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示录:人性纪元》第3章 流浪林琼
“不要!”江夜大声呼喊的从床上弹射起来。他梦到了地球妖魔肆虐,六道硕大的光柱从天空中投射而下,俯瞰地球的江夜看到了光芒之下人类的消亡。
江夜回头看向电子屏上面的时间是6:30,一切都是梦但是又都不是梦。
江夜看着书桌上的两个冒着热气的馒头,觉得一切都那么超脱现实,又合情合理。洗漱完三两下吃完早餐换上他的工作服,江夜踩着时间点到达了传送梯。江夜看着踏上传送梯的员工转眼消失在眼前,心想这绝对不是电梯,应该更类似传送阵通过识别ID卡将员工传送到相应的工作场所。
三分钟后,江夜踏上传送梯。眼前一阵黑暗,再次拥抱光亮江夜已经来到了一扇电子门前。门框上有着电子屏显示的“负一层——电力车间”几个鲜红的大字,刷上ID卡电子门打开内部是一个极其宽广的场所,到处灯火通明非常有科技感。这时,一声广播响起“9981号请马上前往第三车间报到”见江夜不为所动广播又一次响起“9981号江夜请立刻马上前往第三车间报到,否则视为旷工。”听到这个广播江夜才意识到原来9981是自己,赶快按照标示向第三车间走去,他可不想自己什么都还没干就要吃不上饭。打开第三车间的大门,门口有一个40岁左右的女人正坐在门口的高档座椅上还在喝着什么。抬起她又小又细的眼睛瞥了一眼江夜,抽动脸上再多粉尘都掩盖不住法令纹皱纹的嘴巴用尖锐刺耳的声音对江夜说道:“10列20行你的工位”说完便不再看江夜。
江夜按着她的指示去找自己的工位,真正进入车间江夜才发现这个电力工厂到底有多大,这个第三车间就有足足1000个工位,像这样的车间在路上的标示江夜就见过了“第20车间”。更令江夜没有想到的是支撑这么大一个城市建筑运转的电力,居然是依靠人力供给电力走到工位前江夜认真观察了附近的员工,大多身体都非常消瘦从他们的身上感觉不到一丝活力,仿佛都像一台机械只是在无限重复这一个动作,没有一丝身为生命所传达出的意识。
所有人都和林琼、雷克斯不一样,江夜马上就做出了这个判断。从小江夜就能时不时感知到拥有生命的存在传达出的意识,昨天遇到的两个人“林琼、雷克斯”都有非常强烈的意识波动,这也是江夜为什么会特意去找林琼的原因。但是现在,不论是现在第三车间里的人还是传送梯附近的人江夜都没有感觉到一丝一毫的意识,全部都没有生命的本能,都如同行尸走肉只是单一重复自己的职责。
来到自己的工位面前,和周围人一样江夜的发电工具也是一台脚踩的发电机通过把动能转换为电能发电。工位上还有一个电子屏,上面显示着江夜第一个工作日的工作要求和时长。看着眼前落后的设备和从昨天开始见到的霓虹相比,江夜产生了相当严重的割裂感,如果整个公司都是依靠电力车间提供电力,哪自己头顶上的一切无疑都是彰显着铺张浪费,一个员工每天的发电量也不过瞬间就会被挥霍一空。
江夜的工作时间是早上7:30—下午15:30,电力车间的工作时长是每天8个小时采取三班倒的策略保证不会断电。时间给不了江夜仔细思考的时间,每台机械都会记录ID卡的工作时间和效率,他必须要准时完成工作量才能准时下班。
以江夜的身体素质上完8个小时的时长都感觉腿脚不是自己的,站在宿舍门口双腿止不住的颤抖,打开门江夜摊在床上倒头就睡。
晚上19:10江夜起床看到书桌上的晚餐,他实在不明白这是什么样的机制,食物总会突然出现就和他的ID卡一样。吃完晚餐江夜留了一个馒头出门找林琼,兜兜转转江夜到了天桥下,林琼还是和昨天一个状态靠在墙边一动不动。
江夜直接把馒头递给了林琼,并询问道:“这里还有人和你一样嘛?”江夜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听到江夜的话林琼明显愣了一下,随后回答道:“你指的是什么?像我一样在这里等死嘛?”。
江夜摇了摇头表达了否定,更加明确的表示“我的意思是想你一样可以以自己的意识和我沟通的人”确实从江夜靠近林琼开始他又感受到了生命的意识在波动。
林琼瞪大眼睛看向江夜,许久对江夜开口道:“你果然与众不同,或许这就是门外的特权吧。”林琼指了指上空对江夜摇了摇头,拿出一张卡片给江夜。“明晚一样的时间,如果你还能来。”说罢林琼示意江夜可以离开了,江夜转身往宿舍方向走去还是一样听到了林琼轻声细语的“小心”,江夜闻言嘴角微扬,这可能是他在这里交的第一个“朋友”。
回宿舍的路上江夜一直在思考,林琼想要表达的意思。
“云顶之上,除了工作区域还有什么可以让他这么小心谨慎。‘上面’有什么人或者什么东西在监视林琼?林琼的身份绝对没有这么简单,雷克斯特意对我强调林琼这个人到底有什么用意?这个世界太不正常,人全部都像机器一样只会按照程序运行,完全没有生命意识不会交流、不会表达对领导逆来顺受完全不会反抗。或许明晚自己就能从林琼的口中知道一切。”想想江夜觉得心安不少,毕竟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是特殊的。
江夜随后又特地绕远路走了一下,想看看能不能感受到另外的意识波动。“MD,走了一个多小时还是徒劳无功,别说是人了连一条有意识的狗都没有,就算有人控制人的意识控制狗的也太过分了吧。”江夜在心里暗暗骂了几句。
回到家打开门,床头上方的电子屏已经显示时间22:22又到了休息的时间。江夜从衣兜里拿出了林琼给的纸质卡片和自己的ID卡,纸片上写着一行文字“通向自由的门”江夜很清楚对于林琼来说,自由的大门在哪里,因为林琼说过同外面相比这里就是地狱。又看了看自己的ID卡自己一天的劳动只有10点数,江夜一口老血上涌差点喘不过气,点开电子屏上的交易市场最便宜的一把小刀都要500点数。“艹!!淦”江夜又没忍住对着电子屏大骂,就算是当狗也不是这样的啊,按这种速度这辈子都别想回去了。这可怜的10点点数,更加坚定了江夜明晚一定要去见林琼的想法,或许林琼掌握的信息就是自己回家的路。电力车间的工作量强度实在是太大,阵阵酸痛从身体里传出看了眼时间江夜赶快洗漱,倒头就睡。
江夜不知道的是,当他和林琼交谈的时候。从头到尾所有的一切都完整的显示在一块巨大的屏幕前,一个男人坐在椅子前背身翘着二郎腿摇晃着杯子里的液体。“嘿嘿!可算抓到你的尾巴了,小老鼠。”屏幕上是江夜离开后,有几个人找上了林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