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快穿书后成了系统入侵者的主角是程相欢桓渊,这本小说的作者是内森。简介:程相欢将事情大致和乐儿讲了讲,又聊了几句闲话,便开始犯困。从得知要给温王冲喜,她就开始谋划该怎么保命。带乐儿逃跑或是绑架温王以作要挟等等不切实际的方法,她都想过,没想到提心吊胆这么久,事情就这样解决了…
《穿进快穿书后成了系统入侵者》第7章 坏了,傻狗咬人
程相欢将事情大致和乐儿讲了讲,又聊了几句闲话,便开始犯困。
从得知要给温王冲喜,她就开始谋划该怎么保命。带乐儿逃跑或是绑架温王以作要挟等等不切实际的方法,她都想过,没想到提心吊胆这么久,事情就这样解决了。
平淡得让她无语又庆幸。
那些方法,她连三成把握都没有,现在这样,对她而言就是最好的结局。
虽然不明白母亲解初当年具体是怎么救下温王,又是抱着怎样的心态让一个当时可能只有六七岁的小孩,在未来保护自己的女儿。也不清楚之后的剧情会怎样发展,那个该死的系统会做什么。
这具身体实在太虚弱,掉进冰池留下的寒气还在体内四处作祟,一天大婚坚持下来,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去琢磨这些了。
爱咋咋地,走一步算一步吧。
她打了个哈欠,招呼乐儿来帮她去衣洗漱。
乐儿应了一声,手脚勤快地忙活起来。
脱下束腰,几颗包裹好的药丸掉了下来;脱下喜服,一柄短刀拿了出来;摘去凤冠,一根淬了毒的发簪小心翼翼取下来。
全是大婚前一日程相欢让乐儿出去临时买来的。
“小姐……不,王妃。”乐儿一边将这些危险物品藏起来,一边说道,“也不怕伤了自己。”
“多防备一些总没错。”程相欢纤细的十指插入自己的发丝中,随意松了一把头发,姿态慵懒,“短刀给我留下,放枕头底下去。”
乐儿应下,走到床边,将短刀放在枕头下好随时取出,又不会伤到程相欢的角度。
等铺好床,回过身叫醒差点在梳妆台上睡着的程相欢:“王妃,去床上歇息吧。”
程相欢迷迷糊糊起身,往前踉跄几步,栽倒在床上,滚了一圈被子,将自己裹起来:“嗯,你也快回去睡吧。”
“乐儿今天不去别的屋睡,乐儿就睡在外屋的榻上,替王妃守门。”乐儿笑嘻嘻说。
“你呀……”程相欢无奈笑叹,闭上眼睛,不过几秒便睡了过去。
乐儿熄掉两盏烛灯,坐在贵妃榻的脚凳上,倚着榻沿也昏昏沉沉睡着了。
这厢主仆两人睡得正酣,望霜院中却有人彻夜明灯。
夏昭仪瞪着跪在身前瑟瑟发抖的下人,一双眼里满是血丝,狰狞可怖。
“你说什么?!那个女人没有死?”盛满热水的茶杯自她手中飞出,砸在地上,瓷片飞溅,滚烫茶水洒了一地。
仆人吓得恨不能缩成小虾,一头磕在地上:“小的不敢胡言,是今夜巡逻的侍卫说的。看见那女人安然无恙从揽风阁里出来,由柔菊带着往听雨苑方向去了!”
“他们要干什么!抗旨吗!”夏昭仪厉声道,“快!去!派人今晚就杀了她!”
这时,一人推门而入,夜里也是一副盛装打扮,声如黄莺娇俏:“姐姐还没睡呢?我在屋外头都听见姐姐发火了,大晚上的小心别气坏了身子。”
来人正是侍妾沈梦云。
“我怎能不气!”夏昭仪把事情又给沈梦云讲了一遍,末了,说,“解初的女儿没死,我们要怎么跟皇后娘娘和大皇子交代!”
“姐姐莫要生气,莫要慌张。”沈梦云在夏昭仪身旁坐下,牵起她的手,哄小孩似的轻轻拍了拍,“指不定是王爷今日还未醒,他们这些奴才不敢胡乱动手罢了。”
说罢,回过头对仍跪着的仆人道:“王爷现在如何?”
仆人的脸贴着砖块,看不清表情,只能听见他声音发颤:“王……王爷从昨个儿夜里皇后将李太医召回后忽然昏迷,至今未醒。”
“姐姐你看,莫着急。等王爷醒了,自然会下令。”沈梦云柔声安抚道,“若是王爷真一直昏迷下去,姐姐到时再向大皇子殿下通报,让殿下来亲自动手,岂不更好?”
音色婉转,仿佛带有魔力,让人心安。
“一直不醒……”夏昭仪喃喃。
沈梦云见机,声如鬼魅更进一步道:“是啊,姐姐您想呐,若冲喜之法当成有效,现在杀了那个贱人,王爷苏醒,岂不是坏殿下大事?不如等过了冲喜吉时,再杀她!叫王爷也再醒不过来!可谓一石二鸟!”
夏昭仪思量片刻,终被沈梦云说服,回手握紧她的手:“还是你聪慧。”
“姐姐过奖了。”沈梦云眉眼弯弯,谄媚道,“能为姐姐分忧,是妹妹之幸。”
夏昭仪又与她聊了几句,被她捧得身心舒坦,情绪渐渐平复,目光才扫过已经跪了半宿的仆人,似乎是回想起什么,问道:“你方才说那个女人去听雨苑了?”
“是,柔菊亲自带去的。”仆人答道。
“我看柔菊这掌事丫鬟是当糊涂了,竟让个贱人住在听雨苑!她也配?!”夏昭仪说着就要起身,“给我去把她拖出来,关到柴房去!”
仆人不知是跪麻了腿动弹不得,还是吓丢了魂,仍是呆呆跪在原地,没有应声。
倒是沈梦云,轻轻将夏昭仪按回椅上:“姐姐,这都什么时辰了?哪儿用得着为了这么个玩意儿不睡觉呀?反正是早晚得死的东西,明早再去吧。”
她的手柔若无骨,抚上夏昭仪眼周:“姐姐如此好颜色,可不能长出皱纹呀。”
“就你心大。”夏昭仪拍开沈梦云的手,“罢了,听你的,明早再去。”
沈梦云嬉笑两声,陪着她逗乐两句,直到哄着夏昭仪上床睡觉,才离开厢房。
回到自己房,便看见方才跪在夏昭仪那儿的小仆人,正在房中等她。
沈梦云压低声音:“让柔菊明日早点去听雨苑叫醒她,好做准备。还有,将今晚之事告知王爷,最好让王爷派几个人守在听雨苑附近。”
“夏昭仪不是已经睡了吗?”仆人神情冷静,完全不见刚才胆小怕事的样子。
“万一她半夜发疯呢?”沈梦云鄙了他一眼,“沛竹,你明日跟着王爷一同进宫,切记,嘱咐王爷快去快回。我怕我哄不住这疯女人。”
“是。”
“去吧,我困了。”沈梦云伸了个懒腰,赶走沛竹,关上门后,嘴里碎碎念着,“这活真是越来越难干了,迟早得让王爷给我加钱……”
—
翌日,程相欢是被柔菊唤醒的。
醒来的时候才寅正,天边晨曦微亮。
“奴婢来伺候王妃起身梳妆。”柔菊身后跟了两个小丫鬟,一人手捧织金锦裙,一人手端各类发钗步摇,她示意两人将衣饰拿上前,“王爷记挂王妃来得匆忙,没带常日衣裙,这些都是王爷找人连夜买来的。”
程相欢被步摇上斗大的红玉晃醒了神,开口第一句便问:“乐儿呢?”
“您是说睡在榻边的姑娘吧?还没醒呢。”柔菊微微回过头,遥遥往屏风后的外间扫了一眼,“要唤醒乐儿姑娘吗?”
程相欢扶额,就这,还说要替自己守门呢!人都道里间床前了,她都还没醒!
“不必了,你们伺候我梳妆吧。”她不着痕迹地将枕下短刀向里又推了几寸,藏了个严实,起身后佯装生气吩咐道,“床铺不用你们铺,等乐儿醒了罚她铺!”
柔菊憋笑:“是。”
带来的两个小丫鬟手脚利索,很快为程相欢梳好发髻,千金万贵的织金裙上身,贵气天成,风华万千。
柔菊刚想夸几句,就听门外传来阵阵吵闹,顿时如临大敌似的朝门口方向看去。
程相欢却半点不紧张,仍在对镜整理鬓角,似乎已经知道来人是谁:“温王府还真是人人起早啊。”
不过几息时间,脚步声愈发靠近,房门被人砰一声推开,吓得睡在脚踏上的乐儿猛然一惊醒,险些脑袋磕到贵妃榻沿。
“哎哟,瞧瞧,这就是康宁侯府带来的规矩呀?这都卯时了,丫鬟还睡在脚踏上,不够嫌丢人的!”来人声音尖锐,语气极尽嘲讽。
乐儿擦了一把嘴边未干的涎水,又气又羞红了一张脸,站在那边无所适从。
程相欢本以为这人只是来找自己的茬,没想到一来就先拿乐儿开刀。这让她无端冒出一团火,不过是大皇子桓江送来的一条狗,也敢咬她的人?
她振袖起身,一手闲闲扶着红玉珠钗,自里间绕过屏风信步走出,将乐儿护到身后。
凤眸如利刃冰寒,不带一丝温度:“一大清早就如此声势浩大来听雨苑,想必是夏昭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