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翁窃国者侯免费阅读第十三节 漂亮的小丫鬟（下）
母亲依旧在和两兄妹聊着，那股子亲热劲连我看着都嫉妒。看起来母亲对吕晶晶尤其喜爱，瞧那架势，恨不得马上认作自己的女儿才可心。唉，没有人理睬的滋味真不好受啊，幸好还可以借机欣赏欣赏小美人，感觉到我注视的目光，晶晶的小脸越来越红，耳后都布满了红霞。
这时，母亲好像才注意到我还在一边，面带笑意地看着我，眼光中满是暧mei。得，事后又免不了被母亲取笑一通，好在代价还值得。
敌不过母亲的目光，虽然在某方面俺可以算是“老年人”了，可是一想到现在的身份和曾经在母亲肚子里待过这个事实，就不由得有些心虚啊。我没话找话般地问道：“不知娘想如何安置吕望和晶晶两兄妹？”
此言一说，母亲面上表情更加怪异，王小二忙在一旁提醒，“适才夫人已经询问过吕氏兄妹，得知少爷想安排吕望做您的随从很是满意，并且已经征询过晶晶的意见，让她做您的贴身侍女了。”
晕，怪不得母亲如此表情，咳……咳，刚才实在不应该光顾着偷看小美人，连母亲和两人说些什么都没在意，这不，露馅了不是。
此时屋内众人表情各异，王小二和冬梅是强压笑意，憋得满脸酱紫；母亲则是饶有趣味地盯着俺瞧；剩下吕氏兄妹，一个面有喜色，一个低头不语。面有喜色的自然是吕望，他得知当了我的随从后也可以随我一起跟秦先生学艺，并不向别的下人那样只负责端茶倒水，跑腿送信，自然是心中欢喜。低头不语的当然是晶晶小美人，刚才大家伙对发生了什么事儿都心知肚明，当然羞得她不敢抬头见人。而少爷我嘛，只好仰望前辈先贤，向关二爷学习了。
气氛尴尬，有能力帮我的人却不吱声，只一个劲地看好戏，没能力帮我的人则是不知该如何去做，弄得少爷我是如坐针毡，难受得紧，到最后只好对母亲道：“娘，时候不早，孩儿该随秦先生学艺去了。”说完，也不待母亲答话，直接转身拂袖而去。
才出房门，就听见后面传来母亲大笑的声音，连带着王小二和冬梅也笑起来，心情郁闷的我走得更快，直到完全听不到这“可恶”的笑声。
早在练武场等候的秦先生此刻正端坐读书，见我面色铁青地走过来，一怔，问道：“羽儿因何事导致心绪不佳？”
汗，这等糗事还是不要主动传播为好，连忙支支吾吾敷衍过去才算了事。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却说母亲笑了好一阵，才逐渐停下来，扫了眼冬梅姐和王小二，对王小二道：“小二，你是王总管的亲孙子吧，今年多大啦？在府中做事有多少年了？”
王小二忙道：“回禀夫人，小人自幼生在府中，长在府中，今年已满十九岁，跟随爷爷和我爹在府中做事有五年多了。”
母亲听了颔首道：“从王总管开始，你们王家祖孙三代都在府中做事，殊为不易。王总管跟随咱们家老爷已经有三十多年，无论张家兴衰与否，一直都对我们张家忠心耿耿，不离不弃，老爷能成为家主，张家眼下如此兴盛，其实也有王总管的大功在里面。你父亲也是自小在张家长大，做事勤恳。到了现在，羽儿又是由你从小开始照顾，祖孙二人同侍两代家主，放在哪里都不多见，也算是一段佳话。有了这么多年的情份在里面，张王两家虽名为主仆，实际上老爷和我都已经把你们当成亲人来看待。”
王小二听后，立刻跪伏在地，略带哽咽地道：“小二虽愚笨，但从小受爷爷教诲，王家自小二曾祖起就累受老公爷大恩，如未有老公爷照顾，王家早已惨遭灭亡之祸。到得老爷出任家主，更是对王家照拂有加，如此大恩便是让小二粉身碎骨也难报得。夫人待王家宽厚恩重，爷爷和爹一直叮嘱小二，须臾不敢忘却，今日又蒙老爷和夫人如此高看，小二替爷爷和爹叩谢老爷和夫人了。”
母亲也被王小二一番言语触动感情，忙命王小二起身，温言道：“唉，你这孩子啊……，不过说了几句心里话，这么激动做什么。我的意思呢，你的年龄也不小了，一则这些年照顾羽儿很是辛苦，二则也应早经历练，过段时间我就让你爷爷安排你作府中的管事，暂时你先带带吕望，让少爷和他熟悉熟悉，免得乍一换人，羽儿不太习惯。”
要知道张府上下至少有两三千号人，总共只有一个总管，五个大管事和二十个管事。当上了管事，至少也相当于混个中层了，俗话说“宰相门房七品官”，这管事怎么也能相当于五品知府了吧。
王小二一听，惊喜交加，乍然间闻此喜讯，竟似被这天下掉下的馅饼砸晕了一般，一时间迷迷糊糊不知身在何处，看到他那傻愣愣的模样，冬梅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然后发现不妥，急忙掩住小嘴，却仍忍不住在抿嘴偷笑。
这时，王小二才被笑声惊醒，连忙再次倒地拜谢。
母亲这次却未急着令他起身，转身又看了眼冬梅，问道：“冬梅，你今年也有十七了吧。”
冬梅忙福了一福，道：“禀夫人，奴婢刚满十七岁。”
母亲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道：“寻常人家的女儿十五六就已嫁人，你跟着我时间也不短了，看来是时候给你找个婆家喽，免得你在心中偷偷怨我。”
冬梅闻听此言，脸唰的一下变成一块大红布，又羞又急，道：“夫人，我才不想嫁人呢，您待奴婢这么好，奴婢怎会怨恨夫人。除非您要赶我走，否则我愿意一辈子侍候夫人。”
母亲笑着摇摇头，道：“你这孩子，口不对心。我也不与你争辩，不过现下可有个机会给你选，眼前这王小二你看怎么样，如果你愿意，我做主将你许配于他。”
冬梅哪曾想过母亲会提出这个问题，刚刚红潮退出的脸颊瞬间又变得火红，一直蔓延到脖颈上，忸怩了半天也不吭声。
这下可急坏了一边的王小二同志。要说这冬梅，阖府上下哪个年轻的后生没动过心思，人长得俊俏不说，性情又活泼可爱，还是夫人身旁最宠爱的丫鬟，可惜试探者众，却从无一人得到冬梅的青睐。王小二自然也不例外，虽然平日里好像冬梅对自己比别人要好一些，但女孩子的心思又有谁弄得懂呢？我们可怜的小二哥又不敢吱声，只好跪在地下努力地支起耳朵，生怕冬梅说声‘不’字。
等了一会儿，母亲见这二人，一个窘得着急，一个等的着急，却都不出声。心里暗想：“莫非我看得有误，冬梅并不喜欢王小二？”在母亲心目中，王小二固然重要，但却未必比得过冬梅。冬梅自十岁起被母亲无意中救下后，就一直跟着母亲，这么长时间下来，就和母亲的女儿似的，做母亲的当然要为自己的女儿考虑。
母亲见这么等下去也不是办法，道：“这样罢，冬梅，你若是怕羞不敢说出来，那就点点头或摇摇头，怎么样？”
冬梅现在心里也是很彷徨，虽然已到了该嫁的年龄，家里又没什么亲人，完全可以由夫人做主，但是自己却还没做好嫁人的准备。以前每日价在夫人身边，就和与母亲在一起没什么区别，现在突然要变成别人的媳妇，心里感觉怪怪的。王小二嘛，人倒也老实，又得夫人看重，将来也必能有些出息，自己倒也挺中意的，可是怎么好意思表示出来呢。
母亲又等了一会儿，心里有了谱，冬梅这丫头，平日里很是伶俐爽快，若是心中不愿，恐怕早就不干了，现在犹豫这么长时间，恐怕还是女孩子怕羞的心理在作怪。心中有意逗逗这两人，故意道：“既然冬梅不说话也不点头，那就是不愿意了。唉，本想为你们两个牵牵红线，可惜却没有缘分啊。”
话一出口，两人顿时脸上色变。刹时间，王小二变得垂头丧气，连刚才晋为府内管事的高兴劲也没了；冬梅急忙分辩道：“夫人，我……我也没摇头啊。”抬头说完这句话，才看到母亲笑咪咪的表情，立刻反应过来，上了夫人的当了。这下一来，冬梅的心意顿明，王小二马上变得神采飞扬，嘴也咧得老大，羞得冬梅嘤咛一声，掩面逃了出去。
母亲笑骂了一句，“这丫头，不这样怎能知道你的心意。”接着，又盯瞩王小二速去把这两条喜讯禀告长辈，准备过段时间找个良辰吉日迎娶冬梅。
……
第二天起，我的身旁就多了吕望和吕晶晶两人。吕望替换的是小二哥的角色，一天到晚地跟着我，只有晚上休息时例外。晶晶则是我梦寐以求的漂亮小丫鬟，因为还小，所以我让她暂时只负责帮我收拾一下屋子，帮我洗漱什么的，其余的活还是外甥点灯笼——照旧，该谁干谁干喽。
……
有了小美人就是爽啊，女孩家心细，同样是照料一个人，我就想不通了，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原本一直是王小二照顾我饮食起居，还没觉得什么不好，现在换了晶晶，细微之处的差别感觉可就太大了，要是现在再让小二哥回来，打死我也不干。别的不多说了，举个简单的例子，小二哥打来的洗脸水不是太冷就是太热，今天刚说完明天就有可能走另一个极端，隔天就给我来一次冰火两重天。而晶晶就不一样啦，每次打来水后都感觉温度适宜，舒服得我直想唱‘温水洗面皮肤爽’。这还在其次，最大的优点就是每天起床后都令人心旷神怡啊。你想想，每天睁开眼睛就能看见一个漂亮姑娘在你眼前晃，是不是心情特舒畅？什么？你没有这种感觉，呵呵，那我管不了，我有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