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穿:父亲的1985》第6章 汪和平的态度
徐公安说道“和平同志,居然人家都报了警,那身为公安的我还是有必要了解一下这孩子是怎么一回事,你别误会,只是例行公事。”
“公安同志,你放心!这孩子来路干净,不是偷的,不是抢的,”汪和平的态度依然是不想多谈孩子的事,但也不想为难徐公安,又道:“这点我可以对着自己胸前这些军功章起誓。”
徐公安这就犯难了,但人家汪和平同志都以军人最高荣誉做保证,自己也不好说什么,便说道“那我案情报告上就写孩子是你的了!”
“孩子本来就是我的!”汪和平语气平和说道。
徐公安无奈一笑,也没多说什么,但他对汪和平这种话少干练的性格却产生了惺惺相惜的感觉。
而周春兰就琢磨开了,心道,看来这个军人同志真是作风问题,年纪轻轻的怎么就这么不自爱,唉!现在这社会风气不古也就算了,怎么连部队的都这样呀,人心不古呀。
八卦是女人与生俱来的特性,这点并不以任何时代背景而转移。
这时被徐公安派出去找公款的那位小公安同志气喘吁吁地就进了派出所的接待室,汇报情况说:“师傅!没在刚刚打斗的地方找到钱呀!”
好不容易刚醒的吴解放一听这消息,气血攻心,又差点没急晕过去,好在自己妻子周春兰与徐公安的劝导下,这才平复心情。
汪和平看着吴解放焦急的模样,心中隐隐有一丝同情,不免动了恻隐之心,便伸手在军挎里摸出一条手帕来。
只见那手帕鼓鼓胀胀的,也不知道里面包的什么?汪和平打开来,赫然出现几捆厚厚的大团结,和一打打捆得整整齐齐的全国粮票。
那只幽灵本来正无精打采地漂浮在天花板上,但见这一幕,瞬间来了精神,这明显是老汪同志的复员费,看这样子起码得有个小几千呀,这么多的吗?这得是这个年代工人五六年的工资吧!
不过幽灵仔细一想,这也不多,自家老爷子当了十一年的兵,上过战场立过功,而且还因特殊任务,被派往藏地边防部队呆了几年,所以这些钱都是他拿命换的,这么算下来,还真的不算多。
汪和平点了六百八十元出来,递给吴解放,说道“同志!钱是在我手上丢失的,一人做事一人当,这钱你收下!”
幽灵见状,当场就砸吧嘴,摇头着,无奈的自言自语道:“我说我长大后怎么跟个散财童子……哦!不!是跟个散财败家子似的,原来根源是在老汪你这里,这不是冤大头么。”
“哎呦!和平同志!”吴解放一看汪和平这举动,立马从木椅上站起来:“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哪里能要你的钱!你赶紧收回去吧,这是你保家卫国,流血流汗才换来的钱,我怎么能要你的!而且丢掉的是公款,丁是丁卯是卯,这一码归一码,你这样子可是不行的呀。”
做财务的向来都是一板一眼,一丝不苟,所以无论从哪个角度出发,吴解放都不会接受这笔钱。
“就是!和平同志,你要这么做,叫我家解放以后还怎么做人呀!快收回去吧!”
周春兰也在一旁帮衬说道,同时心中盘算着:这汪和平同志人长的好,又实诚,还是军人,唉!就是作风有问题,否则可以把文工队的赵萍萍老师介绍给他,可惜了。
徐公安也赶紧阻止汪和平这种冤大头的举动,说道“和平同志!解放和春兰说的是,你赶紧把钱收起来,况且这笔公款我们要立案调查的,你把钱给了,这算怎么回事呀?”
说罢,他把搪瓷茶缸拿起来,喝了一口啤酒,一边思索,一边自言自语说道:“奇了怪,钱到底哪去了?!”
汪和平把钱收回军挎后,对吴解放说道“同志你放心!一人做事一人当,钱这事我一定会负责到底。”
说罢,他转对徐公安说道“公安同志,那剑星八虎你打算怎么处理?”
徐公安不解汪和平是何用意,公事公办说道“我们一定会好好教育批评,他们殴打人民的好战士……”
徐公安刚说到这,觉得不对,他们八虎都挂彩了,但这汪和平一点事都没有,立马改口:“不对,是寻衅滋事,而且还是对我们的人民英雄,我岂能轻易饶了他们……”
徐公安后面还有一个“但是”没说出来,便听汪和平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哦!那你什么意思?”徐公安眉头微皱,疑惑看着汪和平。
只听汪和平问道“那个叫吴建军的是闽剑水泥厂的吧?”
得到吴解放与徐公安的肯定回答之后,汪和平分析道“我有直觉,火车上偷钱的应该与闽剑水泥厂有关系。”
“等等!你的意思是吴建军和小偷是同伙?!”徐公安从警快十年了,办案经验丰富,哪里听不出汪和平言外之意,不由打断他,又道“和平同志!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这两年正是严*打,这稍有不慎,可就把别人一辈子给毁了。”
“是呀!和平同志!这不能开玩笑!”吴解放也插话道“吴建*军这个人本性并不坏,在厂里也是技术标兵,就是武侠小说看多了,满脑子江湖侠客的,你可要慎言呀,轻易不敢给他扣上罪名的!”
关于前年开始的严*打,汪和平是知道的,那年他正好在新疆执行任务,有所耳闻,也听过一些相关案件。
严*打是为了整治*社会风气与社会治安,并不是为了一棍子打死,因此汪和平也不由重视起徐公安与吴解放的建议。
徐公安看似“坏*公安”但其实他三观非常的正,而且很有原则性,向来是秉承着“不放过一个坏人,但也不冤枉一个好人”的办案理念,从不好大喜功,激进*办案,因此说道“和平同志!你看!我的意思是现在是特殊时期,那八个小子也不是什么坏人,我对他们是知根知底的,要不你看就别和他们计较了,我定严重批评教育他们,再关押一晚上就算了,至于盗窃案我肯定会秉公调查,这点我也可以以我的职业原则性做保证。”
汪和平对此并不较真,说道“公安同志你看着办就好。”
徐公安是越看汪和平越喜欢,不仅是侦察兵退伍,而且为人爽快干练,是对自己脾气的。
徐公安是老公安了,自然明白刚刚汪和平言外之意,这肯定是闽剑水泥厂里有人想整吴解放呀,立马问道:“解放!你在厂里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了呀?”
“应该没有吧,再说了!厂里正式员工与合同工加起来五六百号人呢,这谁能记得住呀!”
吴解放刚说完,他妻子周春兰便说道“怎么没有,解放!你是不是忘了,供销科的老王不是因为一笔款项有问题,你不给他的报销单过审,当时他还和你吵了一架,还放飙说要你好看!”
“放飙”在闽南语中意为“威胁”或“扬言”之类的。
吴解放这才想起来是有这么一回事,便与徐公安坐下来做笔录。
而周春兰从口袋中拿出两张麦乳精票,对汪和平说道“同志!咱们是贫困大县,麦乳精是紧俏货,都需要凭咱们龙溪县出台的票购买,我这里有余的,你一会儿到街上的供销社里给小孩买两瓶麦乳精喝。”
进入八十年代,随着国家产能提高,很多东西已经渐渐的不需要凭票购买了,但龙溪县是全国出了名的贫困大县,物质依然紧张,除了一些日用品不需要凭票购买外,其他的大都是需要的,真到86年才陆陆续续取消,而粮票是与全国统一的,到了93年才取消。
汪和平不是婆妈之人,收下了麦乳精票,谢过周春兰,并要拿钱买这麦乳精票,可是让周春兰给拒绝了:“和平同志,你这就见外了不是,你是保家卫国的战士,我是国家主人翁的工人阶级,大家都是无产阶级社会主义一份子,还分什么你我呀,收下吧!”