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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耀大唐免费阅读第四章 心狠手辣(4)

  许错上前,将那根布绳一点点塞进黑脸武士口中,最后只留了一小截搭在外面,其余的全都塞进了黑脸武士的肚子里。

  窦昂感觉头皮发麻,道:“赶紧取出来,这样他必憋死!”

  许错道:“憋死之前,我会取出来的。”心中却想:“安国兄在小地方待得久了,有些事情我还是现在教给他为好。”于是又道:“这绳子已经进了他的肚子,让胃里的酸水一泡,便就会整团膨胀起来,把他的胃紧紧粘住。只要用力一拉……”说着便揪住绳子在外的一端,展臂一拉,呼啦一声,整条绳子一气扯出,尾端挂着一团血淋淋、湿漉漉的皮囊,那便是黑脸武士的胃了。

  那黑脸武士倒在地上,来回打滚,嘴巴不住吸气,却不往外呼气,一张脸涨得更黑,双目往外凸出,仿佛眼珠子要掉出眼眶似的,胸口一点点鼓起来,骨骼噼噼啪啪响个不停,几欲撑断,就这样挣扎了约莫半刻钟,这才气绝身亡。

  窦昂恶心得转过身去哇哇呕吐。沈龚和他的斥候虽然镇定,但也觉得心中发毛,暗忖:“怪不得他姓许的能在王府供职,手段果然了得,这个酷刑我也只是听说过,却没见过谁真下得了手。”而在一旁的傅玉和阿富早已吓昏过去。

  许错走到那大胡子武士跟前,取下他口中的布团,道:“你知道该说什么了吧?”

  那大胡子武士眦目欲裂,可心里也起了怯意:“若我咬舌自尽,他们必能治好,然后用此酷刑对付我,这……虽说大不了一死,可死得这么惨……这么惨……”最终气馁下来,坦白道:“我是麟州杨家的家兵。”

  麟州杨家。

  这四个字在长江以南尽人皆知。

  麟州杨家世代仕唐,现任的家主杨会有“金刀将”的美誉,也是上一辈名将中硕果仅存的一位了,早已退隐,居于边郡,偶尔会率领家兵辅助边关疆务。这一次派人到河北道来,却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许错忐忑地问道:“你们为何而来?”

  大胡子武士颓然道:“我们是来杀梁王的。”

  许错冷笑道:“梁王又不在这林子里,你们却为何向我们下手?”

  大胡子武士看了看许错,问道:“贵驾可是许子恒?”

  “如何?”

  “果然是你。我们就是冲你来的。”

  原来许错在馆陶斩落卢龙部将薛突厥后,名声传了出去,杨家兵勇虽是来杀梁王,但料想难以得手,便分出人马对付梁王的爪牙心腹,其中自然也有一个许错。

  许错心想真是人怕出名猪怕壮,便又继续追问。

  大胡子武士觉得自己已经怕死了,说一句是说,全说了也是说,何况同伴都毙命了,若能讨好眼前这些人,加之杨家的威名,自己或许还能有条活路,于是知无不言。

  只是他所知道的也毕竟不多,许错问他们都要袭击谁个,他便说不出来,又问一共来了多少杨家兵勇,他一般无法回答。

  许错知道问不出了,便扬起刀来。

  大胡子武士一急,说道:“我能说的全已说了……那个……我家家主亲自来了。”

  许错心里咯噔一下,看看沈龚,连他那些部下斥候也都露出一丝敬畏之意。

  许错强作镇定地道:“杨老令公亲自来了?”

  大胡子武士道:“不是,老令公已经把家主的位子传给大郎了。”

  许错记心甚好,各地官宦豪强的情况背了个十之七八,如释重负地道:“是否杨灿?”

  大胡子武士道:“正是,正是。”

  许错问道:“杨灿现在何处?”

  大胡子武士苦着脸道:“大郎神出鬼没,进入河北后便没了人影,有需要时便派个人送信过来,我们却找不到他。”

  许错又逼问了一阵,见大胡子武士的确没有保留,于是不再多问,嘿然道:“杨家子弟兵出了你这样的贪生怕死之徒,真是给杨老令公脸上抹黑。”言罢手起刀落,便结果了大胡子武士。然后回头道:“沈候长,这些既然是杨家子弟兵,冲着杨老令公的面子,除了这个大胡子,其他那些都给挖个坟,立一个忠勇碑吧。”

  沈龚赞同道:“正该如此。”言罢带着部下收齐尸骸,在林中挖了个坟,砍了一棵树削成墓碑,刻上“十九兵勇墓”,插在坟头。另又挖了一个坟,葬了己方战死的三个斥候,而那大胡子武士的尸首便就暴尸在林中了。

  回到大道上,昨夜拴在这里的马匹车辆还在。

  许错松开傅玉和阿富的捆绑,冷笑道:“你们也都瞧见了,我昨夜可没骗你们。”

  刚才许错施刑时,傅玉和阿富就昏死了过去,直到出了林子才又苏醒,并没听见麟州杨家的事情。傅玉恨许错把他绑了一夜,心想:“呸!谁知你们搞得什么名堂,我才不会信你。”可他看许错施刑时简直毫无人性,便也不敢说话,唯唯诺诺地点了点头,心想眼下只好委曲求全,等回家之后告诉阿父,再把你治死。

  许错看他神色,便猜出他在腹诽自己,心想麟州杨家的事他不知道也好,见了傅公和,也只说遇袭,不说麟州杨家,免得节外生枝。于是吩咐沈龚先走一步去德州,一是通知傅公和一声,二是想办法给朱全忠发信,通报麟州杨家的事情。

  一行人继续上路。

  窦昂板着脸一言不发,骑着马独自走在前面。

  许错知他心思,便追上去,直言道:“安国兄是怪我方才太狠?”

  窦昂摇了摇头,挖苦道:“那倒没有,你本就不是善类,使出那样的手段也不足为奇。”

  许错笑道:“还是怪我了。”

  窦昂忽然叹了一声,道:“我只是想,你的手段我便使不出来,也不知跟你去大梁后能干些什么。”

  许错哑然失笑,道:“我也不是整日都干这些勾当,只是偶尔为之罢了。你把心放宽些,你在馆陶供职三年,熟知县衙事务,到了大梁我给你在临近的县份觅一个优差,应该不是难事。”

  窦昂若有所思地“嗯”了一声,心有感触,悠悠然吟道:“光阴负我难相遇,情绪牵人不自由。”语气惆怅,似是为前程忧虑。

  许错赞道:“好句!我看安国兄也别当官了,不妨就一直这样困顿下去,寄情于诗赋,必能有佳作传世,助益后人。”

  窦昂骂道:“少来揶我!这是翰林学士韩偓的诗句,你没听过?”言罢忽然想到,这诗是韩偓新作,自己在馆陶时无所事事,专门搜集诗作,这才觅了来。许错为梁王办差,自然没有这个闲情逸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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