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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卦遁甲免费阅读第二十一章 高州遇知旧 巧计惊若抟

  原来,高州城布局分为内城和外城两重,似呈正方形,内外两城之间,有一条防城壕沟环绕,壕沟最窄之处也有十余丈宽,沟内水流甚巨,沟内很深,在城墙中间,于东、南、西、北四面各开城门一个,门口宽约四丈,城墙用黄泥逐层筑制,在夯土层外边,用青砖迭筑加固,高有两丈,城墙较厚,数丈有余,外城在城墙四角及东、南、西、北四个城门上方,分别建筑有卫楼一座。

  内城有官府的各个衙门、库府和官员的住宅,外城内有各个商铺、酒楼、客栈和历史遗迹,最近由一个小官升迁的高州知州林一飞不知道从哪听来的消息,说有人要刺杀他,于是就让手下严密把守高州城,每天卯时开城门,酉时关城门,严密盘查进城人员,特别是要盘查北面来的。接着,这个伙计就把林一飞骂了个六门到底,盘剥百姓、鱼肉乡里、欺男霸女等等,并说本地百姓都恨得咬牙切齿,吃了他都不解恨。

  张通一听,看来这个林一飞更该杀了,只不过对伙计前面讲的内容颇感意外,打发了伙计,二人商量了一下,认为现在进城目标太大,就决定先在城外找一家客栈,然后晚上再动手。猛一抬头,见外城东北角外高坡处有一家广源客栈,三层楼,在本地也算数得上的了。于是张通付了帐,与道济出了酒馆,牵马直奔广源客栈。

  到客栈一见客人并不多,三楼一片空房,二人安排好马匹,选了三楼一个上房,正好对着城墙,在窗户里基本能看见外城里内城外的商铺和人群,见里面也很繁华,酒铺茶肆林立,人流穿梭不息。张通合计了一下,走城门基本行不通了,只能是夜里翻过两道城墙和一道壕沟,然后找到知州衙门,再刺杀林一飞,想罢,就对道济说道:“贤弟,今天晚上愚兄想一个人夜探知州衙门,如果得便,就把林一飞那狗贼杀了。”

  “大哥,你一个人去可是很危险啊,一则这两道城墙和一道壕沟就已经不易,更何况既然林一飞早有防备,他也肯定会请高人,大哥孤身探险,实在不是上策,最好是咱二人一同前往,还有有个照应。”

  “贤弟,你的心意我明白,但是,我是这样想的。仇,我一定要报,千山万水不能白来一趟,咱这是刺杀朝廷命官,贤弟你乃出家之人,万一被发觉了,不仅你不方便逃离,而且也会给灵隐寺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贤弟你就留在客栈,我今晚只是想夜探知州衙门,得杀我就杀掉林一飞,如果不便下手,我就撤回来,如果明日卯时愚兄还未回来,贤弟你就骑快马到天师教广州分坛找我五师叔巩辰极速来救我。”

  道济一听这样安排,感觉也可以,其实道济心里也明白,有一条原因大哥没好意思说,那就是自己的武功跟大哥比很是悬殊,有可能会成为大哥的累赘。

  张通见道济已经默许,就在客栈休息了一会,晚饭后,弟兄俩聊了一会,张通见天色不早了,四外寂静无声,连忙穿好夜行衣,头戴青纱,手提真武剑,乘着夜幕的掩护从三楼的窗户跳下,就消失在黑夜之中,道济在房中低声口诵佛经为兄长祈福。

  按下道济不表,单说张通。乘着夜色的掩护,一口气跑到城墙根下,见城上兵丁三三两两聚在垛口聊天,找了一个空隙,舌尖一点上牙根、丹田一较力,脚尖一点地,使出穿云入雾吐纳功的招式腾身而起,当身子飘到城墙垛口时,左手搭住垛口,看左右无人,又一纵身,跳入城内,顺着马道的侧壁,跑进城内,身形极快,脚下极轻,城上的兵丁根本就没有发现。

  跑到护城壕沟旁边,找到沟面较窄的地方,能有十余丈宽,回头一看沟边上有一截别人丢弃的圆木,捡起圆木,用力朝水面横抛过去,圆木出手,人也腾空纵起,在即将落水的一刹那,脚尖正好踏到圆木之上,身体再次纵起,这样连纵三次,最后当圆木到达对岸边的时候,张通人也到了岸上,鞋都没湿,这就叫登萍渡水之术。张通捡起圆木放在岸边,然后就跑到内城的城墙根下,尽管内城城墙高于外城城墙,但也难不倒张通,仍然使用上外城城墙的办法跃过内城城墙,接着使下飘逸仙踪的路数,快速跑向街里,街面上静悄悄的,只是偶尔有几家官员的府邸还亮着灯。

  张通蹿房越脊,找了能有一盏茶的功夫,眼前就来到了一个高大的建筑面前,定睛一看,门楼上挂着气死风灯,横匾上烫有六个烫金大字“高州知州衙门”,总算是找到了,张通心里一阵激动、一阵紧张,登在州衙高墙上仔细打量,只见大堂后面有一个院落亮着灯,张通顺着高墙往前飘行,快到大堂时,纵身跃到大堂房檐之上,确定了亮光之处,又轻轻几纵,来到亮灯房间的窗户侧面,用手指轻轻捅破窗棂纸,漏一个小孔,学木匠单吊线,用一只眼睛观看,只见正对着自己的椅子上坐着一个官员,头戴乌纱、身穿官服,四十多岁的年纪,眼睛不大,脸很瘦,一缕小胡,对面背对着自己的是一胖一瘦两个人,三人正在说话,可就当那个瘦的人一转身的时候,张通惊得差点喊出声来。

  高州知州衙门内灯光明亮,张通透过窗棂纸的小孔看得明白、听的清楚,只听背对着自己的胖子说道:“林大人,您整日来忧心忡忡,是不是自己吓唬自己啊?有这个必要吗?”

  “大师,您有所不知,近日京城朝报传来消息,罗汝楫在京郊上吊、万俟禼在府中被杀、秦相府的王氏和秦熺也在府中被杀,这一连串的死亡事件是巧合吗?不是,绝不是,这明显是冲着绍兴十二年岳飞被杀一事来的,有人要为岳飞报仇雪恨,朝廷的态度**,我看有可能是太子派人干的,官场之中皆知我和秦丞相的关系,常言道‘父债子偿’,不可不防、不可不防啊。”被称作林大人的那位官员皱眉回答着。

  这时候只听背对着张通的那个瘦者说了话,声音一出,张通一惊,听着声音极其耳熟:“林大人,跟岳飞一起受死的张宪有一个儿子叫张子冲,他现在已经艺满下山,我估计这些事儿十有八九就是他干的!”这人一边说着一边装作很老道似的踱步,当转过身来露出脸的时候,张通惊得差点喊出声来:

  “张若抟!”

  虽未喊出来,由于一惊,脚底下踩到了一块碎瓦片,发出细微的一点声音,屋里的胖子朗声道:“窗外是哪位高人?请进来吧!”

  这一句话出口,张通就知道遇到了对手,看来这个胖子“鸡司鸣、蝉守夜”的功夫非常到家,既然被人家听出来了,再隐藏也就没有必要了,于是来到门前一推门,见没有埋伏,就纵身跳进厅内。

  在灯光的照射下,张通面对面才看清,原来那个胖子是个出家的和尚,四十多岁的年纪,头剃得锃亮,胖脸蛋子,光嘴巴,只有青乎乎的满下巴胡子茬,身材高大,膀大腰圆,藏青色僧衣,土黄色罗汉鞋,张若抟穿一身文生公子衫,头顶黑色折上巾,镶白色美玉,貌若文质彬彬,脸上略发青色,似乎精神头不足。

  “来着何人?”胖和尚威吓道。

  常言道:泄底就怕老乡。张通一看也瞒不住了,就把蒙面青纱摘下。

  “啊,林大人,他、他就是张子冲。”张若抟结巴着说。

  “三哥,别来无恙啊,你别急,一会杀了这狗官以后,我就送你回龙虎山天师府。”张通笑着说。

  “小辈,吹虎皮说大话,我倒要领教一下,看看你有什么本领!”胖和尚撇着嘴说道。

  “大和尚,您是哪位?”

  “问我吗?哈哈哈,贫僧出家在大理国崇圣寺,我乃大理国高贞寿相国的替僧妙音是也。”

  此言一出,张通心里不由一惊,记得在龙虎山的时候,三叔守德曾经和自己说过,大理国是以白族为主体的少数民族国家。自通海节度段思平灭南诏建国以来,迄今已有两百多年历史,现在执政的是大理宣仁皇帝段誉和王皇后所生的皇子、第十七代皇帝段正兴,由于内部争夺皇权、派系复杂等因素,近几代都出现帝权和相国权力并立的局面,并且逐渐出现相国权力大于帝权的现象,因举国尊崇佛教,所以大理国常出现帝王退位为僧、禅让皇子、皇弟,而相国选择替僧的怪事发生,而相国选择的替僧都是武功相当高强的。因而,张通知道,今天是遇到对手了。

  林一飞这时候颤抖着对张若抟说:“张义士,赶快去让人调兵来。”

  “用不着,林大人,对付这个小辈,贫衲一人足矣。”妙音自负的说道。见妙音如此说,林一飞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是自己花高价请来助拳的。原来,林一飞和大理国的相国高贞寿有一定的交往,这次林一飞派人送给高贞寿白银五万两,求高贞寿帮忙,高贞寿看在银子的面上答应了林一飞,就派妙音和尚到高州助阵,正好张若抟四处躲避他父亲的追赶,跑到大理把天师教的一本秘籍送给妙音,和妙音成了好朋友,这一次和妙音一起来到高州。

  单说妙音手指张通:“张子冲,屋里狭窄,咱们到院里比试高低如何?”

  “就依大和尚。”说罢,蹭的一声,跳到天井当院。

  随后妙音、张若抟、林一飞也从屋内出来,妙音跳到张通对面,林一飞拽着张若抟,站在屋檐之下,屋里面明亮的灯光令天井当院朦朦胧胧能看得清人的动向。

  妙音撇着大嘴,冲着张通:“小辈,你进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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