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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天驸纵横》全文免费阅读

天驸纵横的主角是萧轶安陈韵竹,这本小说的作者是骑马巡边。简介:此时的豫王早已没有了方才醉酒后一摇三晃的样子,他快步追了上去。那领舞的少女身穿宽大的舞服本就跑不快,被豫王一脚踩住那少女的粉色长裙,少女发出一声娇呼险些跌倒。他发出一声奸笑,伸手捉住少女衣袖。“美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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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驸纵横》第2章 弑兄

此时的豫王早已没有了方才醉酒后一摇三晃的样子,他快步追了上去。

那领舞的少女身穿宽大的舞服本就跑不快,被豫王一脚踩住那少女的粉色长裙,少女发出一声娇呼险些跌倒。

他发出一声奸笑,伸手捉住少女衣袖。

“美人儿!跑的那么快干什么?跟本王回府如何!”

那领舞少女吓得花容失色:“王爷……求求您……放过奴婢吧……”

“宝贝儿,跟了本王,你这辈子可就有了靠山了,别不识抬举。”

“哎呦!”

突然那舞姬猛地一扯长裙,豫王重心不稳顿时摔倒在了地上。

领舞少女趁机向前逃去。

萧绎安连忙上前扶起豫王:“皇兄!你喝醉了,不如我送你回府吧。”

豫王却一把将他粗暴的推开:“你是个什么东西?一个低贱寺人生的小杂种!也敢来管我的好事!”

听到豫王用如此恶毒的话语来咒骂自己,萧绎安顿时冲冠眦裂。

他不仅辱骂自己,更是辱骂自己最为爱戴的母亲,当下不禁暗暗的握紧了拳头跟了上去。

不多时,萧绎安突然眼前一宽,但见四周林木密集,被冰雪覆盖着的层层叠叠的假山形态各异,再配上四周的亭台楼阁、池馆水榭,更显得雪后的王府富埒陶白、贵不可言。

但此时他的心中存在的只有熊熊燃烧的怒火。

见豫王此时正压在那舞姬的身上,用力撕扯着她的衣服,萧轶安见状不由分说,捡起一块石头向他的头上砸去。

只听对方“啊”的一声,从那女子身上滚了下来,双手紧捂着刚才被自己砸过得脑袋,鲜血从头上汩汩地流了出来。

萧轶安虽然愤怒至极,但也知道分寸,因此方才手下留了余地,并没有用全力。

但饶是如此,这一石头下去可是让豫王伤的不轻,他用手紧紧捂着脑袋大声骂道:“小畜生,你敢袭击本王,看我今天不剥了你的皮。”

说完,也不顾伤口处血流如注,从靴子里拔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发疯一般朝萧轶安扑了过来。

手起刀落,正好劈在了萧绎安那张年轻俊美的脸上,皮肉从嘴角到耳根被齐刷刷的割开,鲜血喷涌,将半张脸染得一片血红,让人看了触目惊心。

萧绎安不甘示弱,他知道眼前这位皇兄对自己可不会手下留情,刚才那一刀下手之狠若是砍中了脖颈处的动脉,自己必死无疑。

见此情景,他整个身子扑向了豫王,双手死死抓住对方紧握匕首的胳膊,张开嘴狠狠朝着豫王的手腕处咬了下去。

豫王吃疼之下,手中的匕首顿时拿捏不住掉在地上,随后二人便在雪地上激烈的撕打起来。

他不会什么功夫,只知道挥起拳头朝着豫王的脸上、身上胡乱的招呼,但每次都被对方轻易的击倒。

可是豫王惊奇地发现,无论自己将这小子打倒多少次,他都会拼尽全力地站起,然后面露凶光,再次不要命地朝自己扑来。

那野兽般的目光里没有恐惧、没有怯懦,只有无边的仇恨。

然而,萧轶安到底是个年小体弱的少年,哪里是人高马大的豫王的对手,当他被第十次打倒在地后,便被对方骑在了身上。

只见豫王瞪着血红的眼睛,伸出铁钳般的大手死死地掐住了萧轶安的脖子:“小杂种,老子送你去见你那下贱的女人。”

萧轶安只觉那铁钳般的大手越掐越紧,因呼吸不畅,他感觉整个胸膛几乎要炸开,眼前顿时一阵眩晕。

就在他即将失去知觉的时候,突然感到豫王的双手一松,紧接着只听对方一声闷哼,豫王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而那粉衣少女兀自穿着被豫王扯烂的衣服站在那里,纤纤玉手伸向前方,似乎方才是投掷出了什么东西。

看到躺在地上目瞪口呆的萧绎安,粉衣少女的脸上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萧绎安刚要呼叫示警,只见那少女手臂一挥,紧接着便感到自己的身体突然一沉,顿时昏倒在地。

伴随着萧绎安悠悠的醒来的,是一阵剧烈的头痛,昏暗的房间内只有一盏暗淡的油灯闪烁着。

他晃了晃头,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触手处光滑如初,脸上的伤口早已消失不见。

他自出生开始便与生俱来这一神奇的本事,那就是他的身体皮肤拥有异常强大的自愈能力,无论是刀伤、烧伤还是烫伤,用不了一盏茶的时间,伤口就会自动愈合,令人啧啧称奇。

等感觉清醒了一点,萧绎安用手支撑着身体,试图让自己从床上坐起来。

突然,他听到一阵金属碰撞的声音,低头一看,只见自己的双手双脚上竟然戴着十数斤的镣铐,那金属的声音正是从镣铐的金属碰撞中传来的。

萧绎安拖着沉重的身体艰难的走向门口,不出所料,门已经从外面锁死。

他用力的拍了拍门,使劲的朝外面呼喊着,但回应他的却是死一般的寂静。

最后只好回到床上,拿起肮脏的棉被裹在身上,尽量让自己暖和一些,这便是开头的那一幕了。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才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从门的底部开了一口小口,一个食盒从外面递了进来。

“这是哪里?”

“为什么把我关在这里?”

外面一个尖声尖气的声音答道:“哎呦,我的十皇子殿下,您就安静些吧,奴才们也是奉命行事,要是有服侍不周的地方还请殿下恕罪”。

这话说的不伦不类,再配合着似男非男,似女非女的嗓子,更让人觉得身上一阵阵的发冷。

给一个皇子戴上刑具,还谈什么招待不周啊!

“这位公公,这是哪里?”

“为什么把我关在这儿?我要见父皇,我要见父皇。”

外面那人坐在门外的地上,无精打采的说:“殿下还是快些用膳吧,吃完了把碗和筷子递出来就行”。

萧绎安怒道:“我不吃,除非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唉!和您说吧,这里是宗狱司地牢,把殿下关在这里正是陛下的旨意。”

宗狱司是皇帝专门用来关押犯了罪的皇室宗亲,皇室成员要是犯了罪自然不能和其他平民百姓关押在一起。

若是大臣要是犯了罪则是关押在大理寺,只有老百姓犯了罪才能被关进监狱。

关押的场所可不仅仅是名字不同,犯罪之人的待遇也是天差地别,关在宗狱司内的皇室宗亲,哪怕罪过再大,用刑是万万不能的,每日的饮食也是有酒有肉。

只不过是没有自由而已,通常皇室宗亲不会被处死,最多也就是终身圈禁,永无出头之日。

门外那小太监继续说道:“昨天晚上,殿下为了和豫王争抢一个舞姬竟然将豫王殿下杀害,真不知是何等绝色美女竟让殿下连兄弟血脉之情都抛之脑后了。”

听小太监说完,萧绎安只感到身体一阵发凉,胸口发堵,眼前发黑,几乎又要昏厥过去。

自己才十五岁,居然为争抢美女而弑兄,天底下还有比这还要荒唐的事情吗?

“小公公,你给我讲讲,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昨天酒喝多了,有些事实在是记不得了。”萧绎安平静的说道。

他很清楚,歇斯底里的咆哮质问毫无用处,在这宗狱司中自己是个如假包换的囚犯,对方之所以对自己如此的客气只是因为自己皇子的身份而已。

但在此时此刻摆皇子的架子实在不是什么高明的点子,更何况自己还是个从不受宠且可有可无的皇子。

外面的小太监说道:“殿下先吃着,奴才就把自己知道的和殿下讲讲也罢。”

“听我师傅说,昨晚殿下在秦王府中和其他殿下们共庆佳节,席间豫王殿下和您同时看上了一名领舞的舞姬,并在王府的后花园中和豫王殿下发生口角,殿下用石头狠砸豫王的头,最终杀死了豫王殿下。”

“当时殿下您醉的人事不省,手握凶器,昏睡在豫王身边,在场的侍卫,仆人和其他皇子都是亲眼看见的。”

“那舞姬呢?”

“她也是这样说的?”萧绎安问道。

“这个就不知道了,听说那些舞姬都是教坊司的,已经派人去查了,奴才只是个打杂的,也就知道这么多了。”

“殿下吃完把碗筷放盘儿里就行,等晚上奴才再来伺候殿下。”

说完,那小太监转身离开,只剩下萧绎安坐在房间的角落里,呆呆的看着墙角。

“一个十五岁的男孩在宴会上未沾一滴酒却落下个酒后弑兄的罪名。”萧绎安自嘲道。

那女子究竟是谁?

她一定是凶手,可是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莫非是和豫王有什么深仇大恨?萧绎安越想越乱,无论如何都是想不通,到后来索性就不再去想,倒头便睡了。

之后的一个月,萧绎安便是在这宗狱司中吃了睡,睡了吃,但就是没人来理会自己。

死并不可怕,但等死却是最可怕的,因为你永远也猜不透明天会发生什么?

或许是沉冤得雪;

或许是终身圈禁

或许是鸩酒毒毙……

州国皇宫,神安殿

贤兴帝萧天跃正坐在一个金椅的书案前,埋头批阅着奏折,旁边已经批阅完毕的折子堆得像小山一样高。

要说这贤兴帝虽然极其的贪恋权力,但在州国历代帝王之中算得上是一个极为勤政的皇帝,每日五更起床早朝,之后便是批阅奏折和处理各类事情,子时才会睡下。

但这位皇帝的运气似乎又是历代帝王之中最不好的一个,由于前几代皇帝不理政事,宠信宦官奸臣,州国国库几乎被榨干。

贤兴元年,全国大旱;

贤兴一年,全国大旱;

贤兴二年,又是大旱。

持续的旱灾让整个国家粮食减产超过六成。

国困、民穷,唯有各级大大小小的官员却是富得流油。

想着这堆超级大的“烂摊子”,贤兴帝只感到被逼的发狂,但偏偏毫无办法。

“陛下。”

一个苍老的声音打断了皇帝的思绪,贤兴帝面露不悦地停下了笔,别说是皇帝,就是一个普通人,被人打断了思绪也是不高兴的。

“大国师已经好久没现身了,还以为早已经把朕给忘了。”贤兴帝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只见一个浑身披着黑色外袍的人突然出现在皇帝的面前,事前没有任何征兆,似乎是凭空出现的一样。

“那件事皇帝考虑的怎么样了?”大国师冷冷的问道。

这个被皇帝称为“大国师”的人在天子面前居然没有下跪,而皇帝却也没有任何的愤怒之色,好像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陛下,匈奴在北部边界磨刀霍霍,现在已经不断地骚扰边境,西北的民变也越演越烈,再加上国库空虚严重,朝廷两线作战早已疲惫不堪,要是南梁那边… …”

不等大国师说完,贤兴帝打断道:“朕同意了,就让他去吧,我大州南部是赋税重地,决不能出现大乱子。”

“皇上圣明”,大国师简单明了的答复了一句后,重新消失于黑暗之中。

面对大国师消失的方向,贤兴帝口中喃喃道:“不过是个宫女生的儿子,宫女生的儿子……”

“夏莱”,贤兴帝呼唤道。

“奴才在。”

听到皇帝的呼唤,宫门外一名年龄大约五十岁上下的老太监连忙推门进殿,并在皇帝面前跪倒听旨。

起驾,去宗狱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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