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庶子,满朝竟要扶我当太子》第7章 国舅爷,这事大了去了
李逸没回欧阳文的话。
而是问道:“明华得病前,可去过什么特殊的地方,或接触过什么特别的人吗?”
欧阳文捋须沉思,“一月前,那俩西洋人曾来府上拜访。
出于礼节,我让明华见客。
至于特殊的地方,倒是没去过。”
“可有身体接触?”
“有,行了拥抱之礼。”
李逸追问:“可有不适?”
“我是没有,倒是明华说脖子痒,涂了些驱蚊粉。
怎么,问题出在这?”
李逸眉角微扬。
看着失色的欧阳文,说道:“岳父大人莫急,那西洋人可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
这回欧阳文回答的倒是挺干脆。
“他们与其他西洋人不同,不爱喝我们的茶叶,却爱喝树皮泡的水。”
树皮泡的水?
李逸就问那树皮模样。
“树皮灰褐,较薄,裂纹多而浅。”
听到这,李逸心里就有了谱。
不过还是确认道:“那树皮,可是他们自己带来的?”
“是的,说是带有家乡的味道,喝了能解思乡之愁。
有时还磨成粉末,说是这样口感好。”
屁的家乡的味道,是保命的味道吧。
李逸就道:“岳父大人,若他们再来商谈交易之事,务必叫上我。”
“好。”
随后,翁婿二人又聊了婚约之事。
“既如此,小婿告辞。”
欧阳文起身相送。
刚出前院,就见王真又带着一大波泼皮打了进来。
不一会,便将不大的院子挤得满满当当。
“想走?晚了。
老子眼里最揉不得沙子,报仇从不隔夜。
说吧,你想怎么死。”
王真眼里满是残忍与戏耍之色。
李逸回头看了欧阳文一眼。
欧阳文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
意思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叫他忍下来。
李逸同样也摇了摇头。
换做往常,他可能会一笑了之。
可眼下不成。
这王真已跋扈如斯,不一次把他打痛,往后必定麻烦多多。
不久他就要北上,至少半年回不得京。
要是王真借机生事,他也鞭长莫及。
岚儿要是因此有个三长两短,他到哪说理去。
所性,一次打痛。
于是对王真道:“我姓李名逸,大楚六皇子,你待如何?”
“哈哈哈哈,笑死个人。”
王真大笑,“要是拿二皇子、三皇子的名头出来,说不得还真能唬住我。
可偏偏要拿那个李逸出来,简直笑掉大牙。
之前我就说了,他活不久。
不过这么有趣的人,我一时倒舍不得杀了。
来人,先带回府里,日后再说。”
泼皮们就来拿李逸。
李逸的随行太监,自不会让主子这么被人拿了去,忙上前来,准备动手。
李逸摆手,让他们退下。
淡然道:“你们回去实话实说就成。”
说罢,就主动出了院门。
外头的百姓让开一条道,眼中满是惋惜。
“好小子,有种,那就走着。”
王真说完,带人跟了出去。
王府很大,快抵得上半个平安坊了。
府内亭台楼榭、轩阁廊坊无数。
小厮侍女,家丁佣人随处可见。
李逸被关进偏院一处柴房内,晚饭只有一碗清水。
那王真一进府,就被他老爹王思定叫了去,不知为何。
李逸观察一番,便有了计较。
先是把衣服撕破,身体不断撞击墙壁。
在把自己弄得青一块紫一块后,用木柴敲打自己。
随后,再用树条抽打身体。
不一会,小臂、腿上、后背都是血迹。
他忍住痛,尽量不哼出声,惊动外头人。
约莫折磨自己半个时辰后,那王真才姗姗而来。
一进门就傻眼了。
“你们谁干的?”
看门的二人大眼瞪小眼,只得跪下请罪,说不是他们干的。
“妈的,坏了老子的兴致。
去找郎中来。
这细皮嫩肉的,千万留下疤痕。
不然,老子就把你们剁碎了喂狗。”
“是。”
下人还没起身,外头又有小厮过来,说有圣旨。
作为家中独子,王真自然要去接旨。
宣旨的是陈公公。
他扫了一眼跪了一地的王家人,皱眉道:“六殿下呢?”
王思定不明就里,“哪来的六殿下?”
陈公公叹口气,“皇六子李逸啊,他人呢?”
这下王思定傻了,他没见过啊。
愣了会神,便看向右手边的王真。
王真被老爹看得头皮发麻,颤声道:“儿子,儿子今天交了个朋友。
儿子与他一见如故,相谈甚欢,便请来府上做客。
莫不是,莫不是他就是六皇子?”
王思定气的胡子乱颤,“人呢?”
“在,在后院,这就请来,这就请。”
王真说完,便叫人去带李逸。
等人带来时,所有王家人都傻了,除了王真。
“殿下,您是六殿下?”
陈公公见李逸惨状,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我的殿下哎,怎会这样?”
李逸看向王真,什么都没说。
陈公公的眼神变了,王思定的眼神也变了。
他们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放在王真身上。
王真的目光,不断在李逸、陈公公和他老爹三人面上逡巡。
最后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一把鼻涕一把泪道:“不是我打的,真不是我打的,与我无关啊。
爹,儿子一进府,就被您老叫了去。
这才一眨眼的功夫,儿子哪有时间打人啊。
陈公公明鉴,我是冤枉的啊!”
王思定面色不停变换,最后看向陈公公。
陈公公正扶着李逸。
“国舅爷,这事大了去了,您老可要给咱做主啊!”
说完,便看向李逸。
谁知,刚转过头,忽觉手上一松。
李逸已晕倒在地,死活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