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翁《回到80年代当首富》第4章 孙立梅
张海利在村子里，果然看到有人对自己指指点点，农村就这样，人云亦云，假的也能给说成真的。
不愿意搭理他们，索性朝村外走去，不知不觉的竟然来到河边，河上游远远看到一个人，还没看清到底是谁，就见那人扑通一声跳到了河里。
那人也不挣扎，随着河水浮浮沉沉，漂了过来，河水两边都冻成冰了，就中间一条常流水，再往下去就全被冰封上了，要是被冲到那，那必死无疑了。
眼看那人就到了眼前，人命关天，张海利也顾不得把衣服脱了，跳到河里，把那人捞了起来。
河水不深，也就到腰那么深，可是对于一心求死的人来说，多浅的水他都能死成。
冰冷刺骨的河水，像有千万根针向皮肤里扎去，张海利也挺不住，赶紧抱着那人爬上岸。
刚才远远看着那人身形眼熟，此时低头看向怀里抱着的人，果然是李寡妇。
此时她面无血色，眼睛紧闭，身体如筛糠般抖动，牙齿得得的打颤，这是冻得狠了。此时得赶紧找个暖和地方让她身子缓过来，不然恐怕以后都得落下病根。
张海利左右寻摸着，忽然看到远处一个房子，心里一喜，真是天无绝人之路，赶紧把李寡妇抱了过去。
这是村里的大碾盘，后来又加盖上了房子，虽然没有门也没有窗，但此时绝对是最合适的地方了。
他怎么也不能抱回自己家去，抱到她家的话被别人看到，本来都谣言满天飞了，那自己和她都没法在这个村呆了。
先把她放在碾盘上，张海利出去抱来一堆玉米秸秆铺在地上，然后再把她抱下来放在秸秆上，又离得远远的生了一堆火。
李寡妇慢慢缓了过来，人死过一次就什么都看得开了，此时回过劲来，朝张海利谢道。
“谢谢你啦大兄弟，要不是你救了我，可能我现在都不知道冲哪去了”
“嗨，你这是何苦？其实也怪我，那天就不该帮你背柴火，不就没这个事了”张海利后悔道。
“不怪你，是我自己命苦”李寡妇说着眼泪扑打扑打往下掉。
“你别哭啊，你先烤烤衣服吧，我在外面给你看着”张海利最怕女人哭了，女人一哭他就手忙脚乱，不知道怎么办好了，此时赶紧叉开话题，并退了出来。
李寡妇也觉得浑身湿漉漉的难受，朝外面看了看，张海利倚在门口，只能看到一个衣角。
他不会偷看的，对张海利她有种莫名的信赖，两人之前并无交集，就是见了面都不会说话，只知道他是一个读书的高材生，家里挺穷的。
可是自从昨晚被他从二赖子手下救下，今天又救了自己一命，真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他。
过了一个多小时，烤好了自己的衣服，李寡妇也彻底缓了过来，想起张海利跳到河里救自己，衣服肯定也湿了，于是对外面的张海利说道。
“大兄弟，把你的衣服也脱下来，我帮你烤烤”
“不用不用，我没事”张海利连忙摆手，赶紧拒绝，自己只有裤子湿了，可是自己只有一条大棉裤，脱下来就光屁股了，那不丢死人了，打死也不能干啊。
“那你进来烤会火吧，在外面冻坏了吧”李寡妇也不坚持了，确实也不太方便。
外面是真冷啊，张海利两条裤腿都快冻挺了，嘶哈的在外面跺脚呢，早就快要挺不住了，此时听了，赶紧进屋烤烤火，暖和暖和。
“你这是为啥？你婆婆又给你气受了？”憋了半天，张海利终于还是问了出来。
李寡妇听了，触动心弦，又委屈的想掉眼泪，好容易忍住，才慢慢说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委屈，自己的心里话，都想和面前的这个大男孩说。
李寡妇原名孙立梅，今年二十四岁，比张海利大五岁，年轻时候十里八村有名的一枝花，后来嫁到这个村。
这个村子一大半姓张，一少半姓李。她丈夫就姓李，是镇上矿上的工人，能吃苦又能干，对她也不错，家境还殷实，过了一年多好日子。
哪知道天有不测风云，头两年镇上矿难，她丈夫被拍死在井下，赔了三万多，都叫她婆婆收走了。她娘家寻思就把人领回去，没想到又发现自己怀孕了。
她婆婆是万万不能让她走，说什么也要她把这孩子生下来，想着以前的幸福生活，也觉得要给丈夫留个种，勉强就答应了。
自打孩子生下来，她婆婆以孩子为要挟，说啥都不让她离开这个家，她娘家几次去要人，都让她婆婆挡了回去。
天天指使她干活，春种秋收，冬天也不能闲着，去山上背柴火，虽然婆婆对她不好，为了孩子，她还是忍了下来，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熬过去了。
她成了寡妇，本身长得又不差，自然成了村里光棍们惦记的对象，特别是二赖子，当着外人面就敢言语调戏，也幸亏有个厉害婆婆，光棍们顶多敢嘴上花花，她也没吃什么大亏。
直到今天李老太婆出去串门，听了这谣言，回家后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还老拿话刺她。
孙立梅也不还嘴，默默干自己的活，待自己干完活回到屋里，一下就呆住了。
李老太婆把她丈夫的遗像挂到她的卧室，这一招够狠，直接就让她崩溃了。
李老太婆又在旁边指桑骂槐，不守妇道之类的云云，她一时想不开，就寻了短见，幸亏被张海利看到，救了她，也是命不该绝。
“咱啥事都得想开，可不能寻死觅活了”张海利劝道。
“嗯，不会了，为了孩子我以后也不会干这傻事了”孙立梅捋了捋头发，认真的说道。
火光照在她脸上，摇曳生姿，长得确实挺好看的，特别嘴角那颗美人痣，更添妩媚。
孙立梅察觉张海利盯着自己，脸又红了起来，假装转身去捡秸秆扔到火堆里。
她这一弯腰，露出后面腰上的雪白一片，配上大红腰带，和丰满的屁股，真是别有一番风情。
这女人身材真好啊，这大屁股一看就是生儿子的料，前凸后翘，看的张海利口干舌燥。
两人也不说话，气氛就暧昧了起来，孙立梅脸红的厉害，只觉得一股热气顺着两耳边蹭蹭往上窜，心跳也渐渐加速，脑袋嗡嗡的都有点迷糊了。
好一会，张海利咽了口吐沫，平复下心情，才打破沉默。
“我有个办法，可以让你婆婆不再刁难你”
“什么办法？”孙立梅期待的看着他，对于张海利，经过这两次事情，对他有种莫名的信任。
“你婆婆最看重的就是你儿子，你可以在你儿子身上做文章，过不了你婆婆这一关，你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说着给她出了一个主意。
“我明白了”孙立梅也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透，慢慢思量着。
“我们还是先回家再说吧，万一来人再碰到，咱们更没法说了”张海利劝道。
“也是，那我先回家了”孙立梅赶紧起身，着急忙慌的走了一段，又转身鞠躬，谢道
“今天真是谢谢你了，二海”
张海利摆摆手，示意不用谢，待她走远，又来到碾房，把火扑灭，把秸秆抱出去，把里面打扫干净。
不然明天万一有人来碾面，发现这一堆，就知道有人在这生过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把这些痕迹消灭干净。
打扫完，张海利开始往家走，路上碰到几个背后还是对自己指指点点，他也不理会。
面对这些谣言，就是不要理会，不要辩解，慢慢就淡了，就没人议论，时间长了大家就都忘记了。
张海利回到家，被老娘一把拽到屋里，语重心长的劝道。
“儿啊，你可不能犯糊涂啊，你这明年就开始考大学了，你这前途无量，可别想不通栽在那个女人手里啊”
“妈，你说啥呢，那二赖子的话还有真话，他就看我不顺眼，故意埋汰我呢，你自己亲儿子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张海利无奈的辩解道。
“你和那小寡妇真没事？”
“真没事啊，我的亲妈啊”张海利快哭了。
“行，你心里有数就好，妈信你”对自己儿子的人品，他还是了解的，怎么也不可能犯这作风问题。
“好了妈，快做饭去吧，我饿了，我给你烧火” 张海利想顺便把大棉裤烤干。
“行，妈给你做饭去，碴子粥，今晚做稠的”
这边暂且不说，孙立梅回到家中，孙老太婆就在门口等着呢，见了面就质问道。
“干啥去来，这么长时间才回来？”
“去秀秀家串门去了”
秀秀是孙立梅在这个村唯一一个好朋友，有些心里话只和她说过。
“以后你给我少去她们家，她们家哪有一个好人”李老太婆斜着眼说道。
凡是孙立梅喜欢的她都不喜欢，凡是孙立梅结交的朋友她都讨厌。
她就想掌控着孙立梅，让她就知道干活，不干活就老实在家呆着，哪也不许去。
“还不去做饭？你也不看看几点了”
李老太婆白了她一眼，抱着大孙子进了屋。
孙立梅也不吭声，干好自己的活，心里自有主意。
吃完饭，农村也没啥娱乐项目，只能早早的睡觉。
李老太婆半夜醒来，翻身一摸，大孙子不见了，吓得睡意全无，赶紧起床去拍孙立梅的房门。
拍了半天没动静，推开房门一看，孙立梅也不见了，这下着了急，以为孙立梅抱着大孙子离家出走了。
赶紧披上衣服，拿上手电出去找，大门四敞大开，看来是真出门了。
来到村口，也没见到人影，再往前走半里地，就看到一个人站在桥上，黑乎乎的根本看不清是什么人。
“是立梅吗”李老太婆壮着胆子喊道。
那人缓缓转过身，用没有感情的声音回到，“是我”
李老太婆这才松了一口气，往小桥上走去。
“你别过来，你过来我就抱着儿子跳下去了”孙立梅突然喊道。
这寒冬腊月，桥下的水不深，这要跳下去，大人也许没啥大事，三岁的小孩子哪能受得了。
这大孙子是李老太婆的心头肉，没了他自己也没法活了，此时吓得赶紧止住脚步，好言劝道。
“立梅啊，有事好好说，咱可不能寻死觅活啊”
“我还怎么活啊，我在外面受欺负，回来还要被你怀疑，听你冷言冷语，我这些年辛辛苦苦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你们李家的血脉，我也不想活了，我去找你儿子，就让我们一家三口团聚吧”
孙立梅越想越气，边哭边抱着孩子跨过桥栏，作势欲跳，李老太婆吓得心都快跳出来了，“啪”的一声跪下了，这些年欺负儿媳妇欺负的够狠，现在人家受不了了，要抱着自己孙子跳河。
她知道孙立梅平时话不多，自己让干嘛她就干嘛，可是这女人心里主意正着呢，逼急了她是真敢跳。
别说自此李家绝了后，自己死后没脸去见自己的老头子，单说人家好好一个儿媳妇，勤劳能干，这么些年挑不出大错，这要被自己逼的跳河，这不造孽吗？
“立梅啊，我对不起你，这么些年我还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吗？我不该怀疑你，我不是人，我不是人”说着李老太婆啪啪的打自己耳光。
孙立梅一看婆婆都跪下了，她要的就是这个劲，就是要让李老太婆服软，不然以后在家没有好日子过了。
此时见李老太婆道歉诚恳，知道火候差不多了，从桥上跨回来，得意的一笑，这一吓还真管用，那小子给出得主意还真不错。
孙立梅上前扶起李老太婆，李老太婆腿都吓软了，嘴里还一直说道。
“我不怀疑你，立梅，你是好孩子”
“我知道了，妈，咱回家吧”
娘俩互相扶持着往家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