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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你沉沦小说,因你沉沦谢薄沈初瑶

因你沉沦》第5章 虽然无济于事,但我还是会为你做

谢薄想,就算时间倒流,沈初瑶扑上来缠着他的那一刻,他也还是会选择与她共眠。

沈初瑶沉默了半晌,淡淡牵唇,声线清软淡薄:

“别说我怎么样,才能原谅你,你又会怎么做?”

她转脸看向谢薄,“把他揪出来当众道歉,是无济于事,无法弥补我的委屈,但我应该得到这声道歉,不是么?”

谢薄摇头,灯火辉煌的山林庄园印入眼帘,一如林间仙境。

他猛踩油门,在黑金描花栅门徐徐打开时,车子如电飞驰入院内,在阵阵回荡在空旷院林上方的狗吠声中,车尾甩出个漂亮的弧度,停在了主楼正厅前的喷泉池边。

谢薄顺手解开两人的安全带,推开车门,侧首对沈初瑶道了一句:

“应该。虽然道歉无济于事,但我还是会为你做,至少,你会心里舒畅些。”

沈初瑶坐在副驾驶,静静看着他,没接话。

谢薄下车,绕过车头,替她打开了车门,一手扶在车门框上沿,微微俯身,牵住她的手。

“这是第一步,做事按秩序来。”

“如果他是始作俑者,那哥哥就是推波助澜。”

“那天明明我可以自控,却选择顺着你一起沉沦,你今天面对的一切,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也算是帮凶。”

“我犯下的错,也会慢慢弥补,直到你不再觉得委屈,直到你原谅我为止。”

沈初瑶被他眼里幽黑精粹的星光晃了眼,她眸色微怔,无意识地搭住他的手,被他牵着手带下车。

直到拾阶而上,她才猛地反应过来,方才,她是被谢薄给蛊惑了?

沈初瑶顿时觉得又丢脸,又无语,想抽出自己的手,但是牵着她的古铜色大手修长有力,握的很紧,她根本没法挣开。

堂厅里,已经有人陆陆续续迎出来。

沈初瑶抬眼,看见谢家的亲族后辈们,各个满面笑意,十分热情。

“大堂哥!你可回来了,都等你好一会儿了!”

“耽搁这么久啊,该不会是有一场我们不知道的约会吧?”

“噢~~~”

其他人顿时一阵起哄。

沈初瑶僵着身子,只觉得越来越可笑了。

多久了,年前,她回老宅看姐姐和小茦。

这其中见过面的人,当时还一脸嘲讽冲她翻白眼,对她很不屑一顾。

现在,就开始笑嘻嘻的调侃起她和谢薄来,仿佛他们之间是亲昵到可以随意调侃的关系。

沈初瑶觉得有些反胃,咽了咽喉,才强压下作呕的情绪。

谢薄牵着她,无视众人,径直往前走。

许是他脸色很冷,气势太戾,像是种无声的威慑。

笑闹声很快消弭,几人纷纷让开路,那份小心与忐忑,沈初瑶没跟他们对视,都已经清晰的感受到了。

这就是谢薄在谢家的地位与分量。

只要他冷冷看你一眼,不管这些人在外头有多高高在上受人拥簇,在他面前,就得缩着脖子低下头来,喜怒哀乐都随谢薄的眼色变幻。

沈初瑶无声牵唇,大概当年设计她那人,也没想到有一天,谢薄会护着她。

说不定当时,那人是想害他惹谢薄厌恶,从而不得好下场呢?

“大哥,瑶瑶。”

短发齐耳的高挑姑娘从正厅小跑着迎出来,小心翼翼看着谢薄的脸色,伸手握住沈初瑶的手,压低声笑语。

“小茦会叫人了,我跟三婶方才正逗他呢,你快来看看呀!”

沈初瑶未等开口,谢薄已经松开她的手。

“不急,一会儿有的是时间叙旧,瑶瑶,跟我先见爷爷。”

是啊,到了老宅,头一个要拜的,当然是谢老爷子。

沈初瑶抽回被谢萱握着的手,冲她浅浅一笑,佯装平静的张了张嘴,“等我一会儿。”

然后,她跟在谢薄身后,向着东侧会客厅走去。

谢萱咬着唇站在原地,目送两人背影,心底觉得不安,连忙又抬脚跟上去。

在她之后,抱着孩子从楼上下来的温婉丽人,也紧随其后。

两人跟到会客厅门外,也没有贸然进去,只是一左一右立在那儿,探头看着。

红木雕花的双扇门敞开着,会客厅里,谢家的男人们围坐一堂。

谢薄一进来,一大半的年轻男子都站起身来。

“阿薄。”

“大哥。”

“大堂哥。”

……

谢家是大贵族,据说祖上世代是大官,且有定国之功,之后又退隐大世,积累的财富富可敌国,权势盘根错节。

谢老爷子当家时,那辈人还不是一夫一妻,所以老爷子兄弟多,子侄也多。

单单老爷子自己膝下,除却谢薄早逝的父亲,和留在京都稳坐高位的谢二爷,现今分布掌管谢家生意的,还有谢三爷,谢四爷。

谢三爷,就是沈初瑶的姐夫。

到了今天,权势滔天的谢家主力们,没有一个不是家里红旗不倒,外头彩旗飘飘。

谢家最不缺的,就是血脉。

血脉多了,观念守旧的老爷子,就格外注重嫡庶分明。

谢薄今天在谢家的地位,先因为他是老爷子一手带大的嫡长孙,之后,才是因为他个人能力的卓绝。

此起彼伏的问礼声后,沈初瑶跟在谢薄身后,被这满屋子盯过来的眼神,看的头皮发麻。

说不紧张是假的,这屋子里坐着的人,没有一个是好相与的。

单个拎出来,在外头都举足轻重。

“爷爷。”,谢薄双手下垂,微微垂首,“二叔,三叔,四叔。”

除却老爷子,三位长辈都回以亲和笑意。

谢薄回过头来,看向沈初瑶。

沈初瑶与他对视一眼,双手捏包,纤细的腰肢缓缓躬下身。

“爷爷,二爷,姐夫,四爷。”

她维持着动作几秒,然后缓缓站直身,抬头看过去。

弧度柔美的腰线挺直的同时,谢薄的手已经虚揽在她腰间。

沈初瑶腰背僵直,谢薄却维持着亲昵的姿态,浅笑从容,与坐在正中的老爷子说话。

“让大家久等了,路上有些事耽搁了,在开宴之前,爷爷,可否容我说几句话?”

谢老爷子今年已经八十高龄,他年轻时曾从军打仗,立过功勋。

掌家后,也从没懈怠过管理身体。

如今坐在一众或正值壮年,或血气方刚的后辈之间,依然气势敛锐,犹如定海神针。

谢薄话落,沈初瑶被老爷子扫了一眼,只是轻描淡写的一眼,就震慑的她连呼吸都屏住了。

谢老爷子看向谢薄,语声沉缓。

“私人恩怨,上不得台面,家宴上,别扫兴。”

沈初瑶眸光黯淡,手肘微微用力,抵着谢薄的手臂。

谢薄不动声色,掌心紧紧扣住她腰肢,面上淡笑平和。

“都不是外人,事情说开了,反倒对大家都好,阿苇觉得呢?”

他说这话时,是对着老爷子的,眼神都没撇向旁边。

但沈初瑶瞳珠微震,豁然看向坐在谢四爷身边的男子。

谢苇与她同岁,一届毕业,理科学霸,那年的高考理科状元,智商高,成绩好,但是个典型的叛逆少年。

并且从青春期叛逆至今,考中了京理都不去学,每天跟人玩儿赛车,在他那个三教九流的圈子里是名人。

在谢家,是品行恶劣的最明目张胆的那个。

沈初瑶仔细回想,她跟谢苇不熟,更不曾招惹过他,他为什么给自己下药,还把他送到谢薄床上?

她想不明白,所以直直盯着谢苇。

会客厅里一片静默。

没人劝和,也没人起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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