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为妾:狼君王爷入我怀》第3章 放手一搏,解救
栗耀添沉着脸站在屏风后,呵了声:“师弟!”
莫予时诧异又惊恐的望向来人,仍是自己这么高的功力,竟对他的到来没有一丝察觉!
难道栗耀添功力又精进了!?
他仍禁锢着柔软的女人,心虚的笑了一声,“师哥,我这有些内火需要泄,你要观看?”
宋颂喘着气看向来人,那人更加高大,莫予时喊他“师哥”,神色恭敬。这男人比莫予时更加俊美,莫予时是妖艳的阴柔美,而他则是干净的俊朗,纤尘不染。
残存的理智告诉她——求助这个俊美如谪仙的男人,还有活路可走!
人在绝境最容易头脑冷静,激发潜力。
她几乎在瞬间做出决定,艰难的将身子转了个方向,狼狈的披着床单,一步步走向栗耀添。
她要搏一把!
两个男人皆是一怔,栗耀添是意外,莫予时是阴鸷。
中了药的宋颂眉目含春,一颦一笑皆是千娇百媚。
栗耀添移过眼,看向莫予时:“解药!”
莫予时撇撇嘴,说:“师哥,你这是禁欲太久忘了吧。这药唯一的解药就是男人。”
两人正说话,宋颂柔软的身子一下扑到栗耀添怀里,栗耀添下意识的接住她。他对这种投怀送抱的女人向来不感兴趣,有些嫌恶,却也知道不该推开她,她会摔倒。
莫予时挑眉,说:“师哥要不接了?反正我还没染指。”
栗耀添还没答话,宋颂盯着那俊朗的眉眼半天,踮起脚在他喉结上轻轻啃噬。
栗耀添冷着脸推开她,说:“这女人除了皮囊一无是处,你自己拿去!”
宋颂恍然间如被雷劈中,身子震了震,拼死一搏般抱住男人腰身。
栗耀添犹不为所动,手脚干净的将她从身上拆下。
挣扎间,清冷的眼神却瞥见她胸口有一颗火红的朱砂痣,圆圆的映在白皙的皮肤上。
他极为君子,犹是这样尴尬的位置,眼神也没沾染丝毫低俗,而是深沉,像是一捧受伤的清泉,冷冽而孤独。
他清楚的记得,千慈胸口也有一颗同样大小的朱砂痣。
莫予时已经将宋颂摔在床板上,准备享用。
栗耀添看着那害怕得发抖的女人,她神色破碎,墨发凌乱。一双剪水的美目惊恐的扑闪着……是个极美丽的姑娘。
他曾亲眼见千慈被这样凌辱……他知道那有多绝望、无力。
栗耀添不自觉握紧双拳,命令道:“出去!”
他声音沙哑,不是带了情欲,而是悲痛。
莫予时愣了一下,半晌说:“既然大哥要,那就给大哥吧。”
宋颂抱着膝盖缩成一团,脸蛋通红。
莫予时临走,狠狠地剜了她一眼。
那一眼带了太多复杂的情绪,甚至是不敢对正主发泄的不甘与怨恨……
栗耀添缓缓靠近她,将她稳稳地抱紧。
宋颂似乎知道,这些柔情都不属于自己,但她这时已经不会计较这些了。
他嗓音仍旧澄澈清明,问:“你若不愿……”
宋颂情难自禁,温暖的唇触碰上他的。无声的阻止他说下去。
她笨手笨脚的解他的衣服,带了些急躁。栗耀添挡住她动作,说:“这里不适合,我带你去干净的地方。”
宋颂鼻子一酸,险些落下眼泪。
多可怜,在这样的境况下,他的一点善意也会让渺小的她感激涕零。
他扯了床单,将她裹住。抱着她去了隔壁厢房,那里有人定时清扫,床褥都是干净的。
一路上,他的怀抱又稳又暖,宋颂像只吃不到鱼的猫儿,急得直哼哼。
院子里的雪树仍然沉默的立着,只是有些不堪重负,雪“吧嗒”一声掉落一团。
门扉轻关,一场原始却无情意的欢爱如火如荼……
夕阳铺洒了半边天,在清修山上驻足,一抬头仿佛能触摸到浓烈的云彩似的。
酉时的钟被和尚敲的很响,沉闷的声音经传久绝。
宋颂头痛欲裂,浑身像散架一样。
那钟声仍响彻八十座神殿庙宇,她扶着脑袋悠悠睁开双眼。
男人已经离开了,枕边仍有余温。她回忆起那场欢愉又痛苦的第一次,悠悠叹了口气。
床尾放着一套干净的衣服,是栗耀添走的时候拿给她的,甚至将屋子微微收拾了一下。
宋颂揭开被子,满身青紫。尤为瞩目的是床单上的鲜红,她呆呆的望着……其实,也没有多后悔和怨恨。
这男人对她算得上是温柔,行事完将她轻轻拢在怀中安抚,告诉她,好好活着。
是啊,在这样的时代,女子未出嫁失贞,十之有九会选择自裁,而剩下的,削发为尼,从此不入红尘。
栗耀添说不出什么感受,他自然不爱她,只是不想让一个经历有些像千慈的女人死罢了。
她若死了,那千慈这种存活于世的女人就太孤独了。
太孤独了——他会心疼。
萍水相逢的两人,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宋颂自然不会想不开,跟了他总比跟那个变态男强。怎么说也是新世纪的人,就算保守,也不至于因为这些事轻贱了性命。
她没那么矫情,没时间玻璃心——她的厢房还躺着一具尸体!
虽然在锦朝丫鬟是卖身给主家,但突然暴毙,还死相惨烈,宋颂并不觉得官府的人会放过她!
春杏的块头又那么大只,她一个人很难搬动甚至销毁。
行凶者的名姓她一无所知,要抓住他何其难?
就算她说春杏恶仆欺主,但在人前春杏对她毕恭毕敬,又有谁会相信?
穿越过来已有两天的时间,足够让一个头脑清醒的女人认清自己的位置,学会怎样在这个暗潮汹涌的朝代活下去!
她利落的穿好衣服,盯着床单那团血迹,仍然有片刻的不真实。
撤走床单,她梳洗好自己,将凌乱的发一一拢在脑后。
影影绰绰的铜镜里,她望着自己的脸,不自觉的用指尖轻抚,被春杏掌掴的红痕甚是刺目,一碰,还带着火辣辣的痛。
要说这也算是命中注定,宋清月的脸与她一模一样,就连胸口那颗朱砂痣也是一样的位置,一样大小。
宋颂轻轻一笑,宋清月受的苦,她终有一天会千百倍替她、替自己讨回来!
收拾好自己,整个心情通畅了一些,她利落的将屋内全都整理一遍,消除那些“疯狂”过的痕迹。
她都佩服这样坚强的自己,从早上到现在,滴水未进,屡逢变故。此刻还能镇定自若的收拾屋子,头脑清晰。
春杏的背叛与暗算让她明白,在这世上,除了自己,尚且无人能相信!
无依靠的人,自然没有资格撒娇打滚,甚至喊疼、退缩……
无避风港就要自己强大,自己学会躲避风浪。
等她一切收拾完毕,天已经完全黑了。她揉了揉酸痛的腰,小心翼翼的回了自己的厢房。
预料之中的那具庞大尸体不复存在,甚至地上干干净净,没有一滴血!
若不是那床铺依旧光秃秃的,她甚至以为今天的滔天大祸不过是一场噩梦罢了。
是……那男人替自己处理的吗?
宋颂恍然想起他云雨之时隐忍的侧脸,不自觉有些脸红。
她想,这男人一定是个很温柔的人吧。虽然他冷着脸,不苟言笑,但他会问她是否愿意,会默默替她取来衣服,甚至会一声不吭替她解决掉一个棘手的问题。
可是,她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她摇摇头,将复杂的情绪抛之脑后。
不用自己处理尸体,心情立刻轻松起来。一放松,便愈发饿。
她将屋内痕迹又检查了一遍,发现这男人真的细心,地上连春杏的头发丝都没有。
拿出干净的被褥,被子,一切都妥当收拾好。
宋颂打量着陌生又熟悉的屋子,轻轻叹了口气。
她强撑着身体轻车熟路去了百米之远的厨房,烛光透过窗子微微投下影子,几个光脑袋的和尚聚在一堆,不乏有尖利又绝望地喊骂声穿透进耳朵。
她站在门口,银牙紧咬,不自觉握紧了小小的拳头。
今天她才遭此侮辱,断然不会对另一场悲剧束手旁观!
救人不能莽撞,她借着屋内微弱的灯光,在柴火堆上抽了一根粗木棍。
和尚擎玄扬起手中的竹稍,别看它细,抽在人身上可是瞬间见血!
“住手!”宋颂挺直了脊背,脸上带着丝毫不退让的决绝,以棍指向众人。目光触及角落里脏兮兮,带着伤的十几岁女孩。
和尚们登时一愣,错愕地看向愤怒的女人。这女人他们是断然惹不起的,先别说人家是宋府最近才接回来的二千金,就是“她”(宋清月)那一身撒泼打滚的性子,他们也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