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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一统王朝没有秦》第7章 知人知面不知心(二)

“不往错误的方向去”,说着简单,如果不与错误的路线对比,怎样能得知当前路线是正确的?要有与之对比的案例才行,麻烦的地方就在这里。

围绕着今后再怎样开展工作,公季与言进行了一番深入的讨论。言的答复是,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愣是否定了公季的所有提议。

“咱们最好还和以前一样,不要搞那么大的动作,要不然万一发生什么失控的事情,我们自己也很难承受。”言目视着庭院无聊了,转而一边把弄公季的青铜茶器一边回复。这实在是对待人不应该有的态度,不过公季不大在意。

公季忍不住吐槽了句:“这个路线也太难实现了吧!这不行!那也不行!”明显是生气了。

片刻后,言依旧百无聊赖的回复:“我觉得吧,咱们什么也不做,虞衡家的那位大家长也会给我们来事的。比起去做一些事,咱们预防一些事情更加必要吧。”

公季无心说了一句:“那眼线总是要安插的吧!”言思索了一会,点头了。

过了一会公季提出方案:“虞衡家不是一直没有仆人服侍吗?这段时间虞衡家嫡子病倒了,次庶子又做不了那些事情,虞衡夫人就没人照顾了。咱们以关照的名义,送几个仆人给虞衡家?这样子建立一条情报网?”

说到这里,强势的言退却下来,不再过问:“与人交流的事情你比我擅长,你自己做主吧。”接着,她不打招呼的离开了。

言并非在避开麻烦的事,事实确如她所言,公季在这方面比她擅长的多。在当天,公季就安排人去打探虞衡家有没有这个需要了。下午的时候,已经挑好了准备送去的人选。傍晚的时候,怎么将仆人送到虞衡家,需要遵循怎样的礼节等等,就连这些细枝末节的事都安排妥当了,行事作风可谓雷厉风行。

“这已经给足了面子,这下子,虞衡会很满意吧!”晚餐时,公季向言自夸。

这个时候,探子也回来了。他们告诉了公季,虞衡是怎么做妇人之事,怎样使唤不动庶子的,惹得公季开怀大笑。这让公季有了底。

相较于机关算尽的公季,当前的虞衡玉泽还只为近忧烦愁。自从虞衡有声倒下后,虞衡家的日常运作可谓是完全停滞了。天还没亮一会儿,庭院里就能听到虞衡有成喊饿的声音。虞衡氏手忙脚乱的煮好饭,为自己煮药,做完这些事情,虞衡氏就已经累得不能再动弹。

而这只能算是应付了一天,到虞衡有声没有辛劳的第二天晚上,家中已经没有可用的陶碗了。为了让第三天也能勉强的过去,虞衡玉泽不得不帮虞衡氏做一些家事,一边忧思,一边往水缸里打水,在庭院里洗碗之类的。在此之前,虞衡玉泽已经很多年没有照料家里的事了。一来,是因虞衡有声的懂事,家中事都被打理的好好的。二来,是因常年政务忙碌,虞衡玉泽也没有那个功夫操心这些事。

现在虞衡玉泽有这个闲工夫做这些事,有这两方面原因都不满足的因素。

这是雨火幻生辰日那天的事情。这年秋收宴与往年相比没有什么区别,大家都很欢乐,宴会上客人们都吃吃喝喝的很开心,可酒过三巡,大家都欢乐够了,忧愁和苦闷的氛围就多了些。

逐渐冷清下来的宴会会场里,一远房亲戚突然口无遮拦开口:“虞衡虞衡,今秋公季可有……交代山川河泽之事?哈哈哈!”

这远房亲戚名乡,名为幼时从几名亲戚的取名中选一所得。乡看着像喝醉了酒在说胡话,实则是借着酒意说出了那个大家都关心的话题。

见虞衡玉泽没有痛快的回答,乡为了避免虞衡玉泽糊弄过去,还又假意担心所言:“我们不会被冷落了吧?”使得大家对这事完全上心起来。

而原本,虞衡玉泽确实是想糊弄过去的,到这一状况,他只得硬着头皮去说:“公季有公季的想法,这一定是为了什么的。你我可揣测公季之心?今你我皆受公季恩泽,不怀感恩之心罢了,岂能因公季一时安排,怀揣疑主之心!”

在坐同宗亲戚们不过是想知道以后的生活会如何,虞衡玉泽却把这话说到这个份上,这是令他们想不到的。就此,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大家都心知肚明了,尽管宴会后面再没有人提起这事,但是不安的心理已经扎根在他们内心深处。

虞衡玉泽何尝不知自己所言,会让他们如何想,可他实在没有糊弄下去说辞了。

今天,虞衡玉泽本想着通过做家务事来排解忧郁的心情,结果越洗心情越郁闷,躺在卧榻上准备入睡了,思绪还是没有被理顺。如果是以往,他早已劳累得睡着了,但是他这一天既没有身体上的辛劳,也没有精神上消耗,实在是难以入眠。

见枕边人的眼睛睁得大的和个铃铛一样,思虑了许久虞衡氏发问:“最近公季那边是不是不顺利啊?”

这个问题,虞衡氏早些时候就想问了,只是心想自己不管家事,就一直不问,但,毕竟是一家人啊。

“你怎么知道?”虞衡玉泽轻语,这言语一点也没有惊异感,平静得出奇。

虞衡氏察觉,虞衡玉泽并没有想要回答问题的意思,虞衡氏只得硬着头皮把话题接续下去:“你不说,大家也都能看得出来的。你那天宴会上说了什么?让大家都很不安,亲戚他们这段时间都往我这边走动。”

虞衡玉泽依旧不回答,片刻后,虞衡氏接着问:“这和你最近上朝归来都很早有关吗?”

虞衡氏本想再提几个问题,想着虞衡玉泽哪个方便就会回答哪个,在她在想第三个问题时,从虞衡玉泽的嘴里得出个“嗯。”,虞衡氏还为此欣喜了一下,可紧接着虞衡玉泽就补充说:“不,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虞衡氏还想问,虞衡玉泽索性不耐烦的翻过身去闭眼了:“别问我问题了,这几天你也累了,赶紧好好休息吧。”

话已至此,虞衡氏不好再问了,只好问最关键的一个问题:“那我可不可以知道?最近有没有生命危险?你不说这个,我怎么知道万一遇到了什么人该怎么面对?”

虞衡玉泽突然睁开了眼睛,可这问题也让他大脑一片空白,最后只是说:“我也不知道。反正最近小心一点吧。”

虞衡氏觉得,是不是虞衡玉泽心情不好才会这么回应,她把接下来的问题留到了第二天天亮。

在虞衡玉泽爬起来准备去上朝的时刻,虞衡氏赶紧和虞衡玉泽谈及家事:“咱们可不可以把宴会那天服侍客人的侍女叫回来,这段时间帮我处理家中的事情呢?可以吗?咱们家快运转不下去了。”

虞衡玉泽依旧心情不好的回复:“有声又不是病了起不来了,再过个一两天就好了。”

虞衡氏感叹的同时一边提起昨天的事情:“要是这样子就好了。昨天容医师来了,他说御风有声可能得了心病,不好治的。他休息两天我们都快受不了了,万一时间长了怎么办?而且就算这个时候不让仆人来家里,来年开年有声就去求学了,还是要人来家里的,那个时候可不好找人。”

许久不见虞衡玉泽答复,虞衡氏只得以实行下去为前提说:“那我去安排这事?他们都是信任的人,如果他们不合适的话,那就没有人合适了。”

最后虞衡玉泽只扔下一句:“这事你不用操心了,我来安排吧。”上朝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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