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太子党免费阅读三 太子党
这一日,高太尉又把御医杨太医请到府上。
一边让杨太医帮忙看病,他一边问徐献:“杰儿,你现在好些没?”
对于高太尉的到来,徐献一直比较紧张,无论如何,他也是高衙内的老爹,对高衙内肯定有些了解。
唯恐说话露出马脚,这些日子对于他的问话,徐献抱定了支唔应对的方式,从来只有只言片语。只是,话虽尽量少,还是免不了偶尔出现与时代不符的词语。好在高太尉早有成见,这些话落在他耳中,只是更坐实了宝贝儿子病得不轻,以至有胡言乱语的情况。
听到高太尉问,徐献采取老办法,装成病糊涂了,哼哼两声没有搭腔。
看了眼徐献削瘦的脸,高太尉一声叹息,伸手延请已给徐献搭过脉的杨太医,两人一前一后出了房间。
来到书房坐定,早有仆役上了茶水,象征性地抿了口茶,高太尉就焦急地看向杨太医。
“太尉大人,令郎并无大碍,只需静心调养,待在下再开出几味方子给令郎服下,休养给三五日就好。”
早有下人拿来纸墨,携了方子去取药。
送走杨太医,高太尉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前后几十个大夫,都说无碍,可“高衙内”却是一日瘦过一日,怎么能叫他安心。
就在这时,老都管走了过来。
这都管相当于是现代秘书般的人物,与高太尉关系可不一般,他先施了个礼,然后问高太尉:“大人是为衙内的病情烦心吧。”
他这可不是随口说说,不久之前,富安与陆谦悄悄找到他,将衙内如何调戏林冲老婆的事前前后后都讲了一遍。看高太尉皱眉长叹,他忙道:“衙内害的不是别的病,而是林冲老婆。”
他一五一十地把听来的话会讲给高太尉,接着,把一心想攀上高太尉这根高枝的两人引见过来。
那高太尉什么人啊,听他们有条有理地说出如何收拾林冲,好为自己儿子治好相思病,当下拍板同意。
等到躺在病床上,还苦思如何与林冲改善关系的徐献听这富安、陆谦报喜般告诉他,林冲已发配沧州,还给老婆写了休书的事情,才知道,他虽用尽心机,还是未能改变历史。
等明白虽然他没有要求对付林冲,却因为胃口不佳而引发这场误会,更是只有苦笑的份。
不过,他很快就想开了。没有林冲逼上梁山,王伦不死,水浒的一百零八将只怕也聚不起来呢。
于是,接下来高府逼嫁,他也就听之任之。
他记得很清楚,正因为林冲丈人死活不允,这富安和陆谦才前往沧州暗害林冲,最后被林冲所杀,也逼得林冲无奈上梁山。富安、陆谦都不是什么好鸟,死了活该。
再说了,陆谦倒罢,富安可是对高衙内最了解的人之一,他不死,徐献怎么能安心当这个“高衙内”。
就这样过了近一个月,见宝贝儿子病情死活不见好转的高太尉终于将富安和陆谦派了出去,这也让徐献长长松了口气。
没了这知根知底又十分精明的人跟在边上,再加上一个月的揣摩,对于这时代的语言也掌握得差不多,他终于可以起来活动了——谁这么没病没痛地在躺一个月都会觉得受不了吧。
听到徐献终于起床,高太尉高兴得特地跑来看望。在他看来,宝贝儿子是觉得美人在望,终于解了心病,这才一日好过一日,却哪知其实是徐献慢慢适应了菜肴的味道,以至饭量渐增。
怕高太尉一会再来看望,已经在刚才的对答里出了一身汗的徐献带着几个下人就出门去。
宋朝首都古称汴京,又称东京或大梁,今之河南开封,本以为不过是古代一城,再繁华也繁华不到哪去,等出了门,才知道完全是想错了,一路上,人流接踵摩肩,比现代大都市也差不到哪去,街道两旁的建筑虽然比现代矮许多,但建筑风格古朴,有番别致的情趣,那高达十多米的城墙,更是让原本小视古人的徐献大吃一惊。
一路行来,迥然不同的服饰,还有路边各式各样的摊贩看得徐献目不暇接,唯一让他不太爽的是,往往他到的地方,密密麻麻的人流就会自动让开条道来,稍有的点姿色的大姑娘小媳妇更是如见了鬼般远远逃开。
知道高衙内名声差,对这事他早有心理准备,问题在于,对从电视电影里看遍世界美女的他来说,这些人的模样实在引不起他半点兴趣。看那些人吓成那样,只说明一件事,那高衙内的品味也太差了吧!
对人流自动让道这事,最开始他是不太习惯,慢慢地,也觉得无所谓了,尤其看到别人走路都得挤出一身汗,而他周围,就算在最拥挤的地方都会空出一大片,更是有种得意在心底:老子如今也是*了。
抱着这种想法,他反而往人多的地方走,看着众人走避不及的狼狈模样洋洋大笑:老子就是*!
“老丈,这东西怎么卖?”正走,突然看到边上摆着一小摊,这东西他有印象,电视里武大郎卖过。
估计从没听过高衙内这么客气地说话,卖烧饼的老者受宠若惊地陪着笑:“一文一个……”
早有下人插过话:“老头,我家衙内吃东西是看得起你,别给脸不要脸!”
“是,是……”那老者赶紧低头哈腰,“衙内尽管取用,尽管取用。”
接过老者陪着小心递过来的烧饼,徐献笑得嘴得合不拢,难怪大家都羡慕*,作威作福的感觉就是不一般。
老子是*呢!
“不要钱?不要钱……”问一句他就在那老者的摊子上拿一块烧饼,直到双手抱满,那老者的笑容变得比哭还难看时才哈哈大笑着把那堆烧饼全部放回去,只用右手拿了一块继续向前走。
走了两步,又停下来,摸了摸出门前小翠帮他绑在腰间的钱袋。
没有零散的,他取出一锭银子直接扔到那老者的小摊上。虽然已经是*,欺负平民百姓这种事还真是做不出来。
银子在小摊上发出砰地一声响,老者被这从天而降的横财惊呆了,先是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接着,瘦小的身躯暴发出与体型完全不相称的活力,条件反射般一个恶狗扑食将银子紧紧搂在怀中。
在嘴里狠狠咬了口确定成色,他笑得两眼眯成细缝,然后抬头看向扔银子过来的徐献,一阵千恩万谢,作揖打躬,就差跪地磕头了,惹得徐献哈哈大笑。
这烧饼实难吃,从那摊子走出两步,咬了口糙米粗制的烧饼的徐献差点没吐出来。
他随手将它扔给路边一名小乞丐,抬头看到前面不远处围着一大帮人,还有喧闹不住传来,顿时来了兴致,带着一帮人浩浩荡荡杀了过去。
“……你知道不知道这是谁的地头?”
老远有人叫嚣,那声音让徐献一听就大觉不爽。
“不知道你还敢在这卖艺?”
随着围观的众人被下人毫不客气地一一推开,在众多敢怒不敢言的目光里,里面的情况显现在徐献面前。
眼前明显是二派,一是一头发花白老者带着两个十七八岁的少女,虽然粗布荆钗,但也掩不住两少女俏丽的容貌,更让人惊讶的是,她们模样酷似,居然是孪生一对,另外一派则是五六个短襟打扮的年青人,看那一脸流气的模样,肯定是地痞。
正说话的就是地痞中为首的那小胡子。
“告诉你,这是我的地头,没有孙老爷我允许,任何人不能在这卖艺。”
“孙老爷,小人实在不知这里您的地头,多有得罪,小人这就走。”那老者一边告罪,一边示意两姐妹收拾东西。
“这么容易就想走?”看那老头软弱可欺,小胡子更加趾高气扬,“你走可以,你这两孙女长得不赖,留下陪老爷喝酒!”
典型的欺男霸女,只看这两姐妹清秀的脸蛋,徐献正义感就急速膨胀。
“他是谁?”徐献问身边下人。
“这是府尹赵大人一个远房侄子,不怎么受赵大人见待,就仗着这点关系诈点外乡人的钱财……”
徐献懒得听那多,只是问道:“赵大人有我爹官大吗?”
“那哪能和老爷比,我们家老爷可是……”
好!徐献等的就是这句话,后面的也不听了,一言不发,抢前一步,将手抡圆了,啪啪两巴掌扇在唾沫横飞小胡子脸上。
“嘶——”
他吸了口冷气,打人原来也手痛!
“给我打!”他不动手了,招呼下人过来拳打脚踢。
这些人显然认得高衙内,也不敢还手,只是一个劲求饶。
“打,狗日的,给我狠狠打!”骂人从没骂这么顺溜,徐献享受地大叫。
正要说出“光天化日强抢民女”这经典台词,突然记起,高衙内最爱干的就是这事,到嘴边的话立即变成:“少爷我还没挑过的人,你们居然敢先抢,狗日的,不想活了!”
“打,使劲打!”如今老子是*!他走上去又给抱着头告饶的小胡子一脚。
这感觉,怎一个爽字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