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员疯批,我当冤种摆烂躺赢了》第10章 女人,你引起了我的注意
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她的精神尚且不敢放松。
颈脖被划伤的地方正疼痛不堪,她也根本无暇顾及。
她是谁?她在哪?她在做什么?
卸下防备后的小腿肚子在不停打颤,纪怜深觉腿软,赶忙抵住树干站一站才好歹撑住没一屁股跌倒。
不过说来也怪,此时腹中那强烈的闹腾感已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莫非方才真是她太过紧张而导致出现了错觉?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祸兮福之所倚,若非如此,她这条渺小却珍贵的命还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
再者这样的见义勇为实在太惊险折寿,她绝不想经历第二回!
不待纪怜平复好心情,始终藏身于桑树上的少年忽一跃而下,捂住胸口跌跌撞撞朝她走来。
“姐姐——”
一句话尚未说完,却见少年身形歪歪晃了两晃,继而软软倒在了她脚边。
老天爷啊,还有完没完?又怎么了?
纪怜唉声叹气,愁眉苦脸地蹲下身:“喂,你没事吧?”
少年轻轻摇头,虚弱咳了两声,遂露出一副任君蹂躏的可怜模样,将掩在胸膛处的手心摊开。
“姐姐,我受了很严重的伤,我、咳——走不了太远,姐姐你行行好,借个地方让我休养一晚可以吗?”
纪怜想也不想,严肃地一口回绝他:“不行!”
他们认识吗?
作为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她自问已经仁至义尽!
可这孩子连声谢谢都没有也就罢了,竟然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
还想跟着她回家?
做梦去吧你!
抓起小包裹,纪怜愤然起身就想走!
少年却猛地惊坐起牵住她衣角一小片,眼神黯淡,清朗的声音里带着轻轻地颤:“姐姐不要走!一晚,就一晚!我处境特殊,眼下实在是无处可去了,姐姐全当是可怜可怜我,好不好?我求姐姐了。”
呵呵,听听这一口一个姐姐的,想打同情牌?
不好意思,姐的心已经坚如磐石!
纪怜蠕蠕唇,正想坚决地拒绝——
【1:带他回去 2:牵他回去 3:背他回去】
卧槽,无情!
盯着眼前跳出的弹窗,纪怜瞬间人傻了。
看似多样的选择,实则一点不给选择!
尼玛怎么会那么气人,还背他回去?!
那好,既然都已经英雄救美了,怎么不干脆让她再来个公主抱,那才多有看头啊!
默默吐槽完毕,面对有悖于自己真实想法的选项,纪怜恨不得当场表演一出捶地痛哭。
身为一名游戏主控,她也委实太难了点吧!
【玩家55042541选择了2。】
纪怜:“听我说谢谢你,因为有你,温暖了四季!”
她飞快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深吸一口气,负气向少年递去邀请的掌心:“那我牵着你走吧,你随我来。”
少年的唇边陡然漾起一抹笑意。
他轻轻握住她的手指,借力起身。
“多谢姐姐。”
瞧着他如此灿烂的模样,纪怜略略心有不甘,连忙补充:“不过事先说好,我只能留你这一晚。”
又暗暗祈祷,希望今夜能够相安无事,可千万别再另生枝节了。
说罢她将小包裹往肩上一甩,霸道地扣住少年的手掌,急匆匆搀扶着他开始向巷尾一路狂奔。
毕竟事出反常必有妖。
待那黑衣人回过神仔细一想,指不定就能察觉出破绽,再杀个回马枪。
果不其然,正当纪怜牵着少年冲进宅子,关门落锁一气呵成时,一道黑影轻盈跃上了枝头。
不可否认,少年隐匿得很好。
甚至不曾在此遗留下丝毫存在过的痕迹,除了……
一抹极淡的血腥气。
片刻静默后,强劲掌风突地刮过,无数桑叶零零散散飘落。
藏于叶后的黑眸越发深暗,隐隐闪烁着怒极反笑的锐光。
呵呵,好,很好!
区区一个黄毛丫头,竟敢愚弄他堂堂赏金猎人!
但他更该早些知晓,早些识破她那套拙劣的欺骗!
该死的女人,她既选择与那少年狼狈为奸,既有胆挑战他,那她也该做好觉悟,为此承担后果!
此时躲在门后的纪怜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揉揉不断跳动的右眼,琢磨着,左眼跳财右眼跳……
额,不对,她赶忙否定脑海里一闪而过的念头。
哪有这么玄乎的说法,肯定是眼肌痉挛了!
“姐姐,这里便是你的住处吗?”
突兀听见少年清澈的嗓音,纪怜收回心思,轻按着眼皮,扭头循声望去。
但也不知是宅子所处的位置缘故,还是所谓的阴气太重,自打进了这里头,便是一片伸手只见三指的黑。
夜色中,少年的面孔尚且无法看清,只能依稀辨认有一道身影正站在左手边。
“嘘。”纪怜探了探他的衣袖,压低声提醒他,“先别说话,我只是借住,今个也是头一回来。”
丢下少年,她开始小心翼翼向前挪步,于心脏狂跳中试图摸清这里的布局。
宅子其实不大,不过一间正房一间柴房,再加个小院。
不一会儿她便转回到了原地。
只是一联想到这里曾发生过一桩骇人听闻的命案,纪怜心里总有些怪。
再抬头望一眼银白的月亮,今夜明明星光闪闪,却偏偏洒不进屋里半分。
若按现代科学来解释,许是地理位置选得不好?太背光。
总不可能真是冤魂久聚不散的缘故,才显得这般阴森可怖吧?
思来想去没有个结论,纪怜狠狠一甩脑袋,哎呀算了不管了,先进屋子里再说。
“你且在这里等我,不要乱走动,我去去就来。”
也辨不清少年具体的方向,她只好马虎朝着身边喊了两句。
待听到少年保证地一声:“好。”
纪怜这才姑且放下疑心,摸黑向着正房前进。
怕倒还行,难就难在屋里比外头还要漆黑,没有烛火,简直寸步难行。
“在哪呢?啧,不会没有吧。”
扔下小包裹,她吃力地到处摸来摸去,脚尖乱踢。
来之前她还特意问过林北,说是有一盏油灯搁置在屋内桌中央,怎么找了半天也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