看,安谧的秀眉紧紧地挤到了一起,“不是……我其实就是……”
傅靳廷眼里似乎有冰霜千里,身上的气场越来越吓人,菲薄的唇轻启,“你是觉得河水淹不死我,所以才过来补一刀?”
“不是这样的……”安谧急切地摇着头,内心的不安突然急剧扩大,看着他的眼神也变得满是恐慌。
因为傅靳廷这样的语气听起来格外的熟悉,就像是前不久他捏着她脖子问她,是不是觉得他给她添了很多光的时候,一样的恐怖。
“估量你也不敢。”傅靳廷凉薄地掀起唇角,他总是一副高傲自大的样子,他也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的想法可能有错。
安谧庆幸地点头,此时此刻觉得傅靳廷越来越开明了,至少没有再给她的头上乱安帽子。
该说的也说了,该道的歉也道完了,安谧犹豫地看了傅靳廷一眼,见他已经开始看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处理工作了,她于是慢慢地转身,准备在不惊扰他的情况下离开。
可脚刚刚踏出去两步,身后就冒起一个恶魔般让人觉得惊悚的嗓音,“去哪啊?”
这三个极其缓慢,明明是一个疑问句,硬是被他拖成了威胁语句。
安谧诚实地答道:“我去找个屋子睡一觉。”
“把我伤成这样,你还想睡觉?”傅靳廷微微拔高了嗓音问道,像是安谧做了一件多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安谧轻轻地捏了捏衣摆,水珠都还能成滴地往下滴,她任劳任怨地转过了身回到了床边,“傅少还有什么吩咐?”
只有想着这一切都是她惹出来的事情,她才能心平气和接受所有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