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裴少闪婚了免费阅读第20章迟早是一家人
宋唯一坐着公交,直奔裴逸白所在的公司。
在今天之前,她甚至不知道裴逸白在哪个公司,没想到竟然是经过付琦珊的口告诉她的,这让宋唯一感觉非常不好,她对裴逸白实在是关心太少,了解太少了。
想到裴逸白一个人承受着失业的压力,而她还没心没肺的跟付琦珊逛街,宋唯一就愧疚。
她是不合格的妻子,自己的丈夫出事了,她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宋唯一,你真的是猪,你真的太笨了,这样怎么对得起裴逸白?”宋唯一拍打自己的脑袋。
但一切,都已经于事无补,她只是想知道裴逸白丢掉工作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才短短几天,他就会丢掉工作!
傅邵阳所在的是个中等规模的公司,宋唯一到的时候,正值上班时间,除了前台之外,公司里安静得可怕。
“小姐!”宋唯一被前台小姐拦住去路。
“我想找裴逸白的上司。”宋唯一急中生智。
让裴逸白丢掉工作,肯定是他顶头上司做的好事。来的时候,宋唯一已经打了无数的草稿,或许是因为裴逸白太优秀,让那个上司看不顺眼,所以故意炒掉了裴逸白。
肯定是这样,宋唯一看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心里对裴逸白的上司,以及他老板产生浓浓的鄙视。
如裴逸白这种如此优秀的人才,丢掉简直就是他们的损失!
前台小姐微微一笑,并没有对宋唯一恶言相向,只是礼貌地问:“请问有预约吗?”
简单的一句话,却将宋唯一拦在门外。
预约?她抿着唇摇头,没有,她根本不认识那个上司。
“抱歉,没有预约的话,是不可以上去的呢。”
“不能通融一下吗?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宋唯一哭丧着脸。
回答她的,是前台小姐肯定的拒绝。
宋唯一知道确实有个预约这么一回事的,而现在被拦下,就说明他无法进去了,那么就在外面傻等?
她的眼睛咕噜咕噜地转动,左顾右盼,看见旁边有四名人高马大的保安站在门口。
如果硬闯的话……
宋唯一差点给跪了,好端端的找那么多保安当门神干嘛啊?
她咬着牙,语气硬邦邦地点了头。“那,好吧,我在这里等他。”
她退至公司的沙发区坐下,不要问宋唯一为什么这么厚脸皮,狗急了跳墙,人急了,什么面子什么骨气都被丢到一边。
宋唯一不甘白等,便给付琦珊打电话,她不是说有同学在这里上班,所以才知道裴逸白的事吗?
“姐姐,你知道裴逸白为什么被炒的吗?”宋唯一迫不及待地问。
个中缘由,付琦珊再清楚不过,不就是十万块钱的原因?
但她自然不能这么跟宋唯一说,否则宋唯一岂不是找她拼命?
“你在裴逸白公司?”
宋唯一一愣,没想到付琦珊竟然猜到了,只好勉勉强强地点头。
“哎,我劝你,不要白费力气了,据说裴逸白在他公司的风头盖过了他的上司,然后……你懂的。”
宋唯一失魂落魄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心里呕血得要命。
自己猜测是一回事,而知道真相,又是另一回事。
原来一个人太优秀也是一种错误,她就说,裴逸白不会无缘无故的被炒掉。
如果她什么都不懂,直接去找了那个上司,估计就被对方嘲笑得要死了。
而现在摆明了找他的上司没有用,非但没有用,还会对裴逸白产生更加恶劣的影响。
如果上司借着工作便利,给裴逸白在老板的面前穿小鞋呢?
这人实在是太可恶了。
宋唯一蔫巴巴地起身了,心里已经形成了一个初步的计划。
裴逸白的工作必须挽回,这可是他在A市奋斗多年的根基,被人以这样的借口炒掉是一件多么可笑的事情?
既然找上司没有用,那么,就找他的老板!
此刻,宋唯一迫切想要见到裴逸白,却知道他此刻肯定不在公司里,便给他打电话。
“嘟嘟嘟”持续响了好几声,正在会议室开会的裴逸白本想摁掉,将这个扰乱会议的电话挂掉,却没想到来电人是宋唯一。
她知道他在上班,没事的话,是不会给自己打电话的,而此刻显然是有急事。
想到这里,裴逸白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原本在讨论的众人,顿时停下,战战兢兢地看着他。
讲解的员工甚至以为有什么事情,胆战心惊地看着裴逸白,就差眼泪直流了。
“怎么了?有事找我吗?”没想到,老板突然打断众人的原因,仅是因为一则电话,会议室全部人眼睛差点掉出来。
还有,这语气,似乎过于温柔?
宋唯一眼眶红红的,想哭,但是被她强忍住了。
她吸了吸鼻子,摇头。“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就是……突然很想你,我想听你的声音了,所以就给你打电话了。”
裴逸白嘴边的弧度忍不住往上扬。
“嗯。”他点头,从座位上起身,走出会议室。
那些明晃晃的眼神,一个两个都盯着他这边,还能不能给人好好的讲电话了?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裴逸白在沙发上坐下,问宋唯一在干什么。
“我,随便走走。”宋唯一说,她才不会告诉他,自己跑到他公司来了呢。
“你呢?我这个时候给你打电话,会不会打扰你?”
“无妨,不算很忙。”
所以,他还是没有说丢掉工作的事情,是要打算隐瞒到底了吗?
他是担心自己知道后,会胡思乱想?还是说怕因为这个,她就跟他离婚?
宋唯一想,这种小小的问题,根本不是什么事,她怎么会那么不懂事因为这个跟他离婚?
“声音怎么了?”裴逸白注意到她沙沙的鼻音,难道是哭了?
“今天跟谁出去了?被人欺负了吗?”裴逸白皱眉,怎么她身边要欺负她的人那么多?难道是盛振国找了她?亦或是她的父亲?
宋唯一头皮发麻,她已经极力克制了,竟然被他听出了自己声音不对劲。
这个男人,到底心多细啊!
她慌忙摇头。“没有啊,谁会欺负我?我又不是傻子,才不会傻傻的被人欺负呢。”
还不傻?裴逸白哑然失笑,想到小女人的傻样,心情飞扬。
他摸着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这么显眼的东西,一大早就被王蒙看到了,吓得脸都绿了,问他到底是何方神圣让大少爷结了婚。
到现在,裴逸白也没说,王蒙却彻底好奇上了,对传说中的大嫂无比期待,打算邀请裴逸白晚上出去喝酒,到时候将裴逸灌醉,从他口中套话出来。
“既然知道自己不傻,就被被人欺负了还帮着人数钱。你爸爸那边找了你吗?”
宋唯一摇头说没有,还不到一周,爸爸怎么会找自己?
跟他朝夕相处了十二年,对于荣景安的性格,宋唯一还是有些了解的。这一次他是生气了,自然不会给自己什么好脸色,更别说纡尊降贵地低下头来跟自己说话了。
他这会儿,大概正高高在上地坐在付家,等待宋唯一回去求他呢。
“那就好,有什么事,一定要记得跟我说,知道吗?”裴逸白的语气,已经戴上了习惯性的命令。
这种人,一看就是高高在上,习惯了发号施令的掠食者。
“好的,你今天还要加班吗?”
今晚倒不用加班,但是有个应酬,裴逸白便干脆说了要加班。
此刻,他还不知道小妻子已经知道他被致一科技给“炒掉”了,更不知道他说出要加班之后,宋唯一心里已经脑补了很多东西。
“那你工作吧,要注意身体哦,还有,记得按时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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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宫,荣景安再一次光临,但这一次,只有他以及盛老两人。
他到的时候,盛老已经坐在包厢里等候多时了,包厢里灯光明亮,照射出盛老微微下沉的嘴角,已经紧绷的脸色。
荣景安心头突突一跳,背部往下弯了弯。
“盛老竟然到了,抱歉,让您久等了。”他只得硬着头皮往里面走,迎面而来的压迫气息,让荣景安的心紧揪成一团。
盛老扯了扯嘴角,“也才刚到而已,你比我想象中的早一点。”
比约好的时间早到了十分钟。
尽管如此,他已经老神在在地在这里坐了五分钟了。
荣景安选择了一个离盛老不算远,却也不算很近的距离,在安全的范围之内。
坐下后,盛老也不吭声,做贼心虚的不是他,自然不需要他低声下气地解释。
“盛……盛老,关于唯一的事情……”荣景安苦着脸。
“嗯?”虽然只是一个简单的字眼,却表示盛老却是在认真听,也等着荣景安的答案。
“周五,我一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荣景安喘了口气,夸下海口。
虽然宋唯一还没跟他求助,但是他对此已经信誓旦旦了,她的情况,付琦珊已经说了。
荣景安几乎可以预见小女儿痛哭流涕跟自己认错的样子。
“你确定可以满意吗?你那个女儿,不是跟一个男人结婚了吗?”盛老犀利的目光转向荣景安,气势逼人。
“我有办法,让她跟裴逸白离婚的!”荣景安立马道。
离婚,是势在必行的事情!
这个考验,从来缺乏公平,如果到了后面,宋唯一还是死命认定裴逸白,那么他就只好使出最后的手段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捡别人穿过的破鞋?”盛老不怒反笑,恶狠狠地看着荣景安,仿佛要将他吞下。
突然拉高的声音,吓得荣景安肝胆俱裂,他在商场浸淫多年,也没有学到像盛老的这种盛气凌人的气势,归其原因,大概是因为对自己的出身芥蒂吧。
“盛老息怒,当初您不是看上唯一么?这丫头,比她姐姐长得好。而且……”荣景安顿了一下,硬着头皮继续。
“珊儿在美国留学的时候,交过两个男朋友。”
所以,大女儿也不是处了,虽然都如花似玉,但相比之下,宋唯一更胜一筹。
盛老抿着嘴,半响没有吭声。
“您看,唯一如何?”
“既然如此,那就如你所言吧,只不过这一次,我可不希望再出什么纰漏了。荣景安,到时候事成,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如果宋唯一那里搞不定,那么我可不管你大女儿如何,一定娶了她。”
荣景安赔笑,“是是是,我保证一定会成功的,盛老放心。”
临走之前,盛老意味深长笑了几声,将要离开的荣景安叫住。
“盛老,有何吩咐?”荣景安一愣,脚步立马停下。
桌子上多了一张支票,被盛老推到他的面前,上面的开头数字是五,后面一连串的零。
“您这是何意?”尽管没有看清楚到底多少个零,荣景安也知道可能的数字。
“没什么,既然这事要妥妥的成的了,这张支票,就当是礼金吧。”
“这怎么好意思?您还是将钱收回去……”
荣景安的话被盛振国打断。“客气什么?迟早都是一家人,让你收着就收着,好端端的推三阻四做什么?嫌少?等事成之后,我再将另一部分给你。”
推拒不得,荣景安只能将这烫手山芋收下。
但此刻,他也更明白了盛老的意思,这一次势在必得,没有任何反悔的余地了。
出门的时候,包厢外盛老的两个保镖让荣景安头皮发麻,他脚步匆匆地走了。
宋唯一守在致一科技一个下午,没有等到传说中的老板,只好败兴而归。
八点多了,家里空荡荡的,竟然只有她自己。
后来才看到裴逸白给自己发的短信,说有应酬,要比较晚回去。
宋唯一心酸地回了一个好字过去,当她的老公真不容易,裴逸白或许此刻只是在外面某个地方喝闷酒吧?
她担心他,又怕自己跑出去撞见那一幕,裴逸白会觉得难堪,之后蔫巴巴地坐在沙发上等他。
这一等,就是三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