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荒:搬空敌人仓房,我占山为王》第7章:注意了,前方有孩子出没
刘浅浅整个人都呆住了,正了正虫虫那张可爱的脸,看着他水汪汪困惑的大眼睛,傻了。
她刚才一直把虫虫当做可爱的妹妹!
这就成弟弟了?
嘘嘘完,刘浅浅喂了一点吃的给他。
虫虫不认识什么香肠面包,牛奶饼干。他现在正在长牙,最是喜欢抱着东西啃的年龄,不管吃什么都啃的嘎嘎香。
刘浅浅用打火机生火。
她和刘志一家待在一起时,近距离观察过古代人是如何钻木取火的,可惜她没还掌握精髓就被那一家抛弃了。
说起来,虫虫跟自己遭遇差不多。
一时间,刘浅浅竟也产生了一种同命相连的错觉,摸着虫虫的后脑勺,让他多吃点。
“姐姐,吃。”虫虫把面包举到刘浅浅面前。
刘浅浅看着这些东西毫无食欲。
她空间流速是静止的,一般东西放进去是什么样,拿出来时也会是什么样。
而她空间里最多的就是这种应急的现成品。
火腿肠,压缩饼干,面包,巧克力,糖果等等这些零食。
不是刘浅浅作,而是当一个人吃喝不愁后,就会拔高自己的生活质量。
她不想吃这些东西。
她想吃饭,吃人正儿八经烧出来的饭。
刘浅浅带着虫虫兜兜转转,无意间又回到了刘志丢开刘浅浅的地方,低头一看,在挖的陷阱的捕猎夹里正躺着一只野兔。
巧了吗这不是。
刘浅浅一高兴,拔了兔毛,开始架烧烤,撒上盐和胡椒,香气瞬间都起来了。
刘浅浅撕下一点肉沫塞虫虫嘴里,虫虫吃的满嘴流口水,小脸仰着,高兴个不行:“肉!肉!”
就连做梦都在砸吧嘴说香。
这孩子,得多喜欢吃肉啊。
第二天,刘浅浅赶着太阳的趟儿带虫虫去溪边洗澡。她找了个隐蔽的地儿让树上的麻雀给她放风。
刘浅浅不能兼顾两头,给虫虫简单地洗完澡后,将他放到了一边,等她洗澡出来,发现人不见了。
刘浅浅先是一愣,再是一惊。
不会被野兽叼走了吧!
树上的麻雀忽然扑棱着翅膀飞了,这让刘浅浅心里有了更不好的预感。
动物这种东西不可控,一旦受惊逃跑,便不再受刘浅浅操控,她只好稳定神情去附近找一找。
“虫虫!”很快,刘浅浅就看到了坐在溪水边玩水的虫虫。
虫虫是背对刘浅浅的,从他呼呼嗤气的童声中能听出他正玩的不亦乐乎。
确定了虫虫是安全的。即便如此,刘浅浅情绪还是染上了些不愉快:“不是让你不要乱跑吗,怎么这么不听姐姐的话,下次再这样今天就不要你……了。”
伴随着最后一个字的音节落下,刘浅浅神情定住了,眉间微蹙地盯着河面。
这是下游,水流到这里已经很浅了,河面上躺着一具尸体,是贞娘。
“姐姐,玩。”
虫虫指着躺在河里的贞娘,学着贞娘躺在浅水滩上,还让刘浅浅跟他一起玩。
刘浅浅一把将这小伙子捞起:“别玩了,换身衣服吧。”
安置好什么都还不懂的虫虫在石墩前面玩,刘浅浅捋了捋额头上的刘海,涉水走到贞娘面前,翻过她的身体,检查伤势。
除了溺水过程中飘到下游时留下的擦伤,身上没有其他新伤,说明她死之前是没有受到任何伤害的。
这就奇怪了。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刘浅浅用藤条将尸体拖到了边上,看着这片荒郊野岭,微微叹气,“昨天救了你,怎么没活过一天呢。”
看尸体的僵硬的程度和浮肿,想来是昨天晚上溺的水。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其他人又在哪里?
一只普通的灰麻雀落到了枝头上,张开翅膀啄了啄身上的羽毛,视线朝着树底下的两个小孩看去。
刘浅浅搬来石头,就地给贞娘垒了一块墓地。
“你是个好母亲,死后总得有个体面,我今日就全当替你女儿尽孝了,以后可是得要她还的。”
刘浅浅半开玩笑地说,说完她往枝头上看去,问那只飞回来的麻雀:“见到了吗。”
麻雀在枝头上张了张翅膀,扑棱两下,调转方向,却并没有飞走。
“看来是找到了。”
“虫虫?”
坐在地上拿石头往嘴里塞的虫虫听到自己的名字后停下了动作。
“这个不能吃。”
刘浅浅拿掉他的石头,他伸手要刘浅浅抱,刘浅浅让他去洗手,“还啃石头,怎么不干脆把这座山啃平了,愚公都没这么你这么虎。”
照顾孩子跟打仗似的。
一不留神就能让人心惊胆颤,太尼玛刺激了。
还好现在他吃喝撒拉睡不用麻烦自己,不然她真就给他扔了。
刘浅浅从空间里淘了一整天,最后从犄角旮旯里拿出来一辆婴儿车,这是在末世时给自己准备的。
倒不是她有什么复杂的情感经历。
只是那时候人类骤然缩减,急剧下降,活下来的他们就得担当起孕育新生的繁衍责任。
只有新生命才是未来的希望。
所以每次面对丧尸潮时,不管是谁,身处何地,都有优先保护儿童妇女的条例。
而最先遭到抛弃的,一般都是行动力跟不上的老人和重伤患。
简而言之,在末世的每一个人,他们连活下去都成了某种奢望。
刘浅浅就是在奢望中死掉的,好在她在死的一刹那就来到了这里,代替这里的“刘浅浅”活下去。
有了婴儿小推车,刘浅浅解放了双手。
她把虫虫塞进去,拍了拍推杆,“走吧,我们去看看情况。”
树上的灰色麻雀闻声飞了起来,转眼就落到了更远的树枝上等待。
……
一处狭窄的小道上。
“春儿,别跑!”
今早,孟春跟着孟子义他们坐上了一辆愿意搭乘他们的马车车队。
孟春问她娘呢,孟子义含糊地说她娘已经坐在车上了,孟春不疑有他,跟爹爹和家翁坐上了车,结果却没看到娘亲,孟春便开始闹了。
她问,孟子义却说不知道:“醒来时人就不见了,许是……跑了。”
“跑了?荒郊野岭的,娘亲怎么会跑?”
“你怎知她不会跑,她就是不要你了你还惦记她做什么!”
“娘亲不是这样的人!”
孟春一听爹爹说娘亲不要她了顿感荒谬,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她不顾孟子义的阻拦,跳下车就往回走,“爹爹别拦我,我要去找我娘亲。”
“春儿!”孟子义拉着她:“你再闹,爹爹就丢下你和家翁走了。”
孟春跟无助,被逼急了,站在原地跺脚大哭,她蹲下身,把头埋在膝盖里,惹的坐在马车上的其他人频频观望。
孟子义看孟春歇了要跑的心思,就将人重新拖上了车。
不管她怎么倔,孟子义都不会让她去找贞娘的。
以贞娘刚烈的性子,这会儿尸体估计都凉了。
孟子义越想越懊恼,后悔。藏在衣袖下的手微微发颤,过了好一会儿才稳定神情。
如果他没有说那么重的话就好了,贞娘也不会想不开。
不。
他就是为了让贞娘想不开才说了那种话。
他是罪人!
但无论如何,他都不能接受一个受到侮辱的妻子,哪怕没有做到最后。
“我会好好照顾春儿的。”
孟子义不知这句话在安慰谁,低声自语。
车队前方有躁动。
全车队停止了前进。
这一片是驼山岭,也是土匪出没的地方,车队一停,众人心里很是惊慌,急忙问:“怎么回事?”
最前面的人传过话来:“有个孩子挡路了。”
“是两个孩子。”
后面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怎么有两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