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翁《硬核小农家》第8章 应对之计
秦阳四箭射倒李氏族老的事情，在村中传开了。
村中男女老少，无一不知秦阳箭术高超。
以前总喜欢说秦阳是无用书生的婶婶们，也不敢在背后乱嚼舌根了。
在村中的少女们心中，秦阳这个族兄的样子，不由高大了数分。
现在的秦阳在她们心里就是找丈夫的摸版。
也难怪村中会对秦阳的印象大有改观。
在械斗中崭露头角，那可不比中高中状元，出的风头小。
械斗的原因只能有水，水是关乎收成的关键。
能帮村子赢下械斗，在秦家村那功绩可不比封狼居胥差的。
而械斗后的第二天，简单包扎后的李氏族老拄着拐棍来到了秦家村。
在秦木在秦家祠堂接客。
此时的秦李二人，在坐上品茶说笑，一点都没有昨日要死要活的样子。
不过想来也正常，两村人械斗十几年，都是要斗完后握手言和的。
两村人不可能真要拼个两败俱伤。
而械斗则是双方此次讨价还价的本钱。
秦家村作为赢的一方，本钱自然是要足一些的。
秦家村在上游，李家村在下游。秦家村赢了械斗，自然也不可能全把水引到自家田里，而不给李家村活路。
双方都清楚这一点，所以才会心平气和的坐在这里。
李氏族老此刻开口道：“若非今年大旱，你秦家不给水，我们断然也不会打上门来。”
秦木冷笑一声道：“李老痞子，你也别说的这么好听。”
“谁不知道你李老痞子，在军中就是恶霸兵痞，行事向来蛮横无理。”
“这些年，械斗大半都是你李家村挑起的。”
“又何必来说这些官面话？”
秦木撑起佝偻的身体，看向李氏族老，继续道：“你我二人在村中做主已经数十年了，而打了数十年。你的性子我还不知道？”
“你李老痞，就是不打不会谈的主。”
“不过打打也好。过往那些血海深仇，总要让后辈们有机会报才行。”
“如今你李氏斗输了，这水怎么分是不是由我说了算？”
说到关键处，李氏族老也不顾腿上的伤，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
“秦老木头，你可别太过分！”
“若是真把人逼的没了活路，我们就是拼死了，也要和你秦家村同归于尽！”
秦木冷哼道：“怎么？今年输了不服气是不是？是不是还想来场？”
“哼，还同归于尽。这话你威胁别人还差不多，威胁我秦家村？”
“我秦家当年可是随王族出八百里秦川，荡平天下开国之族！我秦家儿郎，在这神州，何处不洒血？”
“岂会怕和你们同归于尽？”
李氏族老叫其又拿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来吓唬人，把头扭到一边又坐了下来。
哼哼唧唧道：“若不是你们私制制式弓弩，我们又怎会输？“
“这么大杀伤力的武器，若是官府知道了，你应该知道后果吧……”
秦木斜瞥了他一眼，丝毫不慌道：“私制武器是重罪，难道挑起私斗就不是重罪了？”
“你想告官，今日大可不必来此。”
李氏族老捋着胡须道：“都是重罪不假。但我早打听过了，知道昨日射我那人，便是你们制式武器的来源。”
“你这个后辈，先射三箭以示警告，后又一箭果断精准。最可气的是，他仅仅只是射伤我。若他将我射死。”
“我那些儿郎说不定真要拼命为我报仇，届时输赢还是两说之事。”
“这般有手段，又有勇有谋，且果敢决断的后辈。此人，恐是我李家村数十年内的大敌。”
“若能把他扯上重罪，我们李家村付一些代价也不是不可以的。”
李氏族老算准了秦阳对秦家村的重要性，便赤裸裸的威胁道。
秦木闻言，微微皱起了眉头。
的确如李氏族老所言，秦木已经看出了秦阳的不凡，而且也有日后让秦阳带领秦家村的打算。
李氏族老这般说，不得不让秦木好好考虑一番。
片刻后，秦木点头道：“先谈谈如何分水吧！”
在二人的利弊权衡和讨价还价后，终于谈妥了分水的问题。
今年是旱难，大家都缺水。
秦木给的水虽然远远不够，但李氏族老也知道，这已经是极限了。
在水源问题谈妥之后，秦木送走李氏族老后，则一个人在祠堂中沉思了起来。
秦木掐手指算了算时日，后自言自语道：“算算日子，过几日就是恶霸要来催债的日子……”
“是得帮他想想法子了！”
说罢，秦木便招来了二房、三房的另两名族老，同时也把秦阳给叫到了祠堂来。
秦木一脸忧虑，问秦阳道：“你兄弟二人为给你妹妹治病，借了恶霸十五两银子。加上这半月的利息。”
“算起来已有四十两。”
“这笔钱财，是不小的一笔数目。你打算……”
在秦木看来，秦阳无论如何也凑不到这笔巨款。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秦阳竟道：“多谢公爷关心，虽然这笔钱财难凑，但晚辈已经备了一些。还有一些，想来去县城中贩卖一些草药就能凑足。”
秦木一愣，竟不知该怎么继续说下去。
秦阳说这笔钱已经有了着落，在秦阳看来，族老们的反应，应该是大松一口气才是。
但等秦阳说完，三位族老的脸色不但没有任何变化，反而还有几分忧虑的样子。
秦阳心中纳闷，难道自己说的出了什么问题？
这个年代不给贩卖草药？
应该不至于啊……
思索良久，秦阳还是没有得到答案，只能低头等待答案。
而秦木似乎并不准备说完，而是对其挥了挥手道：“恩！备足了便好。明日叫你三叔，我二人带你到县城去一趟。先把这件事情解决了。”
秦阳走后，秦木看向另外两人，并问道：“老二、老三，依你们看，此事该如何解决？”
被唤作老三的那人沉吟片刻后道：“秦阳如今已经懂得如何生活，不会成为他人累赘。而前日又在械斗中立了大功。”
“这件事，我们是该帮上一二的。”
“只是没想到他真在这么短的时间弄到了四十两银子。”
“要是这四十两银子直接给那恶霸，那恶霸见秦阳有赚钱的能力，一定会咬死秦阳不放。按他的习惯肯定会临时提高利息，狮子大张口之下，说不定就是八十两。”
“八十两他牙齿一碰，便是一百六十两。要解决这件事，关键还不是在钱上啊！”
原来事情的关键是在此，秦阳还是太年轻。
这件事情难处理在，是欠恶霸钱，而重点不是欠恶霸多少钱。
若是恶霸的钱这般好拿，那他自然也就不是恶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