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二人之间的距离好似就是一触即发,在这个浮躁的世界里,谁都想要寻一处慰藉,肉欲之欢好像最是微不足道。
尤其。
徐溺现在无法否认,她的确是有片刻脆弱。
对于她来说,无异于众叛亲离的局面。
在这么个昏沉绝望的雨夜,好像……是他把她打捞了起来。
虽然,傅归渡并没有多做多说任何。
气氛好像是黏腻起来,徐溺后背都冒出了一层薄薄的汗,她却始终迎着他的视线,只有抓着门框收紧的力道暴露了她此刻的紧张心情。
傅归渡眸光在她攥的发白的手指上一掠而过,他不说话时,气质清冷却欲极,加上今天衬衫扣子半解,喉尖锋利,好像已经能够侵略城池。
他一手抵着门框,缓缓压下腰身,与她平视。
徐溺:“……”
干嘛。
要做就做,这么折磨人做什么!
须臾。
他缓淡开口:“香水太浓了。”
徐溺:“啊?”
光线昏暗,他这张令人垂涎欲滴的脸凑在眼前,徐溺不受控制地将视线落在他唇上,红的像是涂了胭脂,眼瞳明明灭灭,幽深致命,她觉得她脖颈都酥麻刺痛起来。
怎么好像,他的眼神已经咬上了她的脖颈。
傅归渡喉咙溢出气声,挺淡的:“黄毛水鸭子,会败兴致。”
徐溺:“…………???”
傅!归!渡!
你不!识!好!歹!
“哦,晚安。”
徐溺干巴巴地说完,面无表情地关上门。
随后跑进浴室里面,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可不就是个美的不可方物的大美人,可风情万种可纯欲澄净,淋了点雨,更是楚!楚!可!人!好!扑!倒!
但傅归渡竟然说她内内水鸭子!
徐溺气的对着空气放了一套军体拳。
力气散尽,这才跑去洗澡卸妆。
忍不住对唐如一阵噼里啪啦。
溺总霸王花:「男人,就是思想龌龊且给脸不要脸的生物!」
溺总霸王花:「偶尔也大可不必只用脑子思考,下半身是摆设吗???」
溺总霸王花:「呦呦呦,贞洁烈士呦,快来人,连夜给打一幅牌匾,题字,护鸟专家!敲锣打鼓绕地球三圈!」
唐如:「。。。。。。」
唐如:「……你大半夜搞什么发疯文学?」
是吧?
这可不就是在发疯?
过了几秒钟。
唐如麻溜踹开经纪人上房车反锁门,立马发语音过来:“溺总!你被拒绝了是不是!?你送上门人家没要是不是?!”她猛的一拍大腿:“你恼羞成怒了!”
徐溺:“……”
接下来。
唐如发来一段长达60s的笑声,笑到断气消音,又继续笑。
徐溺面无表情听完这段六十秒的嘲笑。
听听,这跟她屁股上的水鸭子有什么区别。
唐如笑够了,才说:“还是傅祁白那表哥啊?不对啊,圈子里说他可花心了,你这种大美女他还能拒绝?不是吧,溺总,你是不是被反钓了?”
徐溺原地坐起来。
醍醐灌顶。
茅塞顿开!
对啊!
他要是对她没想法,为什么会送她回家,送她医院,帮她躲开傅祁白,还接受她无理要求?!
唐如:“是吧是吧?我跟你讲,男人没几个好东西的,长得不好看的关了灯都能闭着眼吃,更何况是好看的,可没有男德了,我只能说,你可能遇到段位高的高手了,把你钓的抓心挠肺,明明是你要估摸着追他的,怎么反过来你不得劲了?”
徐溺嘶了声。
“有理。”
傅归渡接触下来,她十分清楚,这不是一个只知道酒肉之欢的浪荡子弟,云淡风轻执掌风云才是他本色,从始至终不显山露水,又不着痕迹抛出一些钩子,危险,太危险了。
唐如激动:“这种心机男,溺总,上!骗的他鸟兜子都不剩!”
徐溺:“欸欸,你别一副叫你家狗子的语气。”
跟唐如聊了半宿。
把男人里里外外剖析的透透的。
徐溺也成功的失眠了。
一闭眼就是那句黄色水鸭子。
反反复复的。
气的徐溺顶着黑眼圈爬起来,翻箱倒柜找出从傅归渡车上顺出来的那张名片,打开微信小号搜索手机号码,噼里啪啦一通打字,连续发了十几条申请,这才扔了手机继续去睡觉。
*
*
偏远一隅的山庄。
凌晨的瓢泼大雨还不停歇。
嘀嘀嘀——
高科技密码门打开。
傅归渡刚刚洗完澡,黑发微微湿润,黑色睡衣领口半遮半掩,他走到了室内,没有任何窗口,精致而具有科技感的玻璃柜里,摆放着一列骨头标本,洁白的渗人。
四周全部都是,分布在不同的柜子里。
他放下水杯。
走去工作台前,戴上手套用柔软的刷子将骨骼上的粉末清理干净。
整个过程漫长又显得枯燥。
但他面无异色。
直到,墙面钟声响起来。
凌晨三点半了。
傅归渡将那套处理好的标本放进橱柜中,仿佛是在等待展览般,他关上橱柜门,这才重新离开这间密室。
刚刚走到书房。
就听到放在桌面的手机疯狂震动。
他走过去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是微信消息。
长达十三条。
都是申请添加好友的通知。
他点开看了一眼。
AAA广告传媒动作大片指导:「约吗?」
AAA广告传媒动作大片指导:「一手新片源看到爽!各种口味应有尽有!」
AAA广告传媒动作大片指导:「特殊癖好不为人知?找我们!保证满足!私密无隐患!」
……
……
AAA广告传媒动作大片指导:「睡你妈。」
傅归渡:“……”
最后这一次申请,明显带有很强烈的个人情绪。
这么这么多反复加他,刚开始还是“深夜密聊趴”,夜晚最是容易抵抗不住各种诱惑的时候,到最后,竟冒出脾气了。
傅归渡下意识轻蹙眉头。
想着应该是打广告打疯魔了的。
他顺便瞥了一眼这个号的头像,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傅归渡眼皮子都没有眨一下,便点了那拒绝添加字样。
随后便去休息。
——
第二天。
徐溺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
闹钟响起来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
她迷迷糊糊爬起来洗漱。
今天要去一趟公司,跟各个组开会筹划制片等问题。
今天气温降了,她穿了一条紧身的浅灰色羊绒长裙,化好妆提着包拿着手机出门进电梯。
还得想着租房问题。
习惯性点开微信回复微信。
大脑里忽然一闪,昨夜做过的事闪现。
徐溺猛不防打了个寒颤。
屁滚尿流去切换微信小号去看昨夜的‘骚扰’实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