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门网络作者一路往昔的新书一刀斩你个桃花开推荐大家阅读,本书的主角是方泽长生。简介:兰水江龙头桥北,三里茶亭。三骑缓缓前行,为首的男子高天,青平国皇室一族,锦帽貂裘甚是华丽。左手旁是一青春少女,名为上官妍,青平国礼部尚书之女,十五六岁,样貌不凡,双峰挺拔。右手旁是一老者,黄奎,坦露胸…
《一刀斩你个桃花开》归途入归途
兰水江龙头桥北,三里茶亭。
三骑缓缓前行,为首的男子高天,青平国皇室一族,锦帽貂裘甚是华丽。
左手旁是一青春少女,名为上官妍,青平国礼部尚书之女,十五六岁,样貌不凡,双峰挺拔。
右手旁是一老者,黄奎,坦露胸襟,一脸络腮胡,看着极为豪迈。青平国江湖宗师,走的是拳术刚猛一路,在江湖上素有一拳开山的美名,曾在南山南一群轰碎虎妖身躯,一战成名,后在江湖上消声觅迹。
到了茶摊前,为首的男子说想喝口茶,身后几个素衣侍卫便下马清场。
有一行五人的商人倒是识趣,喝光了杯中热茶便收拾包裹匆匆北上。
昨夜凶险,能死里逃生已经是万幸。
煮茶的老板是个胖汉子,战战兢兢上了一壶茶老早的退到了一旁,一改往日的不耐烦。
青平国江湖门派众多,人人尚武,邻里之间也是一言不合就是干。这滋生了众多江湖门派的发展,好比两家打架一方习武自然是另一方吃亏,一来二去人人有了习武的念头,为的是邻里或是邻乡发生矛盾,可以单方面碾压。
江湖险恶,老实的庄稼汉子哪天倒霉也会遇上个山贼强盗什么的,总不至于做那个任人宰割的主。
就青平国历史上,曾有一村庄稼汉子被劫道山贼劫红了眼,硬是凭借一村之力踏平了对方山寨。
为此官府对江湖门派经常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江湖人多习武,势力驳杂,影响颇深。
况且百姓习武,出征服役来的士兵自然非寻常士兵。
所谓国强,先民强。国富,先民富。
年轻男子为老者倒了一杯茶,讪笑道:“奎叔请”。
老者笑着接过,一饮而尽,吧唧吧唧嘴,眉头瞬间拉了下来。
年轻男子见状,招呼小二,“上壶酒”。
上官妍放在嘴边抿了一小口,眉头微皱,“这茶水忒苦了”。
入口即苦,久苦更苦,久久不散,上官妍不禁一阵恶心。
灵动的眼眸随即一转。
“天哥哥,你怎地喝的下去的啊!不觉得苦吗?”少女不解。
高天含一口在嘴里,细细品味。
缓缓道来:“记得年幼时,我随父王打猎山林,去时便来了这家茶馆,入口的那一刻我当即吐了出来,一边责怪父王为何来此喝这粗鄙不堪的茶水,一边拿起马鞭抽打沏茶的小二”。
“打小二干嘛?”
“谁让他把茶沏的那么苦!”
说罢高天一饮而尽。
“然后呢,然后呢?”
上官妍撑着下巴,一脸好奇。
“那有什么然后,等我哭闹完了,父王便以狩猎为由,逼着我喝了整整一杯,苦的我啊更想抽那小二了”。
“哈哈哈,王爷看着那么严肃,没想到还有这般有趣的一面”。
高头凑过来,小声道:“你可别被那老狐狸骗了”,眼神扫了一圈,继续道:“保不齐,这茶棚周围有他下的暗柱,特意来记录我们路上说了他什么坏话。”
上官妍一脸狐疑,“总不能吧!王爷这么小心眼?”
“嘘!这话可不能当他面说,更不能说是我说的……”。
给了赏银,几骑顶着飘雪缓缓前行。
过了桥,几人遇到一个挑货得货郎叫卖一些吃食干粮啥的,还有一些小挂件,葫芦玉佩一类。
一行人走过,并没有理会。
众人走后,那小贩自感无趣,这雪下的太不应景了。那河水早已经在两边河岸结冰,想来摆渡一事是没有着落了,汉子便想着拿着家里的小玩意,做了一些吃食,守着这桥头,问那过路的客人讨一份生计。
奈何天公不作美,先前的几个茶商又自备了干粮,非要去那船头三里外的茶亭喝茶吃饼,如今的生意惨兮兮。
见一行人走远,那货郎不再迟疑,想来这雪越来越大,这商人路人八成也停下了,便挑起扁担向着桥南头走去,去附近的村庄路口看看。
“奎叔,先前的货郎”
“老夫并没有看出什么异常,看筋骨不像是习武之人”。
是习武之人也很平常,青平国尚武,自上而下,试问谁家男儿不会一招半式,连那文弱书生醉后舞剑尚有几分豪迈。
高天思索一会,缓缓道:“可能是一路走来太过于平静,如今快到了,心中反而愈发的不安”。
“少爷的担心也不无道理”。
事已至此,已经没了回头路,高天心中清楚,前面的路越是平静,后面的路越是凶险,王朝上下如今势力分崩离析,要杀他这个世子的势力说不胜数。
一路虽然有老者黄奎护卫,高天的内心始终未曾放下,以人换药这件事情,王朝的大多数人已经有所觉察,这也是高天不敢大张旗鼓,而是选择一队亲卫,打着去江湖游历旗号。
或许高天早就知道了,自己和上官妍都是弃子,再寻得丹药之后,便会成为金蟾的窍壳,被遗弃成为众势力的饵料,而在皇城的那个三弟,便可以顺理成章的成为下一任定南王。
这也是高天所讲故事而没有说的后续,便是自己那个叫高嵩的弟弟,一同喝了那杯茶,却一个苦字没说。
从头到尾,平静的匪夷所思。
自己的弟弟生来早慧,又的父王宠爱,王位大致是非他莫属了,自己的哥哥去了中州的某个山门去当那个什么活神仙了,王位一事本该落在他高天头上,他继承王位的事情是天经地义,而如今自己竟然成了弃子。
倘如一开始不给他这个希望也罢了,可明明到手了,却又被生生的抢走了,心有不甘啊!
都说江湖险恶,无非是些恩恩怨怨,儿女情长,哪里比得了朝堂啊,把人心运用到了极致。
“少爷想什么呢,这般入神?”黄奎的声音总是很沉闷。
“没什么,一些琐碎事情罢了”。
想了想,高天还是开口道:“奎叔若你说,我与三弟,谁更适合称王?”
被高天冷不丁的一问,黄奎怔住了。
高天笑着示意,但说无妨。
沉思了一会,黄奎才缓缓说道:“恕老夫冒昧,按王爷的原话,三公子更适合称王,三公子称王可保高氏一族三代春秋”。
说实在,听到黄奎的话,高天心中满是失落,也印证了自己先前的猜想。
黄奎微微一顿,继续说道:“来时,王爷还说了另一句话”。
“哦,说来听听,莫不是让你杀了我?”
黄奎尴尬一笑,并没有说下去,转而说了另外一句,“王爷的本意是,二公子心气高,绝不肯俯首称臣……”。
高天摆手,没再让黄奎说下去,“老爷子果然还是认可我的”。
擦拭着眼角的泪痕,高天继续道:“老爷子可说何时送我上路?”
“老王爷说,任公子抉择,若是我下不去手,另派了其他人”。
“那妍儿呢?”
黄奎默不作声,这已经表明了一切。
在场的所有人都会死,算是给他这个世子陪葬了,只是他们到死都不会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高天呵呵一笑,“真没想到,我那弟弟已经到了只手遮天的地步了,让我做哥哥的好生羡慕”。
“朝堂与江湖没什么两样,一个饮茶,一个饮酒罢了”。
雪愈发的大了,像极了三月的柳絮,不如鹅毛。
一行人走过一残破的村庄,房屋大致坍塌,破旧的院子,透过倒掉的青石砖墙,看得见是一座座红瓦神龛,看摸样废弃了有些年岁。
一直走到村末,隐隐约约的看见,有一座还算完整的小院,门前坐着两人,大小两少年。
各自啃着烤红薯,一嘴黄黑。
遥想当年,自己那弟弟吃亏,何时不是自己这个哥哥护着,也像今日那二人,坐在门前,拿着烤红薯,望着门外飘雪,总是少年无忧愁。
……
“房主,你这地瓜烤的贼没道理,外面都成焦炭了,里边还是个硬疙瘩”,边吃边抱怨,看着一行人骑马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
方泽微微沉思,用袖子抹了下嘴,便拉着长生跟上去。
不明真相的长生,被拎小鸡一般,连拖带拉,一路滑行。
“房主跟上,去晚了就错过了,赚不了银子,我可没钱付房费”。
长生心中咒骂不已。
……
一行人行至四里半,领头的男子拉住缰绳,看着眼前,内心忐忑不已。
见不远处的树下,矗立着一个头戴草帽,背负长刀的背刀汉子。
见一行人走来,那背刀汉子起身来到路间,迎风而立。
高喊:“小王爷托我为公子送行”。
“是背刀客,燕十三,白玉国排名第一的刀客,手持断刀,一招听风斩,一式逆风决”。
听着黄奎的介绍,高天的内心已经没有挣扎的想法了,即便今日活着回去京都,也再无可能斗得过自己的弟弟。
“奎叔,还有酒吗,我想喝酒了”。
黄奎从腰间摘下酒袋子递了过去,高天举起猛饮一大口,呛到不行。好在在村口的时候已经派人把上官妍儿送往京都,自己死,总不至于连累到妍儿,只是不知道自己那弟弟会不会斩尽杀绝。
尽在一息之间,燕十三提刀已至,速度及其之快,宛如寒风,短刀停滞在他脖颈三寸之处。
“老夫早间便听闻燕大侠出刀极快,内心仰慕已久,一直想请教一二,不知燕大侠可否赐教一二”黄奎的声音仍是很深沉,双手震刀颇感吃力,不曾想此刀不仅快,罡劲十足。
高天瞪目结舌,忍不住咽了一口吐沫。
燕十三面无表情,拖时间罢了,甚至在对方接下此招后,只是微微迟疑,内心再次恢复如平静。
“你不配”。
说吧抽刀,转身劈砍,刀刃夹带罡风呼啸而来,吓的骏马仰天嘶鸣,高手出招仅在一招一式之间,挡得住,便可以找机会出手,挡不住便挡不住了。
不同寻常江湖侠士,招式华丽,没有过于很厉的杀招,杀敌全凭技巧。
刀光落下,黄奎全力出拳,一式双龙出海硬撼,身后的几骑仍是倒飞出几丈远,哀嚎不断。
身后的高天在刀光的威压之下,嘴角忍耐不住溢出血迹,身下红鬃马马蹄入地半尺。
这一幕看的暗处的二人,惊叹不已,尤其是长生,嘴巴恨不得裂到耳朵根。
方泽也没想到,仅凭刀光剑气便能到达如此地步,江湖宗师果然不是浪得虚名。
燕十三悬空的刀狠狠落下,四十米长的刀光紧随其后,那叫黄奎的老者倒退十几步勉强站立,上身衣物全部被罡气撕碎,露出背后三道深深的爪痕。
抓痕定然是南山南打老虎留下的,深入皮肉,宛如沟壑,让人触目惊心。
高天则是倒飞出去两丈远,一身华丽狐裘卷着地上雪泥,滚了好几圈。
心中仍有疑惑,你黄奎不是和他们一伙的吗?为何要救我,帮他们杀了我岂不是更好?
他实在想不到对方出手的理由,就如今的形势来看,自己家弟弟高嵩已经能找来白玉国第一刀客,那先前倾覆青平国的计划,自然而然成了棋手,大局已定,英雄不应该识时务为俊杰吗?
黄奎对此默不作声,运作一身真气,双目如虎,死死的注视着眼前的刀客。
习武之人,难得知己,更难得对手,如今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或许可以通过对方,晋级那人人遥不可及的大宗师之境。
黄奎老者曾在十几年前只身搏斗虎妖,虽然对方未曾筑基,可肉身强度已经是练气九层的实力,武夫比练气士,同等境界还是略胜一筹。
当年的黄奎,三十入宗师,同境界第一人,何等的气盛。
奈何天才早夭,南山南打老虎一战,伤了锐气,隐姓埋名十余载,这才离了江湖,去了定南王府。
“老夫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可回过头一想,这辈子不该这样”。
黄奎老者一边感慨,一边运气,周身散发阵阵热浪,脚底的积雪受不住的融成水,升华为气。
“老夫我,六岁习武,拜终南山清心观,道玄子为师,学的是金刚伏虎拳,拳劲走刚猛一路,素有一拳开山的美名,”黄奎喃喃道:“说这话俗套了”。
脚下暗自走桩,只有六步,不似七星。
拳架开合,拳掌交替,金刚伏虎拳本是双拳,只攻不防,一拳出,二拳至。
在道玄子的改善下,结合了阴阳走势,把两拳改为一拳一掌,一攻一防,威力虽大有消减,却填补了此拳法的弊端。
“下山时师傅告诫老夫……”
话还没说完,那叫燕十三的刀客已经来到了眼前。
“唉,容我说完再打,好不嘞”。
显然刀客不善言语,刀法却是出奇的快,刀刀直奔地上的狼狈男子。
却次次被老者用拳风轰开,连出三刀,一次离脖颈三寸,一次两寸,一次一寸。
再次被击退,持刀汉子不在出刀,就那样站在地上,拿起腰间的酒葫芦,一饮而下。
众人也不清楚,那人为何不在出刀,只是见他站在风雪中。
……
“阿弥陀佛,师傅说了,可放这位施主一条狗命”。
众人抬头看去,树上不知何时坐着一个小和尚,十二三岁,还算清秀。
小和尚一身青褐色僧袍,手里拿着一串佛珠,敲敲打打。
就在众人疑惑小和尚啥时候爬上枯树的时候,那小和尚纵身一跃,轻飘飘的落在地上。
“阿弥陀佛,还好小僧没来迟,不然又被施主遭了一份孽障”,小和尚双手合十,行了一礼,对着空气。
“师傅让我转告施主,青平国事成,施主主子答应的事情可不要食言”。
那叫燕十三的刀客微微一愣,像是听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抱拳行礼后,低声说了句,“不会忘”便收刀走了。
小和尚见状,嘀嘀咕咕道:“这位施主真的高冷诶”。
转头笑呵呵的对着黄奎说道:“这位老施主,有位施主说与施主是故人,约在了帽儿山”。
虽然不清楚对方什么身份,黄奎半信半疑的道声谢。
“老施主无需担心,青平国国事已定,这位姓高的施主应该不会有危险了”。
“国事以定?此话何意?”黄奎不免问道。
小和尚眯着眼,“或许施主去了帽儿山,便明了了”。
没等黄奎再开口,便看到小和尚微微抬手,老者便消失在原地。
“小僧很着急回去交差的”,又是嘀嘀咕咕。
此刻雪更小了,场上只剩下突然冒出来的小和尚,和昏迷不醒的狐裘男子。
这时候小和尚仍是双手合十,对着空气行礼。
眯着眼笑嘻嘻说道:“可能要二位施主失望了,这位地上的施主,是师傅要的人”。
说完,仍不见对方出现,小和尚只感觉自讨无趣。
看摸样对方也没有出手的意思,便不在理会,对方并不在行事之内,便不再理会,单手托起地上的男子,临空飞起消失在飘雪中。
……
方泽忍不住在心中骂了句秃驴,坏我好事。
长生自始至终云里雾里,问方泽来时的目的,方泽不说,也就作罢。
尽管没有捡到漏,可武学的种子已经在长生心中萌芽。
回去的路上,长生内心激动不已,先前的背刀客招数不算华丽,甚至很俗套,一劈一砍,却使人及其震撼。
长生不禁在脑海中比划两下。
还有那老者,双拳硬撼单刀,长生不理解,为何以肉身之躯可硬挡刀剑,奇哉怪哉。
更让人称奇的是最后出现的小和尚,好似人口中的仙人,腾云驾雾,袖有乾坤。
“若是你长生有他们三人中,任意一人的本领,你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
方泽的话把长生拉回现实,激动之余,长生细细思考。
紧紧握住拳头,目光不自觉的发狠。
“我会为自己讨回公道”。
我长生没学过什么道理,我只知道有恩于我,百倍报恩,有仇与我,百倍报仇。
佛家倡导因果,善恶有轮回,一念成魔,一念成佛。总是教导世人放下,很少会说拿起。
儒家教导世人仁爱,礼义廉耻,为世人寻一条道路,又把世人束缚其中,教导世人拿起。
总为公道自在人心,可这礼崩乐坏的国度何来的人心,善恶难定。
就好比凭什么你根生咒骂我,你爹又要至我与死地,我长生侥幸活了下来,瘸了一条腿。可我长生只想好好活着,从头到尾没做过什么坏事,凭什么让你们欺负,凭什么让你打断我的腿,凭什么你们可以肆无忌惮的咒骂我,而我只能默默承受,若有机会,我总要为自己讨回公道。
“若是你家老牛吃了人家的庄稼,人家要杀它,怎么办?”方泽问道。
长生点了点头,“吃过,赔了很多柴火,我罚它一天不许吃草”。
方泽笑道:“效果显著?”
长生又摇了摇头,“从那以后,我从不牵老牛从那人的庄稼地走过”。
方泽听到这,忍不住笑了,看来两边天地的十一之争,到眼前少年手中,又打了个平局。
说不定北方的坐镇圣人险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