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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当我在张家界渡劫失败啦》第8章 大回门

吃惊的不止娃娃一人,正在挨雷劈的土地公公万恒桂,也吃惊不小,不过,他没有惊喜,只有惊吓。

万恒桂并不是渡过胜天半子劫的天命仙,而是走天庭的升迁程序,从临江仙的位置慢慢熬上来的。而成为临江仙的条件之一,是渡过排名第三的观空度小劫,成为元婴期玄修士。

至于滔天大涤劫,则排在第五,他当然经历过,但已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

从某种程度上讲,渡劫有点像考驾照,考过的人,都会觉得很容易,同时,也清楚记得自己将考未考之时的那种心理煎熬。

故而,一旦不小心扣满12分,有人宁可违法花钱买分,也不愿再考一次。

庆幸的是,渡劫没有扣分之说,成功渡过去的终生不会退档。不幸的是,下一劫就在前方等着,而且更难。

考驾照不会死人,但渡劫会。

因此,渡过天劫的人,除非各大宗门内的专职人员,很少去总结自己渡过的天劫。有那时间,要么,用来为下次的天劫做准备,要么,就在混沌天机网上与各路道友论道。

作为一个散修出身的临江仙转天命仙,万恒桂的实力,是典型的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他虽能从一些很明显的天象中,判断出劈在自己身上的天雷,出自三百余年前已经渡过的滔天大涤劫,然而,由于时间过去太久,电流电压又被孙大庸恶意调强,自己事前也不可能有任何准备,令他这次“反向渡劫”,比模糊记忆中的上一次,危险和痛苦了不止一星半点,让他在身心备受煎熬的同时,产生了一种错觉。

恍惚中,万恒桂开始怀疑这一切都是假的,不是说天劫是假的,而是自己当年渡过滔天大涤劫这件事是假的。至于后面又渡过观空度小劫,被路过的天庭使者擢拔为临江仙,在天庭的御马监充当喂马的小厮,跟同僚凑钱去雪隐监买火枣金蛟羹,最后百年媳妇熬成婆,转正成了天命仙,却又被贬到下界当土地公公……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假的!

是身为炼丹期玄修士的自己,被滔天大涤劫劈死前产生的幻觉!

想到这里,万恒桂突然泪流满面。他的毛发和衣物全被天雷焚化,赤条条的身体也像做了一遍光子嫩肤,无比光滑。肤色先是变红,然后变黑,宛若孙大庸的孪生兄弟。

“娘,我不想成仙了!”他哭喊起来,“我想做个凡人,喂龙,砍柴,周游洪荒!”

喊完,他就像一根烧焦的木棍,直挺挺倒了下去。

看到这一幕,天子峰上的孙大庸也如释重负,软软倒下。

弑神,终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

不过,万恒桂最后说的话,让他感觉有点耳熟,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没等孙大庸回忆起来,娃娃已抢步上前,一把扶住了他:

“老爷,您,您没事吧?”

孙大庸当然没有大碍,只不过,刚才为了灭掉万恒桂,南克岛主玄天鹰赠予的那点魔力,全被体内的天劫控制台掏空了。

幸而他内外伤势痊愈,此刻大敌已去,感觉好得不能再好,只须假以时日,等道炁再次凝聚,就能重新做回那个名震天下的界王。

孙大庸摆摆手,笑着打量小婢女:

“娃娃,你也没事了?”

“何止没事,”见对方无恙,娃娃眉飞色舞,“不知怎得,奴婢渡过了滔天大涤劫,内丹转为金丹,正式迈入了金丹期!”

这天劫控制台,果然是神物!

孙大庸再次确信自己捡着宝了,走上人生巅峰这种小事,指日可待。当务之急,就是找个地方静养,充分挖掘天劫控制台的使用方法。

顺便把自己和娃娃的婚礼办了。

想着想着,孙大庸的眼神变得灼热,娃娃正兴高采烈地讲述自己进入金丹期后,身体和修为发生的诸多细节变化,忽然看到自家老爷那色迷迷的表情,脸蛋儿瞬间变得红扑扑的,两根食指勾在一起,羞赧道:

“老,老爷,你干嘛这么看着人家?”

孙大庸不怀好意地发出嘿嘿笑声,甚至生出一股力量,抬起安禄之爪,要去摩挲对方粉嫩可爱的下巴,忽地瞥见玉良剑上的黄线开始闪烁,这让他和娃娃都觉得有点尴尬。娃娃声如蚊蚋:

“老爷,你的那个,为什么老是闪啊闪的?”

孙大庸一脚将剑踢飞:

“别管这‘剑东西’,老爷我都憋了三个月,不是,是憋了十九年了!”

又要摸,却听远处传来一阵欢呼:

“仙长获胜了!仙长获胜了!”

“仙长果然厉害,竟能召唤天雷击杀魔族!”

“仙长智勇双全,刚才只是故意示敌以弱!”

“张家界能有仙长坐镇,简直是咱们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

尬吹一声接着一声,孙大庸这才想起,空中田园那里,还有一群看客呢。也就是说,自己弄死了土地公公这事儿,成现场直播了。

直播就直播吧,反正只有现场观众看得到。孙大庸相信斑竹道人绝不是个大冤种,这些被种下仙根的农夫山民,刚才为救自己悍不畏死的表现,也证明了这一点。

由记忆中可知,斑竹道人在渡劫之前,曾严令他们,不管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子时之前,都不要出来。

仗义每多屠狗辈啊!孙大庸再度感慨。下苦人是最淳朴的,他们只拥护胜利者,以及给他们带来利益的人。而这两样,自己全占了,还怕他们对自己不利吗?

至于那劳什子混沌诸天网,早在平平无奇锁妖塔被破之时,便已信号中断,自也不会带来什么麻烦。

捋顺了思路,孙大庸再无顾虑,但一时也没了调戏婢女的雅兴,便冲远处挥了挥手:

“大伙谬赞了,都是我应该做的,你们也辛苦了,都赶紧回家吧!”

百姓们欢天喜地地走了,一时间,红红绿绿的“肥皂泡”从天而降,落到地上,才如烟花般炸开,湮灭。

“咱们也下去吧。”娃娃娇声建议,接着体贴地搀起软脚虾般的孙大庸,右手迅速捏了个剑诀,她的雪履剑从地上跳起,半空中兜了个圈子,来到二人身旁。

娃娃拉着孙大庸纵身一跃,踏剑就走。

剑尖冲下而去,孙大庸的心脏突突直跳,不由自主搂紧娃娃的小蛮腰,后者虽满脸绯红,娇小而富有弹性的美妙胴体,却主动贴得更紧。

几个弹指后,身旁闪烁起红绿黄三色光芒,好似交通信号灯从天而降,却是玉良剑自动前来寻主。

孙大庸斜眼望去,黄线最细,光芒却最亮,玉良剑显然还在固执地示警。孙大庸的牛脾气也上来了,故意将娃娃紧紧搂住,娃娃有点喘不过气,低声哀求:

“老爷,小点劲儿,奴婢快禁受不住了,等回到洞里,奴婢,奴婢都依你……”

孙大庸简直心花怒放,撅起嘴巴就要香一个:

“不要再奴婢奴婢的了,你是我的……”

眼前寒光蓦地一闪,他慌忙将脑袋往回缩,玉良剑就从其嘴唇与娃娃香腮中间的狭窄缝隙中,穿行而过。

孙大庸气急败坏,破口大骂:

“剑东西,再碍着你爷爷的好事,小心我把你当废铁卖喽!”

骂归骂,孙大庸心里门儿清,玉良剑是为自己好。所谓修玄悟道,归根到底乃是修心。因此,修行之路的第一道门坎,叫“住鸡”,写成“筑基”,只是为了附庸风雅。但也足以说明一点,

不住鸡,何以筑基?

其实,哪怕在红尘俗世,也早有公论:沉迷女色的人最窝囊。普通人长时间无法“筑基”的话,会导致元阳外泄,精神萎靡不振,性格窝囊易怒,体虚盗汗、眼窝发黑,最终导致前途无亮,什么梦想都是妄想。

不过,对绝大多数人而言,明事理,与言行合一的境界,相差十万八千里。现代社会的下苦人是如此,神话时代的玄修士也是如此。既然渡劫升天的希望虚无缥缈,又有鬼门关似的天劫在前面守着,等待择人而噬,那何不抓住时光,尽情享受?

于是,双修等各种不正之风盛行,而修玄界整体实力的下滑,肉眼可见。连之前的斑竹道人也无法免俗。他之所以失败,跟分心旁骛,帮助那些下苦人种下仙根有关,但是,又何尝跟他娶了北海云雨岛的娘们没有半点瓜葛呢?

红梅绿竹剑乃是斑竹道人的本命仙剑,虽无灵智,却属灵宝,肯定意识到前主人渡劫失败的症结所在。故而,孙大庸一穿越,此剑在某种难以捉摸的原因下,将其体内的“色根”吸出,继而升级为红绿黄三色玉良剑,完成了与新主人的绑定,从此干涉起主人的私生活。

尽管孙大庸又生气又无奈,也隐约有点庆幸。得亏自己穿越前戒了仨月,否则,玉良剑恐怕就不是红绿黄三色剑了,而是一柄屎黄屎黄的大宝剑。

但有道是过犹不及,搞不好这剑东西会直接割了自己的命根子,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

不管怎么说,本命仙剑的僭越提醒,孙大庸总算捏着鼻子心领了,暗道不就是因老子实力还没恢复,这才被你一个剑东西妨碍吗!

行,我忍,反正煮熟的母鸭子飞不走。他深吸一口气,不再想着去亲娃娃,手上的揩油动作也少了一些,倒令娃娃有点怅然若失,还以为自己魅力不够。

渡过滔天大涤劫,内丹变金丹,成为金丹期玄修士,并由此阶段开始,可以自主选择是否双修。此事修玄界人人皆知,人人皆知即是常态,正常情况和摆烂风气双重加持下,谁不想双修?

女人也是人。

更何况,娃娃今年一百六十余岁,又出自北海云雨岛,虽还没吃过猪肉,可常常看见猪跑,因此,果实早已熟透,就等着合适的时间,由合适的人来摘了。而无论她自己在生死关头做出的选择,还是孙大庸的“真情告白”,已让娃娃认定自己是他的人。

自己人还这么见外,那就太见外了!

地面越来越近,孙大庸也逐渐适应了御剑,思路再次打开,又不禁犯了难。

眼下,鬼谷洞被玄天鹰和他那几百个老婆占据,想必挤得跟某地的中学宿舍似的,请自己去住,自己都不赖住!

可不去那儿,又能去哪呢?

正想着,耳畔风声呼啸,一个黑影擦着肩膀从天而降,“轰隆”一声砸在地上,烟尘四起,孙大庸被呛得连连咳嗽,条件反射般闭上双眼。

刚晋升为金丹期玄修士的娃娃却是不惧,运足目力看穿尘雾,先“咦”了一声,接着迟疑道:

“这人,这人好像是本地的土地爷万公公,他老人家怎么从天上掉下来了?”

孙大庸顿觉天昏地暗,一个倒栽葱,从雪履剑上掉了下去,正落在土地公公万恒桂一旁。

他诈死一动不动,斜着眼睛打量对方。万恒桂屁股朝天,嵌在土壤里。鲜亮的官帽和官袍都已化作飞灰,夹着火星的头发像棉花糖一样蓬松,而且从头到脚都黑黢黢的,散发出烤肉气味。

孙大庸的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叫起来,等他发觉对方似乎还在蠕动,肚子都吓得不敢叫了。

到底是天命仙,实力果然不俗,简直是属铜豌豆的,天雷劈不死,摔也摔不死。这下惨喽,自己尚未恢复,娃娃虽然进阶,却依旧不够看,只要这姓万的老贼站起来,恐怕自己就得彻底躺下去了!

念及于此,孙大庸横下一条心,腿一蹬就窜过去,骑到对方身上,伸出双手,狠狠掐住对方脖颈,咬牙切齿道:

“今天,你不死,我死!”

娃娃这时也到了,见状吓了一跳。自古民不为官斗,更何况这还是一个天官。自家老爷在作甚?难道是渡劫的场地耗没付清?那可以分期呀,这也太残暴了。

要骑就骑我嘛!

“老爷,别这样,别这样,老爷。”

娃娃上前阻止,金丹期的她硬是拉不开残血的孙大庸。就在这时,万恒桂呻吟一声,僵尸般笔直地站起来,把背上的两人都甩了出去,然后大步向前,一边走,一边在嘴里咕哝:

“娘,小桂子饿了,小桂子要吃饭。娘,小桂子饿了,小桂子要吃饭。”

孙大庸惊魂未定,接着大喜过望。

这老小子疯了!

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亲热地喊道:

“小桂子!”

土地公公万恒桂转过脸,一脸疑惑道: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叫小桂子?”

真傻了!

孙大庸按奈住心中狂喜,一指娃娃:

“你娘来找你了!”

娃娃再次羞红了脸。这土地公公起码得六百岁往上,老爷却说自己是他娘,太没礼貌了。

万恒桂打量了娃娃一眼,对孙大庸嗤之以鼻:

“你放屁,她根本不是我娘。”

孙大庸的心凉了半截,谁知万恒桂一溜小跑过来,拉住了娃娃的手,咧嘴嘿嘿傻笑:

“她是我姐!”

孙大庸的心情简直如同坐过山车一般,心想差点把路走窄了。就娃娃这个模样和三围,怎么可能是个奶过孩子的老娘们呢,殷冷蕊还差不多!他连忙打蛇随棍上:

“对对对,她是你姐,我是你姐夫,我俩回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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