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翁《墨玉话昭阳》第8章 天无绝人之路
清晨的阳光缓缓照进伙房，餐桌的主位上坐着子桑叶，其他人分坐两旁。
桌上的吃食比平时丰富了些，有子桑叶爱吃的绿豆饼、南瓜饼、芝麻饼、红豆粥、凉拌野菜，清炒蘑菇。
虽然蔺嬷嬷做了好吃的但子桑叶还是很抱歉，昨天他们私自外出被蔺嬷嬷知道了，嬷嬷很生气，她不明白昨天他们三个人一起出去的为什么嬷嬷还会如此生气？生怕他们被人拐跑了一样。
子桑叶看到嬷嬷生气的脸庞连忙道歉无意间说漏了嘴，把半道上救了一位老叟的事说了出来，蔺嬷嬷一听更生气了只顾自己干活，不愿多说一句，一个晚上过去了到了早上气还是没消。
餐桌上的气氛很是怪异谁都不敢说话，子桑叶厚着脸皮围在蔺嬷嬷身边说：
“嬷嬷，今天是什么好日子？早饭这么丰盛？”
“小姐，您折煞奴婢了，这点吃食比不的以前 ，是老奴无能没照顾好小姐。”蔺嬷嬷冷冷的说。
“哦……”
子桑叶看嬷嬷还在生气不敢再说别的，低着头，细嚼慢咽的吃着饭，突然想起前世的妈妈：
她本来就调皮经常惹妈妈生气，妈妈此时此刻生气，下一秒转头就跟她和好说话了，从来都不会记仇。
可在这里蔺嬷嬷生起气来没完没了，一直都不肯原谅自己，即便自己先低头主动和好都不行。
刹那间，红了眼眶，回忆总是那么甜，压低了头，大口大口的扒饭……她看不起现在的自己，说好重新开始不问过往的，可还是放不下恨自己不争气……有些难过可害怕被其他人看到，缓缓起身说道：
“我吃好了，你们慢慢吃，我出去走走。”说完放下碗筷，离开了餐桌。
小竹立马放下手中的碗跟了过去。
蔺嬷嬷看着子桑叶出去了，放下手中的筷子，脸立马沉了下来质问：
“四喜、富贵，你们难道忘了这里是皇城？历朝历代，你见过有哪个妃子被打入冷宫还能自由出入市井之地的？你们昨天在外游玩，万一被人撞见了，此时此刻小姐她还能安然无恙的坐在这里吗？”
四喜不耐烦的扔下筷子，侧头瞪着蔺嬷嬷说：
“这事我承认是我考虑不周，可是嬷嬷你昨天当着小姐的面已经训过我们了，还想怎么样？”。
“四喜你把话说清楚，我想怎么样？你别忘了虽然我们称呼她为小姐，但人家终究还是我们天朝的太子妃，你现在让她抛头露面日后她在宫中如何立威？”
富贵一看势头不对，憨憨的劝解道：
“嬷嬷，昨天你出去了，小姐她心情不好。看得出来是在这里待腻了，我想着一个大家闺秀没见过外面的样子说不定能心情好点，去了集市上，小姐也没有干出格的事情，我们也都平安回来了，嬷嬷你就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你们说这话是嫌我老婆子不懂小姐的心思吗？身处皇城我们必须小心谨慎！保不准哪天皇城里的人会想起我们小姐，要不然我费这么多心思调教她的举止礼仪是为了什么？”蔺嬷嬷不依不饶的说。
“怪不得呢？”四喜轻蔑的冷笑一声，“嬷嬷是想让小姐重新回到那万人瞩目的位置上，这样您也能跟着沾光吗？”
“你？”蔺嬷嬷被四喜气的呛的一句也说不出来。
雪儿赶忙打起了圆场：
“四喜你别再说了，我知道你们说的都是气话，大家都是为了小姐好，以后我们小心便是何必伤了和气？往后的日子还得一起扛，不是吗？”
“嬷嬷，小姐对我们这么好，我们是不是应该让她过的更开心一点？这一眼望不到边的皇城之中想都不敢想我们竟能和当今太子妃平起平坐，坐在同一张桌在上吃饭！为了这份几世修来的福分我一定会一直陪小姐走下去，四喜你说呢？”
富贵塞的满嘴都是还不忘说一些大义凛然的话。
“你这个死胖子平时就知道吃饭、偷懒，没想到还有这么好用的脑袋跟我想到一起了。”
四喜看着富贵的憨样笑着说。
出了门的子桑叶没有直接去书房而是漫无目的的在院子里溜达，走着走着出了后院，沿着小路一路向东走，她看小竹没有拦她的意思笑着问：
“小竹，你怎么不拦我？你不怕被嬷嬷骂吗？昨天嬷嬷就说不让我们乱跑必须待在冷月阁。”
“小姐心情不好想出去散心，我为什么要拦着呢？小姐你也别埋怨蔺嬷嬷了，她也是一心为了小姐好。”
“我知道嬷嬷对我好，可是我找不到待在这里的意义和目的。”
“什么？”
“这里的点点滴滴让我铭记，我以前的生活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一个活在过去的人是找不到快乐的，而我恰恰就是一个眷恋过去的人。嬷嬷她无法理解我的心情，她昨天赶庙会有没有跟佛祖说起我悲惨的遭遇呢？”
“小姐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蔺嬷嬷昨天去赶庙会不是为了消遣，小姐你千万不能误会。”小竹着急的说。
子桑叶看小竹较真的样子想来是曲解自己的意思了，安慰道：
“小竹你别着急，我没有责怪蔺嬷嬷的意思，我的意思是……算了，说了你也没听懂。”
子桑叶不愿理会，继续往朝前走。
“小姐，嬷嬷昨天赶庙会给小姐求了平安福缝在了你的衣服上。嬷嬷还把她珍藏多年的镯子当了，说小姐喜欢吃各种各样的点心买了食材做给小姐吃，嬷嬷她真的不是为了玩。”小竹委屈的说。
子桑叶听到这席话僵在了原地，摸了摸了衣襟里面果然有东西。
她早起跟着嬷嬷读书，偶然看到嬷嬷手上的翡翠镯子不见了，以为是她没带而已，没想到居然当了？为什么会当呢？缺钱吗？为什么会缺钱？细细想来，古代的女子都没有工作，没有收入，靠夫家养着。
这一家以前应该过的不错，看嬷嬷、雪儿、小竹、四喜、富贵的穿着、行为举止就能知道。后来说是遭遇了瘟疫，不仅家人没了就连家底都没了，怪不得嬷嬷要当了自己的镯子维持日常开销。
如此推测也就能解释通昨天她和富贵、四喜三个人去集市，四喜只给她买了饼，并没有给他和富贵买，不是不饿而是没钱。富贵平时是最能吃的，走了那么远的路还过了饭点怎么可能不饿？
哪有小姐出门只买一个饼的道理，不应该是要什么就买什么的吗？不是因为抠门而是确实没钱！
原来钱在生活中的重要性是不分时代的！
子桑叶没说话，摆在她面前的问题让她找不到出口，在这里女人不能出去打工，不能赚钱可是没有工作就没有收入，这么一大家子人怎么生存？难道要一直要变卖家当过日子吗？但是怎么做才能改变现状？她不知所措。
走过了一条又一条的小路，道路两旁的竹林长势很好，林荫小道好像有专人打理一样错落有致。
子桑叶拉着小竹两个人一点一点的向上爬，这时就听到四喜和富贵的叫喊声：
“小姐，小姐等等我们。”四喜一边跑一边说，“我在院子里找不到你的人影就知道你来这里了，你要去看昨天的那位老人吗？”
“嗯？”子桑叶抬头看了看这条小道确实是昨天走过的路尴尬的说：“算是吧，我们去看看老人家怎么样了？”
富贵喘着粗气说：“小姐您这是个好人。”
子桑叶被夸的不好意思了，只管走路。
四喜走在最前面带路，富贵护着子桑叶和小竹，四个人顺着小路一直往前走。
快到尽头的时，一扇大门敞开着，他们四个人没有寻求主人的意思擅自走了进去。
这里的院子比他们冷月阁大的多的多，院子的格局倒是差不多，正东方是一排屋子两侧全是花花草草，尽管没开花但整个院子充满了活力，这让子桑叶惊讶不已，心想：昨晚没进来真是她的一大损失。
“几位光临寒舍是为了看我这个糟老头子吗？”
老人扛着锄头从后院走了出来，穿着一身朴素的麻布衣裳挽着裤腿，笑呵呵的看起来精神抖擞。
“老爷爷，我们过来看看你，没想到你家这么大，这么好看，你家里人都在吗？我们会不会打扰到你？”子桑叶小心翼翼的问。
“不会，这里就我一个住，你们就当是自己家，快进屋坐坐。”老人放下锄头准备洗手招呼客人。
“老爷爷，可否带我们参观一下你的院子？”
“只要你不嫌弃，那我就带你们到后院看看，也麻烦这两位小哥帮忙在后院的花圃给我的挖两个大坑。”
“好啊！”
子桑叶一行人在老人带领下去了后院，万万没想到这里的景色不比前院差，简直就是人间天堂。
老人一边走一边介绍哪些是牡丹？哪些是百合？没开花，子桑叶尚且记不住谁是谁？老人说在有半个月花就陆续开了邀她一起来赏花。
今天的老人平易近人跟昨天脾气暴躁的老人判若两人，难能可贵的是老人把他们四个人当家人一样看待，毫无戒心，看到他们似乎更开心了。
这让子桑叶兴奋不已就好像交到了一个知心朋友，她终于有朋友了，脸上的不悦早已褪去，笑容更甜了。
几个人在院子里一边帮忙一边玩，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午时，要不是四喜提醒子桑叶一定乐不思蜀留下吃中饭都有可能。
子桑叶匆匆忙忙告别了老人往家跑，一边跑一边怀念老人家的花圃，心想：花圃的花长势真好，长在院子里多可惜要是能干点别的就好了，还能干点什么呢？
子桑叶、四喜一行人跑回了家，蔺嬷嬷看到小姐慌慌张张的样子看了一眼没理会，继续和雪儿两个人从厨房端着菜往出走。
富贵和小竹钻进厨房去帮忙，四喜带着小姐去了正厅，端了盆水让小姐洗手准备吃饭。
子桑叶一边洗手一边偷偷的看蔺嬷嬷，打量半天发现蔺嬷嬷好像不生气了，心中悬挂的石头终于落地了，她从四喜手中接过手巾擦了擦手，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准备吃饭。
蔺嬷嬷布菜的手法依然那样娴熟，唯独手腕上光溜溜的，平日里偶尔还能听到镯子叮叮咚的声音，从此以后再也听不到了。
蔺嬷嬷看到小姐在看她的手，她随意的拉了拉袖子盖住了手腕。
“小姐，饿了吧快点吃饭了，你喜欢喝汤我特意给你做了百合汤，你试试看？”说着蔺嬷嬷端起一碗百合汤递到子桑叶的手中说。
四喜看到蔺嬷嬷和颜悦色的样子故意说：
“小姐，嬷嬷的手艺可是名不虚传的你要快点喝别被富贵这个死胖子给抢光了。”
“哪有？哪有？”富贵不服气的说。
“还说没有，你看看小姐刚端上碗你现在已经是第二碗了，还说哪有？”雪儿指着富贵快要见底的陶瓷碗讽刺的说。
“我？我，我喝饱了再不喝了。”富贵涨红了脸不好意思的说。
“富贵，你敞开肚皮了喝，雪儿取笑你是因为她肚子小喝不了这么多，嫉妒你才这样说的。”子桑叶拿过富贵手中的碗起身给他盛汤安慰着说。
“小姐，你快吃，我给富贵盛。”蔺嬷嬷从子桑叶手中接过碗让她坐下。
“吃饭喽，吃饭喽！”子桑叶开心的喊着说。
子桑叶看着饭桌上的四个人心想：
他们算是我在这里的家人了，只有家人才会不求回报的彼此照应，你想要的东西，他们会想尽办法达成你的愿望，因为你开心，他们才会开心。
蔺嬷嬷手上的镯子对于她而言有特殊的意义但是为了大家的生计，她还是把镯子卖了，镯子卖了，饭桌上才有可口的饭菜。
可是她拿什么报答这份沉甸甸的照顾？她有责任和义务解决糊口问题，可是如何谋生呢？
蔺嬷嬷看小姐低着头不说话也不夹菜心里不是滋味，许是小姐还在为早上的事情烦闷，她叹了口气说：
“小姐，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呢？”
“没有啊！嬷嬷你就是我的长辈，我做的不对，你怎么说都不过分。”
子桑叶抬起头勉强的说完这些话，又低下了头。
其他人看了看蔺嬷嬷，又看了看小姐，不知道说什么？只顾吃饭。
突然，子桑叶的脑海中浮现出老头后院那片含苞待放的花圃，通过曼妙的枝叶就能看到百花齐放风姿绰约的样子，多么诱人！
这片花海如果不加以利用该有多浪费？美丽的花束应该让更多的人看到，越想越觉得可行，跃跃欲试的子桑叶放下手中的筷子说：
“嬷嬷，首先我对你要说声抱歉！为了操持整个家连你最珍贵的翡翠镯子都卖了，对不起！”
蔺嬷嬷被子桑叶突如其来的歉意弄的措手不及说：
“小姐这是我应该做的，我们都是一家人您这样说就见外了。”
“嬷嬷你放心，以后我一定把你的镯子赎回来。”子桑叶信誓旦旦的说完，看了看其他人接着说：
“我们现在的状况就是这样窘困，我家突遭变故让各位跟着我受罪，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如果你们有人想要另谋出路，我一定不会阻拦，我真心希望大家能找到更好的出路。”
小竹被子桑叶不苟言笑的神情吓到了，哭着说：
“小姐，我愿意生生世世追随你。”
“小姐，我也是这意思。”四喜和富贵同样以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子桑叶说。
“小姐，你是看我平日里看的你太紧所以不想要老身了吗？”蔺嬷嬷听着子桑叶说的这番话惊讶不已。
“蔺嬷嬷，你误会了。我没有这个意思就是怕你跟着我，委屈了你。”
“小姐，既然跟了小姐老身就不会有二心，只要小姐不嫌我老了没有用处，那我一定会尽心尽力的侍奉小姐直到我死的那天。”蔺嬷嬷认真的说。
“嬷嬷你不能乱说话，你一定会洪福齐天长命百岁！我子桑叶谢谢嬷嬷的一片好意。”
子桑叶起身，离开饭桌站在一边朝着蔺嬷嬷行了一个大礼。
蔺嬷嬷赶紧扶起子桑叶说：“小姐使不得，侍奉您是我的本分。”
“雪儿，那你的意思呢？”子桑叶转身问。
“小姐，我呢？在这个世上无依无靠，这里就是我唯一的念想，所以我也会像小竹一样追随小姐生生世世。”
子桑叶对所有的人回答很是满意说：“好！那以后我做任何事情你们愿意跟着我一起走下去？”
“愿意！”
“愿意！”
“愿意！”
“愿意！”
“既然大家都愿意跟随我。那我就直言不讳了，目前我们没有固定的收入来源，我不想大家跟着我连最起码的温饱问题都解决不了，因此我有一个想法。”
“小姐，你想怎么做？”四喜问。
“我要去做生意挣钱！”子桑叶坚定的说。
“做生意？这不太合适吧！”蔺嬷嬷不可置信的说。
“嬷嬷，眼下在没有别的法子了，我看了老爷爷那里有大片的含苞待放的花朵，小竹说在有一个多月就是坊间男男女女见礼的日子，家里有待嫁的闺女都会掩面去闹市逛街期盼碰到如意郎君，没有娶妻的男子也会走到闹市去为自己甄选良妻。”
“老人？什么老人？”蔺嬷嬷满脸疑问的看着小姐。
“就是昨天，我和四喜富贵从集市上回来的时候顺道救的那个老人，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老爷爷那里有花可以卖！”
蔺嬷嬷佯装生气的样子说：“小姐外面的人都来者不善你可得小心不能随便跟外人打交道。”
“是！”
富贵连忙解围说：“小姐，莫非你也想去选郎君？”他的话一出就被嬷嬷狠狠的瞪了一眼。
“不去，我要去老爷爷那里买一批花来，我们包好去大街上卖给那些男子，这不就有钱了吗？到时候嬷嬷你做一些好吃的绿豆饼一并卖钱。”子桑叶高兴的说。
“可是小姐，花都是放在家里的花瓶里，哪有去大街上卖的？死了怎么办？”雪儿纳闷的说。
“这个你放心我自有法子。”
“谁去买花呢？花又不能吃不能穿的。”小竹好奇的问。
“有哪个女孩子不喜欢花？况且那天又是个好日子会有人买的。”
“真有意思，那我们明天就去。”四喜迫不及待的说。
“不行，现在花都没开连花骨朵都没有，总不能去卖叶子吧！”“另外，嬷嬷家里有没有钱？我需要一些本钱买包花的纸还有漂亮的花绳子。”
子桑叶不好意思的问。
“所有的碎银子加起来有十两吧！你说的那些不值钱应该够的。”嬷嬷一五一十的说。
“那就行，用一个月的时间我们把需要的东西置办齐了，就等花开的那天。”
“可是小姐要去老人那里买花，需要不少钱吧！”富贵担心的说。
“老头应该不会跟我们锱铢必较，接下来的一个月我们天天去帮老人种花打理花园，到时候我会从他那里赊账，等我们卖个好价钱给他更多的钱，他不会不答应。再说了他一个老人家要那么多银子做什么？我们陪他说说话解解闷才是他想要的。”
“好主意，小姐你真聪明。”
小竹和富贵两个人拍手叫好，他们曾经想过各种赚银子的想法就是没想到合适的法子。
子桑叶看蔺嬷嬷没有明确表态问：
“嬷嬷，你觉得这个法子不行吗？”
蔺嬷嬷抬头看了看小姐满怀期待的眼神，又看了看四喜不容否定的神情，富贵、雪儿、小竹眼神中饱含恳求的味道，她在心里再三斟酌：
小姐她身份高贵怎么能抛头露面？万一别人发现了，整个子桑家就没活路了。
如果拦着小姐，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小姐她连自己想做的事情做不了，谈何自由自在？当初答应了太子妃，尊称从太子妃变成了小姐！这本就是大逆不道的事情还差让小姐抛头露面这一条吗？子桑家事已至此还能指望小姐光耀门楣吗？
既然如此，她为什么要拦着小姐呢？
她在皇城中待了大半辈子大风大浪都见过了，在皇宫生存的真谛就是“认命！”像小姐这般纯粹的人还真没见过，既然小姐“不认命！”想改变现状过的好一点，她有什么理由阻挡？恰好他们这几个人可以帮衬着，有何不可？
蔺嬷嬷拉着小姐的手说：“小姐你说的法子是最好的我当然同意了。”
“真的吗？”
“当然了，不过我有最后一个请求！”
“蔺嬷嬷，你是不是怕我做亏本的买卖让大家食不果腹？”子桑叶笑着说。
“这个老身不怕，即使小姐真的血本无归我也不会让小姐饿着半分，老身怕小姐一个大家闺秀去市井中抛头露面总归不好，你为了大家做这样的牺牲我无话可说，但是你出门必须乔装成男子不要被人识破女儿身。”
“好，这个我依你，出门之前嬷嬷你给我打扮好就是了。。”
“好！”
子桑叶没想到蔺嬷嬷会支持她的馊主意，在心里对蔺嬷嬷的看法又加了一个亮点。人人都说古人想法保守、传统可在这里压根不存在，做生意是她在现代心心念念想做的事情居然在古代让她找到入口了，她一定不会辜负这份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