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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血双雄之九色琉璃珠》第5章 第五章

眼见火势更烈,热气逼人,乔泽修踌躇半晌,灵机一动,大声喊道:“这火用水是灭不了的,大家速速退后!退后!”说着掌中开始蕴蓄阴冷无比的寒气。

众人大惊失色,一时不知进退,各自提着水桶呆立不动。

此时戴漠兰和廖与溪疾步赶到,茫然无措地望着燃烧的大堂,心下甚是惶急。廖与溪听到乔泽修发号施令,料想他自有应对之策,于是帮忙遣退众人。

乔泽修当下双掌如风,奋力齐推,掌力中挟着彻骨的寒气,发劲凝冰,使大堂内的地板和陈设瞬时间结上一层雪白的冰霜。然而火焰甚是炽烈,顷刻间便将寒冰融化,待乔泽修次掌继发,烈火已然腾升,火头始终难以熄灭。

乔泽修心知凭一己之力无法将火扑灭,偌大一座大堂不多时便要烧成白地,正自心急如焚之际,背后传来了乔泽祎的声音:“一起来!”现下情势危急,乔泽修无暇多想,便即与乔泽祎一同双掌飞舞,此起彼落,此落彼起,寒气如排山倒海般袭来,不到一盏茶工夫,竟在大堂四壁凝结了一层厚厚的冰雪,将整栋房屋变成一座火光闪动的冰窖,散发出蚀骨寒意,越来越盛。

火势终于受到控制,逐渐熄灭,乔泽修与乔泽祎相视一笑,而廖与溪却心头一震,面露忧色。众人兀自惊魂未定,忽听得戴漠兰厉声道:“你居然……敢教他习武!”

乔泽修倒抽一口凉气,下意识地躲进乔泽祎身后,目光越过其肩头,向戴漠兰瞧去,但见她怒目圆瞪,眼中如要冒出火来,似乎恨不得一口吃了他。

乔泽祎吓了一跳,忙张开双臂,挺身维护,急道:“娘,此事与他无关……”

“你给我闭嘴!我还不知道他么?这种邪门歪道的招数,除了他,还有谁能教你?”戴漠兰惊怒交集,喝叱道,“你这个不孝子,嫌命长是吧?你有没有为乔家想过?你可是乔家的唯一血脉,未来家主!”

众人一听,尽皆耸动,无不错愕,其中几名家丁弟子手里的水桶“咚咚咚”地接连掉在地上。虽然乔家不少人知道戴漠兰对待乔泽修颇为严厉,但乔以德与他父慈子孝,亲密更胜乔泽祎,因此从未怀疑过他并非庄主亲子。

戴漠兰怒气冲冲地指向乔泽修,说道:“我就知道你从没把泽祎当弟弟!你瞒着我教他武功,以为我不明白你有何居心?”

“娘!”乔泽祎和廖与溪异口同声地叫道,待要出言阻止,已然不及。

“你给我听好,只要我还活着,就绝不会把乔家交到你手上!”

廖与溪心下震骇,额角流下一滴冷汗。她心知戴漠兰已气昏了头,不假思索,话一出口,说得太重了些,却也不便强行阻止,于是向晴儿使个眼色,一起遣散众人。

乔泽修只吓得脸色发白,全身打颤,虽然满腹委屈,却咬紧牙关,竭力强忍,一个字也不敢辩驳。他自然理解戴漠兰有多担心乔泽祎的安危,此事于她而言乃天大的罪过,是以一直隐瞒至今。现下她既知晓,正在气头上,又岂能轻易揭过?非得打得他皮开肉绽,死去活来不可。

“娘,你未免太过分了罢!”乔泽祎沉不住气,愤然道:“武功是我自己要学的,我不甘心当个废人而已!何况像我这种有今天没明天的人,又怎么可能当乔家庄主……”他话音未落,便中了一记耳光,手劲奇重,半边脸颊登时肿了起来。

戴漠兰气得七窍生烟,心中有如刀割,怒道:“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

乔泽修和廖与溪登时惊得呆了。众人皆知戴漠兰对乔泽祎甚是疼爱怜惜,从不曾责罚打骂,此次竟神志失常,手下毫不留情,足见她恼怒已极,非同小可。

廖与溪闭目宁神半晌,心想此刻最好是转移娘的心思,于是强自镇定,抢步上前,挽住戴漠兰一只手臂,正色道:“娘,此事暂且放一放,当务之急是调查大堂失火一案。这场火实在烧得诡异,也不知是何人……”

戴漠兰猛地挣开她的手,冷哼一声,道:“除了邪教徒,还能是谁?明知会惹祸上身,你爹偏要追查到底!今日只不过是烧了大堂,何以大惊小怪?我看迟早连整个乔家庄都要烧了!”说着狠狠地瞪了乔泽修一眼,挖苦道,“你好本事啊,还给我建了座冰窖出来。马上把这屋子恢复原状!”

乔泽修一怔,抬眼瞄向冰封的大堂,不禁眉头一皱,暗暗叫苦:“我只会凝冰,可还不会化冰啊!”

戴漠兰见乔泽祎身体无恙,心下稍安,沉声道:“乔泽祎,再让我看到你出手,就打断你的腿!”说罢便即转身离开了正院。

此时院里已无他人,廖与溪凝望着乔泽修和乔泽祎,眼光中大有关切之意,脸上却带着一丝淡淡的忧郁。

但听乔泽祎低声道:“乔泽修,看你平时能言善辩,怎么一见到娘就成哑巴了?”

乔泽修惨然一笑,道:“娘也是因为担心你。何况我就算解释,她也只会当作狡辩,搞不好越描越黑。咱们心照不宣,就得了呗。”说着凝目去瞧他脸颊上的手掌印,皱眉道,“倒是你,不要紧吧?我还以为自己又要挨揍了,谁知竟换成你挨了一巴掌,这还是娘第一次打你……”

乔泽祎双手抱在胸前,一脸满不在乎的神气,说道:“没什么大不了的,娘迟早也会知道这事,能隐瞒到今日已经不错了。幸好打的不是你,否则就不止一个巴掌了。”说着斜睨他一眼,“娘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乔泽修露齿一笑,道:“你陪我出去喝两杯,我就忘了。”说着搂住他的肩膀,“不过你说这冰要等多久才能化啊?”

“好在天气还算暖和,多叫些人过来,尽快铲了罢……”

“其实我刚才就想问,你上次跟崔煦动手时,只出了一掌就晕了,这次连发十来掌,怎么反而没事了?”

“我昨晚突然想明白了,的确是内力运行的线路有问题。自孔最而至大渊,随即跳过来到尺泽,再向下而至鱼际,最终将寒气纳入膻中穴,我的心脏自然受不住。倘若把线路改一下……”

廖与溪见乔泽祎与乔泽修有说有笑,稍觉安心,于是默不作声地垂头走回闺房,缓缓坐下凳来。她隐隐觉得忐忑不安,暗自寻思:“听娘的口气,似乎对爹心存怨怼。想来她并不赞成追查邪教,是爹一意孤行。乔家庄守卫森严,邪教徒当真有如此能耐,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大堂放火?可目的何在呢?是警告?又或者是……”

想到此处,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与溪?你在里面?”

廖与溪一听是乔泽修的声音,便即打开房门,一把将他拽进屋里,“嘭”的一声,合上了门板。

乔泽修微微一怔,道:“我们还打算叫你一起出去大吃一顿,你怎么闷声不吭地走了?”

廖与溪一声轻叹,问道:“泽祎呢?”

乔泽修道:“他要我先来叫你,自己去差人收拾大堂。”说着咧嘴一笑,“怕娘见着我心情不好,所以就先闪了。”

廖与溪柔肠百转,沉吟片刻,黯然道:“虽然咱们心里面,或多或少也明白一些娘的心思,可她还是头一次把本该藏在心底的话,给全部讲出来了,或许还不如打你一顿才好……”

乔泽修心头一酸,又勉强一笑,道:“你怎么还提这件事,都过去了不是?”

廖与溪秀眉一蹙,再也忍不住了,疾言厉色地说道:“你怎么还笑得出来?或许之前娘对你还只是猜忌,如今她的想法可就坐实了!我早就提醒过你,谁教泽祎武功都可以,唯独你不行!你明知这样做会被娘误解,为何偏要违逆她的意思呢?你就一点都不考虑,自己以后要如何在乔家立足?”

乔泽修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她的头顶,低语抚慰:“你这是怎么了,突然想这么多?我教泽祎武功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你早就知道的啊。你说说看,除了我,还有谁敢教他?至于别人怎么想,那是别人的事,我自己问心无愧就够了。”

廖与溪眼中隐隐似有泪光,说道:“可你究竟为何如此?你明知道泽祎的身体状况,他的确不该习武的!”

乔泽修脸色一沉,转过身去背对于她,隔了半晌,咬牙道:“因为我觉得他可怜!你们所有人都把他当成病人,认为呵护备至就是为他好,但其实他想要的生活却并非如此。他是个堂堂男子汉,抱负非常,就算会英年早逝,也求活个痛快!”

廖与溪一时语塞,泪水一滴滴地落上了衣襟。

乔泽修猛然回身,脸上神色严峻,对她说道:“别人不理解没关系,可你应该明白!”

廖与溪凄然道:“我理解他,可又有谁明白你呢?你敢说,娘每次罚你的时候,不害怕么?冤枉你时,不委屈么?你身子是铁打的,不怕疼么?”

乔泽修斩钉截铁地说道:“我不!天为盖,地为席,何惧之有?”

“你……”廖与溪无奈,只得叹道:“我永远都说不过你……”

其时晴儿正在大堂指挥庄丁们忙里忙外,但听庄丁们窃窃私语:“大少爷怎么可能不是庄主亲生的?我一直以为乔庄主的继承人非他莫属!虽然我有怀疑过他是庄主的私生子……”

眼见乔泽祎踱进大堂,众人立时噤声,晴儿恭恭敬敬地行礼。乔泽祎抱臂而立,眼睁一线,直射出两道锐利的目光,盯着她朗声道:“晴儿,可有发现纵火之人留下的蛛丝马迹?”

晴儿缓缓摇头,道:“这场火适才烧得旺,恐怕很难留下什么。”

乔泽祎冷笑一声,道:“不过说来也奇怪,我乔家庄一向守卫森严,尤其是庄主不在的时候。我适才问过守夜的弟子,并未察觉到有何异常,那这纵火徒又是怎么跑进来的?难道他当真轻功了得,说不准比我爹还厉害?”他顿了顿,又道,“还有一点,我怎么都想不通。这火可是天都亮了才燃起来的,想偷偷潜入乔家庄放火,难道不该等到夜深人静之时动手么?”

晴儿微微一怔,随声附和:“少爷说的有理,这确实有点匪夷所思。”

乔泽祎转眸一笑,又道:“仅凭乔泽修一人之力,这场火恐怕还真灭不了,多亏你今早跑来把我叫醒……”

晴儿又是一怔,若有所思。

乔泽祎续道:“可我起床给你开门时,闻到了一股独特的味道。说来也巧,我和乔泽修昨天在市集见到个疯子要引火自焚,乔泽修抢来了他手里的火折子,给我仔细瞧了瞧,我竟发觉那股味儿与其一模一样。你说怪不怪?”

晴儿秀眉微蹙,仍自沉默不语。

“也不知是不是与溪经常叫我试药的缘故,我自小闻惯了各种古怪的药味,这鼻子就渐渐变得比常人更加灵敏,所以我绝不相信自己会弄错了。”乔泽祎不紧不慢地说道,“我适才仔细琢磨了一下,觉得这事其实说怪也不怪。我乔家上上下下这么多人,若是普通的火早就扑灭了,根本不需要我和乔泽修一起出手,所以这把火有可能是用特殊的火折子点的,而这邪教火折子的味道偏偏又出现在我乔家人的手上。如果我说正是我乔家的人用邪教的火折子纵火,是不是一切就变得顺理成章了?”随即抬起右臂打个手势,高声道,“众弟子听令!”他的言语神情之中,极具威势。

顷刻之间,数十名手执长剑的乔家弟子涌进大堂,将晴儿团团包围,只待乔泽祎下令,便即动手捉拿。

晴儿心下一凛,却不动声色,冷静地将众人扫视了一遍,发现其中有五六位一等角色,各个剑法精妙,武功深湛,倘若联手齐攻,自己绝非敌手。她又抬眼往门口一瞧,但见数十人陆续赶到,把门前空地都挤满了,不由得手心中冷汗暗生。

“就因为那个人是你,小姐身边的侍女,天亮来到大堂,也不会引起守卫的怀疑,可你万万不该跑到我的寝室来!”乔泽祎说话时神色严峻,语气更是咄咄逼人,“你倒是狡猾,平日里装成不起眼的丫鬟,我还真难将此事联想到你头上。我可不像乔泽修懂得怜香惜玉,也不像廖与溪跟你姐妹情深,你今日不给我老老实实地把所有事交代清楚,杀无赦!”

此时晴儿的脸上露出一抹冷笑,眼神极是古怪,带着三分精明,七分杀气,一改之前的谦卑温顺之态。她心知自己已如笼中之鸟,插翅难飞,当即纵声高歌。歌声悠扬宛转,清亮激越,情致飘忽,甚是动听,却震得各人耳鼓一阵剧痛,全身热血沸腾,气喘愈急,不禁相顾失色,纷纷丢掉佩剑,捂住耳朵俯下身来。

乔泽祎竭力镇摄心神,却仍自感到情欲激动,心烦意乱之极。而音调愈加缠绵柔和,勾魂引魄,他越是拼尽全力来抵御歌声的诱惑,越是觉得心头滚热,喉干舌燥,就连呼吸都痛苦难当。

晴儿趁机左足点地,右脚踏上一人头顶,奋力向大门纵出,体态轻盈,有若飞鸟。她跃出大堂,只听得前后左右风声飒然,十余人抢上围攻,挺剑直刺。晴儿刷的一声拔出腰间长剑,登时白光飞舞,闪出团团剑花,一股股疾风带得院中落叶四散纷飞。

歌声骤停,乔泽祎只觉内息在心肺之间交互激荡,心跳剧烈,随时都能停跳而亡,但极度疼痛之际,神智却是异乎寻常的清明:“一年前她卖身葬父,博得我爹同情,被领回乔家当与溪身边的侍女。如果她是邪教的人,藏在乔家只为掩饰身份,而目的是到南方来散播邪念,那么一年前我爹就该开始追查此事了,可见她另有所图……她突然在乔家纵火,究竟是想害我,还是害乔泽修?”想到此处,便即晕倒在地。

但见晴儿的剑法极是古怪,灵动轻捷的剑招之中夹杂着棍棒的路数,忽快忽慢,虚虚实实,变幻多端,打到快时,连她长剑的去路来势都瞧不清楚,使众弟子暗暗吃惊。

晴儿与众弟子交手数回合,心知其中有高手劲敌,是以全力施展轻身功夫,在院中四下游走,不与他们缠斗,同时眼观八方,伺机跃墙出逃。然而乔家人多势众,蜂拥而上,晴儿始终难以突围,只得苦苦支撑。

此时乔泽修和廖与溪寻着响亮的兵刃相交之声抢进正院,惊讶地发现众多弟子正围着晴儿恶斗,不由得全身一震。一瞥眼间,戴漠兰自东侧月洞门疾步赶来,神色凝重地注视晴儿半晌,问道:“泽祎呢?”

两人尚未开口,忽见一名乔家弟子匆忙跑来,急道:“小姐快去大堂看看,小少爷晕倒了!”

众人骇然失色,戴漠兰和廖与溪立刻奔去大堂,而乔泽修一时理不清头绪,不禁暗暗担忧晴儿的安危,正自迟疑之际,但见晴儿剑交左手,一招“旋风卷黄沙”把眼前众人逼退数步,随即纵身而起,却见远处八名弟子也一齐纵跃而上,从四角兜抄过来,登时将她困在中间,长剑挥处,险些划破她的衣衫。便在此时,有个人影如一枝箭般平平飞来,一闪而过,窜出墙头,瞬时将她带离了乔家庄。

晴儿双脚刚一着地,一柄长剑就架在了脖颈上。她定睛一瞧,竟见乔以德站在身畔,面向自己温然微笑,着实吃了一惊,却仍自面不改色。

但听乔以德低声道:“他们很快就会追上来。给你个机会,如实相告,我或可考虑放你一马。”

晴儿登时心下雪亮,乔以德之所以出手相救,是为了不让乔泽祎他们知道真相。她自知歌声对乔以德这等内力高深之人全无效用,论武功更是绝非他对手,只得束手就擒。然而此人宅心仁厚,若自己坦白从宽,尚存一线生机。她闭目沉思,隔了半晌,睁眼说道:“也罢,先带我离开这里。”

乔以德淡然一笑,当即抓住她一只手臂,将其身子提起,纵跃而去。

原来乔以德适才回到正院,刚巧听到乔泽祎对晴儿的严词质问,于是隐藏在大堂屋顶上静观其变。他听到晴儿的歌声,又见她的剑法似曾相识,却并非乔家剑法,细加琢磨了好一阵,最终决定逼迫晴儿将此事仅告知他一人。

过不多时,两人跳上一艘停泊在湖边的小船。乔以德提起船头竹篙,轻轻一点,便将小船荡至明澄如镜的湖心。

“这条船是当年泽祎买下送给与溪的。眼下不会有人前来打扰,你尽管放心说出来便是。”乔以德双手负后,不温不火地说道,“你潜伏在乔家一年之久,意欲何为?”

晴儿神色平静,轻声道:“只为确认一事,乔泽修并非乔庄主亲子。”

乔以德微微皱眉,又问:“那你为何在大堂纵火?”

晴儿遥望远处,淡然道:“乔夫人虽待他不好,却从不曾说他并非亲子。而他私下里教乔少爷武功一事,在乔夫人眼中非同小可,一旦知晓,必定怒火攻心……”

乔以德立时恍然:她知道火折子能够点燃不灭之火,需他二人合力催动寒气才能扑灭,于是借此让戴漠兰知晓乔泽祎习武一事。她又了解戴漠兰的性子,急怒之下容易口不择言,或可自觉讲出事实。

乔以德轻轻点了点头,苦笑道:“姑娘好手段,倒把乔家的人和事看得透彻。”他略一思索,又道,“泽修是否在下亲子,与你何干?”

晴儿斜睨他一眼,道:“乔庄主何必明知故问?看过我真正的功法,你自是心中有数了。冒昧问一句,你既有一子,又何必霸占别人的儿子?莫非真如乔夫人所言,你认为乔少爷心疾难愈,不堪大任,将来要把乔家交到乔泽修的手上?”

乔以德惨然一笑,道:“我不过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罢了。泽修是我儿子,以前是,以后也是。他如今已长大成人,自己的路自己选,我不会妄加干涉。”

晴儿的表情依然平静如水。“我已据实相告,可以走了么?堂堂乔家庄庄主,不会言而无信吧?”

乔以德正色道:“姑娘莫急,我的话还没问完呢。火折子可是你散播出去的?”

晴儿的语气有了明显的波动:“当今世上拥有火折子的人,并非只有我们。”

乔以德追问道:“那断头谷里的人,与你们有何关系?”

晴儿秀眉微蹙,说道:“这是我师父的家事,我知情与否,都不能告诉你。”她这几句话说得很轻,但语气十分坚决。

乔以德认为这个问题倒也不必追根究底,于是不再逼问,转而说道:“等我放了你,你作何打算?”

晴儿轻描淡写地道:“如今再留在临安,乔少爷也不会轻易放过我,自是回去找师父。”

“好,尽快离开临安。倘若他日让我知晓你们继续纠缠泽修,就莫怪我不讲情面了。”说到后来,乔以德的口气已颇为严厉。

晴儿眼波流转,向他瞟了一眼,便即飞身往岸上飘去。

乔以德长长地叹了口气,喃喃自语:“我引狼入室,怕是回家以后又要被夫人责骂一顿了……她所唱的乃是摄魂曲,能使人心脉大乱,普通习武之人尚且承受不住,更何况泽祎这身子……”言念及此,当下赶回乔家庄,来到后院。

只见乔泽修独坐在一株梨花树下的石凳上,嘴里叼着一根草,若有所思。他一瞥见乔以德,马上跳了起来,凑近其身边,悄声道:“爹,晴儿是你带走了吧?我都瞧见了!凌子他们没敢声张,娘还不知道。可你为何如此啊?”

乔以德仰头向天,一时不知如何解释,忽听得乔泽祎的房门“呀”一声开了,戴漠兰和廖与溪缓步而出。乔泽修当即住口,乔以德忙岔开话题:“泽祎怎么样?”

廖与溪浅浅一笑,柔声道:“爹请放心,有我在,泽祎不会有事的。”随即转脸对戴漠兰道,“娘,泽祎需要静养,我一人看着他便好。”

戴漠兰横过眼来,双目圆睁,瞪视着乔以德,抱怨道:“那个晴儿,当年可是你带回来的,今日差点要了你儿子的命!”

众人顿感局面颇为尴尬,一时张口结舌,无言以对。

此时一位管家疾步走来,恭恭敬敬地报道:“老爷,夫人,大少爷,小姐,崔家庄庄主和少主登门求见,还抬进一具崔家弟子的尸体,说是……是……小少爷把人打死的。”

诸人尽皆愕然变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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