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落败后,我被他皇弟求娶了》第5章 哭什么
“首辅大人继续骂啊。”裴槐似笑非笑的盯着他。
花弄溪在心里翻了个不大家闺秀的白眼。
神经。
花伯远沉默了两秒,稳坐如钟不带动弹的。到底是经历大风大雨的人,他目中无人的当着本人的面骂脏话:
“就知道裴姓狗东西昨晚睡的很香。”
裴槐:“……”
得亏长了个心眼补了个觉,不然非要被笑话后半辈子!
花弄溪:“……”
一个比一个神经。
裴槐呵了一声:
“首辅大人好胆量。”
他微微笑:“既然首辅大人这么关心孤睡不睡的好,不如让四姑娘陪孤睡吧。”
“……”
花伯远火气瞬间被点燃,跟炸药桶似的,噼里啪啦一堆。
裴槐淡定的听着,仿佛他骂的人不是自己。
等花伯远累了,他露出一脸的愉悦表情。
给花伯远气的半死。
裴槐扳回一城。
总不能就他一个人被气到。
花弄溪累了。
看裴槐这找事的意思,一时半会儿不会要了父亲的命。
站久了脚酸,可还是要端庄。
她动作很微小的挪动了一下脚的位置,缓解那么一点酸痛。
前面的人跟身后长了眼睛一样,就动这么一下就看见了。
回头盯着她。
盯着她的脚。
花弄溪不自在的抿了下唇。
他这个眼神跟要掰断她的腿一样。
裴槐嘲弄着说:“才情过人花四也不过如此。”
说完这很嘲讽的一句,不用主人的招待,自顾自的就走向花伯远,将花伯远给一脚踹了下来:
“一边呆着。”
他霸道的坐在主位上,悠闲自在的跟他才是这花府主人似的。
花伯远:“……”
气到手抖。
花伯远闭着眼睛隐忍。
老子忍!
不管怎么说,这狗东西已经是皇帝了!
花弄溪敛眸,记下了裴槐这一脚。
她正低头要装鹌鹑,裴槐魔鬼一样,在座的都不放过,催命似的叫她:
“花弄溪。”
花弄溪抬头看着他。
裴槐勾手:“过来。”
花弄溪一头雾水。
但还是过去了。
裴槐伸手一拽,把她拽到怀里,逼迫她在自己的腿上坐下。
这人是裴槐!白日青天!还是在父亲的面前!
这三点让花弄溪强烈的反抗着。
而裴槐最是不喜有人反抗自己,他脸色一片阴沉,死死的圈着她的腰肢,以绝对的力量禁锢住她。
花弄溪又羞又恼的踩他的脚:
“成何体统!”
裴槐沉默几秒,掰过她的脸,逼她直视自己:
“皇后,是忘了自己的身份吗?”
这一声凉凉的“皇后”让花弄溪停止了挣扎。
坐在他的腿上,像个乖巧的玩偶。
花伯远望着这刺眼的一幕,怒骂裴槐的声音戛然而止。
是啊……
皇后。
溪儿四日后是他的皇后,日夜相伴,此时惹恼裴槐没有半点儿好处……
花伯远忽然有些迷茫。
骄傲半生,却护不住妻女。
花弄溪感觉到父亲的沉默与伤感,她意识到自己不能在父亲的面前表现出对裴槐的过分抗拒。
于是努力的让自己淡然。
就当裴槐不是个男人是个太监。
没事的,没事的,不就是肢体接触嘛……
可是裴槐的手好大一只,烫的腰软。
裴槐却忽然撒了手,放她自由;
“重。”
他冷嘲热讽的语气让人想要打死他:
“少吃点,吃成猪了孤宰了你。”
花弄溪:“……”
分明是你虚!
花伯远调整好自己的心态,不再无能发疯,面无表情的启唇:
“陛下可是有要事吩咐?”
张牙舞爪的二哈学乖了。
裴槐满意的勾唇,他懒洋洋的问:
“是裴钰的聘礼贵重,还是孤的?”
花伯远:“?”
花弄溪:“?”
什么破问题?上门就为了问这?
裴槐盯着花伯远。
花伯远艰难回答道:
“陛下的。”
太子妃收到的聘礼自然是不少,但中规中矩,在古往里不算最贵重的。
裴槐这疯子毫无规矩道理可讲,哪管什么规定,他这条恶龙不知道哪里搜刮来的这么多的宝贝,一股脑的不管花弄溪是否用得着全塞来了,外面不少人在传溪儿是红颜祸水。
若非知道裴槐的本性,都要怀疑他是爱慕溪儿才来下聘的了。
但是绝不可能!
哪有女婿敢踹岳丈的?!
裴槐笑意加深。
谁知道他笑是对回复的愉悦还是想要弄死人的开心。
裴槐将人给贬的一无是处:“裴钰那种废物,能有什么宝贝,扣扣搜搜的丢人。没本事硬要撑面子,豁出脸皮跪求才要来那点聘礼,他以为闹市上买白菜呢?”
裴槐不止骂裴钰,还骂上花弄溪了:
“白菜和猪的价格差的可远了。”
花弄溪:“……”
迟早有天撕烂你的破嘴!
裴槐:“花四,听见了吗?”
他喊她的太突然,花弄溪没反应过来。
裴槐冷冷一笑:
“怎么,还在想那个废物?”
花弄溪:“听见了。”
照花弄溪想,裴槐就跟唠叨的婶子似的,不依不饶,刨根究底的问:
“那种废物也值得你想?”
“说话。”
花弄溪说“没想”
花伯远听的一脸无语,已经开始翻白眼了。
裴钰哪里有他说的那样废物,温润如玉,又不失手段,待溪儿温柔有礼,是一绝的郎婿。
花伯远本就讨厌裴槐,没忍住呛他:
“成王败寇,输了就是输了,但在做郎婿方面,裴钰是个很合适的郎婿,温柔有礼,待溪儿极好,尊重溪儿……”
裴槐打断他:
“废物。要圈进自己领域的人都护不住,早点死了罢。”
“……”
无法反驳。
裴槐斜睨着花伯远,嘲讽拉满:
“首辅大人当真是没见过世面,裴钰这样的便配做好郎婿了。”
花伯远:“反正你不配!”
裴槐站起来,漠声道:
“既然首辅大人的眼睛无用,那便不必存在了。”
花弄溪张嘴要说话。
裴槐冷冷扫过去:
“四姑娘方才没求的情现在要求吗?”
他正在气头上,求情只会火上浇油。
裴槐很少吓唬人,都是说到做到。
花弄溪想到父亲会被生剜眼睛,眼睛一秒红了。
圆润的,泛着泪光,像是小兔子的眼睛。
惹人,怜爱。
裴槐要发的火没发出去,他艰难的咽回那些难听的话,手指抚上她的眼尾,语气可谓温柔的道:
“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