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武毅黑曜石小说所以说,穿越真的是太麻烦啦!是一本非常好看的玄幻文,它的作者是香煎荷包蛋。简介:灯光关闭,开启。幕布收起,拉开。一切又都恢复原样,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观众们正常地就位,本在地上流淌的血迹也已消失地无影无踪。“好了,请开始你的演出!”沃尔夫冈手里拿着红酒坐在后台一侧,饶有兴致地看着…
《所以说,穿越真的是太麻烦啦!》第4章 即兴出演
灯光关闭,开启。
幕布收起,拉开。
一切又都恢复原样,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
观众们正常地就位,本在地上流淌的血迹也已消失地无影无踪。
“好了,请开始你的演出!”
沃尔夫冈手里拿着红酒坐在后台一侧,饶有兴致地看着克莱尔,期待着他的作品。
克莱尔正瘫坐在舞台上,经过刚才那样的刺激,他的腿脚有些发软、不听使唤地发抖。
“来吧!可别让观众们等急了。”
沃尔夫冈优哉游哉地稍微催促了两句,很显然他并不着急。
克莱尔慢慢站了起来,看着台下黑压压的观众和昏倒在傍边的夏洛克,脑袋里空空如也。
他不断抱怨着为什么这些事情会出现在他的身上。今天不知为什么就来到了这个地方,睡得正香又被吵醒,又见到了一个疯子一样男人和这个奇怪的剧场,而现在又被强行拉到这个剧场上演出,真的完全是糟透了。
他绞尽脑汁地回想着自己从小到大在各种地方见过的表演,哪怕是一点点也好。
可他所回忆起来的净是什么学生时代的各种课业,工作时的忙碌,休息时的劳累。
他发现他自己真的几乎没有什么机会可以去看演出,而现在,正是他第一次站在舞台上。
克莱尔想下台了。
但一旁注视着自己的沃尔夫冈正神态自若、兴致斐然地期待着克莱尔的表演,想必他并不会轻易地让克莱尔离开这个舞台。
没有退路了。
箭在弦上,已不得不发。
克莱尔看了眼身后蓄势待发的乐队舞团合唱团,暗暗地咽了口口水。
“音…音乐。”
话音刚落,乐队便演奏起了悠扬的乐曲。
“那…舞蹈。”
舞团们也响应着克莱尔的指挥开始翩翩起舞。
克莱尔听着这由自己指挥的乐曲、看着这由自己驱使的舞蹈,竟也心生几分快意。
但很显然它们完全不搭,音乐循着自己的旋律,舞蹈依着自己的节拍,根本成不了一体。
沃尔夫冈摇了摇头。
克莱尔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可他也不清楚到底要怎样将它们统一起来。
任由他怎样地抓耳挠腮,没学过的知识也不会从脑中突然出现。
无奈之余,他倒是注意起他的一个奇怪想法。
这想法是他刚才看沃尔夫冈指挥时偶然从脑内蹦出来的,主要是他觉得实在是有些过于丢人,就没有仔细琢磨。
不过现在也是没办法。
就只能直接上了,克莱尔心里还是下了这个决心。
“咳咳……”
在稍微对自己做了一些思想工作后,克莱尔腆着脸咳了两声清理一下嗓子,开始以高亢明亮的声音大喊。
“永夜万劫的国度啊,来迎接你们新的君主!”
话音未落,身后就传来的恢弘大气的交响乐和激昂的人声和鸣。
没想到还真的奏效了,克莱尔大松了口气。
说实话,大声喊出这种中二台词的时候他还是非常害羞的,也得亏后面的乐团会根据主演的表现附和,不然他真就想找个洞钻进去。
快速收拾一下心情后,克莱尔继续着它的舞台剧。
“轰轰雷霆为我吐息。”
“阵阵狂风即我步履。”
乐团不断迎合着克莱尔的台词,表现出雷霆与狂风的气势。
在武毅来到这里成为“克莱尔”之前,他也无非就一普通人,自然也少不了曾经作为少年时的那段珍贵且有趣的中二时期,没想到小时候喜欢的中二台词现在还派上用场了,他真是既脸红又欢喜。
“何惧永夜,我即是灼眼烈阳!”
“勿恐万劫,我便是神罗在世!”
克莱尔也慢慢地开始进入角色,开始随着音乐做出些中二的姿势。
“但!”
“纵我盖世威能,怎却晚来一步。”
克莱尔带着遗憾的声音徐徐走向昏倒在一旁的夏洛克。
“家国一片狼藉,是谁下此狠手?”
“公主瘫倒在地,何人将她伤害?”
是的,“公主”由夏洛克友情出演。
“是的,没错!”
“正是你!”
“阴险歹毒的恶龙,卑鄙狡诈的凶手!”
克莱尔双眼发狠,面露凶光,径直指向在一旁观剧的沃尔夫冈。
“侵害家国本就是万丈罪孽,蹂躏公主更加是穷凶极恶!”
“待我看你那厚唇锐齿的大口,能有什么花言巧语将其说道!”
克莱尔一步步地向沃尔夫冈走近。
沃尔夫冈立马就清楚克莱尔什么意思,看着克莱尔气势如虹的演出,他也起了兴致,于是大步流星直上舞台。
“君主你初来乍到,我的本意你未曾知晓。”
“家国荒芜贫瘠,又凄凄受冻于风雪,苦苦受难于食粮。”
“我仅出于仁义,便以大火救其危寒,以利爪断其灾痛。”
他一上台就迅速进入了状态,开口即是那恶龙的腔调。
“而公主国色天香惹人怜爱,却得经人生苦厄,万般劫难。”
“我是于心不忍,便施些小小术法,取她灵魂,助她永驻。”
沃尔夫冈不愧是这里的持有者,演得绘声绘色。
“休要满口胡诌!”
克莱尔也气势不减。
“何等歹毒的恶龙,家国倾毁之债,岂能容你轻易摆脱!”
“区区歪理竟成夺取灵魂的理由?她的生命应由她自己定夺!”
“我劝你速速就范,也好放你一条生路。”
“不然,哼!你就会如那无头的飞蝇、仓皇的野鼠,被我一击,灭除!”
克莱尔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柄利剑,身体上也逐渐显现出铠甲的轮廓。
“哦,亲爱的新任君主,看来您还是不懂我的良苦用心。”
“我也不想逞口舌之勇。既然如此,那就看看我那斩铁断钢的利爪、焮天铄地的烈焰,能不能折断你手中的利剑!”
沃尔夫冈身上也慢慢涌现出恶龙的身形。
身后的乐团与合唱团已将氛围烘托到极致,两人一战已在所难免。
一时间两人相对冲锋,刀刃与利爪迸发出缕缕火星,闪躲与振翅间卷起阵阵狂风。汹涌的烈焰肆虐着舞台,但克莱尔有铠甲蔽体。势如惊雷的斩击,却也砍不断那呼啸而过的龙爪。
振翅腾空的飞龙划出锐利的风刃,卷起飞沙走石,妄图以高制低,以逸待劳。而克莱尔一跃而起,轰轰闪雷凭依剑身,绵绵流水凝为御甲,竟也顶着削铁如泥的风刃,不顾蒙眼的砂石,以磅礴汹涌之势,砍出那烈日长虹。
凭着剧场的能力,克莱尔暂时有了与沃尔夫冈对抗的资本,他融入角色之中,与沃尔夫冈斗智斗勇,难分伯仲。
但克莱尔并不想再继续演下去,借着这次演出,他想直接了结这场闹剧。
身体也以最高的机能回应着克莱尔的愿望,他血气上涌满脸通红,青筋突起,肾上腺素激增,两眼死死地盯住沃尔夫冈。
看着沃尔夫冈的恶龙化形,他迎击着凶猛的攻势,还以霹雳的斩击。
(能做到吗?能做到吗?能做到吗?)
脑内突来一阵不合时宜的回音,截断了克莱尔势如猛火般的斗志。
他注意到自己无非还是靠着这个奇怪的剧场才能与他战斗到现在,若是有一瞬间这个破剧场失效,那他岂不立马就变成了砧板上的肥肉、烤架上的羔羊?而且他的计划是否可行也无从得知。
这不还是在走钢丝?
想到这里,克莱尔刚扬起不久的斗志,又被动摇了几分。
就在克莱尔动摇的一瞬间,沃尔夫冈抓住空档直接龙尾猛扫,剧烈的冲击将克莱尔打入另一侧墙内。他手中的利剑也因他一时的动摇而从手中脱离。
“喔哟,亲爱的君主,您怎么如那将死的老人,不堪一击啊。”
“怕是体力不支?或是旧恙又起。”
“哎呀哎呀,若您跪下一番好生请求,让我满意。”
“我便特许给您留个全身,到我腹中休憩几日。”
沃尔夫冈一脚踩着克莱尔的利剑,看着他的窘样一时得意至极、舒快无比。
“放屁!”
克莱尔自然是不服那无端的挑衅,他擦了擦了嘴角的鲜血又从墙内直冲向沃尔夫冈。
他以极快的速度闪至沃尔夫冈的头顶,以狂瀑轰雷的一击,将正在自鸣得意的沃尔夫冈重重锤到在地,趁着这个机会迅速将利剑从他脚下收回。
“不错不错,这样才算是我的对手。”
沃尔夫冈立马重振旗鼓。
夺回利剑的克莱尔看着面前迅速起身的沃尔夫冈,深知不能再继续犹豫。
起身后的沃尔夫冈攻击愈发地猛烈,克莱尔极力捕捉他的动作并加以应对。
汹涌的斗志与缥缈的恐惧仍在他脑内互相纠缠扭打,持续抵御着攻击的克莱尔已清晰地感受到来自心脏的剧烈跳动以及耳边的蜂鸣。
他大口喘着气,汗水从他的额头频频冒出,肌肉在剧烈地膨胀,精神亢奋到极点,而他持剑的手却在微微发抖。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犹豫有时并非谨慎的代名词,而是自我束缚的诡异化形。
(不管了,上!)
克莱尔咬着下嘴唇,提着剑尽力地向沃尔夫冈接近。
(没错,近点,再近点。)
克莱尔等待着沃尔夫冈这条恶龙上钩的时机。
(再近点!)
克莱尔也不断找寻着机会逼近沃尔夫冈。
(就是现在!)
就在沃尔夫冈足够靠近时,克莱尔一改常态,舍弃做那拯救王国的君主,利剑与铠甲从手中消失,身后恢弘的战斗音乐顿时戛然而止。
这瞬间,他立马一手扼住沃尔夫冈的咽喉,用尽全身力气将他按到在地,随即掏出衣服内的手枪对准沃尔夫冈的面门直接扣下扳机。
咔嚓——
咔嚓——
克莱尔使劲地扣下扳机,但子弹并没有发射。
“怎…怎么回事?”
他满脸困惑,汗水止不住地从他脸上渗出。
昂扬的斗志带来的血气上涌使他完全忘记了他并不会用枪这件事。
而现在的他已失去了铠甲与利剑,完全没有能力与沃尔夫冈抗衡。
他持续不断地按压着扳机。
器械零件的撞击声摩擦声频频作响,在这个已经安静下来的剧场里显得格外清晰,但是手枪依然没有如他所愿。
心脏因催促着枪内的子弹赶紧发出而焦躁地跳动。
握着枪的手,已止不住地猛烈颤抖。
“唉。亲爱的先生,您手中握着的是双动左轮手枪,您得先将击锤按下,才能扣动扳机,子弹才会发射。”
沃尔夫冈摇了摇头,无奈地看着克莱尔说道。
随即沃尔夫冈用手教克莱尔如何将击锤按下。
克莱尔不太明白沃尔夫冈为什么要教他使用手枪,但在击锤按下的那一刻,克莱尔立即扣动了扳机。
砰——
这次,子弹发射了。
但什么都没打中。
本应被克莱尔扼住咽喉按倒在地的沃尔夫冈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后,正微笑地看着克莱尔。
“先生,您的演出很不错,值得赞誉。不枉我将您请来。”
沃尔夫冈对克莱尔深鞠了一躬,全然无视他刚才的无礼。
克莱尔怔住了,微微颤抖的双腿止不住地后退了几步,最后两脚一软,他瘫倒在地。
他呼吸开始有些紊乱,一股空气堵塞在他的喉腔内,他完全说不出话来。
“哦,先生,您怎么了?”
沃尔夫冈看着克莱尔的惊慌的样子有些疑惑。
“是不是……演的还不够尽兴?这个好办,我们马上就能进行下一场!”
在他看来,完成如此这般演出,正常的反应应该是一脸满足才对,而像克莱尔这样的反应,他所能想到理由就只有“意犹未尽”这一个。
“我刚刚不是抓住你了吗?你是怎么出现在我身后的?”
克莱尔小心谨慎地说道。
“哦,是这个啊。”
“这是我的剧院,我的‘权能’,它能产生所有剧作需要的东西。”
“在这里,我自然可以随心所欲。”
沃尔夫冈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
“其实,就算你现在对着我开一枪,我也会毫发无损。”
砰————
还没等他说完,克莱尔毫不犹豫地就对他开了一枪。
子弹随着一声轰响从枪管高速射出,以极快的速度逼近沃尔夫冈。
可就在接触到他的瞬间,子弹就停住了。
“您看,就像这样。”
沃尔夫冈悠哉地用手去取那枚仍在高速旋转的子弹头,微笑地对克莱尔说。
“而且不仅如此,这枚子弹还可能会消失、会拐弯、会返回、会变成一朵花、会变成一只鸟、一座城堡、甚至是变成你我等等等等,都没问题。”
那枚子弹在沃尔夫冈手上进行着千奇百怪的变化。
“只要是演出需要……”
“甚至。”
“它还能将我击杀。”
沃尔夫冈露出了鬼魅般的笑容。
随即他便出现在克莱尔身旁,在克莱尔的耳边虚声说道。
“只要剧本足够精彩,我还是十分乐意为艺术献身的……”
“如果您有意向前来杀我,那就准备好您的大作,我将盛情欢迎。”
克莱尔无声地盯着沃尔夫冈,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转而看了一眼仍昏倒在一旁的夏洛克,小叹了口气,说道。
“我们能走了吗。”
“哦,当然,让我看到了精彩的演出,这是你们应得的。”
沃尔夫冈给克莱尔行了一礼。
就当克莱尔准备走向夏洛克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了一开始出现脑内的那幅“他们两人都倒在血泊”的画面。
便随口问了一句。
“如果我们在一开始坚决拒演或演得不好会怎样?”
“那就只能让你们在亲身领略艺术的恢弘之后,永远地成为这里的观众!永远地接受着艺术的熏陶!”
克莱尔瞬间汗毛直立,他不用回头都知道沃尔夫冈正用着什么样的表情说出这句话。
他慢慢走向夏洛克,正要试着唤醒他。
“等一下,先生。”
沃尔夫冈叫住了克莱尔。
克莱尔回过头,发现沃尔夫冈手里正拿着个巴掌大小的红色盒子。
“这个是您演出的报酬。”
沃尔夫冈微笑着说。
“我不要,万一又是什么奇怪的东西。你能让我们走我都谢天谢地了。”
克莱尔立马拒绝。
“不不不。有付出自然就会有报酬。这一是对您的肯定,二是也希望您能带着优秀的作品再次回到这里。”
“比起财物,我更希望能看到许多更为优秀的作品。”
克莱尔看了看盒子又看了看沃尔夫冈。
“这真的不是会对我们带来伤害的东西?”
“我以冯·沃尔夫冈此名起誓!”
克莱尔战战兢兢地接过盒子,慢慢地将其打开。
盒子里面装的是一枚晶莹清澈的红宝石。
“这个有什么用?”
克莱尔问道。
“身外之物而已,我对它的用法并不在意。我仅知道带着这个东西似乎能慢慢恢复体力,但或许将其出售换取大量的钱财才是它正确的使用方式。”
“总而言之,无论是哪种去向对我而言都是无用的。倒不如将它作为奖赏,或许我还能有机会见到更多优秀的作品。”
沃尔夫冈悠悠地阐述着。
“这东西哪来的?”
“过去某位先生成为‘观众’时所遗留的。”
沃尔夫冈那波澜不惊的微笑真是让克莱尔越看越来气,他恨不得上去就是一拳。
但他还是忍住了,因为这完全没有什么实际用处,而且大概率也打不着。
克莱尔将东西收入衣服内袋,便去叫醒夏洛克。
“夏洛克!夏洛克!醒醒!”
尽管克莱尔怎么摇晃,夏洛克还是没有起来。
“沃尔夫冈,来点水!”
“可以。”
沃尔夫冈微微动了动手指,夏洛克头上立马倾泻出潺潺清泉。
面对这种画面,克莱尔已经见怪不怪了。
冰冷的泉水刺激着夏洛克的面部神经,很快,他便醒了过来。
刚醒来的夏洛克见到站在一旁沃尔夫冈立马就警惕了起来,直接拉着克莱尔后退几步。
“你究竟想对我们做什么!”
他冲着仍然微笑着的沃尔夫冈大喊。
“看起来还算健康。先生,您可以同您的友人回去了。”
沃尔夫冈向着克莱尔两人示意了一下。
夏洛克一脸疑惑地看看克莱尔又看看沃尔夫冈,不知所以。
“别磨蹭了,走吧走吧,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
克莱尔拉着夏洛克向着门口走去,沃尔夫冈则跟在他们身后陪同。
此时外面已是深夜,两人匆匆上了返程的马车,头也不回地离开。
站在剧院门口的沃尔夫冈仍然微笑着,目送着远去的马车。
“呵呵。”
“欢迎再次光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