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代幸福生活》第六章 006
说实在的她都看不下去,这人死活不改。当着他们面一套背后又一套,老二警告一次就安分一段时间,完了该咋样还咋样。
所以这会大家觉得老二媳妇可能改过来了,但对她的做法敬谢不敏,平时没啥事大家伙都不往她跟前凑。
哥几个都是喜欢孩子的,这会三人边逗着孩子边跟妹妹说话。
尤其是五哥,那就是个话痨。
而且就比林夕大一岁半,两人年纪差不多,聊的天南海北啥都有。
不过都默契的没提工作的问题,这事从年初开始小叔就在谋划了,可现在都没动静那就是没成。
这城里工作一个萝卜一个坑,拔出萝卜也还有他的后人接任,要找工作还真不容易。他们都识趣的没提,不过心里跟林夕是同一个想法。
大不了给点钱走走关系回老家,有他们哥几个在还能饿着他们妹妹了?
林夕这会正跟她五哥说着县城的趣事,更多的是说学校里的事。
一是因为她除了学校还真没去过哪里,二是因为他们几个除了大哥二哥都是在镇上高中读过书的,那两是不想读、读不进去加上当时条件也不太允许也就让他们回家了。
这会二哥逗女儿他们就在旁边说话,毕业之后换老师,学校翻新什么的,又或者是他们多少在学校里的糗事或者趣事。
反正默契的不去厨房,不是不帮忙而是去了会被嫌弃。他们娘嫌弃自己碍地,他们爹嫌弃自己碍着他两相处。
他们经过无数次锻炼已经学会自己在外面干自己的事,父母相处时绝不去打扰。
卑微的一批……
几人说说笑笑的没一会去采买的几人也回来了,大家纷纷上前帮忙拿东西。
可能是去了黑市,大哥肩上的蛇皮袋放下之后就看到里装了不少粮食,有不少土豆,红薯。
大嫂手里东西比较少,因为她又怀上了,所以都没让她拿太重的。
二嫂手上拿着不少,篮子里满满当当的。不过被布盖着她不知道有啥,然后另一只手也有个蛇皮袋,不过只有半袋。
看起来像是干货比较轻的一类,因为她一只手就拿的过来看起来轻轻松松的,而且她大哥应该也不会给什么重物二嫂。
林夕看着大家伙都凑上去她就到厨房倒了水出来给他们,大哥大嫂都笑着接过,嘴里还问着回来顺不顺利,这回多玩几天之类的。
二嫂一如既往地没啥好脸色,神色淡淡的接过。林夕也没在意,你不搭理我我也不搭理你,这种热脸贴冷屁股的事她林夕才不干呢。
大嫂看着这画面直接的忽略掉刘芳的行为,然后放下碗拉着林夕亲亲热热的出门去找她儿子林文。那家伙三岁多却整天不着家,这会也不知道在哪玩泥巴。
她实在是不明白刘芳为什么针对人林夕。大家平时一年也就见过个两三回,而且又不是亲妹子以后要跟你分家产,自家男人虽然疼这个妹妹了点但也不是不顾自己的小家。客客气气的相处说不定之后还能帮到点自家或者自家孩子,毕竟那小叔一家都在城里。就算帮不到你也没什么损失不是?
林夕也知道大嫂是为了避免刘芳跟她打嘴仗,这种事也不是没发生过。她记得好像是过年的时候,二嫂怀孕几个月家里人体恤没让她干什么活,有什么要求也大多会满足。
也可能是这样才让她飘了,那时候过年林夕回来也不知道怎么就招惹她了。林夕帮忙打个水,洗个衣服,洗个碗都能被她阴阳怪气的说两句。
林夕当时顾念着她怀有身孕没跟她吵,但大家都不是傻子。这么明显的挑事,二哥回屋就说了她几句,两人大过年的就吵了起来,让那个年过得比往年冷清了不少。
而林夕从那之后回来就很少到前屋去了,平时没事就待在屋里或者出门找小伙伴。
林夕干脆就顺着往外走,刚好夕阳西下,天边黄橙橙的好看极了。走在乡间的小路上,吹着微风,好不惬意。
那边刘芳就跟没察觉到异样一般打了声招呼回了屋,至于林佳她看也不看。
回了屋之后越想越不忿。
她生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家里所有的姐妹都为了弟弟服务,在家里伺候他,给他洗衣做饭。结婚了收到的聘礼也都要留着给他娶媳妇,甚至还要扒拉婆家的东西去补贴娘家。
不过这事她可不干,她未来的靠山是她的丈夫和儿子。她弟弟一看就是个被宠坏了的,三天两头的去打牌,还调戏小姑娘。甭管现在对他多好以后都指望不上,她才不干那些吃里扒外的事。没得以后被丈夫儿子记恨,那边弟弟也没记着你的好里外不是人。
她嫁过来也是想着好好过日子的,丈夫体贴,公婆讲理。特别是她怀孕之后大家伙都让着,这让她有一种飘飘然的感觉。
可是这些在看到林夕的时候就破灭了,她穿着小皮鞋,穿着她这辈子都没看过的面料做成的大衣,被所有人众星拱月的围绕着。
这让她很不平,嫉妒心压都压不住。
凭什么?凭什么她一来大家都围着她嘘寒问暖?凭什么她有这么好的爹娘?而她却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仿佛出生就是为了弟弟铺路。
而这些本来也不是事,家里都是男娃那肯定会对这个女娃疼爱一点的。
让她更不忿的是她辛辛苦苦攒了好久的毛线被她丈夫拿去给了林夕,那可是她打算用来给孩子做背心用的。
就因为林夕一句冷他就要把孩子的东西都让给妹妹、这个妹妹还不是亲的,这让她接受不了。
一开始顶多就阴阳怪气说两句,而林夕却从始至终没搭理她一句。
这种瞧不上她的做派让她更加恼火,尤其是丈夫为了这件事第一次跟她吵架。
而本来以为肚子里是儿子也变成了女儿,之前信誓旦旦的说肚子里肯定是个儿子的话犹在耳边,她觉得所有人都在笑话她生不出儿子,这让她感到脸上火辣辣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