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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疆一夜风起时》第9章 孟章门

莫言庭见此,抬了一下手,两个护卫马上便施展轻功,飞向铜面人,同时出剑想要擒住他,铜面人立刻出剑挡过,另一只手撑着地面迅速的站了起来,继而退后几步。

两个护卫根本打不过他,只是螳臂挡车,毫无用处,不过两回合,便被砍伤了,若非莫屹知进入打斗,两个护卫可能命丧当场了。

铜面人拿着剑,对着莫屹知胡乱砍了几下,眼中泛起冷意,然后跃起向后一个翻腾,铜面人还在空中时,他突然了手中的剑,双手向后撩开袍子,从背后拿出六枚飞镖,向风林晚的位置发去。

莫屹知落地之后,见到这一幕,顿感不妙,铜面人发出飞镖的方向,是站在一棵树下的风林晚,莫屹知迅速腾空而起。

飞镖在灯光的照耀下,似有六道银色充芒,直取风林晚面部而来,风林晚瞪大双眼,莫屹知从空中落下,踩了一下马车,千钧一发之间,打开双臂扑倒风林晚。

那几枚飞镖直接插在了马车上,马儿被飞镖闪了眼,发出了叫声,还在原地触足几下。

铜面人既突然冲了过去,他此刻高举手中的剑,向地上的两人砍去,莫屹知浑然不知,双手撑着地面,正缓缓起来。

公孙飘絮瞪大双眼,惊恐万状,大吼道“你若敢伤我儿性命,十七莲花坞、蜀山派以及莫家堡,不管是上穷碧落还是下黄泉,都会将你挫骨扬灰……”

铜面人听了这话,停住了手中的动作,立刻将剑换了一只手,然后抬手点了莫屹知后背一下。

莫屹知此刻倒在了地上,瞪大了眼睛,一点也动不了,只有眼睁睁的看着铜面人将风林晚从自己身边带走。

铜面人同样也点了风林晚的穴道,将她扛在了自己肩上,准备离开。

风林晚用依依不舍的眼神看着莫屹知,什么话也不敢说,只能暗暗在心中自我否定:风林晚,你是个灾星,你不仅害了自己的家人,还差点害的莫屹知失去家人以及自己的性命。

莫屹知道“风林晚,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三日后,太阳当空,照耀在黄色的沙漠上,此刻快到午时,沙漠的温度又升高了几度,沙丘上有人骑着马,缓步前行,马的身后还牵着一个女孩。

她身穿一件白衣短衫,脸上布满了汗珠,衣服湿了半截,嘴唇发白,脚上没有太多力气,是被绑在她手上的绳子,举着走的。

马上的人向后看了一眼,勒住缰绳,马儿发出嘶鸣之声,原来铜面人,他从马上跳了下来,走向风林晚,一步一步透着寒意。

风林晚警觉起来,盯着他向后退了退,脸上布满了惊恐。

“不想死的话,就喝水”铜面人说着,将手中的水囊扔在沙地上,转身走向马儿身旁,取下一个水囊,打开后,喂到了马儿的嘴里。

风林晚见他走远了,马上艰难地伸出被绑着的双手,拿起了水囊,伸到嘴边,将塞在上面的木塞,咬了下来,水囊中的水,洒了点出来,风林晚皱了皱眉,然后快速的喂进自己嘴里。

里面的水很冰凉,但是很少,须臾,风林晚便喝完了水囊中的水,但她还没有喝够,然后她向后仰着,将水囊翻转过来,水囊口对着嘴里,希望还有水。

这个动作风林晚保持了一下,水囊里依旧没有水,此刻铜面人已经翻身上马,他勒了一下缰绳,马儿又向前行去。

风林晚被绳子扯了一下,手中的水囊掉落在了沙子上,风林晚被绳子拉着走,回头惋惜的看着沙子上的水囊,马上又转过头,如傀儡一般被铜面拉着走。

又不知走了多久,前方出现了几间被风沙袭击过的房子,铜面人骑着马,后面拖着风林晚,向房子而去。

走了片刻,铜面人停了下来,风林晚不受力,无力的跌倒在地,还好这里是沙地,不然头都已经破了。

铜面人下马,看向风林晚,可以看出他翻了一个白眼,伸手取下水囊,走向了风林晚,铜面人蹲下身子将她身体翻了过来,又缓慢的站了起来,左手取下水囊上的木塞子,右手倒着举起水囊。

水囊中的水,咕嘟咕嘟的从里面出来,是大雨倾盆般,打在风林晚的身上,风林晚本来有些晕眩,突然有冰水打在脸上,瞬间清醒。

她睁眼看了一下,立刻又闭上眼睛,张开干裂的嘴,这样不就又喝到水了。

可水已经倒完了,铜面人眼神阴冷,语气带着嘲讽说“醒了就起来,这里可没人伺候你,不然我手中的打马鞭,便要尝一尝人血的味道了”

风林晚立刻睁开眼,缓慢的从沙地上爬了起来,铜面人取下绑在马鞍上的绳子,这根绳子,正是捆住风林晚手臂的绳子。

铜面人牵着绳子,在前走,风林晚在背后跌跌撞撞的跟着走,去的方向,是此处较好的房子。

这间房子,房顶破了一个洞,照在地面,房内亮如白昼,最前方坐着一位身穿白袍的人,脸上带着金色面具,他居高临下地望着下面站着的风林晚,语气极其冷漠“你叫什么名字……”

风林晚环顾着四周,发现不加上自己,只有三个人。

左侧站着一个粗壮的男人,见风林晚没有回答,大声呵斥道“门主问你话呢?回答呀!”

风林晚被他的声音吓得一个激灵,此刻清晰可见到她满头大汗,声音极其微小的说“我……姓风,名林晚”

身穿白袍的人,耳朵非常灵敏,已然听出了她的姓名,只见他一甩白袍,站了起来,话语中没有丝毫的温度“风林晚,是个好名字,今日是十三,记住,今后你不再是风林晚,而是孟章门的十三”

风林晚听了这话,陷入了沉思,然而还未及她反应,她便被铜面人拖着走了出去。

出门之后,远远望去,有⼀簇簇红云错落的⼽壁,上面还长着几棵骆驼刺和红柳,骆驼刺是焦黄的,红柳是紫⾊枝条,它们沉静在⼽壁滩上,寂寞而孤独。

风林晚被拉着穿过几座奇形怪状戈壁滩,走了不是很久,便看见前方有一方月牙形的湖,湖旁有几间阁楼,最高的有五层。

清风掠过月牙湖,扬起些许沙尘,听入耳中,犹如万千只海螺一齐吹响,沙与泉,彼此相拥,彼此血脉相连。

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题着三个大字“月牙楼”,铜面人抬头瞧了一眼,抬脚走了进去。

走进去之后,风林晚看着眼前的亭台楼阁,池馆水榭,假山怪石,花坛盆景,藤萝翠竹,心中想:此地的布局和姜伯伯家,略有些像,只不过此地看上去更大气一些。

进去之后,风林晚被铜面人牵着往东转弯,穿过一个东西的穿堂,有一间仪门大院,又走上抄手游廊,两边四五间厢房。

沿着游廊向前,转了一个弯,面前放着一张紫檀色大理石屏风,里面有一间屋子,这间屋子里没有点灯,暗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铜面人停在了屏风前,转头看向四处瞧的风林晚,声音冷冽道“站着别动,有人叫你进去,你便进去,否则……”

铜面人话语故意停在这里,此刻他的眼神好似狼一般,盯着风林晚。

风林晚心生胆怯,便立刻站立身体,低头看着地面。

此时铜面人回首,绕过面前的屏风,走到门口,风林晚抬头看去,只见他弓着背,似程门立雪的学生般,正在回答老师的问题,声音诚恳“羽卿大人,丫头带来了,你看如何安置”

等了片刻,叫羽卿的人,声音悠悠荡荡的传来“让她进来,我瞧瞧”

“是……”铜面人答了一句,他马上转过头,看了一眼风林晚,拉着绳子的手,绕了几圈,绳子就自动缠绕在他的手臂上,风林晚的身体似飞燕一样,飞了过来。

风林晚不明所以,当她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趴在了地上,头险些撞到铜面人的脚,风林晚身体吃痛,叫了一声。

此时羽卿的声音,再次从暗黑的屋子传来,语气好似刚睡醒“好歹……是个姑娘,对她温柔点”

屋子内此刻有风吹来,须臾,有一个身穿红衣,身材妖娆的女人,赫然的出现在风林晚的眼前。

风林晚愣了一下,却突然被铜面人抓着后衣领,提了起来,风林晚脑子现在有些蒙了,因为自己高度,正好在红衣女人的胸口处,而且靠的特别近。

羽卿伸出右手,慢慢的解开捆在风林晚手上的绳子,她脸上带着微笑,撇了旁边铜面人一眼,铜面人马上向后退了几步,沿着刚才来的方向走了。

“见过门主了,叫什么名字”羽卿问。

风林晚退了两步,甩了甩被捆的淤青又发麻的手,用胆怯的眼神,看着红衣女人。

“你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我知道你是装的”羽卿扔了手的绳子,喃喃道。

“你也是被他们抓来的?”风林晚瞧着她,皱起了眉问她,身体不自觉的充满了戒备。

羽卿嫣然一笑,声音慵懒“不是……”

“那你们是一伙的!”风林晚又后退一步,轻声说。

“是,也不是”说着羽卿笑容依旧,只她的脚向前走了两步。

风林晚咬了一唇,脸色沉了沉,双手拧成了拳头,鼓起勇气说“我劝你们还是放了我,我爹可是将军,不然……”

风林晚的话,还没有说完,羽卿瞬间来到她面前,抬手在她的咽喉处,点了一下,风林晚张大了嘴巴,竟然什么声音也发不出,她此刻有些慌,眼睛瞪得老大,心中嘀咕:我为什么说不出话了,她对我做了什么。

“小丫头,我们查过你的,你如今无父无母,没有人会来救你”羽卿说着话,面带微笑的蹲下身子,伸手拉起风林晚布满淤青的一只手,先是轻轻揉了揉,慢慢的风林晚感觉她在用力,一直到风林晚痛的呲牙咧嘴,羽卿才停了下来。

羽卿站了起来,喊了一声“将她带下去,关进地牢”

说完,羽卿转身走向暗黑的屋子,速度缓慢,一步一步,却没有听见一点脚步声。

风林晚摊在地上,用左手摸着自己的受伤严重右手,眼中已经掉出了泪水,她眼角的余光,看见羽卿走远了,马上站了起来,转身本想跑,却发现面前站着两个身穿盔甲的大汉。

风林晚反射性的向后退了一步,瞪大了眼睛,其中有个大汉,伸手去抓她,风林晚又向后退了一步,另一个大汉,直接两步并着一步,并且抬起自己的脚,重重的踢在风林晚的腹部。

当场,风林晚便倒在了地上,面部极其痛苦,眼泪大颗大颗的从眼睛里流下来,然后她双手摸着腹部,弓起了身子,她此刻什么声音也发不出,什么也想不到,只感觉到了痛,生不如死的痛。

踢风林晚的大汉,伸手直接一把将她拎起来,然后甩在了自己肩上,向抄手回廊的左边而去,另一个便跟着他身后而来。

风林晚从未感觉这这样的疼感,如今又被他拎起来,再一次撞了一下腹部,她不仅在掉眼泪,头上此刻已经布满了汗珠,过了片刻,也就晕了过去。

两日后

风林晚醒来之时,发现自己在一间暗黑的地方,只有头顶有光照射下来,她抬头望去,原来有一个口,可不是很大,只能容纳一个人进来。

光便是从口进入的,上面还盖着一张由二三十根钢筋,纵横交错而成的铁门。

铁门细窄密闭,缝隙处连一只手臂都伸不出,光线太弱,风林晚只隐隐约约看见四周是墙,她本是趴在地上的,她抬手撑住地面,想要起来,却发现地上潮湿粘腻。

风林晚呼了一口气,嗅到了腐朽的味道,她想要咳嗽,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风林晚大惊而又惶恐,心中念着几个字:“我不能说话了?”

过了很久,风林晚才接受了自己失语了,她撑着地面,站了起来,伸手摸了一下墙,感觉墙上湿漉漉的,像是才有青苔。

风林晚赶紧在衣服上擦了擦,却发现手还痛的,她抬手伸到光线处,瞧了瞧,心中想着:“被关进了地牢,还不能说话了,他们这是在考验我?我一定要好好休息,找机会逃出去……”

想到此处,风林晚走到光线下,坐了下来,可刚坐下来,肚子却发出了叫声,她饿了。

风林晚抬手摸了摸肚子,感觉有些疼,便放了手,抬起头看向铁门,心中嘀咕:“话也说不了,手也抓不到铁门,难道就这样等死吗?”

于是她只能眼巴巴的看铁门,希望有从上面走过,看见她醒了,觉得她可怜,扔点吃的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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