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朱瞻圻才是好圣孙!》第4章 活出丧
这些话父子二人心里清楚也就罢了.
哪能摆到台面上?
平心而论。
朱棣自然是更喜欢这个二儿子。
老大虽然能力不差,但是管不住嘴,迈不开腿,越长越胖。
在朱棣看来。
跟自己神武之姿相去甚远。
而且老大向来不支持朱棣南征北战。
认为朱棣穷兵黩武。
好大喜功。
因此没少给这个太子穿小鞋。
尤其是太子监国期间批阅的奏章。
朱棣每次出征回来,都会认真查阅。
其实就是挑毛病。
每次都找借口痛骂朱高炽一顿。
搞得朱高炽这些年如履薄冰。
远不如老二活的潇洒。
这些年老二一直赖着不就藩,其实也是朱棣的默许的结果。
关于继承人的问题。
朱棣一直有些暧昧。
始终给朱高煦一种“你还有机会”的错觉。
毕竟儿子、大臣们斗的越凶,自己的皇位坐的越稳。
朱棣话音刚落。
一旁的朱高炽突然破防了。
硕大的身躯跟着情绪有节奏的颤动。
“爹~~~”
“原来您真的说过要二弟多努力这样的话啊!”
“一直以来我认为是有小人故意散布流言,挑拨咱们父子三人的关系。”
“看来是儿子错了!”
“儿子给您添堵了!”
“恳请父王废了儿子的太子之位,改立二弟,成全爹一诺千金的名声!”
朱高炽越说越伤心,哭的像一个三百多斤的孩子。
朱棣也稍微有点尴尬。
只能先安抚太子。
“这……朕几时说过要废你的太子之位了?”
“别听老二胡说八道。”
“他那都是一派胡言。”
“朕,朕根本没说过那样的话!”
这几句话朱棣说的毫无底气,但他已经做好了彻底耍赖的准备。
打定主意。
朱棣再次挥起了腰带……
紧接着就是朱高煦的几声惨叫。
看来不好好收拾老二一顿,老大心里这个坎算是过不去了。
朱棣默默转变了话题。
“说吧,今天的事你打算怎么交待?”
朱高煦满脸委屈。
“你是老子,又是皇帝,还不是你说了算?何必假惺惺的问我?”
“好!”
“这可是你说的。”
“朕要你去徐野驴灵前吊丧,然后滚去你的封国,不要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出现!”
朱高煦果断拒绝了老爹的安排。
“不去!”
对朱高煦来讲,吊丧倒是无所谓。
不就是磕个头么。
反正丢脸也捎带上了皇帝老子。
但是就藩肯定是不能去的。
现在的朱棣虽然身子骨依然硬朗,但毕竟上了岁数。
万一哪天驾鹤西去,外地藩王估计连送葬的机会都没有。
老大是当朝太子。
老三也封了赵王还担着北镇抚司的差事。
二人都在京城。
在这个关键时候。
就藩等于彻底失去了合法继位的可能。
老头子居然想这个时候撵自己走,朱高煦有了一种被耍了的感觉。
朱高煦恨不得咬碎钢牙。
犟驴属性再次发作:
“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儿子把话撂这。”
“要杀要剐随您。”
“就藩别想!”
朱棣胡子都气歪了,一张脸面目狰狞,怒极反笑。
“好,好,好!”
“老子就成全你!”
“赐你三尺黄土,葬了你这无用之躯。”
朱高煦虽然心里也闪过一丝害怕,但嘴上绝对不能输。
“不用爹动手,儿子这就回府自己了断。”
“告辞!”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大殿。
一系列动作非常潇洒,就是有点蠢。
等朱高煦走远。
太子凑到朱棣面前。
“爹,老二居然自己求死,这可如何是好啊?”
朱棣拧着眉毛狠狠地瞪了太子一眼。
朱高炽识趣。
知道再说下去老爹保不准把火撒在自己身上。
赶忙施礼。
“儿子多嘴。”
“儿子告退。”
说罢挺着大肚子颤悠悠的也走了。
朱棣缓了半晌。
唤进门外的王狗儿。
“去,告诉纪纲,这几天盯紧了汉王府。”
王狗儿出去之后。
空空大殿里只剩朱棣一个人。
回顾平生功业,朱棣不禁感慨。
帝王注定是孤家寡人。
不禁有些落寞。
回到煦园。
也不知道谁出的馊主意。
朱高煦决定在府上办一场丧事。
没错!
就是葬自己。
活出丧!
要说王府的执行力还真是强。
不多时。
王府前厅已经搭建好一座灵堂。
灵前白幡招展。
纸钱纷飞。
不仅如此。
就连念经的和尚,做法的道士都一应俱全。
王府家眷在王妃韦氏的带领下。
披麻戴孝。
百十口人全部乌压压的挤在灵前哭丧。
厅外奏哀乐的、唱经的、跳大绳的好不热闹。
就是棺材一时半会找不到合适的,临时拆了几块门板凑合着用。
朱高煦静静的躺在里面。
听着外面家眷哭丧。
莫名的还有些享受。
作为王府的嫡次子,朱瞻圻自然也在哭丧的人堆里。
约莫一个时辰。
门板里朱高煦听着哭丧的声音渐渐小了。
吆喝道:
“哭啊,怎么没声音了?”
跪在最前排的王妃韦氏受不了。
“哭,哭,哭什么哭?”
“都散了!”
“别在这添乱了。”
灵前的家眷早就腿也麻了,嗓子也哑了。
听到王妃这么说。
一溜烟地溜出了灵堂。
见人散的差不多了。
韦妃冲到简易棺材边上,掀开盖子,一把揪住朱高煦耳朵。
“好你个汉王爷!”
“你自己在这胡闹也就算了,还让一大家子跟着一起受罪。”
“就知道整些幺蛾子!”
“能不能让我过几天安生日子?”
韦妃与朱高煦幼时相识,结发近二十年,感情非常深厚。
朱高煦耳朵吃痛,龇牙咧嘴。
“疼!”
“爱妃轻点。”
“老爷子让我回府等死,我能怎么办?”
韦妃却不依不饶。
“你搞的这个活出丧又是什么名堂?”
“你想死家里有的是刀,你一把抹了脖子岂不是更清净?”
朱高煦见四下无人。
坐起来抱住韦妃,猛的亲了一口。
一脸坏笑。
“爱妃,我总不能真自己了断了吧。”
“都这个光景了你不会还想着改嫁吧?”
韦妃又羞又怒,嗔道:
“你个老没正经的,你以为你这么一弄,皇上就会放过你?”
“我都知道皇上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人!”
“你就这么冲撞皇上,早晚一大家子都得给你陪葬!”
正说着。
王狗儿带着两名锦衣卫进了灵堂。
“传陛下口谕,汉王接旨。”
朱高煦躺在棺材里既不出来也不吱声。
韦妃只好跪地代为回复:
“儿媳叩问圣躬金安!”
王狗儿看朱高煦不露头,无耐宣旨:
“朕躬安,皇上口谕。”
“听说老二府上在办丧事,特赐陀罗尼经被一床、丧仪整套,停棺七日入土,不得有误。”
说罢。
王狗儿朝身后两个锦衣卫使了个眼色。
两人会意。
掏出随身携带的钉子、锤子。
几下将棺材盖钉上了。
办完事。
王狗儿一行三人也不愿多留。
对韦妃作了一揖
“王妃,奴婢告退了。”
转身离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