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芽》第9章 她到底知不知道洁身自好?
思绪渐渐拉回,陆清有时候在想,他的酒量不算差,为什么那天就任由那个女秘书得逞了呢?
现在想想,那时候醉意上头是一方面,而还有一部分原因,就是他的心里在赌,赌这个女人心里到底有没有他。
但是显然,他高估了自己在她心里的地位。
她貌似除了膈应,也没有表现出半分伤心。
陆清其实最近还挺忙的,忙着江星桀弄出来的乱摊子。
因为这事儿,家里还给他一顿数落,差点把他这个独子赶出家门。
他只能把气照单全收,表示自己会将功补过。
可是一想到江幼雅可能因为没有人在家无法入眠,他心里就总是惦记。
如今坐在她家的客厅里,知道她就睡在里面,做起事情来效率竟也提高了不少。
当他再抬头的时候,天色已将近傍晚。
而她竟然在里面睡了一天没出来。
陆清给自家酒店打了电话,让他们送了些吃的过来。
他将饭菜摆好,才去敲了她的门。
门里面却始终没有动静。
陆清像是想到什么,也顾不得别的,直接旋下把手,推门而入。
酒红色的大床上正睡着一个容颜绝美的女人,银白丝绸睡袍在她睡梦间已经往下摇摇欲坠,露出一侧的雪白香肩。
床边柔软的白色羊毛地毯上倒着一个白色的药瓶,里面的药片滚出来几颗。
看到这个场面,陆清浑身血液凝滞,立即冲到了床边。
情况紧急,他管不了女人曾警告过不准上她床的话,跪在床沿,将她拉了起来。
他边掐人中,边大声喊她的名字,“幼雅,你醒醒。”
这过程中扯乱了她的衣服,他大力的抓着她的肩膀晃,怒吼着,“江幼雅,你给我睁开眼睛!”
他惊慌失措的看着她,掐着她的脖子,揉捏她的胳膊,企图用痛意唤醒她。
“你在做什么?”
江幼雅只觉得有人在对她施虐,被迫的睁开眼睛。
“你醒了!太好了,你没事!”
他将她拽到怀里,欣喜若狂。
江幼雅低头看了看自己被他弄青紫的胳膊,弄乱的衣服,以及他跪在她床上的腿,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给我滚下去!”
她的声音冷静,却蕴含着极大的怒气。
陆清这时也冷静下来,赶紧松开了她。
并且趁她彻底发火前,摆了摆手,“都是误会,我这就出去。”
他逃也似的离开房间,还不忘敲了敲门板,“饭菜都准备好了,一会儿别忘了出来吃,我就先走了!”
江幼雅闹心吧啦的将旁边的抱枕丢了出去,不痛不痒的砸在门上。
她抬头看了一眼时间,自己竟然睡了一天。
刚刚胸臆间窜上来的怒火又被她一点点的压了下去。
要不是他,自己就算吃了药也不会睡得这么好。
算了,不跟他这个缺心眼儿计较了。
她“大度”的想。
陆清从江幼雅的房子出来的时候,恰好遇到了下班回家的席书醴。
他要关门的手一顿。
两个男人面对面,谁都没有说什么。
席书醴脸色阴沉的吓人,径自走向自家房门口,身后的陆清对着门里面故意大声道,“宝贝,别忘了吃东西!”
里面传来一声带着怒意的“滚!”
因为江幼雅刚刚睡醒,起床气加上浓浓的鼻音,威慑力不足,反而倒是有点像撒娇的语气。
席书醴握着门把手的手不自觉地用力,走进家里,砰的一声甩上了门。
陆清计谋得逞,对着门里默默做了一个飞吻的动作,然后才悄然离开。
江幼雅睡了一天,心情格外的美丽。
吃过东西后,她哼着歌来到衣帽间,在衣柜里拿出一件黑色丝绒的收腰连衣裙换上。
镜子前,她扭了扭纤细的腰身,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调皮的荡起层层涟漪。
她又选了一个同款的黑色丝绒的蝴蝶结发箍戴上,整个人看上去颇有种欧洲复古美人的味道。
只是美中不足的是,她发现自己身上好几处,甚至锁骨的地方都被刚刚陆清的那个蠢蛋捏青了。
要不是她后来反应过来这小子八成以为她吃药寻短见,她肯定要抓住他暴揍一顿。
她拿出粉扑,将特别明显的地方遮了遮,这才出门。
叮咚——
席书醴刚刚洗完澡,衣服都没来得及换,门铃就响了。
他突然想起来,物业好像要过来排查水管。
拿起毛巾擦了擦头发,也没换衣服,就去开了门。
当他看到门外站着的一脸粲笑的女人时,他真的有种想大力关门的冲动。
江幼雅起初注意力还能集中在他的脸上,可他个子实在太高,仰视太累。
但只要微微低头,就能看到他紧实柔韧的腰线和那清晰无比的腹肌人鱼沟。
尤其是他白皙不显单薄的皮肤上还沾着水珠,调皮的沿着他分明的线条滑落,最后落在她看不见的地方。
她顿时觉得脸上的温度蹭蹭升高,就连小巧粉嫩的耳朵也不可避免染上一层淡淡的粉雾。
席书醴见她低头不说话,不禁皱眉,“你又有什么事?”
上一刻他的男朋友刚走,下一秒她就主动来找他,还真是不闲着。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良好的素养,才不会把她拎着脖子丢出去。
“哦,我要去超市,想问你要不要一起?”
她这才想起自己的目的,抬头笑盈盈的答。
他看着她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样子,眼神有些鄙夷。
穿成这样去超市?
“不去。”
他痛快的拒绝,然后就要关门。
但是她像是铁了心一样黏上来,抓住门板,让他不能关门。
“为什么呀?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她说的泫然若泣,要不是知道她本性多狡黠,他肯定就要被她楚楚可怜的样子骗了。
“我……”
他的视线不经意落到她的锁骨上,冷俊的脸上又覆上一层寒霜。
那上面的痕迹傻子也能看出来是怎么回事。
她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洁身自好?
怎么能一边跟其他男人滚床单,一边还妄想来勾搭他?
起伏的呼吸险些兜不住,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恶狠狠的道,“你说的没错,我讨厌你,所以你以后,不要再来烦我。”
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生气,江幼雅讷讷的问,“那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不能。”
他将她推出去,然后大力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