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意外,自己怎么会在写关于《白蛇》这部书感的时候不会下笔了。写感情,不是我很擅长的吗?迟笔的原因是什么?也许,是怕触碰真情吧。
爱,真的有界限可分吗?同性,异性,双性,真的有规则吗?世俗男女匹配的规则,是为了生态的可持续性。繁衍生息,似乎天经地义,生命需要传承与轮回。那么,爱,又该是什么?爱,又该为了什么?这个话题,千种样,它没有答案。我们做好自己,然后,我们学会尊重,就很好了。
对于不同形式爱的恶言伤害,我总觉得是可耻的。异样,你可以不喜欢,但是,你得尊重。尊重,不是为了给别人留有余地,而是,当有一天,你违规了现世的既定俗成,不至于被唾弃的很惨。既定俗成,是现世的一座牢笼。是被套住的人,希望别人也被套住的至上武器。一句传统,一句传承,一句经验,一句老话,就可以轻易的套住一个原想自由的人。
人到底敢多坚持,到底敢与这既定俗成抗衡到何种地步,其实,都很无力。面对未知的恐慌与等待,多数人,到底还是投降了。甘与不甘,就看生活在之后带给人的麻痹程度。越麻木,也许越甘心。然后,病到深渊,再去强迫着别人投降。然后,这样病着的人,再对着屡劝不改的坚持者鄙视唾骂。
他们开始成帮结伙的四处招摇,招摇着他们/她们那些世俗的规则,用标准的语言讽刺着,诅咒着他们/她们眼中的越矩。茶余饭后的娱乐他人变成了生活中难能可贵的乐趣,然后,惋叹着别人的悲哀。到底谁更悲哀呢?各人有各人眼里的世界吧。
《白蛇》中,五个爱情故事,统统是凄惨的。严歌苓的笔,是不留一丝余地的。我很害怕她下笔描写的女人。无论是舞者,代孕者,还是歌唱者。怕,是因为信。我没法面对女人自我的残害,那残害,远远残忍过男人赋予她们的伤痛。女人的狠,是无底的,把这狠连根拔起摆在我的面前,让我去观摩,我承认,我很害怕。
我也害怕严歌苓笔下的分娩,我忘不掉看到那些字时脑袋发麻的感受。我怕严歌苓,是因为她可以轻易唤起我心底的恨,她笔下的字,叫醒了被我收藏的不原谅。这一对对不被现世接受的情感,上演着一场场至高至上的爱恋。没有人可以看见另一个人心底都埋藏下了什么,是玫瑰还是罂粟,谁会在乎,谁能控制。
他们的隐忍与坚持中,他们的告别与放弃里,蕴藏着满满的那个叫做爱的东西,那个在纷杂的现实比较稀缺,甚至不再相信的东西。如果,有人将这一切称作恶心,如果,有人将这一切称作下贱,那么,这个病入膏肓的人已经与爱神绝缘了。
今早的地铁里,我耳中反复播放着一首叫做《想你零点零一分》的老歌。其中有一句歌词“当你在我额头轻轻一吻,我竟然会哭得像个小女生。你说我的付出让你于心不忍,那个时候我恨你是个好人。”你有没有恨过一个人他是好人?
你有没有于心不忍过他人的付出?你有没有过零点零一分的想念?你有没有过一场轻易的痛哭?如果,你不曾有过,你哪有资格对于感情指指点点,给以重言?如果,你曾有过,那么,便只会选择静默无言。然后,或淡淡的,或浓烈的,想一想在心底但却不在身边的那个人。
不经意就会落下的泪,与不经意闯进心底的人一样,都属于一份猝不及防的真实。然而,面对真实的勇气,拥有的人很少。有些人是怕伤害自己,有些人是怕伤害别人,总之,结尾都是一样的投降。放过一切的越矩,还自己一个自由的灵魂吧!《白蛇》读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