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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重翊》第四章(土匪)

桐山弯弯曲曲的羊肠小道,黄家班戏班子晃悠悠的向南前行,他们载着这么多的家当停停歇歇,用了月把时间一路从天衍城回到祁川的地界。

离家越近,桑梓之念越加浓厚,晨曦微露就开始整顿出发,争取能够在正午之前抵达梨园。

突然一个音量极大的声音响起!

嚣张张狂。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这过,留下买路财”

姜易卧在载满戏服头饰的拉货板车上,脸上盖着用来遮挡烈日的麻布,听到这乍然在耳边响起的话语,愣着了神儿。

而后虽然未睁眼看此时的场景但是听着这个熟悉的语调,和只字未改的话语,不由得心中感叹:天下土匪果然是一家啊!

无论是在天子脚下的天衍城外,还是在富饶之地祁川,这口号竟然是土匪通用的!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这过,留下买路财”

拿着大刀的土匪,再次喊了一遍自己的口号,瞧着一脸懵的众人,大吼强调道,“俺是土匪,小的们,冲。”

这一次土匪的话如同惊雷般炸晕了刚才一句接一句咿咿呀呀唱着,“触起闲情柔如草,搅动新愁乱似烟,伤春人正眠”唱腔婉转的人。

姜易下意识的去摸头上的木棍。

“冲过去,快冲过去!”马夫双腿夹紧胯下的马尝试着突出土匪的包围。

显然土匪已做了万全之策,外围皆已用两层三层的麻绳挡住了马儿的去路。

戏班子中不乏武生但是他们此时已被团团包围,仓促间更是来不及做出过多的反应,赤手空拳面对凶神恶煞手拿武器的土匪,节节败退,被围在了一起。

拿刀乱挥的土匪们不费吹灰之力便压制住了他们。

坐在两三辆马车中的名角花旦,及班主都被威胁着下了马车。

“兄弟们,这就是刚给太皇太后唱完戏回来的黄家班,待我们好好查看一番,可就发了。”

这些土匪挥舞着手中的大刀,一方面震慑着面前的这些人,一方面赢得了一票以此来表示庆贺。’

祁川向来是富庶之地,土匪刚盘踞此处也是看中这个原因。

他们是最近才来到桐山占山为王的,桐山之前未曾有山匪出没,因此如今遇袭倒也不能怪戏班大意。

一匹载货的马突然受惊,前蹄离地,腾空跃起。

显然老刘对于这种突发情况已经处理的得心应手。灵活的手迅速的围绕缰绳缠绕了几圈,用力一拉将仿佛有了翅膀就能展翅飞翔的老马拉了回来。

虽然稳住了老马,马车后方的板车却猛地一个颠簸。

“哐当,哎呦!”

“哗~哗~”

一个木箱子掉落到地上,里面的唱戏所用的头面也散落一地。

多年来从事土匪行业的,具有多次实战经验的土匪们凭借敏锐洞察力警惕的向马车处靠近。

忽然,一支拿着块灰麻布手伸了出来,灰色与黑色对此鲜明。

昨日姜易朝脸上上药的时候,药膏沾到了手上,灰一块白一块的看着不甚美观,索性直接摸了全手。

姜易扶着身旁的箱子艰难的坐起,半抱着箱子,尚还处于方才马一个跃蹄差点没把自己摔下去的庆幸中。

聚拢而来的土匪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哦!这是哪里土地方来的黑蛋子。

冷不丁一道寒光在太阳的折射下冲进眼底,姜易下意识的闭眼,同时一道贼兮兮的声音传来……。

姜易瞬间眉头紧蹙,这土匪的语气,腔调惹人生厌,顿生反感。

说来也巧这土匪说的话话,姜易又听过,不过上次说这话的那人长的好看,声音也听着舒服,见惯了美男子的她当时也不禁在心底暗叹一声,陌上人如玉,君子世无双。

那时的骊山匪患猖獗,朝廷尚未肃清歼灭。

那人身为土匪浑身上下却丝毫没有匪气,白衣胜雪,一尘不染,气质儒雅,竟像读书人一般,再加上手中不断的摆弄珠串,让人不敢相信他竟是此次围剿的土匪头子。

他骑着马不紧不慢晃到自己面前,更确切的来说是到马车前。

然后,翻身,下马。

手执佛珠挑开那遮挡着那马车内景象的珠帘,那人瞧着马车内的人,笑吟吟道,“在下瞧这姑娘正是我喜欢的模样,看来这压寨夫人的位置非姑娘所属了。”

当时那男子是骊山的土匪头头喻林,车内人是富家小姐施璇,而自己是富家小姐的贴身丫鬟。

现在男子是南朝朝华公主的喻驸马,那施璇凭空消失无踪迹,而自己离开天衍城,再次遇到了土匪。

时境过迁,都已经不似当初的模样。

而此时桐山,为首的土匪面目可憎,左侧的刀疤从眼角一路向下到嘴角,处在马车旁,伸手拿刀指向班主身旁的女子出声,说着相似的话,“呦呵,这个姑娘是个美人,妥妥的压寨夫人啊!”

好巧不巧,正是刀疤脸的那把刀晃到了姜易的眼睛。

姜易闭上了眼,但还是看清,站在黄班主身旁的正是她的女儿,

一路上都在马车中鲜少现身,姜易和她接触是很少的。

浑身给人一种清冷孤傲姿态,但是相貌佚丽,无可挑剔。此时那女子秀美的娥眉却淡淡的蹙着,作为班主的女儿,要相貌有相貌,要唱功有唱功,梨园里的师兄弟们爱慕自己的不少,但是像土匪那眼珠子粘在自己身上却从未有人这般,黄依依握紧纤纤玉手,任凭指甲深陷其中。

“钱财尽管拿去,至于其他的还望诸位高抬贵手。 ”

黄班主径直将自己的女儿拉在身后,拱手向前,任由那刀尖朝向了自己。

随后黄家班子弟不动声色得向前以黄依依和其他女子为中心围成了一个圆,将她们护在中间。

刀疤脸冷哼一声,脸上浮现出可笑的表情,这些人不自量力。

周围寂静无声,双方处于对峙的局面。

突然从远处传来,“放开,你快给少爷我放开,知道少爷我是谁吗?”的声音,将众人的的视线吸引了过去。

远处一人正骂骂咧咧的被一土匪束缚着双手从树林处拉了出来。

那人扭捏挣扎的身影越来越近,众人都能看清来人来人一身杏黄衣袍,头顶上的发被束成高高的马尾,随他一踉一跄的走姿来回晃荡,手腕上金光闪闪,腰间各种玉佩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另一众人不敢直视。

这,不打劫你打劫谁!

姜易看着越来越近的人,眉梢逐渐压低,这,被抓属实活该!

土匪将他带到刀疤脸的跟前,邀功道,“老大,大老远就看到这人鬼鬼祟祟的趴在那边草丛,一近看还是条肥羊。”

细皮嫩肉,面如傅粉,头戴金冠,锦衣华服,还有那身上的美玉,怎么招也是个富家少爷。

“肥羊,你竟然把我拿羊相提并论,小心少爷我……”脖颈处多了一把刀后,冰凉尖利令他将剩下的话咽在了肚里。

续而降低音量,小声道“肥羊,肥羊,是是是,少爷我真是肥羊,刀,可要注意了啊!”

说着小步滑倒到在他看来是领头匪的面前,来回摆动着他那镶了金边的肥羊外表,小心翼翼道:“少爷家最不缺的就是钱,只要你给祁川付家写一封书信,明天来赎我的钱就会到,真的?不骗你们!”

刀疤脸用手摸着下巴的大胡子,心中有了想法,不住点头,看来这人家中不仅家财万贯,财大气粗,还是个败家玩意儿,不过—–他喜欢这样的!

付彧见此情形暗自窃喜,有戏,

“只要我-安-然-无-恙,钱什么的我爷爷付钱绝对不会少给你们的。”

此种情形还是护住自己的安危为上,付彧自己还是有思量的。

付钱,付钱,听这肥羊得语气家中还不是一般的有钱啊,在这祁川还有这号人物?

土匪间面面相看,相互暗示,这姓付名钱是谁?

都是刚来祁川当土匪,这人生地不熟的,没头绪啊。

饶是老大刀疤脸见多识广,朝向黄班主的刀掉头指向了那人,嗷嗷道,“姓付?付老狐狸是你什么人”

付家什么最多,自然是钱多了,由最初的一个酒楼到现在产业遍布祁川。生意之人向来狡猾,付家做生意的人更甚,付狐狸便是其他生意人对付家的爱称。

付老狐狸、付狐狸、付小狐狸,代代相传。

付彧见刀疤脸听进去了他的话,双手背手搭在一起,自信的挺起自己的胸脯。

钱,果然能摆平一切。

他轻咳了两声,佯装自然的无视那个土匪老大,慢悠悠的踱步到他跟前,向后,向后,离那些亡命之徒远一些,再远一些。

退到了他自认为安全的地方,姜易的小破车上。然后坐了下来,伸出他那满是珠光宝气被捆的双手,拂了拂刚才狼狈挣扎落到脸上的发丝,“付狐狸,原来你们也这样叫他。”

付钱,付钱,给别人钱,那老头宁愿让人叫他狐狸,也不叫付钱。付狐狸丢的是他的人品,付钱,丢的可是他的命。

至于自己的命老头会不会拿钱来赎,付彧心里也没谱,能哄这些土匪一时便哄一时吧!

接着付彧面不改色的用手将落到前胸的几缕头发向身后一抛,扬起下巴,装腔作势的说,“是的,他就是我祖父,我,是他的外孙,付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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