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土豪女的逆袭
状态:已更新49.32万字,最新更新时间2018-07-16 10:55:59
简介: 当我还不会拿起笔来写字的时候,我就学会了读书。我读的第一本书是绘本《我爸爸》。“这是我爸爸,他真的很棒!我爸爸什么都不怕,连坏蛋大野狼都不怕。他可以从月亮上跳过去,还会走高空绳索……我爸爸吃得像马一样多,游得像鱼一样快。他像大猩猩一样强壮,也像河马一样快乐,我爸爸真的很棒!” 我深深的被那些图片吸引了,也觉得那些文字说的很棒!我明明知道那都不是我爸爸,可我偏偏觉得,它说的,就是我的爸…
土豪女的逆袭免费阅读第一章 凤还巢
这几年,无论她走到哪里。总会梦到他,还有……那个地方。梦里,梧桐叶子蝴蝶一样随风飘落,鼻息间,都是那种恍若隔世的淡淡而古老的味道。他总是背对着她的,高瘦,背影萧瑟。她很想走近。可,每往前走一步,心就疼一下,再走一步,再疼一下。于是,便想,算了吧,干嘛让自己那么疼呢?梦,总是在犹豫间戛然而止。醒来她已习惯了轻叹一声,该干嘛干嘛。
头颅微颌,从拄着的胳膊上滑落。昨晚还是睡得不好,竟不自觉打起了瞌睡。高煤凰从那个惯常的梦中醒来,眼睛望着机舱外面厚厚的云海,微微有些发怔。几缕栗色的、打理得光亮顺滑的发丝在托腮的胳膊上落寞的挂着。从旁看去,是多好的一副静静流动的美人图。
五年了,再没回来过。年年的除夕也都是她在哪里落脚,一家人就飞去哪里过。起初是为了切断过往。后来,实在也没有什么理由让自己回来。
所有人对她,都小心翼翼地不提那个人。在她看来,实在是没什么必要。这世上,没有哆啦A梦的记忆消除器,按一下,所有的一切,了无痕迹。存在过就是存在过,就算不去想,就算褪去了以往一切鲜活的颜色,他也在哪里。没有他,就没有现在的自己。
命运是一只不停捡弄的大手。想起了你,就将你拾起来,放在它想放的地方。命运将她遗忘了五年,现在又拾起她,把她扔回了原来的地方。不管她愿不愿意。
浦东国际机场。一条纤细高挑的身影拉着一只精巧的LouisVuitton旅行箱在人群后面慢慢行走。
小巧而精致的脸,灵动的大眼睛,面部轮廓深邃,浪漫柔美的内卷长发,简洁飘逸的纱质长裙外搭一件垫肩半身小皮衣,微微露出的性感锁骨,裸色的细跟鞋。美丽,宁静,自信。任你在多少人中,都不敢忽视这个女神一样的存在。那个小小的行李箱让人以为她是刚走了三两天后的返程,任谁都不会想到,这个轻装简行的女子,出离了五年,未来要植根这里。
一脚踏在这片熟悉的土地上,高煤凰就像一脚踏进了过去。回忆,纷至沓来,让她胸口发闷,有些昏昏然。伸手去翻找口袋,想给自己摸只烟,这才想起自己的手袋放在行李箱里,一时间她懊丧无比,思绪更加游弋起来。
“你是上海人?”很好听的一道嗓音,暖暖的,像……迎春花。
高煤凰看向和她并肩说话的人。高高的个子,细眉细眼,皮肤白白的,眼睛纯净,大男孩儿的模样,正弯弯笑意地看着自己。这个人,自己不认识吧?她的眉头微蹙,一脸疑惑,没做声。
阳光帅哥脸上没有一丝窘相,却装出几分恼怒的神情:“你不会始终不知道,有我这么一个帅哥一路坐在你身边吧?”
高煤凰一时失笑。自己这一路神情恍惚,还真是没注意。她笑着说:“对不住,我真是没看到。你好。我……不是上海人。”
迎春花扬起一脸璀璨的笑意:“你好。我叫韩烨。”
寒夜?这个名字可真不太适合他。高煤凰心里想着,伸出没拉箱子的手去,递上一个万分合体的笑:“你好,我叫高煤凰。”
“高梅凰?名字真独特。我只听过凤凰栖梧桐,倒从未听说过梅枝上的凤凰!我可是地地道道的上海人,我的车就在机场‘寄宿’着,你去哪儿?我可以送你一程哦!”这男人笑得太灿烂,有些晃眼。他的手修长细腻,这是个从未经历过生活艰辛的人。
高煤凰暗地里想,如果表妹进进跟来就好了,这人不就是她喜欢的那类细高身材眉眼细长柔美的“韩范儿欧巴”嘛。
近些年,高煤凰已经习惯于生活在别人热切的眼光里。对于这种搭讪早已能熟门熟路的抵挡。她将手搭在眉角上看着接机口,脸上还是那种淡淡的笑:“怎么办,事实总是没有想象中美好。我的‘煤’是‘煤堆’的‘煤’,不是‘梅花’的‘梅’。我是煤堆里飞出的凤凰呢。还有,真是谢谢您,不过,有人来接我。”
“煤堆里飞出的凤凰?哈哈,你真幽默。”“迎春花欧巴”毫不诧异她的婉拒,眉毛轻挑,笑着说:“那么,再见了。优雅美丽的姑娘。希望有机会还能再见到你。”然后,大步走了开去。背影挺拔向上,阳光健康。
幽默吗?每当她这么跟人提到她的名字时,总会遇到这样的评价。她总是笑笑,不再解释。
其实,她说的都是真的,却没人相信。阿爸给她起这个名字的时候,就是这么说的,“你就是煤堆里飞出的凤凰啊”,之后是豪气干云的笑声。老爸一生的时间,半数和煤打交道,生个儿子叫高煤龙,生个女儿叫高煤凰,全图省事儿。
她在巴黎进修的时候,很多华人和深谙华语的外国人总会在各式各样的场合称赞她的名字“标新立异”。这不禁让她感慨世事变迁。就在几年前,她的名字还引起过全班哄笑,还让一个人蹙着眉说“你是想要多少人知道你浑身冒土气”。
出门。拦了计程车。窗外,陌生又熟悉的上海扑面而来。春夏之交,水气有些重,人们在似有似无的春风里穿梭于高楼林立的街上,行色匆匆,谁也不知道,有一个故人,她,回来了。
到了预约的柏悦酒店,三十几岁的计程车司机很热情地帮她把唯一的行李卸下车,临走时还不忘说:“小姐您真漂亮,您是我这么多年拉过的最美的乘客。”她微笑着说“谢谢”,纤细白皙的手将车资递过去,又额外给了这位嘴甜的先生一些小费,他连连道谢走了。
高煤凰歪头看着那辆计程车绝尘而去,笑着想,沪市的计程车司机素质真是提高了呢,她还记得九年前自己弗到上海的时候,一位好心的司机先生将她仅仅四公里的车程,生生抻长了几倍,带着她一路饱览了上海的各色风光。
站在一百层的窗边望着脚下逐渐清晰起来的街灯,高煤凰手中的电话按了又挂断,再拿起,再挂断。终于还是烦闷地把电话扔到床上,走去冲澡。
她的眼睛紧盯着浴室中的平幕电视,却丁点儿都不知道里面到底演的什么。水一缕缕冲在脸上,她将长发向脑后一捋,深深闭上眼睛。一到了这里,一切都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