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携千亿物资穿越成奸相的恶毒继室》第7章 如何取回马车?
因为原主被砸过脑袋,加上之前一番运动,此时的林蒹葭感觉到一阵头晕、恶心、目眩。
差点从马上摔下来。
她赶紧借着竹筒的掩饰,喝了一口灵泉水。
不愧是空间出品,瞬间脑袋清醒了不少,仿佛被风吹开了遮挡思维的浓雾,有种神清气爽的感觉。
身体的疲惫也一扫而空。
驾着马车,翻过最后一道矮丘陵,眼前的景象让林蒹葭震惊了。
低头往山下一看,入目的是黑压压的灾民潮,仿佛洪水一样,缓缓移动。还有很多围着篝火休息的灾民,这一堆,那一滩,不计其数。
灾民队伍中,偶尔夹杂着一队马车,走很快,且周围都有带刀的护卫随行。
马车不常见,牛车、驴车却还是零星有几个的。
林蒹葭不找事,但也不想惹事,她将马车停靠在山脚下一处相对隐蔽的慌坡下。
这里没有一丝绿意,自然不会有灾民过来找吃的。
正好可以遮挡视线。
“李姐,麻烦你留在这照顾孩子们,我回村叫人。”
不是林蒹葭有多放心李桂兰,而是她挑的这个位置隐蔽,却孤立无援,四周都是平地,视野一目了然。
但凡有只鸟飞过都会被发现,林蒹葭不担心对方会驾马车逃走。
更何况,一个女子载着这么多物资,根本跑不远。
“姑娘,您放心,我一定看好。真有灾民,我一定挡在最前边,不会丢了孩子和粮食。”李桂兰说。
林蒹葭点头,假装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求救哨,实际上是从空间里拿出来的。
把口哨递给肖瑾瑜:“瑜哥,这个是口哨,如果有危险就吹响它,吹这里,很简单。“
肖瑾瑜接过口哨,刚想试,被林蒹葭阻止了。
“这个很响,有危险再吹,不然会引起别人注意。”林蒹葭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嘱咐到:“照顾好弟弟妹妹,我去村里找人,东西太扎眼,我们几个带不回去。”
肖瑾瑜攥紧手中的哨子,重重的点头,“娘,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弟弟妹妹的。”
虽然疑惑,但他不得不承认,后娘的担心是对的。
太扎眼了,西北苦寒,牛和驴都很少见,更何况是马车。
他们太平村,只有村长和九叔公家有牛车,而马车都是大户人家才能用得起的。
更何况,他们一下子弄来了两匹马,还有不少粮食、水和银子。
这些东西足以让他们成为灾民的把子。
穿梭在灾民中,即使是经历了末世的林蒹葭,此刻也不免心里难受。
灾民实在是太惨了!
放眼四野,平原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灾民,他们衣衫褴褛,拖家带口,迈着沉重的脚步,麻木的沿着官道移动,看不出多少生机。
有些人甚至身上还带着伤,没药,没郎中,有的伤口因为消毒不及时,已经感染恶化,脓血腥臭,引起了感染者高烧不退,嘴唇干裂。
不时有伤重倒地的。
有家人的,被家人用手推车推着,孤身一人的,就直接倒在路边,昏迷不醒,不知死活。
周围的人似乎对此见怪不怪,看都不看一眼,继续表情麻木的走着,和末世的丧尸差不多。
若是放在前世,她多少还能和基地的战友救助一二。
可是此时此刻,她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更别提救人了。
林蒹葭从空间里拿出一个口罩戴上,以免被尸气感染病毒,快速的朝太平村驻扎的营地赶去。
太平村的营地就驻扎在一片枯萎的松树林后。
远远的看见一群男女老少围在一起,似乎是在争论什么。
“救回孩子!把她抓回来浸猪笼!”
“浸猪笼?哪还有水拿来给这种淫娃荡妇陪葬!”
“对!她不配浸猪笼!把她绑在太阳下烤死!”
林蒹葭眉头狠狠跳了一下,不用想,他们说的淫娃荡妇肯定就是原主,也就是现在的她。
林蒹葭一边走一边思考对策,小说中写到,林蒹葭潜逃是被张婆子看到的,然后将原主告发到村长和肖睿那里。
张婆子是个长舌妇,平日里走街串巷,没有她造不了的谣,众人自然是半信半疑的。
可当肖睿检查了包裹,发现银钱和户籍都不见了时,基本上确定林蒹葭确实是跟人跑了。
还将三个孩子卖给了黑心的人牙子。
毕竟女主平日里的为人,村里人也是清楚的,爱慕虚荣,自私自利,还心肠歹毒,时常虐待孩子被村里人撞见。
自从肖睿瘫了后,更是变本加厉,恶毒极了。
平日里明着就对肖睿冷嘲热讽,百般诅咒他去死,别活着拖累人。
对三个继子女就更是恶劣,不给吃的,不给水喝,想要活活饿死渴死几人。
要不是村长和九叔公盯着,加上肖睿大姐夫妻偷偷帮衬,肖睿父子四人早被这毒妇折磨死了。
“毒妇!毒妇!简直恶毒至极!”村长背着手,气的来回走动。
他们村多久没出过这样的毒妇了,他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还是头一次遇到这样歹毒的妇人。
抛夫卖子,还卷走了银子和户籍,这是明摆着不给人留活路啊。
没了户籍,那就是流民,就是贱籍,官府可以随意发卖。
林蒹葭径直朝人群走去,坦然的说:“大家都聚在这里做什么?”
然后很自然的将背上的背篓放在地上。
霎时,所有的目光都齐刷刷的射向声音的来处。
众人死死的盯着林蒹葭,不明白她为何有脸回来?不是跟奸夫跑了吗?又为什么回来呢?
林蒹葭在心里暗暗叫屈:没有户籍她真会沦落为灾民的。
等世道太平了,或者到了安定的地方,官府只会优先安置有户籍的灾民。
对于那些来历不明,或者丢了户籍的流民,是可以随意抓去贩卖的。
即使好运的没被贩卖,也会被编进军护或者送去矿场做苦力。
她可不想冒这个险,更何况,事不是她做的,她没什么好愧疚的。
“你!你!林蒹葭!你还敢回来!”九叔公是个火爆脾气,拐杖敲得地面都尘土飞扬了。
九叔公已经六十多岁了,在这个朝代,已经是极罕见的高寿了,是太平村的族长。
小老头干瘦干瘦的,但身体还很硬朗。
林蒹葭莫名其妙的反问到:“我为什么不敢回来?”
林蒹葭下意识的看向平板车上的男子。
男子坐在平板车上,双腿无力的垂着。石青色的粗布麻衣,套在他猿臂蜂腰的身体上,一点不显得廉价,反而有一种返璞归真,自然天成的美感。
这既是原主的夫君。
夫如冷玉,剑眉如画,一双丹凤眼更是好看的不输国际巨星,高挺的鼻梁下,此刻正薄唇微抿,面若寒霜。
投向林蒹葭的目光不含一点温度,堪比九天寒冰。
在烈日炎炎下,也能让人感觉脊背发凉。
可见,他是恨透了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