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勾栏开始》第6章屠神
自从萧鸿飞兄妹二人搬到新家,每天一大早朱自强就会跑过来找萧鸿飞一同修炼。要不是知道朱自强迷恋着桃夭姑娘,萧倾羽还真担心这位义兄是不是有龙阳之癖。
一个时辰的早修结束,旁边的侍女端了一壶玉晶酒和一个小瓷瓶放在石桌上。朱自强赶忙将瓷器盖子揭开,将里面十几粒黄豆大小的药丸倒出,和着玉晶酒吞了下去。其实他之所以每天都来找萧鸿飞修炼,主要就是为了那些小药丸。一种叫做“逍遥丹”的圣药。
这件事还得从一个月前说起。那时候在萧鸿飞的培训指导下,朱自强终于感动了桃夭姑娘,桃夭也答应了朱自强为她赎身的请求。长久的心愿终于达成,晚上的时候多少会有些放纵。第二天萧鸿飞看见顶着两个黑眼圈的朱自强时吓了一跳。一问才知道这畜生昨夜根本没睡,颠鸾倒凤到天明。在告诫了一声之后萧鸿飞也没多想,毕竟第一天嘛!晚上那个什么几次郎还是可以理解。可是半旬之内,隔一两天朱自强就会顶着一对黑眼圈,气息明显较之破境前还要萎缩。看着萎靡的朱自强,桃夭自责的停止了晚上的为爱鼓掌活动,直到自强恢复健康为止。而同样发现不对劲的萧鸿飞在忙活了三天之后送了他一瓶叫做“逍遥丹”的圣药。你别说,朱自强吃了两天就初见成效了。随后就发生了开头那一幕了。
“哈哈哈,鸿飞啊。你这个药还真灵啊,我感觉自己快要完全恢复了。”半个月调理下来,朱自强的确快要痊愈了。
萧鸿飞摇了摇头,“大哥,就算痊愈了也不能像之前那样了……”
而朱自强被说的有些尴尬,赶忙岔开话题问萧鸿飞现在什么境界了。萧鸿飞告诉他,一个月的修炼下,武技就不说了,单是境界都快要到三极中境了。听的朱自强想要一巴掌呼死臭屁的萧鸿飞。
萧鸿飞来到这个世界一个月了,这一个月发生了太多的改变。一个是认了朱自强这么个义兄,还有就是自己和妹妹的生活条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十天前,第一批玉晶酒在百花楼摆了个拍卖场。而朱明华不愧是清水镇首富,居然用黑晶矿和白晶矿做酒瓶来再次抬高玉晶酒的身价。而当晚,一瓶黑瓶玉晶酒起拍价为10枚白晶币,而白瓶玉晶酒起拍价居然是骇人的30枚白晶币。
原本萧鸿飞以为这么贵应该卖不出去几瓶吧!但是萧鸿飞还是小看了大虞人民对于美酒的执着!最后,两万枚白晶币流向萧倾羽的名下。
而挣到钱的萧鸿飞第一时间就选择了圆梦,他请朱自强帮忙,没多久就开了人生中第一家名叫“天上人间”的勾栏,也算圆了自己的愿望吧。
“对了鸿飞,明天是初一祭祀神灵的气息,别忘了准备香烛贡品。”
萧鸿飞点点头表示知晓了。
第二天,萧鸿飞起了个大早,今天不仅是神祭日,更是自己父母的忌日。萧鸿飞准备先祭祀父母再去参加神祭日。令萧鸿飞奇怪的是,在原主的记忆里并没有关于父母去世的原因,只有父母对自己和妹妹疼爱有加的记忆。而之前原主也问过哥哥萧天明,只是每次哥哥都不告诉自己。
等萧鸿飞再次回家拿上香烛祭品出来时,清水镇家家户户的男人也都纷纷从家里走出来赶往河伯庙。
不仅仅是清水镇,整个大陆除了蛊族之外,但凡有人的地方今天都会去当地最近的神庙祭祀神灵。只不过自十年前开始,百姓对那些神灵由敬畏变成了恐惧。
随着人群走入神庙,只见香烟袅袅,云雾缭绕。大殿之上蹲坐着一尊高达六丈的雨师木雕神像。
香烛燃烧时散发的烟气聚而不散,到了一定程度就会顺着神像的气孔钻了进去。渐渐的,那木雕胸膛突然鼓动,慢慢的血肉化活了过来。
只见那雨师发出一阵震耳的笑声之后抓起百姓进贡的鸡鸭鱼肉,水果点心就往嘴里送,以后更是捧着香炉似饮酒般大口吞咽着香烛香油。
这样的情形在大地上不断的上演,不同的只有祭祀的对象不同和神像的材质不同而已。
见到这一幕的百姓全都跪倒在地,恐惧的同时也各自说出自己的祈求。而两个衣衫破烂的百姓则是战战兢兢的匍匐在地,萧鸿飞知道,他们太穷了,连白米饭和三根香都供不起,而此刻正等着神灵的处罚。
“张明,李树又是你二人!哼~今年你们的地连一滴雨水都别想要!”雨师神一口吞吃了三只烤鸡之后,拍案大怒道。
听到神灵这句话,二人赶忙爬起来磕头哀求道“雨师神大人,您就饶恕我二人吧!没有雨水今年就会颗粒无收,我二人也活不下去啊……”,“是的是的,求雨师神大人饶恕我二人吧……”
“聒噪!”雨师神大喝一声,一拳打过去,二人就像断了线的风筝飞向庙外,落地后嘴里汩汩的涌出鲜血,显然受了极重的伤势。
而此时雨师神却是狰狞的大笑道“哈哈哈,活不下去?死了正好,免得脏了本尊的眼!”
看见这一幕的百姓皆是一脸的怜悯与同情,还有一丝隐藏的恼怒。但是民不与官斗,民不与神争。对神明的恐惧深深的刻在了他们的本能里。包括萧鸿飞在内!
随后在庙祝的谄媚恭维下,雨师神才停下来暴怒继续享用那些奢华的贡品。
本以为等雨师神享用完这一切,今天的祭祀就结束了。谁想此时一对年轻夫妇抱着一个婴儿神色慌张的跑进神庙后双双跪倒在雨师神面前,那男子惊慌道“雨师神大人,恳求您救救小儿吧!他高烧不退,几个郎中都束手无策,还望雨师神大人垂怜啊。”而一旁的女子只是不停的抽泣着。
被打断进食的雨师神低头看了一眼,瓮声道“要本尊出手也可以,你二人可带来香烛贡品?”
那男子听闻此话神色一怔,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雨师神大人,我……我二人实在是……拿不出香烛贡品……”
雨师神听完勃然大怒道“什么!没有贡品还想让本尊出手?你是在戏弄本尊吗?”
见雨师神发怒,一旁的庙祝赶忙走上去安抚道“雨师神大人息怒,和两个穷鬼不值得动怒!小人看那女子颇有几分姿色,不如就让她代替贡品如何?”
雨师神闻言跳了下来,走到年轻夫妇面前。侧低头看了看那年轻女子,随后对着男子淫笑道“本尊可以出手,不过嘛,你妻子今日之后就是本尊的小妾了!”
年轻夫妇闻言面色大惊,那男子开口道“雨师神大人,万万不可啊,这……”
不等他说完,雨师神酒坛大的拳头轰击在那男子胸口。男子一路倒飞砸在墙上,等他滑落下来时,胸口已经血肉模糊。男子被雨师神一拳毙命!
做完这一切,像没事人一样淫笑着命令庙祝将女子送到后堂。
那庙祝神色猥琐的走向惊魂未定的女子。就在他拉住女子胳膊之时,那女子不舍的低头看了眼怀中的幼子,下一刻挣脱庙祝的手快速跑向男子的方向,然后,一朵刺眼的血梅突兀的出现在男子瘫靠的白墙之上。
这一幕深深刺痛了其余百姓,但是在场的所有人皆是不敢怒也不敢言,只是纷纷涌出庙外,恐惧的偷偷看向庙内。
而此时的萧鸿飞低着头依旧呆立在庙中。若不是那不停颤抖的身体,简直和一尊木雕无二。
看见还有一人没有退出,那庙祝好奇的走上前去来到萧鸿飞身前,低下头往上看着萧鸿飞。下一刻,庙祝如见鬼一般神色惊恐的跌坐在地上。
就在刚才,他看见独自留在庙内的那人,眼睛血红似有一片血海晕染,指甲深深刺入掌中而不自知,隆起的青筋似一头头狰狞的青龙布满双臂。
那对年轻夫妇殒命的一幕勾起了萧鸿飞的记忆,一段被原主强行遗忘的记忆。
同样的地点同样的雨师神,不同的是那婴儿变成了十岁的萧鸿飞,而殒命的夫妇则变成了对他兄妹二人宠溺有加的父母。
“你……你……你是萧鸿飞!”庙祝的惊恐声将萧鸿飞从记忆中拉了回来。此刻他才发现那庙祝原来是被自己废掉的黄鹤。
“你!该!死!”萧鸿飞咬牙一字一字说道。
随后血气翻涌,凌云步展开,瞬间来到黄鹤面前,不容他说半句话,一招亢龙悔,瞬间黄鹤的脸就凹了下去,而萧鸿飞的拳头从黄鹤的后脑勺露了出来,红的白的液体顺着拳头往下滴淌。黄鹤被一击爆头!
看着庙中的突变还有庙祝的死亡,雨师神左手重拍神龛飞跃而起,在空中右手后撤蓄力,随后一拳击向依旧低头的萧鸿飞。
听见呼呼的拳风,萧鸿飞血气瞬间布满双臂,下一秒雨师神全力一拳击打在萧鸿飞十字交叉挡在胸前的双臂上。
萧鸿飞顿觉像被几千斤的蛮牛冲撞一样倒飞了出去,之后撞在墙上,将那朵血梅撞裂。
雨师神不屑一顾道,“哼!一介凡人也妄想忤逆神明!”
萧鸿飞爬起来甩了甩两条有些发麻的手臂,身子依旧颤抖,不知是恐惧神明的力量,亦或是兴奋!
此刻终于抬起头的萧鸿飞看向那尊雨师神,嘴里低声道“你好像……没有我想象中的强!”
“什……什么?”听着萧鸿飞的话,雨师神有些不可置信。
随后他就看到萧鸿飞盯着自己的那双血瞳,里面对神明的恐惧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怪异,还有一抹浓郁的化不开的……杀气!
雨师神此刻竟有些胆颤,随后勃然大怒,吼道“混账,你那是什么眼神!”,伴随话语而来的是一条如房柱的鞭腿。
萧鸿飞故伎重施,十字臂再次挡住了雨师神的全力一击。不过这次萧鸿飞被没有倒飞而出,使出四两拨千斤之后,萧鸿飞双手一拉一按之下跃上了雨师神鞭过来的那天巨腿,随后鬼魅的步伐一经展开,极速的直奔雨师神磨盘大的脑袋。一道红色闪电击出!
轰的一声,雨师神六丈身躯翻倒在地,震起一片烟灰。雨师神右手撑地缓缓的爬了起来,嘴里震怒道,“混……混账,不尊……”
不等说完,张鸿飞跃上的身影出现在雨师神视线之中,一同出现的还有那不断接近的拳头。那小小的拳头却给庞大的雨师神带来巨大的威胁。
萧鸿飞大吼道“老子送你上西天!”,二重潜龙带来的五倍爆发力在雨师神身躯上不断的拳击着,伴随而来的是一声声咔嚓脆响,还有雨师神的惨嚎声。
等萧鸿飞再次来到雨师神头部之时,雨师神看着萧鸿飞那双充满疯狂和杀气的血瞳时,这尊高高在上的神明脸上终于露出和那些被自己虐杀的凡人一样的恐惧之色,连忙喊到,“我乃城隍册封的神明,在阴府和皇朝都有名册,你不能……”
只是最后“杀我”还没说出口,萧鸿飞一击二重亢龙悔重重轰在雨师神太阳穴之上,随后六声沉闷的爆炸声在雨师神脑袋中传出,将他的脑袋炸的稀碎!
之后雨师神呆了呆,双目渐渐失去光彩,化作一堆木头,木头之上是一头红狐的尸体。
萧鸿飞弯指成爪掏入红狐体内,取出一枚鸡蛋大小的珠子放入怀里,之后一个纵身跃出寺庙往镇中奔去。
庙外的百姓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知谁惊呼一声“杀人了”,将众人惊醒过来。
“怎……怎么办?报官吧。”
“这……这……这是屠神!”
“报什么官?那少年杀的是畜生,屠的是邪神!”
“就是,那邪神欺压我们多年,屠的好!”
众人七嘴八舌的说着,最后决定若无人问起,谁也不许提及此事。就算问起,也不可暴露出萧鸿飞的身份。
之后纷纷离开了一片狼藉的神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