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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绝色医妃倾天下》第9章 回家

刘霁雪与燕柔相携求签的次日,安时宜就派侍女让她们收拾行李,准备回家。刘霁雪以为是自己那一晚的消失让母亲心里担忧,妨碍了母亲上香的雅兴,于是表现得格外乖巧,生怕再遭受安时宜秋后算账。

燕柔自求签那天之后也格外乖巧,日日跑到安时宜面前嘘寒问暖,讨好至极。刘霁雪虽然看不上燕柔那副狗腿的模样,安时宜却很是受用。

马车踏着化开没多久的雪从栖山寺出发,燕柔正低眉顺眼的烹茶,刘霁雪也不愿意和她搭话,这时候正坐在母亲身边撒娇卖乖。

安时宜抬眸瞥了燕柔一眼,冷不丁说:“前些日子,你哥哥受邀去外地行医,算算日子,也快回来了。”

刘霁雪脑海中霎时浮现出前世哥哥的棺柩被送回的场景,脸色先是一白,转念想到现在自己家中父母安好,哥哥和嫂嫂也正是新婚不久,远远还没有到前世哥哥出事的时候。她面色转喜,抓住了娘亲的手惊喜地说:“可是真的?”

见安时宜含笑点头,刘霁雪又埋怨起了自家亲哥:“哥哥这刚刚新婚,就放娇妻一个人在家,真真是没有良心的坏东西,这次回来要是不给我和嫂嫂带些礼物,我看嫂嫂饶不了他。”

话虽如此,刘霁雪脸上绽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似乎是散去了这两天若有若无的阴霾。

安时宜点着刘霁雪的额头:“淘气。”又转过头对着燕柔轻轻一笑,“柔儿,如今常氏进门,你作为小辈也得走动走动,与常氏说说话。我记得研儿爱吃你做的桃花酥,你不妨去教一教常氏。”

燕柔低着头,看不出神情,静默了一瞬,才低低地应了一声:“好。”

刘霁雪觉得有些不对劲,仔细盯着燕柔,只见燕柔烹茶的动作行云流水,只是看着就教人心情愉悦,不过片刻,就是面目含笑地给安时宜送上了茶盏。

刘霁雪看不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疑心自己是不是太过于谨慎敏感了,正收回目光,忽然视线落在燕柔手上,心中一怔。

只见燕柔白皙的手指上不知何时起了大片的红印,显然是方才曾被滚烫的茶水烫到过,而燕柔正轻描淡写地将手指掩饰在袖子里。

燕柔见刘霁雪一个劲的盯着自己看,仍是往常那副柔柔弱弱的模样:“霁雪姐姐你渴了么,我给你也倒一杯茶水吧。”说着,另一只手装作不小心碰到一般轻轻揉捏了受伤的那只手。

刘霁雪呆呆回答:“不必。”

不疼么?

就算是被烫到了也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有意思吗?

刘霁雪心头火气十足,她不知道燕柔为什么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仿佛自己和母亲就连她的一声痛呼都容不下。就像是她不知道为什么前世,明明自己认为姐妹情深,对燕柔而言,她的情谊却不值一提。

想起前世,刘霁雪再一次冷下心肠,可神情却萎靡了下来,再提不起精神。安时宜若有所思地看了二女一眼,同样也不再说话,车厢中这就安静了下来。

不多时,马车在刘府门口停了下来,收到消息的嫂嫂常氏早早地候在门后,脸上挂着笑容的迎了上来。

“母亲舟车劳顿,媳妇命人收拾了院子,母亲好好舒缓精神。”常氏又命仆妇搀扶着两位姑娘下车,转头带了些慈爱地说,“两位姑娘出门这一趟应该也累了,我们进门说话。”

刘霁雪再一次见到嫂嫂,想到自己前世惨死的哥哥,不由泪流满面地呼唤了一声:“嫂嫂。”这情绪来得急促,她本以为自己在栖山寺已经收拾好了心情,可如今回到自己从小生长的地方,油然而生的熟悉感和一丝丝惶恐溢满她的心头,不觉就失了控制。

常氏显然措手不及,目光中满是惊愕,不一会儿失笑:“姑娘怕是没有出门这么久过,别哭啦,嫂嫂在这儿呢。”

安时宜笑着打了圆场:“霁雪这是喜欢你呢。我们别在门口堵着了,进去说话吧。”

往日爱说爱笑的燕柔此刻低着头没有动静,众人拥簇着安时宜、刘霁雪和常氏往门内走去。

梳洗过后,刘霁雪往母亲所在的梨花院走去,才过了回廊,刚走到假山后,就听嫂嫂的声音。

“我知道你的心思,只是如今我既然在这家里了,你就好生收敛着,不要露出了马脚。”

她印象中的嫂嫂一贯是温和慈爱的,这时候嗓音里却带上了一些不屑和悲悯的意味,刘霁雪心里一惊,心底里隐隐约约明白自己是撞破了什么,轻手轻脚想要离开,还没等她走远,就听到另一个当事人的声音。

“嫂嫂说的什么话,恕燕柔听不懂了。”燕柔的声音隐隐带出了几分冷淡,和她往日温柔柔弱的形象大相径庭。

常氏却好似有些满意,意有所指:“如此就好,毕竟你我都知道,你配不上他。”

刘霁雪心里一惊,倒退了一步,好险没有踩中枯枝,发出声音。

假山对面的对话依旧在继续,燕柔似乎是被激怒了,刘霁雪仿佛能听到燕柔深重的呼吸声,她以为燕柔要发怒了。

可燕柔只是深深吸了几口气,声音几乎凄厉:“我如今自然配不上他,他也早已与我断个干净分明,如此可够了?你何必羞辱我。”

那其中的哀婉就连刘霁雪这个听者都觉得心惊。

常氏似乎很满意,丢下一句“那就好”就从假山离开了。半晌,假山另一侧传来低低的哭泣声。

刘霁雪没有走出去,她背手仰头看向天空,心中哀叹:这算是什么事呢?

她已经了然,嫂嫂和燕柔话语中的他指的是自己的哥哥刘研,而燕柔的那份情愫,想来也横跨过了前世今生。

哥哥知道,嫂嫂知道,联系到马车中的异常,母亲也知道,唯独自己眼明心盲,自诩的姐妹情深,却一无所知。

她既不知道燕柔曾经与哥哥的情意,也不知道燕柔曾经经历过的羞辱。

只是,错了就是错了,燕柔曾承母亲与刘家恩德是真,背叛刘家和自己也是真,无论是什么样的原因,都无法磨灭她的错误。

刘霁雪默默叹了口气,悄无声息地倒退了好几步,又刻意发出与平常并无差别的走路声,等再到假山时,里面已经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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