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翁《世界化身的我与我与我》第5章 考核
……
不同以往，此次考试的监考阵容简直惊天地泣鬼神，大多数教师都没见到过如此夸张的阵容，清一色的高阶，高阶，还是高阶。
很多连学院庆典上都不曾见到的高阶教师，一些完全不知道姓名和职位的教师，甚至还包括学院长，副院长，以及学院理事会的成员，全都来担任此次实战考核的监考教师。
毫不夸张的说，在场的高阶教师们加起来估计都能轻易覆灭一个中小型的国家了。
实战考核测试分为两种，其一，固定靶威力测试，用来测试学生的魔法或者武技的所能达到的最大威力，虽然不限时长，但每人通常不能超过5分钟。
其二，实战考核。考虑到学生与学生之间的对战，下手时完全不知道轻重，太过危险。
为此，考核的对手换成了学院的教师，教师们对力道和魔力的控制可比这群还没入学的学生强了无数倍，基本不可能出现伤亡情况。
恰恰相反，偶有教师因为过于轻敌或考核学生特殊加护的原因而受些轻伤。至于学生，最多被某些无良教师打飞出去，稍微疼一阵子而已，受伤倒是从未发生过。
即便如此，现场也有数位牧师随时待命，防备意料之外可能发生的风险。
实战考核现场
“风压剑～！”一位少女剑士喊着剑技名称，手中长剑缠绕着丝缕微风，瞬间刺向标靶。“叮”，一股强烈的反震传来，少女骑士差点没抓稳手中的长剑。
“威力评定，二阶巅峰，还不错。但在卸力方面还有所不足，如果不能克服这点，碰上实力相近的对手，你有很大可能会输。”监考教师对少女骑士的考核做出了简单的评价。
“谢谢老师的指点。”少女骑士监考老师鞠一个躬，去参加后续的实战考核。
“下一位，艾莉娅。四阶？！这还是今年新生里遇到的第一个四阶。魔法师是吗？用你最强的魔法，对这个标靶进行攻击，时限尽量保持在5分钟以内，所以超过5分钟吟唱的魔法就算了。”
负责考核的教师善意的提醒了一句，又摇摇头。心道，自己真是犯蠢了，超过5分钟吟唱时间的魔法，那可不是一个小小的四阶法师能够掌握的。
长达五分钟吟唱时间的魔法基本都是六阶以上的高位魔法，魔法师想要跨阶掌握更高阶的魔法虽然并非完全做不到。但最关键的一点，魔力总量很可能达不到释放高阶魔法的最低要求。
阶位的提升带来的强化是全方面的，尤其是对于法师而言，其中魔力量的提升最为巨大。每提升一阶，魔力总量都会翻倍增长，甚至多倍增长。
很显然，眼前这位考核老师属于不知道内幕的那种，如果他知道艾莉娅有着大陆唯二“极致”级别的天赐，恐怕就不会说出这种话了。
天赐相对来说，还是比较私密的事情，学院普通的监考老师所拿到的资料一般都是不包含天赐的，只有高阶教师才能够得到比较完整的学生资料。
考核开始前几秒钟，远在冒险者协会，实际注意力全在两小艾的考核这边的西恩。
「给我收敛一点，按照现在外人普遍的对你的印象，你在四阶大概能发挥六阶左右的实力。绝对，不要做出什么七阶以上才能做到的事情，过于锋芒毕露无论对谁都不是好事。」西恩忍不住叮嘱道。
「知道，不用你多说。」艾莉娅不耐烦的回答。
「你们还需要限制实力，而我实在是太弱了一点。」艾斯洛有些自卑的讲道。
「不要这么说，哥哥，你实际要比我们强大无数倍，只是被限制在一副没有天赐的躯壳之中罢了。」艾莉娅安慰道。
「是啊，小艾。你的精神足以碾碎整个世界，如果这都不算强大，我们又算是什么呢？蝼蚁吗，还是蝼蚁都不如？」西恩道。
「抱歉，是我错了，请不要再这样贬低自己了，我也不会再抱怨自己的实力了，谢谢。」
只能使用六阶以下的实力吗？那就做到极致，让那些未来可能企图接近哥哥的臭虫们，好好的感觉一下恐惧好了。
「……」x 2
那啥，你就算不是刻意在思维中与我们交流，只是自己默默思考的内容，我们也是能听到的。
「那，只能说声抱歉了。」
艾莉娅伸出手指单纯的指着测试标靶，平静的念出一个又一个的咒文，种种异象便出现在目标靶周围。
“怒焰”，无垠之火自标靶下方骤然升起，熊熊烈焰中，人形标靶逐渐开始融化。这可是由高魔抗高韧度的抗魔石锤炼成的标靶，理论上足够抵挡高阶以下的所有魔法攻击与武技物理冲击，但现在，它开始“融化”了。
“雷霆”，空中响彻轰鸣的雷音，惊雷自虚无中乍现，无数银白电弧与橘红烈焰相互触及的刹那，接连不断的小范围爆炸瞬间笼罩了整个标靶。
“飓风”，风暴自烈焰与雷霆的轮舞中诞生，微不起眼的旋风却夹杂着致命的风刃，在烈焰与雷霆轰击下逐渐融化的标靶再度被风刃切割成无数碎块。
“极寒”，旋风中开始弥漫丝缕白雾，狂暴的飓风逐渐平息，标靶周围已是一片极寒之地，由高温到极致低温的转变，让原本就破碎的标靶再度碎裂。
“岩噬”，地面传来轻微的震颤声，一层金色细沙自地下涌出，如同活物一般将所有碎片吞噬磨损。
“针雨”，天空中开始落下濛濛细雨，精准的点落在标靶周围。仔细一看，那哪是什么细雨，分明是一个个形似雨点的绵针。眨眼间就把地面刺的满目疮痍，无数细小的孔洞让人看了心惊胆寒，天知道这些雨滴刺在人体上又会是何种恐怖场景。
“湮灭——”，一个白色的小点出现在标靶原先所在的位置，如同黑洞一般将周围的空气和地面吞噬吸引，最终混合成一个纯白色的光球，一闪而逝，消失无踪。
最后留在原地的，是一个像是被活生生抠去半球形状的坑洞和早已看不到任何存在迹象的标靶。
“……”x n
包括表面上正在跟其他学生实战考核，实际上注意力全部盯在艾莉娅这边的高阶教师们，正副学院长，学院理事会成员。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为全球气候变暖做出了卓越贡献，恐怖如斯～。
前面这囊括了四大基本元素与两大稀有元素的魔法暂且不论，最后那个名为“湮灭”的魔法就让人看不懂了。真的存在如此诡异的魔法吗？就像是将白球覆盖范围内所有的物质完全湮灭化作虚无。
这个魔法的威力理论上可以算是无穷大，只要在那个攻击范围内，别说什么八阶九阶，哪怕是神明，只要你是物质组成的，也能杀给你看。
“……”这他喵，该怎么评？我该怎么评？这是一个四阶法师能做到的事情？而且，刚才那叫吟唱？单纯的念两个字，有一秒钟时间吗？
监考老师怀疑人生中……
「做过头了，笨蛋。这也太离谱了，我在那个范围里都顶不住啊。」西恩怒斥道。
「是的，这已经触及到【规则级】的层面了，理论上，是神境才能做到的。」小艾夸赞道。
现实中的西恩无奈的叹一口气，感知中自己明明和艾莉娅实力相近，但魔法能玩的太花了，真要跟艾莉娅生死对决，自己绝对十死无生。
「就很离谱，明明目前世界的阶位上限连圣境都不到，这里都能打出神级伤害了。」西恩继续感叹着魔法的强大，自己这个最强的称号估计可以换人了。
「我道歉，不该做到这种程度的。但一想到未来可能有各种不识趣的臭虫不怀好意的想要接近哥哥，我就想要，想要……」
「打住，到此为止吧，做就做了。你说的也不算错，万一有什么不长眼的家伙敢打小艾的主意，确实要威慑一下他们。我不在你们身边，威慑力确实可能不太够，你这么来一下，想必没人敢看轻你们了。毕竟你们是兄妹，比起我们之间明面上老师与弟子的关系还要更亲密一些。」面对木已成舟的事实，西恩还是认可了艾莉娅的做法。
回到现实
“威力评定，六阶巅峰，很好，非常好，你当为新生第一。”
学院长的话将众人从震惊中拉了回来。新生第一，看了这么离谱的一幕，应该没人反对吧，这可是把能够抵御高阶以下任何伤害的标靶都直接整没了，加上那个理论伤害无上限的魔法。
“下一位，艾斯洛。一阶，战士兼修法师？你是要两个都测试吗？”学院长主动接替了本属于监考老师的工作，来接待此次任务的主要目标，艾斯洛。
“可以都测试吗？”艾斯洛感觉这可能不合常理。
“当然可以。不过战法双修的人还是很少见的，如果不是极具天赋，很难走到高阶。”
“嗯，谢谢老师的指点。”
“……”顿时心花怒放的雷克托老校长，被一个学生的认可竟让人感到如此开心。不，主要还是这位背后的那位，能够被那位认可才是最让人开心的。
艾斯洛在学院提供的武器陈列专区选取了一柄制式长剑。站在另一个标靶前，紧握利剑，深呼吸一口气，脑海中闪过无数来自西恩剑道的知识与经验。
气势陡然一变，前一秒还是一个从未碰过剑的剑术初学者，现在却仿佛变成了经历过无数战斗的剑道宗师。
“叮～～～。”看似缓慢实际又无比迅速，这是凝聚了继承自西恩的完美剑技而递出的一剑。长剑与标靶撞击下，传递至手中强烈的反震在艾斯洛挽一个剑花后便消散一空。
“威力评定，三阶中级。不错，非常不错。接下来，你还要测试魔法吗？”
“嗯。”艾斯洛点头回应。
真的没想到，本以为无天赐的艾斯洛是个彻头彻尾的废柴，没想到竟然有这种程度的剑术资质。而且刚才那种气势的变化真的太奇怪了，待会必须要去问问理查德那个肌肉笨蛋是怎么回事。学院长在心中这样想到。
归还长剑后，艾斯洛站在标靶前，闭上眼睛，开始冥想，足足过去了三分钟，依旧没有任何的动作。
周围的学生都开始有些不耐烦，刚打算说些难以入耳的话语，却被艾莉娅一个眼神给止住了。惹不起，完全惹不起，六阶实力可是比某些教师都强，在这种情况下编排对方的哥哥，简直是找死。
“火球术。”
在五分钟时限的最后前三十秒，一个微小的火球从艾斯洛掌中飞出。火球撞击在标靶上，消散一空，没能对标靶产生任何实质的伤害。
准备了这么久，就这？相比于剑术才能，艾斯洛的魔法，应该算是弱项吧。雷克托心中惋惜着，然而，接下来的一幕却让所有人都惊诧无比。
原本已经消散的火球，重新汇聚成一层附着在标靶表面的红色火焰，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仔细观察不难发现，火焰周围是一道道银白色电弧。在标靶正上方，一道小小的旋风在火焰产生的气流影响下缓缓成型，旋风下端，发出嘶嘶的声响，那是红色火焰与白色冰雾交融时发出的声音。
标靶下方的地面，细微的沙粒仿佛受到未知的牵引开始向上漂浮，不断融入橘红色的火焰中。周围空气中的水汽凝聚成细小水珠，悬浮在半空中，煞是奇妙。
这一幕对众人而言可以说十分的熟悉，除了威力和规模远不如艾莉娅所施展的那般。简直就是一个弱化的小艾莉娅，要知道，艾斯洛只有一阶，刚刚跨过了超凡的门槛，一阶又有着超凡的基石一称。总不可能这样都能做到最后那个湮灭一切物质的魔法吧？
正如众人所预想的一般，火焰，电弧，风暴，冰雾，沙粒，水滴，猛然聚合在一起，发生了难以想象的元素聚合反应。一阵光芒闪过，标靶上多了许多细小的裂缝。虽然远达不到艾莉娅那般将物质完全湮灭的程度，但能够对标靶造成这种实质性的伤害就已经足够惊人了。
更令人开眼的是，原来六种元素之力的混合会产生如此强大的魔力反应吗？不，应该不止如此，其中肯定还有什么未知因素的参与。不然的话，这种事情肯定早就被人们发现，然后列入教材了。
“三阶，不，四阶初级。以一阶之力发挥出越一个大阶位的爆发，而且，”学院长及时停住了嘴，无天赐这种事情，可不能在公众场合这么说出来。
“你才是真正的天才。”学院长发自真心的夸赞道。
至此，两小艾的固定靶考核测试结束。
兄妹二人给众人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一个以一阶之力发挥出三阶战士，四阶法师的爆发力。
另一个更加夸张，四阶法师发挥出六阶甚至绝对物理意义上的无穷级破坏力。
不过，想必那种程度的魔法肯定不是随便就能发动的，除非目标固定不动，否则应该很难命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