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非常热门的一本书《白凤凰与白月亮》,它的作者是天凉穿裤衩,主角是白六七清辉。简介:初尧为什么会识得疆行的魔气?白泽一族知百妖,想必是见多识广,我怎可揣度初尧,真是不知好歹。慰贴了心神,我便安心踏进了老君殿。梁上停了几只仙鹤,华慈正指挥着扎了总角的仙童来来往往,大殿忙而不乱。檀香从玄…
《白凤凰与白月亮》第10章 解惑
初尧为什么会识得疆行的魔气?白泽一族知百妖,想必是见多识广,我怎可揣度初尧,真是不知好歹。
慰贴了心神,我便安心踏进了老君殿。梁上停了几只仙鹤,华慈正指挥着扎了总角的仙童来来往往,大殿忙而不乱。檀香从玄武作饰的香炉中袅袅而上,隐在香雾后面的珠子褐屏风上绣了祥云纹,模糊的瞧见主坐上的老君正支额小憩,旁边有两个仙童打扇。华慈见了我先是偏头思量了会儿,恍然大悟般给我作了个揖,开心唤道:“师妹,许久不见了。”
我极力忽略他不见长的个子和一张幼童的脸,还他一礼:“师兄,见你在忙,就没有出声扰你。”
“这是我从西海带来的特产,哦,还有浮生茶,这是给你的,这是绮梦香,是给师父的,这是……”我掏出乾坤袋,将带的礼物尽数往华慈手中塞。
华慈拿了满手,唤了童子来搬,拦住我还要塞的手:“好了好了,礼物待会儿见过师傅了你再自己放到库房就是。怎么还是这样,没大没小,要先去见过师傅。”
我挠头干笑,收起乾坤袋:“师傅他才不会注重这些,我只是见到师兄心中开心而已。”
华慈无奈摇头,笑道:“修为不见你这嘴甜言蜜语进步得快。”
“谁说我不注重这些,六七,许久不见,都不来看看师傅。”殿后老君换了一只手支着额头:“来看我就只带了绮梦香?”
童子将屏风搬开,我规矩上前,给他行礼:“弟子六七,见过师傅。”
“行了,这会儿又规矩了。自你归家,许久不曾来看我,怎的,老君殿有洪水猛兽叫你避之不及?还是百年过去了,那恐高的毛病还没过去?”老君睁了只眼看我,说完又闭上眼。
“来看师傅自然不可能只带了绮梦香,我还带了赤炎果,一梦引。那赤炎果可是最大的一颗,晓得师傅喜欢毛茸茸的东西,我还在西海寻了只乖巧的紫梅鸟,现下已经在送来的路上。师傅您晓得我恐高,前些时日初尧给我做了克制恐高的药丸,将我着毛病压了压,我这不是马上就来看您了吗?”我接过华慈要上呈的茶,狗腿的走到师傅面前,将茶举过头顶。
“嚯,还算有心。你在我这学了这些年,竟然连医治你那畏高毛病的药丸都炼不出来,你都学了些什么?”他接过茶,话虽如此,面上已有了笑意。
“弟子学了修身养性之道。”我笑道。
“修身养性?日日在我这梁上睡觉叫修身养性?说你你还骄傲起来了。”师傅浅品了一口茶,听到我说这话瞪我一眼。
“此番既然来了,不若就待在老君殿,再多学些本领吧。刚巧,养了几只白鹤,你可以跟他们玩耍,你不在的时日,殿中确实无趣了些。”他放下茶盏,叹了口气。
我难为的咬唇,老君殿是可躲懒,但我还有事情没做。
华慈看出我的为难,行了一礼道:“师傅师妹她年纪轻,老君殿一向清净,况且凤凰一族还要师妹承,这些年还在教导她些族中事务。”
“年纪轻?哎,都是你们娇惯她。我就随口一说,你们还较上了真。不过,我说这话,也自有我的考量。如今能人处处有,这劫数也处处在,留你在老君殿又何尝不是在帮你?”
老君将茶盏推向一边,认真看我。
我惊讶的看向师父。师傅挥挥手:“华慈,你且去苦衷取我新练的药丸,装一瓶给你这年纪尚轻的师妹,顺便将珈蓝香灰取来,给她护身。”华慈道了声是便退下。
老君站起身来,仙风道骨的身姿未曾改变,领着我往后院走。
“六七,你今日来除了来看我,可是还有所求?”他随手将开得好的芍药摘下,放在鼻尖轻嗅。
我连忙道是。“师傅果然是师傅,弟子确实有事困惑。弟子近日总做些光怪陆离的梦,随梦而来的,还有不知现实还是虚幻,有人寻我,但天界竟然无人察觉。”
“天机不可泄露,我能告知你的,便是那是你的故人。世间事讲究因果,自有定数,不若让它顺其自然。”他闭眼满足的喟叹一声。
“师傅,可弟子于心不安。”我拧眉。
“那便尽人事,听天命。再有,你好好巩固修为,连被别人带去了太虚幻境都不知道。”老君冷哼一声,将芍药花放下,幽幽的瞧着我。
我一愣,继而尴尬的谄笑:“师傅如何知晓?师傅真厉害!嘿嘿嘿。”
他摇摇头,一副没救的表情:“你那灵台尚沾着太虚幻境的气息。小六七,不若就待在老君殿吧,我这老头无聊得紧,虽然能力不强,但至少能护住你。”
我郑重的给他行礼:“弟子知道师傅您是为我好,但弟子还有事要做,师傅没有计较弟子百年来未登门拜访为弟子解惑,怎可在劳烦师傅。您说皆是因果,既是因果,弟子去担就是。”
我听到他极轻的叹了口气:“徒弟长大了,再不是那只让我抱在怀里揉的幼鸟了。”
好嘛,师傅您果然不是惦记我,只是惦记我毛茸茸的原形!
华慈已经取来了药丸和用香囊装好的珈蓝香灰。老君将手中的芍药递给华慈,接过珈蓝香灰,将它抹在我额间,一股沁润之气往神府里钻,我顿觉灵台清明。
“这珈蓝香灰年岁比你还大,算是给你的成年礼了,一捧珈蓝香灰佑护你。”
华慈将药瓶给我,我庄重的朝老君行礼,心中有一种,这是最后一面的感觉。一天之中,两次离别,或许道别的时候情真意切些,往日回忆起来才不会遗憾。
我跟着华慈往殿外走,回头时,老君正在低头端详被他折了株芍药的枝丫。
我将所有礼物一股脑的扒拉出来,华慈蹲着数我带来的大包小包:“你们凤凰一族如此有钱那原来,你来时到寒酸了些。师妹,我就不送你了,你自去吧,万事问心无愧就好。”
他朝我露出两颗虎牙,把药瓶递给我:“咱们老君殿不比南极仙翁那差,这药丸是是师傅经研究出来的治恐高的,你连服七七四十九日。但你要知道,心理的疾病也要及时克服,光靠药可不行。”
“可往些年的心病我已经不在乎了。”我当即吞了颗药丸,那药丸在口中犯苦,像是黄连里面又掺了三七,差点没让我当场吐出来。
华慈给我递了颗糖:“兴许不是六七的心病呢?你一向不惧苦,但还是吃些糖吧,长得清清冷冷的就够哭了这鼻子眼睛拧在一块,看着更苦了。”
我赶紧把糖吞了,那甜味从舌尖蔓延至舌根,将苦味从口赶到了胃。
“你既还有事,便赶快去吧。”他摇摇手,笑着让仙童将我拿出来的物件搬进去,而后向我行礼,转身往老君殿走。“真是要变天了。”我听到他自言自语了一句。
我抑制胃里的泛苦,唤了云朝典玉宫赶,我也想走着去,但这事压在心头,还是及早解决为好。
不知为何,立在云上,我心中就有一种不安,像是要破土而出的新芽瞥见燎原而来的野火,恨不得长了腿逃离的快些再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