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凉世子》第9章 一无所知的裴慕云
秋风萧瑟,萧雅澜早早就起来了,站在院子里。感受这风的刺骨,碧珠拿着披风走了过来,说道:“世子妃,早上凉,披风披上吧。”
“我在想,他一个人在这个小院里生活了这么多年,而且连西凉王府的人对他都了解甚少。他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
“世子妃,放心,世子也一定会回来的,等他回来了,我们一切都知道了。”
“但愿如此。”
说话间,钱伯走了进来,准备给小院清扫一下。萧雅澜问道:“钱伯,您怎么这么早就来打扫了?”
“世子妃,三少爷在的时候我就一直这个时辰来打扫。三少爷爱干净,你看他屋子里,一般都是三少爷自己打扫的。”
“除了看书、弹琴之外,他还都干些什么呢?”
“三少爷,似乎平时都在干这些,不过三少爷最大的期望就是恣意江湖,此番如愿,短时间可能不会回来了。”
“钱伯,那您知道他会去哪吗?”
“这可说不好,不过现在已经离开了西凉,这个是肯定的了。”
“那就是说他可能去中原了是吗?”
“三少爷饱读诗书,对于一些诗词歌赋,琴棋书画那都是很精通,但博取功名的事情他不会去做,但是也有可能找个僻静的地方隐居起来。”
萧雅澜对自己的丈夫越来越好奇,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说道:“钱伯,您照顾世子这么多年了,这些事情就交给其他人做吧,您就享享清福。”
“世子妃,您有所不知,三少爷这个小院一般不允许其他人进来的。三少爷也很少出这个院子,所以王府的人对三少爷知之甚少,很多下人都不认识三少爷。”
“那王爷呢?”
“王爷倒是有空就来看看,可是三少爷一直都避而不见,一年到头也见不了几面。”
这倒是更让萧雅澜有点不可思议,父子之情如此生疏,为何还要将他立为世子。裴慕云顶多也是个文人,对于金戈铁马的西凉,这是多么的格格不入。这一切她都想知道这其中的缘由。
早饭后,裴渊和太子萧安民都是身披铠甲,准备去巡视一下西凉军。萧雅澜也心生好奇,这个威名赫赫的西凉军到底是什么样子?
于是说道:“父亲,太子哥哥,我也想和你们一起去。”
裴渊有点吃惊,这个安云公主倒是有点巾帼不让须眉的气质,说道:“雅澜既然有兴趣,那就一起吧,这西凉军,慕云一眼都没看过一眼,倒是让他媳妇抢了先。”说完哈哈一笑。
萧安民也说道:“妹妹,你确实很幸运。”
萧雅澜道谢后,换了一身衣服后就出发了,萧雅澜女扮男装的样子倒确实透着一股英气。裴渊都连连赞叹。
萧安民倒是道歉说道:“王爷,舍妹从小娇生惯养,有些任性,从今往后还请王爷多多见谅。”
“公主能不远万里下嫁到西凉王府,我们高兴都来不及,再说公主绝对是才貌双全,慕云能够娶上公主,那是三生有幸。”
萧雅澜趁机问道:“父亲,那慕云什么时候能回来呢?”
“可能得几年吧,这些年他一直都把自己圈在他自己的小院里,这回自己跑出去了,估计逛烦了就回来了。雅澜,这可苦了你了,要等他几年才能完婚。”
“父亲,我会等他回来的。”
“慕云有你这个贤内助,西凉会更好的。武朝的天下也会更加太平无事。雅澜,还跟你说个事,王府的事情以后就交给你了。”
“父亲,不是有周姨吗?我现在不便插手这些事情。”
“无妨,她这些年整的王府有点乌烟瘴气的,雅澜你就受些累,将王府的事情接过去吧。”
“父亲,毕竟我还没有真正的过门,这样也不太好吧。”
“陛下指婚,既已入裴家门,就是裴家妇,这个话虽然有些糙,但却是这么个理。雅澜你就不要再推辞了。”
“那儿媳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这就对了,太子殿下,雅澜,那我们就出发吧。”
…….
山顶上的寒风,吹着徐慕希,脸颊已冻得有点僵硬。徐慕希对西凉王府发生的一切还一无所知,现在他就是在一心一意的练武功,以便今后能够行走江湖。
看着徐慕希聚精会神的样子,嘴角里透着一抹微笑,知道他是一个弱不禁风的人,却对武学有着如此高的天赋。假以时日,成为一名绝顶高手指日可待。
徐慕希刚练完一遍内功心法,深吐了一口气,缓缓睁开眼睛,开始练习轻功的招式,一遍又一遍的起跳,时不时的就掉落,摔得鼻青脸肿。看的老伯却是哈哈大笑。
徐慕希倒是一直都不气馁,一直在练习。看得老伯是连连点头,此子心性绝对是绝非一般人可比。开始让他独自练功,只为试探其天赋,如今看来是个练武的材料。
老伯主动走了过去,说道:“今天先不练了吧,休息一下,陪我去镇上逛逛。从明天开始我亲自教你,你这样练下去进展太慢了,我可没那么多时间陪你在这里耗着,再说,你做饭的手艺确实太差了,我都要吃吐了。”
“师父,不是我做饭难吃,是您太挑剔了,我自己都觉得我做的好吃多了,最起码能下咽了。”
“你小子,还顶嘴。是不是欠收拾。”
“师父,问一句,您武功到底有多厉害啊?”
“不是师父吹牛,当今天下,是我对手的屈指可数。”
“师父,我能拜您为师,那是三生有幸了。您放心,我一定会成为您的得意弟子的。”
“你出去千万不要说是我的徒弟,省得给我丢人。”
“师父,你这可以高枕无忧啊,我连你名号都不知道,怎么会让您丢人呢?”
“这倒也是,收拾一下,我们走吧。”
师徒俩人一前一后下山,山路崎岖,从小就没怎么出门的徐慕希走起来特别费劲,就如同上次一般上山一样,脚下战战兢兢,如履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