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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状元郎肖承温向榆,我家状元郎最新章节

我家状元郎》第10章 分别

肖承在母亲惊恐的眼神中迈进屋门。

此刻他终于感到疲惫,一句话也不想说,只想沉沉的睡一觉。

扔掉带血的衣物,简单擦洗后便换上长衣躺下。

母亲到底是没有问出一句话,直到看到愤愤进门的温向榆,仿佛抓到救星般揽着不放。

“榆儿,怎么回事?他这衣服怎么到处是血,还破成这样,这孩子不理我,是要担心死我啊。”

“母亲放心,我们去医馆看过,已经无碍。”

“他太累了,先让他休息吧。”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流这么多血呢。”肖母试要问出个究竟。

“呃……不小心磕到了。”温向榆含糊其辞。

“我也先去洗一下。”说完一溜烟跑开了,生怕说漏了什么惹得肖母更为担心。

这两人一个一句不说,一个一字千金,肖母不禁更加担忧了。

温向榆静下来才开始思索,肖承的死而复生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清醒过后,情绪变的有些敏感,但伤口对他却再无影响,难不成和自己一样,也重生了?他竟在自己重生后的世界里重生?

费解……

镇朔将军府内

“这榆丫头,出去数日,只有一封报平安的信,便再无消息吗?”温老太太盘坐在金丝软榻上,对着前来请安的儿媳崔氏,也就是温向榆口中的婶母问道,府中一众事务早已交于崔氏打理,若有来信崔氏定是第一个知道的,温老太太也多次差人打听,但仍是没有消息,今日借着崔氏来请安的机会,便当面问起来。

“婆母,儿媳今日来也是要向婆母讨个主意的,儿媳刚收到庄子里管事的消息,说大小姐根本就没去他那里。”

“不过那封报平安的信件,儿媳倒是查验过,确实是大小姐的字迹,且没有夹杂暗号,想来是安全的,只是来信地点不详,像是有意不让我们知晓。”

“是以,儿媳也不知需不需要差人去找?”

“这丫头,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温老太太知晓孙女脾性,向来是个有主意的,自出生就失去娘亲,自小教养在她父亲和自己身边,倒比平常闺阁女子多了几分独立和坚韧,从不依赖和轻信任何人,所以往常她的出行,自己也是放心的,现下,没有消息或许是她还不想回来罢。

“再等几日,若她还不来消息,就给她父亲去信,日后再不准她孤身一人出门了。”温老太太一字一句的交待,虽则相信孙女,但还是因为没有消息而忧心。

此刻温向榆正静静的躺在后丘村肖家的土炕上,盯着屋顶的瓦片,一片…两片…三片……。

天色渐晚,肖母虽带着诸多疑问,但还是坐在灶前开始烧火做饭,灶内连通屋内的炕洞,往常一顿饭的功夫,炕席只是微热,可现在温向榆越躺越热,越躺越热,不一会儿,滚烫的炕席似乎要把她蒸熟。

“母亲,你在煮什么,这么久,我皮快被烫掉了。”浑身燥热的她忍不住问。

“啊?没事吧孩子,怪我怪我,我这一时失神,竟烧起来没…完…了。”

“哎呀!坏了坏了。”说着肖母赶紧打开锅盖,瞬间一股儿浓烈的糊味儿直冲鼻翼,硕大的一口锅,已然一点水分不剩,取而代之的是糊满锅底的黑饹馇,像镶嵌在上面似的,黑的发亮,锅体赤红中泛白,看来这口锅是废了。

“怎么回事?没事吧你们……”

肖承在书屋听到前院情况似有不对,紧忙跑过来,甚至来不及套上褙子,后颈的伤口被纱布盖着,就这样在长衣下若隐若现的。

肖母拉着儿子的手不住的后怕,“儿啊,你醒了,我脑筋真是糊涂了,我想着你们两个累了一天,你还带着伤,便想趁你们休憩的时候把饭食备好,不料一时失神竟将锅煮坏。”

“烧太久的炕席还将榆儿烫到了,真是罪过。”

“我没事的,母亲不必忧心。”温向榆紧忙宽慰肖母。

“你们没事就好,明日我去买口新锅,母亲无需自责。”

肖承话语间好似看不见温向榆,全然不与其对视,这让温向榆很摸不着头脑,甚而也开始生气,自己好歹也是女子,再怎样也不能主动去理他吧!

第二日黎明。

“你到底想怎样?”温向榆鬼魅一般出现在肖承书案旁,着实将他吓了一跳。

她生性洒脱,直来直去,最厌烦将这种憋闷的情绪郁结在心中。

“我想怎样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没想清楚。”沉默良久后肖承神色恢复如常。

“想清楚什么?你如果考不中状元,我会不会和你成亲,是吗?”温向榆双手扶着书案俯身相对。

“非也。”眼看天色已大亮,肖承微抬头将油灯吹灭,又是一夜苦读。

“又变了?”温向榆明明记得就是这个问题,而且自己已然想清楚,就算不中状元也可做官逆风翻盘啊,如今问题又有变??

“这只是表象,你仔细想过没有,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肖承终于注视着眼前的女子。

往常这不是女子问男子的问题吗?为何如今这种问题要落到自己头上,当真苦恼。

不由得想念起祖母,她肯定不会问自己这么刁钻的问题,肯定不会在自己答不出之后不理会自己。

果然,人在外,遇到委屈误解,定会想家,想念自己的亲人。

“你在逃避什么?正视一下自己的心很难吗?”肖承见她不作声,但嘴边却一动一动的不知在念什么。

“算我的债主,够吗?”温向榆后退几步,不禁有些气愤,自己重活一次依然坚定的选择他做自己的夫婿,费尽心力前来寻找,不管自己是图才华还是图色相,都不是错吧,为何一次又一次被追问真不真心,真不真心,烦不烦,各有所图,皆大欢喜,不好吗?

“我看你是闲的很,策论写了几篇了,得到学究青眼的有几篇,四书五经读透了吗,八股还合格吗?还有……我是不是上赶着给你惯出毛病来了。”

一口气将积压在心中的话吐出,当真解气。

肖承从未见过如此面貌的温向榆,虽然话语有些刻薄但也不失洒脱,刚要转变态度,话到嘴边还未出声。

“我看,需要想想清楚的人从来都是你,你且想吧。”

“你既怀疑我的真心,我亦无法再赋予你信任!”

“我出来数日,也该回家了。”温向榆的声音幽怨绵长。

“伯母,家中有事,须得回家,勿念。”温向榆出门对着肖母所在方向说道,算作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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