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是疏宁的热门新书刑部女侍郎,带着王爷搞事业火爆上线,主角是梁瑛夏玄笙,是一本古代言情类型的小说。简介:大宣出版业繁荣,有各类月刊、旬刊刊载话本故事,是京中一时风尚。闲话书社是京里最大的书社,当家刊物是月刊《闲话江湖》。三年前开始连载燕归夫人的《金莲外传》,吸引了无数拥趸。故事里的潘金莲被千年后的女鬼夺…
《刑部女侍郎,带着王爷搞事业》第8章 闲话江湖
大宣出版业繁荣,有各类月刊、旬刊刊载话本故事,是京中一时风尚。
闲话书社是京里最大的书社,当家刊物是月刊《闲话江湖》。三年前开始连载燕归夫人的《金莲外传》,吸引了无数拥趸。
故事里的潘金莲被千年后的女鬼夺舍了身体,女鬼带来了未来的新技术和新理念,收拾完后宅的一地鸡毛,就一心搞事业,将家业做大做强。
故事新奇,角色生动,再加上一些香而不艳、恰到好处的“那种情节”,《金莲外传》一时名声大噪。
闲话书社的掌柜经营有道,借着《金莲外传》的名气,在刊物上开辟了数个栏目。
“鸿雁传书”每期刊载十个读者的征友留言、地址和笔名,以征求笔友,加深书友之间的交流。石松就是通过这个栏目和“绣西楼”姑娘认识的。
书社搭建平台,令作者、读者可以便利交流,麻烦也就应运而生。
京里多权贵,实名书信往来会暴露读者的身份信息,很快引出了权贵人家的深宅秘事。
旻京府被问责,书社掌柜被请去旻京府喝茶,如是三轮,书信栏目暂休,刊物销量骤跌。
眼见书社经营如此不知变通,东家何家出手了。
何家是京城巨贾,家财万贯,也是京城第一楼望江楼的主人。据说京城里三成商户都有何家参股。
何家这一代新上来的家主,又是个脑袋非常灵光的年轻人。听完书社掌柜的哭诉,他开始搜罗起自家的产业来。
何家以京城街巷为单位,分区划块,并依托望江楼分号及名下其他的钱庄当铺,建立起一套匿名通信系统。
各类笔者读者的真实地址由闲话书社保存,不对外公开。闲话书社将各个笔名根据地址分配至不同的“驿店”,来信者的地址只公开到驿店信息,收发信件经由驿店自取,而不再精准到户,保证了通信双方的隐私。
因为书社只需要对区块间的通信进行负责,此举甚至缩短了交流周期,《闲话江湖》因祸得福,销量不减反增。
后来这套系统渐渐从《闲话江湖》脱离出来,发展成坊内通信的重要渠道。
甚至街巷里的媒婆,都开始利用这套驿店系统发展业务。
匿名难免藏污纳垢,依托这套“驿店网”,各类骗术也应运而生。
真实信息不可追溯,身份就可随意捏造。有些傻子跟骗子通信半年,还以为自己在跟当朝一表人才的昭王殿下交友。“王爷”要他送钱他就送钱,被骗得倾家荡产。
石松认识的,则是一个笔名为“绣西楼”的大小姐。
石松蹉跎了小半生,连女人的手都没有拉过,却与“绣西楼”一见如故、相谈甚欢。
《金莲外传》集结成册,第一版印量三千册,首日就被一抢而空,一书难求。
西楼姑娘和石松都是《金莲外传》的读者,听说西楼姑娘没有抢到装订版,石松就在信中说,小生原本囤了十本在家中,若是西楼姑娘喜欢,小生不妨送姑娘一本。
石松枕头下的都是“西楼姑娘”的来信。
按信上的所言,西楼姑娘是一个富商的女儿,待字闺中。父亲一生仰慕读书人,想给自己挑选一个合适的夫婿,可是西楼姑娘自己却谁都看不上。
“她”在信里向石松大吐苦水,石松加以宽慰,理所应当地,西楼姑娘就表露了对石松的爱慕,希望来日高中,石松可以上门提亲。
石松受宠若惊,只说他日飞黄腾达,定不负姑娘苦心。
又隔了些日子,西楼姑娘称母亲病重,父亲在外地,家里的户头都没法启用,又没有现银,希望石松可以施以援手。
下一封信里则开始感谢石松随信寄去的银钞救了大急,来日必将以身相许相报大恩云云。
信件内容的诡异之处在于对石松的身份和生活规律打听得太过详细,甚至问了石松的详细地址,梁瑛一看就知道这是要摸清他的出行规律,趁他不在家,摸进门来偷盗的。
梁瑛看完信,重新把信件放回枕头下藏好,拍了拍石松的肩膀,表示同情。
石松读书读傻了,满脑子想着男女授受不亲,下意识就朝后躲,却不小心踩到了身后的王捕头。
石松被王捕头扶住,梁瑛不忍看他窘相,将目光移到被撬过的锁上:“你给这位西楼姑娘,一共寄了多少钱?”
石松在原地算了算,说:“算起来前后大约七八钱银子吧。”
“……”
梁瑛摇头:“这人笔锋苍劲粗犷,不像女人。这信件纸质偏软,不像书信用纸,像朝廷规定的账务用纸。而且纸张一侧有裁开的毛边,更证明是从账本上裁下来的。”
接着她从一摞信件里拈出一张来。
“这张信纸上甚至有油污,石公子啊,你这西楼姑娘,怕不是个酒楼的账房先生啊。如果我没有记错,这一带街巷的信件的收发,是云记酒家负责的吧?”
她走出门,停到王捕头面前:“王大人,我们去云记酒家走一趟吧。至于这位石公子,只是个囤积居奇的投机分子,他连黑市的门在哪都没摸到呢,你也别为难他了。”
王捕头唯梁瑛命是从,听了梁瑛这样的语气,他鄙夷地睨石松:“小子,你是哪来的自信,觉得一个富贵人家的小姐,看得上你这潦倒的穷书生啊?”
石松揣着袖子,怔怔站在原地不说话。梁瑛带着芋头先行走出了大院的院门,听到沉默半晌的房间里,忽然传来一阵凄厉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