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典小说她家老公病恹恹是网络作者南瓜盖盖的代表作,本书主角是南世冉夏落葵。简介:南世冉虽然只有一个管家,但是很管用。管家牛一打听到,夏家二小姐她喜欢逛西湾街。特别是西湾街的几家百年老字号酒楼。闲下来的南世冉,便独自去西湾街逛逛,果然遇到了夏洛葵。她正坐在一家烧烤店二楼的露台,手里…
《她家老公病恹恹》第6章 引狼入室
南世冉虽然只有一个管家,但是很管用。
管家牛一打听到,夏家二小姐她喜欢逛西湾街。
特别是西湾街的几家百年老字号酒楼。
闲下来的南世冉,便独自去西湾街逛逛,果然遇到了夏洛葵。
她正坐在一家烧烤店二楼的露台,手里拿着烧烤夹,吃得是津津有味,时不时喝一口酸梅汤。
同那日一样,夏洛葵穿着颜色鲜艳的连衣裙。
天气热,她的头发全盘在头顶,扎了个利落可爱的丸子头。
单看这些,觉得画面很美。
但夏洛葵对面,坐着一个男人。
男人二十出头,穿着浅色棒球衫。他不怎么吃东西,一双眼睛几乎都在夏洛葵身上。
给她递吃的,给她递喝的,还用湿纸巾,给她擦手。
南世冉的视线连忙收回,他转过身,向另一个方向走去,走了几步忍不住回头,见二楼露台已经没了人。
怅然若失间却见前方一个灼目的年轻人,单腿跨上机车。
高大威武、热忱豪爽、剑眉入鬓、眼睛清亮。
南世冉向后看去,没有看到夏洛葵出来。
她在做什么?
今日来时万般期待,此时已化作妒意和失落。
南世冉向前走去,没留意身后忽然传来的刹车声。街边锅盔摊摊主,没留意红绿灯。
顿时,人群四散逃开,有个小孩子刚刚接到新鲜出炉的锅盔,正忘我的盯着手里的锅盔,忘记躲闪,像被钉在原地般一动不动。
千钧一发间,南世冉冲上前,抱着孩童滚到在地几圈,逃离危险现场。
机车少年赶忙上前扶起摊主。又跑来感谢南世冉。
“感谢哥们儿!”
小朋友已经被大人抱走,南世冉喘着粗气扶住街边的路灯,勉强站直。他的身体的确很弱,稍稍用力,便气喘吁吁。
“不用。”
南世冉摆着手准备离开。
面对这个同夏洛葵亲密同席的男人,他思绪复杂不想多说一个字。
男人却捉住李策的手,掏出一叠钱。
“我叫夏柏谦,刚刚谢谢你的好心搭救。”
南世冉的呼吸渐渐平稳。
他看着面前的男人,惨白的脸恢复血色,手里捏着一叠钞票,受惊丢失的魂魄似乎齐齐钻入躯壳,一时间血液奔涌,脸上惊诧莫名。
“你是?”南世冉确认着,漆黑的瞳孔中如同点着一把火。
“夏柏谦。”
下午没课的夏柏谦请妹妹吃饭,他长舒一口气:“人命关天,真的很感谢哥们你的舍命相救才没有伤到那个小孩。你吃饭了吗?走吧!我请你吃饭。”
“真的不必感谢。”
南世冉心道。
你的名字就是最大的谢意。
夏柏谦,不就是夏洛葵的哥哥吗?
这一家人不太正常,哪有妹妹十九岁了,哥哥还给擦手的?
夏柏谦热情得很。
南世冉出生后的大部分时光都是在郊外别墅度过的。
那里躺着的比站着的多,不说话的比啰嗦的多,没有谁会牵着他的手臂,非要把他拉去餐厅大醉一场。
等南世冉反应过来,他已经坐在的颐品餐厅的包间里,身边的年轻男人起身倒酒。
“还不知你叫什么?”夏柏谦问。
“南世冉”被夏柏谦的坦荡感染,南世冉没有隐瞒,“家中排行老七,叫我南小七即可。”
若论年龄,夏柏谦年长南世冉两岁。
“干杯,我敬你!”
微醺的夏柏谦完全没有判断出南世冉的身份,同他把臂言欢,又询问南世冉家在何处。
“我给你说,我们家的月饼做得不错,等中秋节到了,我给你一盒尝尝… ”
南世冉有些犹豫。
中秋的时候,或许他已经回郊区了,那就尝不到夏家的月饼了。但是让我爸妈品尝一下,也很好。
“别客气,”夏柏谦举着酒杯道,“塞纳市我很熟的,你住哪里?”
“哦,”南世冉温和地回答,“香榭999号”
“哪儿?”夏柏谦的手臂僵硬地离开南世冉肩头,杯盏微倾,顾不得酒水洒在身上,呆呆地问,“南家?南……小七?”
眼前的男人虽有几分病相,却一表人才举止得体。
“怎么?”他看着战战兢兢的对方,问道,“夏哥也嫌小弟是“活植物人”吗?”
“怎么会?”夏柏谦的神情稍稍松弛,“别听谣言胡说。”
“难得能交到一位朋友,来,咱们今日一醉方休!”南世冉举起酒杯说道。
“你还是少喝些,”夏柏谦按住他的手,“听说你跟南老五打了一架,正在养病。”
夏柏谦虽然跟南家兄弟不熟,但是消息却很灵通。
他的眼角眉心,都带着对朋友的关心。
南世冉在这种目光中感觉到难得的暖意,他低头笑笑,为夏柏谦倒了一杯酒。
若说今日被对方拉来时,他心里藏着想打听夏洛葵的心思,那么此时此刻,他是真心想交夏柏谦这个朋友。
距离颐品不远的茶楼,临窗坐着的男人勾头向外看看,蹙眉道:“刚才好像看到你家大舅哥走过去了。”
“是吗?”
闻言起身的刘森,见街上人来人往,并没有夏柏谦的身影。
“看错了吧?他此时应该在学校上课。”
刘森说着为男人倒酒,神情动作,尽显巴结逢迎。
这男人便是王氏矿产王钱明的小儿子,孙嘉诚。
孙嘉诚今年21岁,长得还算俊朗,只是眼距稍宽,看起来不太聪明。
他翘着二郎腿,手里揉弄着一张丝巾,点头道:“咱们的事,可不能给他知道。”
“孙少爷,”刘森打了包票,“夏柏谦最近在忙着写论文,就算回家吃饭,夜里也必然回去,不会耽误咱们的事。”
孙嘉诚绽开笑容,把丝巾放在唇边,使劲儿嗅闻。
“夏洛葵也是这么香吗?”
他的神情如痴如醉。
自从今年七夕节,见叶娇陪同叶柔和钱友恭赏灯,他便对叶娇念念不忘。但先前有宰相府的婚约在,严从效不敢造次。
但如今不一样了,夏落葵被人抛弃,刘森又愿意帮忙,孙嘉诚已经在幻想和夏洛葵结婚的场景。
这真是个大便宜。
人长得美。
“她香不香,孙少爷很快便能闻到。”
刘森一面说,一面摊开一张纸。
“您看,这件事是这么安排的……”
“好。”孙嘉诚认真听着,听完了大加赞赏。
“事情就该这么办!你看前些天严如朗和冷悠然,不就这么成了嘛!女人的名声还是很重要的,到时候夏洛葵会哭着求着,让我娶她。”
刘森唯唯诺诺地点头。
孙嘉诚笑着揽住他的脖子。
“到时候,咱们可就是亲戚了!!”
他们一起大笑,笑声穿过街道,飘向晴朗的天空。
夏洛葵逛了大半天,保姆张妈就偷偷给她打电话
“小葵啊,你记得早点回家,总不能次次翻墙回家吧?”
何况今天是司机送出来的。
虽不乐意,但看看时间,还是叫司机过来接。
母亲果然等在家里,但今日似乎很开心,见夏洛葵溜回来,也没有生气。
“你姐姐怀孕了。”柳夫人温声道。
夏洛葵坐在椅子上,端起一杯水咕噜咕噜喝完,闻言站起身:“我要做小姨啦?什么时候的事?”
“早着呢,”柳夫人笑得露出眼角鱼纹,“亲家母打电话过来了,说是你姐姐要静卧养胎,希望你能过去陪陪她。你姐夫最近工作也忙,暂时住在公司。”
“好啊!”夏洛葵答得爽快,“什么时候走?我这就回去收拾行李。”
“急什么?”柳夫人起身道,“我要给你姐姐准备些她爱吃的,再备些滋补的药膳。起码也要明天,你才能过去。”
柳夫人说着便去张罗,夏洛葵也回屋准备收拾衣服行李。
与此同时,刘森也在收拾行李。
“我帮你吧!”夏莲温驯地跟在他身后。
“不用,你快去躺下休息,”刘森扶着夏莲躺好,“咱们刘家的宝贝儿,可不能有什么闪失。”
夏莲感动地看着丈夫,果然是不一样了。
她怀孕了,丈夫立刻对她体贴有加。
这久违的温情令夏莲喉中酸涩。
她很小的时候,父亲便意外过世了。她每时每刻都希望有个男人,能陪伴她,关心她,让她有个依靠。
如今她得到了,便已经心满意足。
策划的偶遇变成了与夏柏谦成为兄弟,第二日南世冉又出门,却没有在西港街遇到夏洛葵。
南世冉假装漫无目的却又目的明确地散步,很快便走到夏家院墙外。
恰巧后门,司机正在搬行李。
呵。
夏洛葵心道。
真是冤家路窄。
第一次见这人,他讹诈她的珍珠耳环。那珠花是限量的,价值不菲。
第二次见这人,他在夏家院墙下溜达,比她这个翻墙的,都更像贼。
到底这人是谁啊?
不正经,又阴魂不散。
南世冉同样觉得,夏洛葵不是好人。
他固然讹了她珍珠耳环,但他也为夏洛葵背锅。更何况第二次见面时,夏洛葵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当场搜身,抢了他的皮夹。
皮夹里的钱,够买下全塞纳市的苹果了。
对,她不是好人,她还举止轻浮。
南世冉看到车窗里那双狡黠的桃花眼,就想起她抬膝顶着他手臂的样子。
不能想,一想就要脸红。
车子驶过南世冉身边,夏洛葵冲他大喊道:“看什么看?臭小子!”
他侧身站在路边,看到车内夏洛葵的笑容。
又淘气,又无礼。
……
因为妹妹到来,夏莲心情大好。
她含羞带笑,拉起夏洛葵的手,便讲起自己孕初的不适。
夜里睡不好,白天却又嗜睡,喜欢吃酸,讨厌油腻。为了让她吃得好,刘森专门订了餐厅的厨师上门做饭。
夏洛葵伸手道:“我能摸摸吗?”
“还摸不出来呢。”夏莲阻止妹妹的手,“等他会动了,再给你摸。”
夏洛葵点点头:“等他出生了,我要送他一个长命百岁大金锁。”
夏莲拍打夏洛葵,姐妹俩笑作一团。
“你要赶紧找个婆家了。”她仍然为妹妹的婚事担忧。
提起找婆家,夏洛葵便不想多说。虽然严如朗的事情已经翻篇,但被人背叛的滋味,并不好过。
“好,”她敷衍姐姐,“我夜里出门打灯笼找找。”
夏洛葵的房间安排在水塘边的小院子。
水塘是半月形,楼有两层,一楼可临水观景、会客闲聊,二楼能凭楼远眺、休憩安眠。
这里只有一个缺点,就是距离姐姐的院子比较偏远。
夏洛葵倒不在乎住在何处。
“池塘里有鱼吗?”她顺手抄起一个网兜,在水池里打捞。
水光潋滟,一群各色锦鲤从假山缝隙里游出来,有一条误入网兜,慌张着逃窜。
住进来的第一夜,一切安好。
夏洛葵平日最烦她那个姐夫,如今姐夫不在家,姐妹两个很是自在。
第二天,夏莲想和妹妹一起住,被保姆劝回去。
“孕期不能换床,小心动了胎气。”
只要是跟“胎气”有关的事,夏莲就很在意。
她第一次做母亲,一切谨小慎微,唯恐出什么差错。
“新换的厨师做的绿豆冰沙很好吃,等会儿给你送来。”
夏洛葵嘟着嘴点头:“好,我要多放糖。”
糖放得太多,叶娇觉得太过甜腻,只吃了半碗。
凉风习习、纱帘拂动,皓月迷人,今夜该做个好梦。
她做了个梦。
梦中自己站在一座高山下,抬头看着山中的浮云,努力向上爬。
夏洛葵走了很久,她在山间小径迷了路,四周云雾障目,不管选择哪条路,都回到了原点。
急得夏洛葵向前跑去,忽然有人从身后推了她一掌,她坠入悬崖,猝然惊醒。
不知道是不是梦魇刚醒的原因,夏洛葵四肢无力难以动弹。
窗户没有关,清亮的月光照进来,房间里亮亮的,这时,窗外却出现一个人影。
宽肩窄腰,那是男人的身影。
夏洛葵心跳如雷,身上汗毛倒竖、冷汗涔涔。
“谁?”几乎是下意识地,她开口叱问。
声音不大,喉咙里像堵着一团湿黏的棉花。
“怎么还醒着?”外面的人自言自语。
那声音很陌生,夏洛葵仔细回想,不记得听过这个声音。
“没事,”另一个声音道,“就算醒着也动不了。”
夏洛葵的心沉下去。
这个声音她知道,正是她的姐夫。
引狼入室的姐夫。
窗子被推开,外面的人翻入室内。
他小心翼翼走进来,口中发出“嘘嘘”的声音,贴近床边,轻声道:“小宝贝儿别怕,我会很温柔,绝不会让你不舒服的。”
孙嘉诚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他不是没想过正大光明追求她,但那条路显然走不通。
既然夏家的人看不起他,就休怪他使出非常手段。
孙嘉诚抓到夏被的一角,轻轻一掀,模模糊糊间,床上似乎躺着个人。他迫不及待就要去抱,却只抱到一团枕头。
怎么回事?
明明在外面听到屋里有人啊。
孙嘉诚疑惑地起身,身子还未站直,忽然床底有动静传来。
“咚”地一声巨响,不知是什么东西打在他的腿骨上。孙嘉诚尖叫一声低头,见床底滚出一个人。
夏洛葵穿着白色蕾丝睡衣,虽然是长衣长裤,却能看到曼妙的身形。
她腿脚无力难以起身,手握网球拍从床底出来,迅速向门口爬去。
孙嘉诚痛呼着抱住脚踝,又惊又怒间蜷缩身体,指着夏洛葵道:“你,你到哪里去?”
夏洛葵回头,又给了他一拍子。
“刘森!刘!森!”
屡屡受挫的孙嘉诚歇斯底里地喊,在外面早就着急惊乱的刘森推开门进来,气道:“哎… 小声点!你… 小声点!”
夏洛葵已爬到门口,被刘森双手按住。
她挣扎着,刘森大拇指的指甲划破了她的脖颈,她手里的拍子被夺走,气喘吁吁被按在地上,无法动弹。
“小葵,”刘森哄劝道,“这是我和你姐姐给你寻的好亲事。”
夏洛葵一言不发,只是暗暗蓄力。
她觉得脚趾能动了,腰腹也渐渐恢复力气,不过刘森毕竟是男人,她还无法挣脱。
“他是谁?”好一会儿,夏洛葵才开口询问。
“孙嘉诚,王氏矿产的儿子。”
“不是!”夏洛葵否定道,“王家的我认识,是哥的同学,叫王墨儒。”
“这是另一个,”刘森解释道。
夏洛葵轻声哭起来。
“哪有你这样介绍亲事的?姐夫,你这是在欺负我。”
刘森的手按轻了些,又慢慢松开。
“小葵,如今你把孙少爷打成重伤,若再不从了他的愿,你们夏家可就完了。”
夏洛葵只是哭,孙嘉诚疼痛稍缓缓和,慢慢靠过来。
刘老师对他挤挤眼,起身离去,关上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