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人公是杨予微方执的现代言情小说《暗光肆意》强烈推荐大家阅读,作者吃土豆长大呀十分给力。简介:助理拿着羽绒服与保温杯向对面的男人说,“我们该走了。”“我去抽支烟。”随后他起身跨出自己的休息室。也不是想抽烟,就是有点舍不得走。他和杨予微见面的频率很低,从不特意为对方改变行程。因此,一年中也就只能…
《暗光肆意》第3章 错也好、错过也好,都随你
助理拿着羽绒服与保温杯向对面的男人说,
“我们该走了。”
“我去抽支烟。”随后他起身跨出自己的休息
室。
也不是想抽烟,就是有点舍不得走。
他和杨予微见面的频率很低,从不特意为对方改变行程。
因此,一年中也就只能见那么几回。
他们的事情过去太久了,他所有的回答也不会提到她。
偶尔他搜自己的名字,也能看到营销号拿她出来暗示自己爱而不得。
评论里粉丝大骂神经病,他哑然失笑。
他们不必提过去,也不用提未来,甚至没熟悉到必须打招呼。
是啊,他现在是炙手可热的电竞选手。
谁又不想知道一些关于他的往事呢?
卫生间的灯下,方执修长的指间夹着一支酸樱桃味的烟,靠在垃圾桶旁的墙边。
他的长相本就对女生有着足够的吸引力,再加上他给人以不羁的个性还有那与个性不匹配的深情眼神,很多的女生简直对他要痴迷了。
此时,正湿漉漉地看着手里的一个防风火机
并不多么珍贵的东西,用某种银色的合金制造。
机身刻着一尾鲨鱼,钢底倒置镌着fang。
因为总是摩挲,它泛着晶亮的银光,被捏在手上,缓慢地旋转着。
以前杨予微知道他抽烟,会送火机哄他开心
知道他喜欢开车,会送名车让他欢喜。
知道他没有安全感,不会不接他电话。
不过,都是过去的事了。
方执笑了,嘴里咬着的星点火光零零碎碎地往下落。
好比心里供了一卷画轴,纸色虽已不新鲜,但他却保存地极整洁。
几经辗转,仍旧如此。
可那位赠画之人却说,都多少年了,不值钱的东西还不如烧了。
温儒景进来洗手,透过清淡的白烟看到方执,
因为吃惊,多盯了几秒。
方执抬眼,晃晃手里的盒子,难得地多说了几晃手里的盒子,难得地多说了几句,
“你要吗?”
少年笑了,“不要了,我不太会。”
“也对,小孩子不需要抽烟。”
温儒景无语了,“我…不小了。”
“打游戏玩滑板都能快乐的小孩子,不需要用烟找快乐。”
温儒景被这明显哄小孩的话搞得哭笑不得。
方执也笑了,吐出最后一口烟圈。
同他一起站在镜前,水流冲着两个人的手心
灯光够亮,可温儒景瞧不清真切方执脸上的神色。
半晌,少年擦干净手,“执哥,那我先回去
了,”方执点点头,算一个应声。
路过杨予微的包间,方执停了步子。
深呼吸了几口,准备敲门。
这时,他听到了房间里女生和男孩的笑声。
方执可以想象温儒景眉飞色舞的样子。
保持着抬手的姿势在门口站了许久,任由冷风渐透肩头。
终于,手轻轻地离开门把手,抓了抓脑袋,有点失望。
半个钟头后,方执敲开她住所的门。
杨予微宽松的白色绘彩白丁,宽松的黑色短裤,没有穿鞋子,头发半湿不干的落在肩头。
天鹅颈,细锁骨,单薄的肩膀,身体的小绒毛上面沾满了水汽,头发偶尔坠下水珠从白皙肩颈滑进看不见的迷宫中。
皮肤干净到有股透明感,他瞧着就想靠上去留下点什么。
他慢慢悠悠地走到她跟前,
一伸手揽着她的腰往怀里扣,若即若离的蹭上她鼻子。
“滚开。”她面无表情地说,人却没有动弹。
“我发誓,我错了。”
“别和我来这恶心人的一套,动不动就发这誓那誓的,有屁用?方执,你要点脸吧!”
“别动,让我抱一会,我有点想你。”很稀松平常的语气,没有激动更没有深情。
这是男人的通病,再大的喜悦再浓的思念,也都能稀释成白水般的口吻吐露出来,这是天生的本领。
杨予微激烈的挣脱力气,让方执踉跄着跌跌撞撞了几步,眼看要撞到装饰用的铁制品。
方执三步作两步拉她进怀里,手掌下意识去扶被撞得前后摇摆的金属花。
晚了一步,花朵下方的叶子钩走他掌根处的一块皮肉,把他一起带着摔倒。
撑到冰凉的阴湿的地面,他本还在酒醉当中,痛感也十分麻木。
最近几个月里方执受伤的次数明显多了起来,
之前膝盖上的伤还没痊愈,此刻又多了手掌的割伤。
他强撑着站了起来,天旋地转的感觉汹涌而来,眼前的景象是破碎而寒冷的。
血顷刻便涌出来,他倒也没在意,在“哐当”声中回手把人抱回去。
手里都是血沫,他抬起胳膊在她身上擦了一把。
血迹印得女生身上到处都是,她吓到了,都忘了自己正在跟他算账呢。
去查看他的伤口,被方执反手压在身下。
他不温柔,她又挣扎,嘴唇很快就肿了。
汗液挤掉凝血块,进去真皮层,氯化钠如虫子蛰伏啃咬血肉,他趴在她耳边喊疼。
喊得她心软,喊得她落泪,喊得她抽着气喘。
喜欢一个人喜欢到浑身发疼。
他是受了伤也不愿包扎的人,自己血液四溅,也要拉她腥气沾身。
他一点一点惹她,成了两块橡皮糖,被滚烫烈火融化到不分彼此,分开也扯出糖丝。
他们互助成魔,他们亲密无间。
他知道自己有点儿不清醒,可更知道眼前人就是心上人。
他们的关系不是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就能理顺的。
此刻他们宁愿被欲望支配,让精神得以喘息片刻。
而他现在在替代谁,在扮演什么角色?
方执不愿去想,也不能去想。
“你很好。”方执慢慢地开口。
“你知道我们没办法继续了吧。”
杨予微的眼神固执极了,她把冷漠诠释得精准而到位,但鼻音却出卖了她。
“说什么呢。”方执噗嗤笑了,“我们哪开始过。”
二十岁没办法说出口的话,难道现在就可以了吗?
二十岁时没能做到的事,一辈子也做不到。
就假装我们不能在一起的原因是我不爱你,你不爱我,而不是不合适,也不是不敢。
到差不多合适的年纪,我就找个差不多合适的人结婚,然后我们各自长久稳定。
如果再有活动我们两个人遇见,就假装合作过几次的陌生人,表面平淡,私下仍是只能过节问候的朋友。
虽然,我也希望早上能看到你睡在身边。
希望随时随地光明正大地拥抱你。
希望能向父母介绍你。
希望不在记者提问下难堪地回避。
我遗憾,我不甘心,我想亲吻的人从来都只有你。
但是没关系。
谁让我们不匹配,不长久。
他在如此悲伤的情境下,竟然忽地又想表达自己的的大度,于是他轻描淡写地道,
“我就跟巴甫洛夫实验室里的狗一样,你摇摇铃,不用给肉,我就死心塌地的巴巴跑来。”
有水从杨予微的眼睛里泄出来。
其实他们心里非常明白,走到这样难以挽回的一步,才最是应该。
破败的光影,杂音,划痕,闪烁,忽明忽暗。
她挣扎,每一根骨骼都发疼,呜鸣声顺着眼角泅温黑发。
黑暗就呼啸着紧随而来,这是个不伦不类的季节,还有些虚无的错觉。
她头上的汗也没干,头发乱糟糟地,就像一棵刚被踩踏过的小麦苗。
他手里有ABCDE多个选项,可都不是通往她幸福的答案。
杨予微成了记忆中一个无法接近的诱惑,以无辜洒脱的姿态存在他身边。
在他的心上,却也退他万丈。
从她家出来,站在雪夜里的方执终于忍不下去了,趴在垃圾桶上吐。
他微微低着头,谁也看不到他的眼神,雪花融化后沿着脸颊汇成细流,再沿着尖说的下颌滑落。
整个过程中这个年轻男人疼的直不起腰,风雪像是一道白色的帷幕,他站在帷幕之外
于这节日热烈十足的气氛无缘,飞雪积在他的黑色外套上,令他看起来越发孤寂清冷。
地球那么大,世界那么大,可是从北太平洋到南太平洋,从芝加哥到格陵兰,哪里的天空却都是一样的。
空旷,蔚然却很寂寞。
———再也没有天长地久的厮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