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人公是林乐幽宋临渊的热门网络小说皇世子的绯闻女友是著名作者鱼骨刺的最新佳作。简介:孟府厅堂,外祖母孟老夫人已经激动得拄着拐杖,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外祖父孟老先生虽坐在一旁,但握着杯子的手也在微微颤抖。孟老夫人昨个儿还说要趁着林盛外出,将军府没人,就把皖皖接回来。谁知道今天皖皖就自己上…
《皇世子的绯闻女友》第6章 化不开的执念
孟府厅堂,外祖母孟老夫人已经激动得拄着拐杖,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外祖父孟老先生虽坐在一旁,但握着杯子的手也在微微颤抖。
孟老夫人昨个儿还说要趁着林盛外出,将军府没人,就把皖皖接回来。谁知道今天皖皖就自己上门了。
“父亲、母亲快看,谁来了?”
“我可怜的孩子呦!可苦了你了!让外祖母看看你身上的伤,还疼吗?”孟老夫人拉过林乐幽,上下打量,眼里说不出的心疼。
林徽是儿子,林胜舍不得打他,最多是将他撵到外边去读书。
但林皖皖不一样,年纪小又是女娃,就被那个女人使劲磋磨,林胜也不管,还帮着一起折磨来讨那女人欢心。
也怪她的女儿性子实在太过温吞懦弱,堂堂正室嫡妻,竟没有一丝手段。害得自己和子女落到这般地步。
“外祖母,皖皖好了,都好了,一点也不疼。父亲已经回心转意,把周姨娘也撵到了庄子上。
皖皖如今在府里过得很安稳很舒心,就是想外祖母了,想娘了。您瞧,皖皖身上的衣服都是新的呢。”
孟老夫人将林乐幽搂进怀里,哭道:“皖皖别怪外祖母,不是外祖母不护着你,实在是外祖母无可奈何呀!”
“不哭,外祖母不哭,皖皖都懂,皖皖从未怪过您。”
林乐幽怎么可能不懂,当初两家人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因为是赐婚,和离已是不易,孟家因此也付出了不小代价。再争夺子嗣,可谓难上加难,也不是上头希望看到的。
众人谈了许久,眼见林乐幽现在衣食无忧,也逐渐放下心来。但是当提到孟月华时,众人支支吾吾。反倒孟老先生先开了口。
“皖皖,你母亲受不住打击,疯了。”
疯了?什么意思?林乐幽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
难道是因为她妈妈穿越过来出错了?还是孟夫人真的受不了打击疯了?那她妈妈还在吗?
孟老先生叹了口气:“唉,前些日子月华生了场大病,整个人都烧糊涂了。
一会说自己不是月华,一会儿又说自己是月华,还说你早已经死了,现在的你不是她的孩子。总之,一直胡言乱语,还弄伤了自己,我们只好将她关在房间了,怕她伤人。真是作……”
孟老先生差点脱口而出“作孽”二字,可一想到这桩婚姻是陛下所赐,也只好住嘴,以免惹祸。
“月吟,你带皖皖去看看月华吧,切记护好皖皖,不要让月华伤了她,免得月华清醒后再受刺激。”
林乐幽大惊,一时间心绪翻腾,难道现在孟夫人身体里住着两个灵魂,一个是原主,一个是她妈妈?她不知道自己猜测是否正确。如果真是这样,这题怎么解?
还没靠近孟夫人的屋子,远远就传来嘶吼声:“滚出去,从我身体里滚出去!”
孟月吟一脸哀伤:“皖皖,别怕啊,你母亲这只是暂时的,她很多时候都是正常的。也许这次的事情对她伤害太大,她一时间无法接受,你安慰安慰她,她一定会好起来的。”
“吱嘎!”房门被推开。
林乐幽看到一个披散着长发的女人跌坐在地上,双手被布条绑在床柱上。
那女人见有人进来,突然抬起头,从长发间露出一只猩红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来人。吓得林乐幽不自觉地退后一步。
“月吟,你看,谁来了,你不是一直念着皖皖吗?她就在这,她好好的。你看看。”
女人的眼神变得迷茫,口中喃喃:“皖皖?我的皖皖?”
“是呀,皖皖,她就是皖皖,她来看你了。”
兀的,女人朝她们冲了过来,却被布料牵扯,再次摔在地上。饶是这样,两人也被吓了一跳。
“骗子!骗子!她不是我的女儿!我的皖皖早已经死了,死在了那间柴房里!她好可怜,她是活活疼死的,冻死的!她死前还在喊我,她在喊我呀!”女人趴在地上嚎啕大哭。
林乐幽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她知道这是原身残留的感情。
“姨母,可以让我和我娘单独待一会儿吗?”
“这?”
“姨母放心,娘不会伤我的。她只是想我了。”
孟月吟擦着眼泪:“好孩子,好好陪陪你娘,我们接回她的时候,她全身是伤。那个男人,那个男人竟从未好好对待过她!她遍体鳞伤却还跪在父亲面前,一个劲求父亲救你,她心心念念的都是你呀,她真的太苦了。”
身后的门轻轻关上,屋里显得有些昏暗。
林乐幽慢慢走到孟月华面前,轻声喊了声:“娘!”
谁知孟月华一把将她推倒地,伸出手来掐她脖子,可真当双手碰到她脖子时,却猛然收回。
“求求你,从我女儿的身体里出去吧,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把我的命给你也行。求求你,求求你!”孟月华伏在地上拼命磕头。
“皖皖从出生就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是我这个做娘的没用,护不住她,该死的是我,不是她呀!求你,把皖皖还给我吧,求求你!你是不是要我的身体,拿去拿去,只求你从我儿的身体里出去吧!”
“孟夫人!”
孟月华猛地抬起头,笑得凄惨:“你叫我什么?孟夫人!你承认了!你承认了!我的女儿呢!啊!我的女儿呢!”
“如果你冷静一点,我就告诉你。”
“嘘……嘘……我安静,我安静。”孟月华捂住自己的嘴,声音逐渐放轻,“我不说话,你说,你说。”
林乐幽无法形容此刻自己是怎样的心情。
她没有做过母亲,不知道这是怎样一段强烈的感情。但是她的胸口很闷,像有什么东西叫嚣着要冲出来,却被死死地压了回去。
她想哭,但是却哭不出来,只觉得周遭一片悲凉。
她从梳妆台上找到了一把梳子,然后走到孟月华身边。
“娘,我先给你梳梳头吧。”一下、两下、三下,孟月华安静极了,她怕一出声声,就打破了这片宁静。
“娘,我是皖皖。那天晚上,天气突然变得很冷,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他们好多人都在打我,周姨娘在打我,爹也在打我。
皖皖很痛,皖皖听娘的话,不停地求饶,可是他们在笑,皖皖哭得越大声,他们就越开心。娘,皖皖不知道为什么。
后来天更冷了,也更黑了,周姨娘和爹都累了。他们就把皖皖一个人丢在柴房里。但是皖皖很开心,因为皖皖觉得马上可以见到娘了。
娘不是说过吗,只要皖皖睡着了,就能见到娘了,皖皖真的见到娘了,娘见到皖皖了吗。”
林乐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些话,但是当这些话一出口,胸口的郁气像是散了一些。
孟月华抓住了林乐幽的手,把自己的头靠了过去:“皖皖,你恨娘吗?娘把你丢下了。”
“开始恨过。哥哥不带我走,娘也不带我走,可是后来就不恨了。因为如果要在我和娘之间选一个人活着,我希望是娘。
娘,不哭了,您护我太多次了,以后不用再护我了。娘,我现在一点都不疼了,我现在很开心,没有人能再欺负我,欺负娘了。”
孟月华低低地哭着,比撕裂般的喊叫更来得悲怆动容。
不知过了多久,孟月华坐起身子,来到梳妆台前。她想拿上边的胭脂,可惜够不到。
林乐幽见状,帮她解开了手上的布条。
就这样,孟月华也不出声,就坐在镜子前,静静地梳着妆。随后,她又去屏风后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一个娴静美好的名门闺秀就这样出现在林乐幽面前。
“皖皖走得痛苦吗?”孟月华颤声问着。
“不能说不痛苦,但是很安静。”林乐幽回想着,至少她进入林皖皖身体的时候没有一点不适应。
“我想,我应该告诉你一件事。”林乐幽想了想说道。
“是关于那个人吗?我不想听。”
“也许你知道后会高兴。那个男人也死了,就在皖皖离开的那个晚上,他也死了。”
孟月华怔了怔,随即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报应!报应!黄泉路上,我不会再放过他!希望他慢点走,等着我!”
看着镜子里那张略微扭曲的脸,林乐幽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来。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我身体里还有一个魂魄,是你的母亲吧。她和我说起过你,她说如果皖皖不在了,那在么皖皖身体里的应该是她的女儿。你叫乐幽?”
林乐幽瞪大了眼睛,果然是双魄。
“时人多笑乐幽栖,晚起闲行独杖藜。多好的名字。为何我的皖皖却担不起这一份美好。
罢了,你既然占了我儿的身体,就代替她好好活下去吧。我,我也会将你的母亲还给你。愿母女情分在你们身上继续延续吧。”
说着,孟月华缓缓闭上了眼睛,一滴泪从眼角滑落,在妆台上晕染出一朵小花。
林乐幽明显感到有股力量从自己身上抽离,强大的力量让她不禁跌倒在地。
她好像看到一个人羸弱的女孩欢快地牵起孟月华的手,然后朝她笑了笑,像是在感谢,也像是在鼓舞。
孟夫人,走好。
林乐幽想,其实,早在那一晚,孟月华就已经离开了吧。
留下的不过是一段放不下去、化不开的纠葛。执念若在,到哪儿都是囚徒;执念若散,天地不过云雨之闲。
再次睁开眼睛,孟月华的眼神有了变化,那里一片清明。
“妈?是你吗?”
镜子里的人转过头来,快速擦去眼角的眼泪,一把把林乐幽从地上拽起。
林乐幽“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然后扑进孟月华的怀里。是了,是了!这就是她妈!风风火火,还那么大的手劲,不是姜玉华女士还能是谁!
一家人,整整齐齐了!
姜玉华也笑了,但是片刻后,她就笑不出来了。一巴掌拍在林乐幽脑袋上!
“瞧你和你爸干的好事!怎么就把家给炸了!做!做!做!做什么饭!出去吃不好吗?非要自己烧!
你知不知道再有三天我就退休了!退休了!我退休金一分都还没拿呢!这几十年亏死了!
还有,我们怎么到别人身体里了,你知不知道我在里面困了多久,啊?我都快憋死了!
你爸还进了渣男的身体,我以后怎么和他相处呀!等他回来,看我不捶死他!”
……
林乐幽就在那里呵呵傻笑。姜女士的大嗓门真好听呀,多稀罕呀!
不过她还真不敢告诉姜女士,现在你的老公过于庞大,恐怕你捶不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