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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海幻世录之蒸汽长安张遂泥涅师,沙海幻世录之蒸汽长安全文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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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海幻世录之蒸汽长安》第5章 波斯共和的疾陵城

(1)波斯共和国

曾经的波斯都督府,如今的波斯共和国国都,疾陵城。

康窣特干站在疾陵城的塔楼上,看着城里熙熙攘攘的人群。

今天是光之信众祆教徒的阿邦月第一日,也是景教信众的感恩日,要是在以往,这样的日子城中肯定戒备森严,只要没有大食人侵门踏户,城中的不同教派便不得安宁,不是祆教徒往景教徒的花车中扔石头,便是景教徒朝着祆教祭祀的祭坛里泼水。

这座老城在大食人和波斯人的手中,几经易手,如今总算迎来了安定的日子。泥涅师在收回西边的呼罗珊之后,为这座城带来了大片的缓冲和屏障。

泥涅师并没有趁大食内乱继续前进,去收回他的祖父伊嗣埃三世丢失的旧都泰西封,而是止步于呼罗珊。泥涅师把心思都放在了他心中的新共和国身上。

如今,在新共和国“教别人同,学无分类,经不涉政,以技兴国”的严厉国法下,信众们已经各自谨守分际,不敢逾越。已经越来越多的年轻人,在十年间,经过共和国提供的世俗教育,自由地选择自己的信仰,更多的年轻一代甚至不选择信仰。景教和祆教只做为历史,而不作为圣书像学生们简单介绍。

这些都得益于泥涅师的大力推广,他引入了大唐的纸张,并加以优化得以成本更低、制作更快。他扛住豪族的不满,把所有的土地和草场进行了更平均的划分,根据每一户人的人口数目进行分配,条件是家中的未成年的小孩,必须送到建立的学堂中。他修撰了不带任何宗教教诲的书本,在学堂中加以授课,让小孩学习工匠、术数、地理、冶炼和强身的技能,并广开执政的各级官吏职位,能者居之。

作为新一任的波斯共和国执政官,康窣特干从泥涅师手中接过了领袖的位置。

他深知自己不像泥涅师,拥有头顶代表祆教最高祭师的八角金轮桂冠,手握代表最高景教长老权力的权杖和“镇国大法主”的金牌,以及从萨珊王朝继承来的先祖应命之兆的凯扬灵光,他的血缘没有威望和神授的权力。

他唯一的能力就是努力。他放弃了自己爷爷作为弓月拜火祭司的信仰,从此和泥涅师一样,成为一位中立的、公正的共和体制的信仰者。

他想起十年前从天山脚下出发,从尼塞克湖畔一直追随泥涅师从碎叶到敦煌,从敦煌到于阗,从于阗到昏磨城,再从大食人手中夺回疾陵城和呼罗珊。他看着泥涅师在烈火中重生,在混乱中重新聚集流亡的子民,在敌人的铁蹄下夺回这曾经的波斯都督府,在同伴的暗箭中挫败吐火罗叶护的阴谋,在废墟下与子民休养生息,他也教授康窣特干双刀的刀法——就像泥涅师的斯拉基师爷曾经教他一样。他们一起共同战斗,抵御外敌,收回了被大食人占领的土地,他们一起躲过了一次次暗杀,粉碎了吐火罗叶护的阴谋,他们又一起励精图治,五年之内,让葱岭这片苦难的土地生机勃勃。

“我要在这有生之年看世袭罔替从我手上终结,交到新的领袖手里,我们的敌人在于自己,而不是外人。我的父亲和刀术师爷和我说过同样的话,咬死狼王的,都是狼群里的狼。”泥涅师这样对他嘱咐。

他在最辉煌的时刻退隐,并宣布代表光之神的祆教八角金冠和景教神圣十字权杖将交到新的的执政官手里。他废除了所有的旧王和贵族的罔替,放弃继承而来的三圣火中赐予萨珊后裔的神选之族的血缘,包括自己的波斯首领的位置,让新的血液来管理这新的国家。

宣布共和的体制建立之后,泥涅师将权力交到了康窣特干手里。

这位年轻人果然不负众望,他曾经是军中最勇猛、身先士卒的将领,他自知自己在战场上的功绩,不能掩盖治理上的缺失。他战战兢兢的接过这主持国家的重任,几年之内,如履薄冰,孜孜不倦的小心处理着每一件事情。

泥涅师在他身边如同老师一般给予他辅导,年轻的波斯共和国在五年间平稳过渡,更加欣欣向荣。

而现在,泥涅师终于要开始实施他的下一步计划。

“我要看到我死后,波斯共和国的制度能够承袭下去。”在一切如他所愿的发展之后,他和康窣特干说道。

泥涅师看着自己手臂上逐渐被侵蚀的如同老树的枝干一样的皮肤,康窣特干能够感受到他身上承受的痛苦和心中永不屈的意志。

这是他心中的最后一盘大棋,大棋赌上了波斯共和国的命运,大唐的命运,还有他自己的命运。

上个月,葱岭东北边五佚斤路上传来了泥涅师的死讯,波斯的内奸和大食的刺客设置了陷阱,泥涅师傅不幸遭遇不测,他们偷袭了这位曾经的共和国执政官,泥涅诗在忙乱之中从玉山的悬崖上摔落,尸骨无存。

波斯国的子民为之痛哭,举国哀痛。将士们义愤填膺,但又无处宣泄。

但是康窣特干知道,泥涅师不可能死。

一名侍卫从塔楼门口进来,在康窣特干耳边低语了几句。

“尉迟叔叔到了,泥涅师也应该到长安了吧”。康窣特干自言自语道,他起身走出了塔楼,朝着波斯共和国的执政厅走去。

(2)于阗王的戏

执政厅里只留了他们两个。

“小窣特干,你准备怎么绑我。”于阗王尉迟敬似笑非笑地说道,他比之前更加雄壮和肥胖,但是脸上的豪爽和勇敢的气质丝毫没有减少。“泥涅师出的什么馊主意,这小子自己死的一干二净,把我俩推上火坑。”

康窣特干有些不好意思,尉迟璥在他面前,也是如同泥涅师一样的长辈和导师。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十年前的时候,满含愧疚的康窣特干跟着泥涅师从敦煌前往于阗,在坎城遇到了赞婆的大军深夜偷袭,他们在绝望中抵挡了敌人的进攻,等来了尉迟璥和王孝杰的驰援。

那时候康窣特干不过十六岁,在营地的火光之中,尉迟璥看着他,对着泥涅师说道:“你怎么把害你的人带在身边?”

泥涅师试图以微笑表示自己的不同意见,但是被大火淬炼的脸让他的笑容有些僵硬,他看着康窣特干,摸着他的头说道:“他不是害我的人,他是救的人。是吧?他只是个可怜的孩子。”

康窣特干抹了抹脏脸,朝着泥涅师点了点头,但是没有理会在旁边鬼笑的于阗王。

于阗王看着他那生闷气的脸,哈哈大笑。从那以后,于阗王尉迟璥就用小窣特干叫他,或者叫他“弓月的狐狸”。

如今,康窣特干在执政厅中看着这位自己尊敬的长辈,愧疚的干笑了一下,他恭敬地说道:“尉迟叔叔,我肯定绑得轻一点,这样你在去葱岭捉守的路上,去见吐蕃赞婆,也能轻松一点。”

“跟着我来的外面的侍卫,你们下手轻点,他们还不知情,等会肯定拼死前来救我。”于阗王无奈的说道,他又朝康窣特干招手,康窣特干按照他的指示,从门缝里往外看,“那个戴着红帽子的,你要把他放走。”

康窣特干点了点头,他笑着说道:“放心,我们准备了让人睡觉的迷香。我让人先把那红帽子的找个借口支到门口去。你的手下还没冲到你面前,估计就睡着了。”

“你和泥涅师一样,把戏可真多。”尉迟璥取笑到。

康窣特干打开了门,叫过来一个侍卫,在他耳朵边说了几句。过了一会,尉迟璥带着红帽子的大胡子壮汉,就走了出去。

康窣特干看差不多了,转过身来看着尉迟璥,眼神中带着一丝的愧疚说:“尉迟叔叔,你可以喊了。”

尉迟璥深吸了一口气,酝酿了一下,他拿抽出康窣特干的弯刀,在自己左手臂上狠狠的割了一刀,疼的他龇牙咧嘴。

尉迟璥朝着康窣特干说了一句,把刀还给了他“这一刀改天你得还我。”

尉迟璥用右手拔出了自己的刀,然后突然打开了门,大声喊道,那雄厚的如狮子吼叫一样的声音,响彻了那空荡的疾陵城的执政厅。

“快撤!这是波斯人的陷阱!!”

尉迟璥的几位贴身侍卫马上就拔出了刀,但是波斯众人在这之前就趁机逃出了厅外,一阵白烟从各个门缝中朝厅中蔓延开来。尉迟璥的侍卫们奔跑着来搀扶尉迟璥,康窣特干把门一关,反锁了起来。

一阵敲门挣扎之后,厅里安静了下来。

那位戴红帽子的于阗都尉从大厅外面的楼梯上跳了下去,他在疾陵城景教的花车和祆教的祭祀吟诵中夺路狂奔,他听到后面一大堆人在后面大喊。

“抓住他!抓住他!”

但是那些波斯人终究没有追上来。

他抢了一匹马在城中飞奔,疾陵城的南门还没有关上,他就跑到了门外,朝着东北边的于阗奔去。

## 可以公开的现世史料

“卑路斯龙朔元年(661)奏言频被大食侵扰,请兵救援。诏遣陇州南由县令王名远充使西域,分置州县,因列其地疾陵城为波斯都督府,授卑路斯为都督。是后数遣使贡献。”

——《旧唐书·波斯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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