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代汉侯免费阅读二章二节:泰山寇帅
阿三和几个师爷去了琅琊,继续部曲的招募任务。陶定、陶南、邓合等人,也跟着去了琅琊。阳都这里,招了二曲的新家丁,交给了阿四,让阿四加紧训练。
一一曲留了下来,开始了弓箭训练。经过肃立、折返跑、格斗、劈刀训练的一一曲家丁们,有了大式样,剩下的就需要靠时间和实战慢慢磨砺了。
陶定等人离开阳都后,陶方送了一会就回来了,跑来问,
“姑爷,有什么事情需要交代的?”
“哦,你带着工匠,立即赶回彭城,去买东西!”陈科递给陶方一张单子,上面罗列了需求物品的名称和数量。
“我马上回彭城。姑爷去哪里?”
“我啊!藏霸今天来阳都,不知何事,我得见见这位泰山寇帅。”
“哇,公子怎么不让我见见寇帅呢!他可是我的偶像哦!”陶方诞着口水说道,
“切,给我滚去彭城,少了一样东西,我罚你一月供奉!”陈科假意怒道。
陶方嬉皮笑脸的敬了个礼,
“姑爷,你还没有成为陶家的姑爷呢!就开始罚供奉,可别吓我呀!”
真惫赖人,真拿他没招,陈科向陶方招了招手,说,
“过来练练!我觉得,和你说话,实在不如让拳头说话痛快!”
陶方赶紧转身,跑了出去,一边跑一边直笑,
“跟姑爷练练可以,但姑爷可别以大欺小啊!要不,姑爷你让我摔摔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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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霸的到来,是个十足的意外。昨晚,阳都县衙的人过来说,藏霸要来,陈科和陶定都感觉奇怪。什么事情,藏霸会亲自过来呢?阿四曾说过一次,藏霸自打加入徐州大军,平定黄巾乱贼以后,很少离开阳都营地,没听说过,藏霸曾经拜访过人。
嗨,无所谓!来就来吧!总不能因为藏霸要来,停下自己的工作吧!发了一会楞后,陈科摊开纸张,继续昨天未完成的合肥开发图。
当陈科沉寂在合肥区域图的绘制中时,营帐外传来家丁的声音,
“禀公子,藏霸藏将军到访。”
落下笔,陈科扬头说声,“有请!”
话音未落,已经进来几个人。中间一位,三十不到,外形彪悍,两只眼睛炯炯有神。
“陈校尉,正忙些什么呢?”
陈科赶紧起身,向几位施礼,等几位落座后,才落座答道,
“正绘制地图呢!是寇帅吧!这几位将军?”
藏霸点了点头,另外几人,一一抱拳施礼。原来是孙观、吴敦、尹礼三人。剿杀黄巾贼时,这三人跟随藏霸,均立下大功,是藏霸的异姓兄弟。
藏霸看了看正在绘制的地图,呆了呆,站起身,仔细的看着地图。其他几人见此光景,也围了过来。见藏霸如此模样,陈科也不说话,安静的在边上站着。
良久,听藏霸说了句,
“陈校尉,此地图,是你所作么?”
陈科点了点头说,
“这两天就忙碌这个了。原本要去琅琊郡的,闻说寇帅要来,赶紧在此恭候寇帅大驾。”
藏霸等人已经落座,听陈科这么说,藏霸笑了起来,说,
“虚名在外,何足挂齿。刚才看了陈校尉所绘制的地图,已然确信,有关陈校尉的传言,并非虚妄。听闻陈校尉箭法如神,对兵训、骑战亦有所心得,还望不吝赐教。这是陶谦大人给陈校尉的破奴校尉委任状,这是校尉官服,陈校尉接状吧!”
陈科有些惊喜,赶紧上前,恭敬的向藏霸施了一礼,接过委任状,仔细的看了又看。
“将军,我带你们观看部曲训练吧!”收好委任状和校尉服后,陈科对藏霸等人说,几个人点了点头,跟着陈科走出了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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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藏霸等人到了一一曲训练处,部曲们正在练习引弓。为了让部曲们,能够正确调校引弓的角度,陈科让工匠制作了十个引弓架,每排放一个,让所有的人,在引弓训练时,有个角度参照。
藏霸等人一搭眼,见陈家部曲们的引弓角度,几乎完全一样,均大吃一惊,等他们看到边缘处的引弓架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陈科呵呵的笑了几声,对藏霸说,
“雕虫小技,只是方便部曲们训练用!”
“陈校尉过谦了,这哪里是雕虫小技!这个架子,陈校尉是否可以割舍一个,我带回去,让工匠们照着制作,也方便兵士们训练。”
陈科点了点头,大声喊着阿四,
“阿四,给藏将军准备二个引弓架。”
阿四喏了一声,继续在那里调校部曲们的引弓角度。
孙观拿出弓,站到队伍边缘,按前一个部曲的角度,拉了个满月后,惊讶的说道,
“这个角度,弓箭射程最远!”
陈科一笑,动了下心思说,
“孙将军果然是射中高手。你我各用各弓,每人三箭,二百二十步距,如何?”
孙观看了看陈科,示意可以。
部曲们停了下来,分成两列。阿四叫来一个部曲,跑到二百二十步距处,竖好箭靶。
陈科看了看孙观,笑笑说,
“孙将军请!”
话一说完,陈科没理会部曲是否离开,拿过铁臂弓,搭箭就射,
“啪、啪、啪”弓开如满月,箭射似流星。藏霸孙观等人,还没有反应时,箭靶中心已然有了三支箭。
孙观显然被陈科震住了,有点迟疑的看着藏霸,藏霸也是一脸木然,似乎还没有回过神来。
楞了半晌,藏霸走上前去,替下孙观,对陈科说,
“见识了陈校尉的神射。我不若陈校尉之射,既然来了,总得献献丑才是!”
藏霸话一说完,也是三箭连发,二箭中红心,一箭中靶未中红心。
藏霸看了看箭靶,哈哈大笑,扭头对陈科说道,
“陈校尉,这可是我超水平发挥了,若不是陈校尉逼迫,二百二十步距,平时可不敢射!还得感谢陈校尉呢!”
听藏霸如此说,陈科一脸怪象,哈哈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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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意阿四接着训练,陈科让人搬来木凳,等木凳搬来,和藏霸等人一起坐在边上,一边看部曲训练,一边闲聊起来。
陈科稍微年轻一点,和藏霸等人的年纪差距不大,刚才的比试,年纪的差距已然消融于无形。
藏霸饶有兴致的拿过陈科的铁臂弓,试了试,连连点头,
“这弓好,这弓好。刚才陈校尉似乎还藏了手吧!这弓的射程,不止220步。”
陈科听藏霸这么说,知道藏霸是真正的行家,担心弓被藏霸索了去,赶紧说,
“弓乃陶定所送,射程是250步,可惜只此一把。”
藏霸掂了掂弓,点了点头,面向陈科说道,
“看陈校尉训练部曲练箭,方法窘异,效果昭然。想来,陈校尉在兵训方面,所思颇多呀!听闻陈校尉的训练别具一格,今日一见,果不其然。今日既然来此,还望陈校尉安排,让我等一见。”
陈科赶紧起身,恭身而喏,然后对正组织训练的阿四喊道,
“阿四,正常训练取消吧!藏将军要看看我们的训练,以一个时辰为限,每个训练科目,都流转一遍。”
阿四跑了过来,询问,
“要不,抽出五十人表演训练,其他人正常训练。公子,你看如何!”
陈科嗯了一声,扭头望了望藏霸,见藏霸没有反应,就对阿四说,
“好,你看着办,立即去安排!”
阿四喏了一声,跑了回去,大声吆喝起来。
五十人的表演训练开始了,陈科陪着藏霸等人,一边看着训练,一边说些没有营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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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霸将陈科说给陶谦大人听的骑战,复述了一遍,让陈科吃了一惊,同时吃惊的,是孙观等人。
藏霸对陈科说,
“陈校尉,原本只觉得你是陈家的二公子,没想到,对骑战的认识,居然如此精通。你不去我那里看看,我只好带人,过来看看陈校尉了。”
藏霸的玩笑话,让陈科有些尴尬,笑了笑,陈科说,
“将军言笑了,这些日来,忙于招募部曲,无暇分身。若说,不想去将军那里看看,实是假的,只是担心,将军大人尊贵,见不到却空跑一趟。”
藏霸见陈科说的实在,哈哈大笑,没作理会处。
部曲的肃立训练,藏霸等人百思不得其解。见陈科没有解释的意思,也就不询问了。等肃立训练结束,折返跑训练,又是让藏霸等人一头雾水。
到了格斗训练,翻来覆去的,始终就那么一招。这时,藏霸倒是仔细看,孙观坐不住了。
“陈校尉,你的训练,我实在看不懂。这样吧!我想派个兵士上去,和你的部曲比试一下,三局两胜,你看如何?”
陈科点了点头,说,
“不若这样,我派十个人,将军也派十个人,双方比试一番,将军意下如何?”
孙观点头表示同意后,陈科站起身来,对着第一排的部曲喊了一声,
“第一排出列,接受挑战!”
一边倒的战况,让孙观很没有面子,不甘心之余,孙观又派上十人,结局还是一样,孙观再次派出的人,依然被摔跌在地,不过是,摔跌的时间,稍长了一些而已。
藏霸很是意外,站了起来,想了想,又坐了下去,闷头思索起来。
“阿四,来一下!”
刚才的二十场比试,让阿四很长了面子,一溜烟的跑了过来,敬了个礼后,问,
“公子,有什么吩咐?”
“陪孙观将军玩一手,记得,可不要下重手!”
阿四赶紧喏了一声,转身向孙观施了一礼,孙观脸有不悦之色,但见藏霸在思索,没有理会阿四的事情,不再吭声,起身与阿四对峙起来。
阿四经过近一月的训练,已经大有长进,虽然不敌陶方,赢阿三却是轻而易举之事。
陈科觉得孙观有些轻视阿四,赶紧提醒孙观说,
“孙将军,请小心为是!临敌气躁,必败无疑。”
孙观肃然,向陈科点了点头,表示无碍。
阿四没有急着进攻,与孙观对峙着,转了一圈,等第二圈还没有转结束,孙观发难了。
阿四这家伙,实在不是个东西。已经给他打过招呼,让他下手轻点,不要伤着孙观,结果,孙观被阿四一个背摔,摔翻在地,半天没有爬起身。
孙观被阿四一招制住,终于惊动了藏霸,一直不吭声的藏霸,此时再也坐不住了。藏霸走到孙观身边询问,
“孙观,你觉得如何?”
孙观又试了试,咬着牙齿对藏霸说,
“应该没大碍,只是一时有闭气的感觉。刚才没有认真听陈校尉的叮嘱,没想到阿四如此厉害。”
藏霸见孙观没事,站起身,看了陈科一眼,
“陈校尉,今日之事,到此结束吧!对陈校尉的训练,在下心悦诚服。改日,定请陈校尉到我营一趟,方便指教。”
“一定一定,在下必当拜访将军,还望将军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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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霸一行人离开了训练场后,陈科叫来阿四,狠狠的熊阿四,
“阿四,我不是让你下手轻点嘛!你怎么不听呢?”
“我哪里控制的住呀!你没见孙观,他的块头摆在那里,动作又灵活,力道又狠,一个不留神,还下手轻点呢,一保被孙观干个乌龟爬。”
想想,确实如此,陈科哈哈大笑,嗔骂阿四,
“你个家伙,实在是得了便宜,还卖乖。这下好了,你可牛大了,一招把泰山四将军的老二,给摔了个劈叉。怎么没想想,万一人家记仇,该当如何!”
阿四看陈科并非真的发怒,笑嘻嘻的说,
“你不是常说,个大无脑嘛!孙观的个头比我,可是大多了的,他会记仇嘛!再说了,凡是比武之人,若是输不起,一输就气,几次输下来,还不气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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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科笑着摇摇头,轰走了阿四,自己一个人,向营帐溜达过去,一边走一边想,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情?为什么陶方对我嬉皮笑脸,阿四也是如此!他们对陶定,怎么不嬉皮笑脸呢?”
想来想去,想不出个结果来。估计和陈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有关,陈科的时代,主张平等、友爱、互助,这个时代,主张等级、从命。不是一个时代的人,如何形成和谐的交集啊!感慨中!
当然,嬉皮笑脸是个表象,平日里闹着玩儿,谁也不介意,陈科也不介意!一旦有事,他们都知道,陈科这里,丝毫不会含糊,若是谁贪个心,想和陈科开玩笑,一准又是按照家法处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家法大于国法,这点让陈科很是满意!
恩,就这样吧!小事糊涂点算了,没必要在小事上纠缠不清!陈科想到这里,一身的轻松,不由自主的哼起小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